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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就知道。”
“到底要去哪啊?”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浣浣咬着唇,看看身后走过的长长不见底的路,决定忍了。
再坚持一会,终于忍无可忍了。
“韩笑,现在究竟要去哪?还有多久才到?”
啧啧!
瞧这耐性?
看来今天带她来这里的决定是对的,她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到了。”韩笑告诉她。
浣浣左右望,注意到山道边竖起的牌子,“土地拍卖行直走一百米。”
再看看四周的景色。
不算很好,但是勉强可以,“韩笑,你打算在这里买地?”
韩笑默,伸手朝某个方向指过去。
浣浣放眼过去,这才注意到路的另一边还有另一块牌子,绿色的,上面点缀着小野花。
有没有搞错?!
是不是欺负她了?
又不是考眼力比赛!在郊外做这样的告示牌,不是摆明着不想别人看见么?
她走近些,看清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她一大跳,“韩笑,你入教了?!”
韩笑眯眼,“我入教你能不知道?”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你做错事想找个地方忏悔,然后,让我做见证人?”浣浣异想天开。
她不行的啦!
而且,教堂的话,肯定有神父,轮不到她听他忏悔的。
“把你脑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丢掉!”韩笑沉着脸命令。
“可是……”
“闭嘴!”
浣浣努努嘴。
切!
带她来,又不让说话。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气鼓鼓地跟着韩笑身后走,走了约莫两百米,就看见一座教堂,居然……内部装修,暂不接客?!
搞什么?
真是出门不利,诸事不顺!
而且,这座教堂太不敬业了!
她转过身看韩笑,“现在怎么办?”不如回去吧?
韩笑看了她一眼,抬头对比一下足有三米高的黑色铁门,摩拳擦掌之后,居然开始了……
浣浣不敢置信,“韩笑,你,爬、爬墙?”
韩笑不理不睬。
浣浣在底下看,思索着,她可不可以用手机拍下来啊。
这么经典的画面部拍下来,留作珍藏,实在是太浪费了。
她还在犹豫着拍不拍,不过三秒的间隙,头顶被人敲了记,浣浣抬起头。
韩笑跨坐在最高处,稍微俯下身,朝她伸出手,“想什么?手给我。”
“做什么?”
“上来。”
“我不想上去……”开什么玩笑,这么高的铁栅,她不可能爬过去啦。
想象着自己从上面摔下来的情景,浣浣惊恐地摇摇首。
“叶浣浣。”
又来了!
每次不高兴,威胁她的时候,总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浣浣盯着那只又往下探一点的手掌。
其实,小时候不是没有幻想过英俊的白马王子朝自己伸出手做邀请状的,只是,当王子模糊的脸逐渐清晰变成是韩笑的时候,她有些分不清了,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想象?
“浣浣,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他们的第一次
浣浣仰着头,望着头顶比白马王子还要俊朗的男人,目光闪烁。
他望着她,微微一勾唇,“信我。”
信我……
我不会让你摔下去,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因为,我是来解开你心结的白马王子。
所以,浣浣,信我。
浣浣缓缓伸出手,两只手交握到一起的时候,浣浣情不自禁松口气。
幸好,是韩笑。
这个握住她手的人。
握紧柔软无骨的小手,韩笑会心一笑,浣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撇开眸子,脸颊微微发烫。
抬头的一片天,映着周围绿树成荫,鸟语花香,额外的蓝,额外的明朗,就好像,这样使人心情雀跃的好天气能亘古不变,而阴天,雷雨天从未有存在过。
……
……
韩笑推开教堂的门。
长长的通道,两旁是整齐的椅子。
教堂封闭不少时日,到处铺满灰尘,就连空气,也泛着灰尘刺激的味道。
“我们进来做什么?”浣浣环顾四周,没看见有施工工人,但是贸贸然进入别人的地方毕竟不太好,而且,教堂又是这样神圣而庄严的地方。
韩笑投给她神秘一笑,拉着她,踏在红色的地毯上,一直走到教堂最前。
他举目看了看上面,再打量一下四周。
脱下西装,在浣浣惊呼声中,脸色不改地铺在座位上,“坐。”
这件是近万的西装啊……
虽然是他衣服里面比较便宜的,但也不能这么不爱惜啊?
