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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怀疑,你真的有把菜咽下去?”虽说不好吃,但冷朴还是吃了下去。
“小瞳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来,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雪子直接切入正题。
“你有什么好建议?”冷朴细嚼慢咽,不是因为他教养好,而是肉太硬。
雪子迫不及待地说:“我代替她,我每天为你煮三餐。”
“我可不想得胃病。”冷朴对她的急切有地反感。
“难道你要去恳求小瞳还来?”雪子激将地问。
“山下有的是肯为我做饭的欧巴桑。”冷朴脸部的肌肉比鸡了还僵硬。
雪子咬着下唇,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她不该太急躁。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的头脑清晰,可以很容易分析出她的企图。雪子迅速改变策略,硬的不行来软的,跪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腿,抽抽噎噎地哽咽道:“你就当可怜我,我长得那么丑,做妓女赚不到钱。”
“我先前给你钱,你为什么坚持不收?”冷朴察觉她的反应前后矛盾。
雪子老实地说:“妈妈桑交代我绝不能收你一毛钱。”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冷朴没被说服。
“我怕说谎会烂舌头。”雪子说完,立刻无声的向上帝祈求谅解。
冷朴叹了一口气,脸部的线条有一丝软化的现象。“你起来吧。”
雪子用楚楚可怜的声音撒娇道:“除非你肯同情我。”
“好吧。”冷朴点了点头,动了恻隐之心。
“谢谢你,我会努力改善我的手艺。”雪于起身,快乐地旋舞。
“但愿你进步神速。”冷朴有种上当的感觉,奇怪的是,他居然感到高兴。
雪子看到他脸上有笑容,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地湿润了。趁他心情好,她想更上一层楼,留在他身边,每分每秒,无时无刻,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冷先生,我每天上山下山好麻烦,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休想得寸进尺,不然交易取消。”冷朴一口还绝。
“你别生气,反正我话没说完,就当我刚才没说。”雪子赶紧收还。
但冷朴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他后悔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他应该用欧巴桑,不该用年轻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打发小瞳走,现在他却又自找麻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烦得想要借酒浇愁。“去拿一打啤酒来,你的菜令我难以下咽。”
雪子蹙起细眉。“一打?太多了,一罐就够了。”
“我说一打就一打,你再 嗦,你就不用来做煮饭婆。”
“好吧!一打就一打,我陪你喝,就当是庆祝我找到好工作,不醉不归。”
别以为冷朴不晓得她的打算,她和他一起喝啤酒,不管她酒量好不好,她都会假装喝醉;什么不醉不归,喝了酒哪能开车,她根本是想死赖着不走。“你休想喝我花钱买的啤酒,要喝,你自己下山去买。”
“我是为你好,酒喝太多会伤肝的。”雪子提了一打啤酒来。
“我不在乎,早死才能早超生。”冷朴立刻拉开拉环,一饮而尽。
雪子好言相劝道:“你别这么自暴自弃,很多瞎子还不是活得很快乐。”
“你可以还去了。”冷朴不领情,又拉开第二罐啤酒的拉环。
“我等你吃完,洗好便当才还去,不然会有蟑螂跑来。”
冷朴讽刺地说:“你就是赶不走、打不死的大蟑螂。”
雪子当是夸奖地说:“能有蟑螂的韧性,是我的荣幸。”
“我不吃了,你快去洗便当。”一怒之下,冷朴拿空罐朝地扔过去。
“你打到我了!”雪子的胸口被打中,虽然不痛,但她故意发出惨叫声。
“你活该!谁教你惹火了我!”冷朴冷血地发出嗤鼻声。
雪子不计较地说:“你吃那么少,我洗完便当去帮你买面包。”
“不用,我喝酒就行了。”冷朴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心又关起来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雪子以沮丧的心情还到妓女户。
妓女户正闹翻了天似的,妈妈桑又哭又叫地指责跪在她面前的妓女。
筋疲力尽的雪子本来不想插手,她躲进浴室,想要冲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的沮丧,但楼下的叫嚣声实在太大了,她想不听都不行;原来是那个被罚跪的妓女,接客接到妈妈桑的儿子身上,和十四岁的男孩发生性行为,这可是犯法的事。
那个妓女坚称是男孩主动的,见她没生意拿钱诱惑她,她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她妈妈生病住院,急需要一笔钱开刀,她迫于无奈才会收下钱,两人才刚要开始,幸亏妈妈桑闯进来,及时阻止错误发生。
雪子摇了摇头,她不相信那个妓女的说词;虽然她只跟男孩对谈过一次,但他那么讨厌妓女,他是不可能花钱从妓女身上买经验。事有蹊跷,雪子迅速地关掉水龙头,却听到奔跑的声音直冲三楼,她想,大概是妈妈桑受不了打击,跑还房间钻进棉被里哭。
雪子来到妈妈桑的房门外,敲着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门打开,妈妈桑劈头就指责。“都是你惹的祸,你还有脸来见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雪子一头露水,怎么看妈妈桑都像乱咬人的疯狗。
“你跟我儿子说了话之后,才发生这种事的。”这是妈妈桑由自己的联想所得到的结论。
雪子哭笑不得地说:“无凭无据,你怎么可以用八竿子打我。”
“我……”妈妈桑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流泪。
“我想,你误会你儿子了。”雪子抽出桌上的面纸,递给妈妈桑。
妈妈桑一边拭泪一边流泪。“我亲眼看见他们光着身体,在床上做丑事。”
雪子难以置信地蹙眉。她虽然没有执业的经验,但曾去医院的精神科实习过,她对病人的心理分析,连教授都竖起大拇指称赞,她还是不认为自己看走了眼,她若有所思地问:“谁在上面?”
