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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面对面坐在,这种行为已经越轨了。”
她顿了顿,“我话说完了,叶小姐,你不合适这里,回去吧。”
郝美丽笑着打发她,“回去属于你的地方。”
这里是有钱人家的地方,穷人家的孩子不应该出现。
但是,她本来就不想来,凭什么她来了,还要看他们脸色?
她不过是家里没钱,但又没欠他们钱。
浣浣霍地站直。
她看着郝美丽,郝美丽却偏头看向门口。
浣浣跟着望过去。
呼吸滞住了。
韩老爷子。
还有,他身后的韩笑。
……
四目相对。
韩笑轻挑下眼眉,表情却是波纹不兴,“叶浣浣,你来这里做什么?”
语气没有丝毫惊讶,可是,浣浣知道,他在等她一个解释。
下班之前,浣浣用最自然的态度告诉他:韩笑,同学刚才打电话我,她说有点事,我们约好六点在市图书馆碰面,晚餐可能赶不及做了,你自己在外面吃完回家吧。
他喜欢就足够了
此刻应该在图书馆的人却出现在这里。
答案很明显。
她说谎。
叶浣浣垂下眼眸,“对不起。”这句话不知道对谁说。“我吃饱了,有点不舒服,先离开了。”
她抬起脚步匆匆忙走人。
连韩笑在身后唤她都充耳不闻。
冲出门口的时候,甚至隐约听见韩老爷子的斥骂,“你看,就算是家里请的保姆,也不至于这么没教养,当着客人主人的面前,餐没用完就离席……”
对韩老爷子来说,她不是客人。
对郝美丽来说,她不是主人。
那她是什么?
佣人?
可是佣人可以跟主人客人一同坐在饭桌上吗?
听见韩老爷子那番说话时候,浣浣有些解释不清的疑惑。
也许她什么都不是吧……
……
浣浣冲了出去之后,韩笑立即抬步跟上去。
“韩笑!”韩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唤住他。
韩笑转过头。
韩老爷子对眼露惊艳的郝美丽使了个眼色,郝美丽这才恍然。
红着脸,含羞答答,“韩笑,你好,我是美丽,我爷爷跟你爷爷以前是好朋友……”现在扯长辈的交情似乎不太妥当,而且,韩老爷子亲自带他进来,自然事先跟他招呼过了,郝美丽顿了顿,很大方地表示着自己的好感,她邀请,“韩笑,你喜欢听歌剧吗?”
英国最出名的歌剧团这几天正在体育馆演出,票价高得惊人,却又一票难求,使得很多上流社会人士趋之若鹜。
生意人市侩惯了,都想找些文艺的节目熏熏自己身上的铜臭。
“我很喜欢歌剧,可以陶冶性情,你要是也喜欢的话——”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韩笑好笑地打断她,手指指着一边的韩老爷子,果断而决绝,“他,喜欢就足够了。”
半个小时之间通知他回家一趟,为的就是让他看见这一幕吗?
韩笑扫了眼餐桌。
三个位子,两个面前明显用过餐,剩下一个……餐具摆放整齐。
那丫头恐怕连水都没喝一口。
想起刚才她跑过自己身边,眼角泛着泪光,韩笑说不出的气郁。
像被人劈头兜了一巴掌。
他喜欢就足够了
当初他搬离韩家的时候,两人就商量很清楚了,既然老爷子现在在背后搞小动作,就不要怪一点情面都不留,他扫了眼郝美丽,看着韩老爷子,转身离开之前,明明白白撂下话,“下次,这种无聊至极的事情,不要通知我。”
身后。
是韩老爷子盛怒的声音,还有郝美丽受到委屈的啜泣。
……
……
韩笑开着车,在半山腰的出口拦截到浣浣。
她正蹲在一根路灯下。
小小一团身子蜷缩着,灯光打在她身上,拖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看起来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只差没把她放到箱子里面去了,好可怜,又好笑。
韩笑停车,走过去。
她听闻声响,也不回头。
韩笑半跪在她面前。
“蹲多久了?还不站起来,脚不麻吗?”
没有回应。
他仔细端详她一番,没看见表情,只隐约看见被刘海当着的光滑的额头。
“很难过?”
“嗯……”她的声音提不起劲。
“觉得自己不好?”
“嗯……”
韩笑叹气。
就知道,两人的家世这道鸿沟不是这么简单可以模糊过去。
老爷子聪明,一下子就抓准了浣浣的软肋。
该怎么做,才能让浣浣明白,他不介意?
“叶浣浣,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他抓住她的手,坚定不移地告诉她。
咦?
浣浣抬起头。
“我没有要你放开啊……”
“那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吃晚饭,饿,跑到这里之后就再也跑不动了。”浣浣悻悻然地告诉他。
韩笑一时之间无语。
浣浣又说,“唉,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刚才就算不好意思吃,都应该打包走,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很贵,反正老爷子肯定吃不完,不打包走太失策了!”