浣浣心疼得要捡起来。
被韩笑制止住。
他摁着她的肩膀命令她坐下。
又抬头,看了看台上,眉头蹙起,“坐在这看,没得到我同意之前,不要乱动。”
浣浣疑惑地看着他走上前,掀开一块遮盖用的白布。
尽管他尽量动作小心,但是灰尘扬得到处是。
浣浣微微眯起眼,看着台上那个被灰尘包围起来的男人,蓦地产生一种,如果不牢牢抓住,他会随时不见了的错觉。
韩笑像是感受到她的注目,侧过脸,朝她笑笑,然后,慢慢坐下来。
浣浣这才留意到他刚才掀开的是掩盖着钢琴的布。
他想干什么?
他们的第一次
弹钢琴吗?
她记得韩家的男孩都不会乐器的。
韩老爷子坚持男孩从商,没必要将多余的精力浪费在玩乐上,像音乐,画画艺术类,他从不让他们碰,管教甚严。
韩笑皱着眉头端详着眼前巨大的黑白色乐器。
浣浣看着他像是遇见无比棘手的难题,手掌摩挲着坚毅的下班,沉吟的模样,很想笑,忍住。
看着他胡乱戳了几个键,叮咚叮的不成音调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韩笑懒洋洋地瞥了眼她。
“敢笑我?”
“我笑不会弹钢琴的人。”
“你觉得我不会?”
浣浣看到他手上,多亏叶母的坚持,钢琴她虽称不上精湛,但是,要辨认懂与不懂弹钢琴的人,绰绰有余。
她肯定,“你不会。”
他笑,“要是我会呢?”
“要是你不会呢?”
“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样?”
浣浣得意洋洋地抬起小下巴,“我跟你一样。”
韩笑这次笑出声,他看着她,笃定的眼神,笃定的语气,还有,那一刻,浣浣永世不能忘记的笃定的优雅得过分的手势,“浣浣,你注定要输的。”
咚……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下面的便自然而然被带出来。
浣浣很快就听出来,这是一首很多年前相当流行的歌曲,歌名叫《第一次》。
……
当你看着我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看透
爱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实现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囊心不停的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死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
浣浣觉得,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一幕。
铺满灰尘的教堂台上,有个帅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为她,弹琴唱歌。
这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在人前弹钢琴,第一次在人前唱歌。
他们的第一次
这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在人前弹钢琴,第一次在人前唱歌。
亦同样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因为一首歌而流泪。
最后一个余音演奏完毕,韩笑缓缓睁开眼,眸色深幽,他腼腆地垂下头笑笑,又抬起来,深邃的视线隔着空气中浮动的灰尘粒子紧紧锁定她,“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张开口,吸了吸鼻子,嗓子出奇的堵,“什、什么秘密?”
“其实我只会这一首,而且,练习很久了。”他神色透出几分无奈,想必被这件事折磨很长时间了。
完全可以想象。
浣浣很开怀地笑了。
韩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渐渐敛起笑容,好一会儿才启唇,“笨蛋,我是要哄你开心的,你怎么又哭了。”
哭?
浣浣茫茫然抬手。
手指所触,一片湿凉。
是啊……
怎么又哭了呢?
她、现在明明感觉很幸福啊……
……
……
“为什么是我?”
浣浣坐到钢琴前,跟韩笑背靠背坐着,身体以最舒服的姿势卷缩着,头微仰,隔着教堂七彩的玻璃,望到外面广阔的天空。
像今天这样掏心挖肺的交谈,以前从没试过呢。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问题,但韩笑一下子听明白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太笨了,我不收留你的话,你大概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他又开始损她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不生气,心里吃了蜜一般甜。
她偷笑。
直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浣浣,其实你一直都不敢放纵自己相信我。”
他说得太认真,一时之间,浣浣不知道怎样回应。
“我不介意。”他突然又说,“浣浣,我真的不介意。”
我等你十三年了。
所以,不介意再多等你几年。
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把你变成属于我的……
“为……什么?”
韩笑笑,“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叶浣浣,我喜欢你,不对,那时候怕吓到你,所以,隐瞒了部分实情,我不单止喜欢你这么简单,我对你比喜欢多一点。”
比喜欢多一点,那是……
她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