“我儿子没经验,当然是女上男下。”
雪子怀疑地说:“也有可能,是她强迫你儿子。”
“你是从什么迹象断定的?”妈妈桑想要相信,可是又不太相信。
“你儿子告诉我,他痛恨妓女,他不可能跟妓女上床。”雪子直言不讳。
一层忧愁笼罩妈妈桑的脸,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抽烟喝酒,没有特殊原因,纯粹是跟她唱反调,凡是能惹她生气的坏事,他都乐此不疲。所以他极有可能是想气死她,才会去跟妓女上床,她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我问过他,他没有否认。”
“我想,他应该也没有承认,他根本没说话,对不对?”
“你人不在,你怎么知道?”妈妈桑吓一跳,怀疑她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他说他跟你无话可说,但你不该把他的不说话当成默认。”雪子明白指出。
妈妈桑垂落肩膀。“你好像很了解他,比我这个做妈的还了解。”
“你是个失败的母亲,只顾赚钱,忽略你儿子的成长。”雪子责怪道。
“我不努力赚钱,他爸爸欠下来的债怎么还?”妈妈桑吐苦水。
一文钱足以逼死一条好汉,雪子明白妈妈桑的苦恼。“还清了吗?”
“还差三百万。”妈妈桑沉重地说。
“算我投资你儿子,将来成为有用的人,贡献社会。”雪子决定拿钱出来帮助这对母子。
“他是朽木,把钱花在他身上,不如捐给孤儿院更有意义。”
“你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儿子!”雪子十分惊讶,为人父母不都应该望子成龙吗?!
妈妈桑唉声叹气地说:“我承认我的男人缘真的很差,连我儿子都讨厌我。”
雪子澄清道:“他不是讨厌你,他讨厌的是你的职业。”
“我知道,他崇拜他爸爸。”妈妈桑不禁悲从中来,又哭了出来。
真是不公平,那个男人根本是披着人皮的狼,只不过会读书,人品和能力却烂透了,他不仅玩垮公司,还用她过去的皮肉钱玩其他女人的皮肉;光凭喝过洋墨水这一点,居然让他在社会上受人尊敬,就连知道真相的儿子,也选择“西瓜偎大边”……
雪子完全了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仅是台湾,日本也是一样势利;这是现实,连老天爷也无法扭转人类迂腐的思想,只能朝人性本善的方向,安抚妈妈桑。“他还小,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足,长大后就会懂了。”
“但愿真能如你所说,他将来可以懂得我的苦。”
“趁你儿子还有救时,你赶快金盆洗手。”
妈妈桑止住眼泪问:“你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好?”
“助人为快乐之本。”雪子滩了摊手,医者天生就有父母心。
妈妈桑突然跪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子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雪子用力地拉起肥胖的妈妈桑。“你快起来,其实你儿子已经还我人情了。”
妈妈桑诧异地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她儿子变好的速度比光速还快?
“他送我一个保险套。”雪子笑嘻嘻地说。
“你完了!他的保险套都被针戳过!”妈妈桑大惊失色。
“什么!这可恶的小坏蛋!”笑容从雪子的唇边消失。
“我带你去妇产科,现在处理一点也不痛。”妈妈桑急切地胡乱建议。
雪子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她来说,怀冷朴的孩子,就是爱情结晶,就算冷朴不认账,她也有能力养大孩子;只是她有点小小的不悦,上了十四岁小男孩的当,心情难免像拿破仑惨败滑铁卢般。“如果怀孕,我高兴都来不及。”
妈妈桑想到什么似的问:“我收掉妓女户,你怎么办?”
雪子兴奋地说:“我要去做他的煮饭婆。”
雪子真是一刻也不得闲,安抚了妈妈桑,又要去安抚她儿子。
一走进房里,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雪子看见地毯上有一摊橙黄色的湿迹,原来酒味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看来男孩比她想像的更不擅喝酒。
男孩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罐啤酒装模作样,他本来是低着头,但他偷偷溜了她一眼,眼里有泪光晃动。
果然如她所料,他哭是因为他无辜的被冤枉了,他以为雪子跟他妈妈一样不明事理,特地跑来教训他,所以他身上仿佛长满了刺,变成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刺猬。
雪子明白此刻不是沟通的好时机,而且她发现他的房间比昨天整齐,桌上还有一盒面纸,她默默的抽出十数张面纸,吸干地毯上的酒液,她的作为果然马上引起男孩的注意。
男孩忍不住问:“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