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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摊牌后的结果，她没有想过。
而事实上，她亦辨不清自己究竟在生气什么？韩笑跟柯以柔的这段关系吗？不是的，虽然有点吃味，但是谁没有一两段过去？即使是她自己，不也交过林唯这个男朋友？
那么，是在介意韩笑说谎骗了她吗？好像是的，但又好像不全部是……
反正，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闷闷不乐的，想要发泄找不到口子，也许，也许能找到韩越，就有解决的办法。
不知不觉地，韩越对她来讲，已经是可以依赖可以交心的朋友了。
只是，上一次韩越说的那些话……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她又不笨，他想说什么，她心里也大概猜到了，说不出当时那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最多的就是震惊。
韩越的意思——是喜欢她吗？
是她自己想歪了？还是韩越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她不想问，也不敢问。
要是可以，她希望韩越能交一辈子的好朋友，就是男生跟女生，完全没有一丝暧昧掺杂在里面的那种纯粹的朋友。
以前看书的时候，书上就提到过，男生跟女生其实不可能一辈子只做单纯的朋友，那时候，她不了解，为什么不可以？彼此没有喜欢的感觉，但是又聊得来的，不就可以了？就像她跟韩越——
可是，书上说的是对的。
真的不可以。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就变质了。
只是，人都自私的，如果允许，她愿意这辈子装不知，继续跟韩越打打闹闹地交朋友下去。
浣浣试着发了几条信息韩越，韩越没回，打电话过去，电话是通的，但是他没接，她不禁就急了。
韩越，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等不到韩越，倒是等来了柯以柔。
这个在浣浣心里藏了一个星期的女人再度找上门，依旧的光鲜，依旧的神采飞扬，只是，那种气质看进浣浣眼中，却成了刺眼的光芒。
我需要你
她真的长得好，比自己优秀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说她那次找韩笑，是因为心有不甘，想找他复合，浣浣表示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跟自己比，柯以柔就是云，她是泥。
看见曾经的男朋友找了个比自己不如的女生，那种心情估计很奇怪吧？
出于礼貌，浣浣请了她进屋，顺手给她一杯清水。
照样是上次坐的位置。
照样是那种甜入心的微笑，柯以柔说，“浣浣，我找你是专程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的。”
浣浣没有表情，也不知道该给她什么样的表情。
事实上，她真的很想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内心。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接近她，对她作出这些请求的？
要自己交往过得男友的现女友去追求另一个男人？
说出来不怕别人看笑话吗？
柯以柔望着浣浣，她的冷淡出乎自己意料，但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反省过了，你尽心尽力地帮我，可是我却太不争气了，总是出状况，让你白白浪费功夫，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没事，你没做错，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帮了很多，是我自己错失那些机会，浣浣，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会更加觉得内疚，浣浣，你、你能原谅我吗？”
所以说，她今日上门，专程为了道歉了？
可是，要说是道歉，她不是更应该为另外一件事情道歉吗？
想起她亲热地挽着韩笑拍的那些照片，浣浣内心一阵郁闷。
韩笑骗她，可是她有求于她，也照样骗她！
是他们太混蛋了，还是她太过好骗！？
柯以柔还在源源不断地表达歉意，浣浣看着她，心里越来越气恼。
倒不是气恼她，而是气恼自己。
自己怎么就学不来带眼识人呢？
明明看上去这么惺惺作态，为什么之前会觉得她很真诚很柔弱呢？
浣浣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事实上，她已经后悔了放她进门，她站起来，打哈哈着说，“我没有责怪你，要是你一定要我原谅，那好，我原谅你，我有事情，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你们太混蛋了
柯以柔，你离开吧！
我不想看见你啊。
你再不走，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识相点走吧，快走吧。
“浣浣，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了？你觉得我娇气是不是？”柯以柔泫然欲泣。
浣浣黑着脸，心里虽然有气，因为这件事情，她这个星期都没睡好，可是当当事人主动送上门来，她又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兴师问罪的事情她不敢，也做不来，“柯小姐，我求求你快走吧。”
这话一出，浣浣就囧。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这个骗子，你欺骗我，你跟韩笑的关系，居然还有脸跑上门叫我帮你想办法追男人，你走！我不要看见你！
可是话出口，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我求你快走吧……”