她自我反省完,拉拉韩笑的袖子,一本正经地问,“韩笑,你说,我刚才走得那么……嗯,有气势,现在回去要求打包的话,会不会太没骨气了?”
何止没骨气。
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韩笑想象不来要是放任浣浣跑回去打包,家里两人会有什么反应。
刚才一路追出来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笨蛋不是时刻幸福的
其实,笨蛋有时候也有笨蛋的福气。
摸摸她的脑袋瓜,韩笑忍不住放声笑,“那些算得了什么,走!我请你吃大餐。”
……
结果在家附近的小吃店,叫了两碗云吞面。
她一碗,韩笑一碗。
浣浣饿过头,反倒没有吃的胃口了。
所以说,笨蛋并不是时时刻刻有福气滴!
……
……
听说他们回去的那一晚,韩老爷子气得三天三夜不说一句话。
第四天,他说话了。
于是,叶母叶父找上门了。
韩大少爷那天一反常态,变得强势又迟钝,叶母好几次想找借口跟浣浣单独聊聊,都被他暗着拒绝,明着搅黄,碍于他这尊佛爷在场,叶母不好说狠话,只好无数次用凶狠的目光将浣浣凌迟个遍,最后跟支支吾吾的叶父将韩老爷的意思转述一番,便起身告辞。
韩笑亦不做挽留,只是送两老出门的时候,当着叶母的面前,将浣浣的手机没收。
美其名曰:上班时间不得接听私人电话。
如此,叶母与叶父陆续拜访几次,好说歹说,但是年轻的两人明显,一个听了不放心上,一个想放心上,又做不到。
叶母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出现失眠症。
有一次,三更半夜叫醒老伴,莫名其妙问了句,“老叶啊,你说我们的坚持是不是对的?”
叶父属于那种天掉来下当被子盖的人,没有危机意识不单止,逃避功夫一流,可以说,浣浣现在的鸵鸟性格就是他上梁不正带坏的。
他正睡得香呢。
听闻亲爱的老婆这样问,不敢发床气,又不能不理不睬,浑浑噩噩地应了句,“对错又怎样?不要管了……能管得了多少?……明天还得早起,快睡吧……”
那夜,叶母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撇开叶父单独找上门。
不同以往的,这次她一进门就对着韩笑很坚定地表态:“我要单独跟我女儿聊聊。”
韩笑跟她对视片刻,点头默许。
经过韩笑这几天的大献殷勤以及别怀心机的刻意讨好,完全堕落男色中的浣浣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迎接这一场贫富悬殊,激烈而漫长的持久战,孰知,叶母居然这个时候就……倒戈相向了。
笨蛋不是时刻幸福的
经过韩笑这几天的大献殷勤以及别怀心机的刻意讨好,完全堕落男色中的浣浣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迎接这一场贫富悬殊,激烈而漫长的持久战,孰知,叶母居然这个时候就……倒戈相向了。
“叶浣浣,我想过了,你跟少爷的事,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
浣浣的表情像是一口吞下两只鸡蛋,“老妈,我没听错把?”
叶母用很刚不城铁的目光看着她。
浣浣合上夸张的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打算以退为进?”
“我退你的头!”叶母没好气。
看吧看吧。
这神态,这语气,这动作,这才像生她养她的老妈啊!
刚才那个语重心长告诉她不再反对她与韩笑来往的女人实在太耸人了。
“妈,你是不是改变得太快了?”浣浣以科学的精神,保持怀疑。
“我反对你会听我的?”
别的事好商量,只有这件事免谈。
但这句话浣浣只敢在心底默默说,她摇摇头。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叶母叹气,“所以,我懒得跟你浪费口水了!”
“你不单止样子,就连这点脾气都随我,想当年我嫁你爸的时候,也这德行。”遥想起来,年轻时候的自己遇见了叶父之后,便发誓非君不嫁,当时闹得轰轰烈烈的,现在虽然算不上有钱人,但是安度晚年还是足够有余的。
浣浣很少听叶母提起她跟叶父之间的事,只从叶父嘴里零零星星获得些信息,那就是外公外婆当年十分反对老妈老爸的事,可是老妈最终还是排除万难,义无反顾地跟着老爸渠道另外一个城市。
最后还是因为她出生了,两人才回去老家磕头认错。
思及此,不禁脱口而出,“妈,你嫁给老爸,后悔吗?”
“后悔!嫁他委屈死你老妈我了!”不知为何,嘴巴这样说着,但是叶母脸颊浮上两团可疑的红云。
浣浣奸笑,“嘿嘿,可是我觉得,老妈,你很爱我老爸啊……”
被女儿调戏,叶母恼羞成怒,“滚去,大人的事情,你一个死小孩能过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