浣浣埋怨自己不够底气！
错的又不是自己，而且，这里是她的地方，不欢迎谁就不欢迎谁，为什么要低声下气？
可是，面对眼前这张时时刻刻准备要上演一场梨花带雨的脸，她真的凶不起来啊……
其实这事，更应该先找韩笑说的，浣浣叹口气，“你跟韩笑以前的关系，我都知道了。”
柯以柔愣住，“浣浣？”
“我看见了，你们以前的照片，我感觉出来，你很喜欢他，可是，柯小姐，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接近我？”
“浣浣我想你误会了这件事情！我跟韩笑——”柯以柔急急忙忙地想要解释，浣浣不给她任何机会。
“没有误会。”这一点浣浣很确定，“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虽然她其他方面很迟钝，但是，这一点上，她亦是女人。
她喜欢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之间的情愫，只需要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柯以柔却不死心地还想说，“我跟韩笑其实只是同学而已。”
“那为什么之前你都不告诉我？”不单止她，连韩笑也对这件事只字不提，而韩越……韩越似乎有暗示过什么，但被粗心大意的她忽略了。
“你们拍过拖，为什么不告诉我？第一次你去公司找韩笑，其实你是找的是韩笑，而不是韩越吧？”浣浣指明。
你们太混蛋了
柯以柔本来还想据理力争，见状，不禁气馁了。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接受着浣浣的质问，沉默了很久，再度开口，声音沉沉的，“浣浣，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隐瞒你了。”
她说，“没错，我确实跟韩笑……算是谈过恋爱。”
浣浣一颗心沉下去。
又听她说，“但是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时候，我第一次被家人送出国读书，人生路不熟，很多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不怕你笑话，我在家里都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虽然出国前逞强不需要家里的长辈跟着，可是真真正正到了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那种困难与辛酸比想象中的超过千百倍。为了更快适应那边生活，我加入了一个华人的社区，然后，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韩笑和韩越。”
“其实，我开始对韩笑没感觉的，我知道我家跟韩家有生意来往，但是那时候韩笑对谁都冷漠，我甚至有点怕他。”
“只是，有一次晚上，社区里举办活动，我也去了，可是由于前一晚熬夜了，很丢脸的，大家围在一起唱歌的时候，我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风衣。”
“那件风衣，我见韩笑穿过。”
“你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我居然会因为一件风衣喜欢上一个人。”
“在国外的生活并不如意，尽管我家人都替我安排好一切，但是我不适应那边的生活，刚过去的前一阵子，甚至出现过水土不服的现象，我生病了发烧了，一个人晕倒在浴室里，最后醒过来，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曾对其他人说过。外国的生活对我来说就一个字：苦。可是在这么苦的环境里，韩笑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
“所以，我喜欢他。我开始不怕他，甚至觉得他是外冷内热的人，那段时间，不管他多反感，我都主动去找他。”
“我以为，至少，我能感动他接受我，即使不是女朋友，也可以先做朋友啊。可是不知怎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的家人知道了，他们……似乎很高兴，你知道，那时候我们两家就有生意来往的，所以……”
你们太混蛋了
“我以为，至少，我能感动他接受我，即使不是女朋友，也可以先做朋友啊。可是不知怎的，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的家人知道了，他们……似乎很高兴，你知道，那时候我们两家就有生意来往的，所以……”
“你看见的那些照片，是我妈咪来探望我时，韩家要求韩笑照顾好我和我妈，游玩时候我硬是拽着韩笑拍下来的。”
“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单恋他，他根本不情愿……”
说到最后，柯以柔的声音低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同样，每个人都有傻的时候。
也许，对于她来讲，韩笑的存在就是她蠢蠢的年少时期的证明。
“那现在呢？你还喜欢他吗？”
“浣浣，坦白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他的。”
听闻这个答案，浣浣笑了笑。
为什么她听见她否定的答案，一点开心都没有？
柯以柔静默一下，无比确定地告诉她，“浣浣，我真正喜欢的那个人是韩越。”
浣浣潜意识皱了下眉头，不管她喜欢不喜欢韩笑，到现在还拖韩越下水，有意思吗？
柯以柔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
“我因为韩笑帮我披了一件风衣，我喜欢上他，但是浣浣你知道吗？那件风衣不是韩笑的，是韩越的。”
对上浣浣惊讶的目光，柯以柔苦笑。
“可笑吧？我足足追求了韩笑三年，自以为是自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