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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出门,就遇到回来的韩,他们相互点了下头,森快步离开了。森走后,韩手里拿了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
第三十九章 一起失恋
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里,都是韩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是我第一次不拒绝别人对我的关心跟照顾,对于韩,在我心里,总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它像是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在我住院期间,闻琳,森,萧美,依兰,都有来看望过我。只是我感觉,萧美,依兰看到我的时候,都不知怎么的。不敢正眼看我,而且,都是放下水果,鲜花。问候一下就离开了。
最近,我发现我身边的空气跟人都好像变了许多,可我却说不出是什么变了,总是感觉不自然。
住院的日子,每天都是打点滴,花花白白的的药片,散发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药水,白色的纱布,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套。全身都被白色包围着。这样的日子,让我慌乱又无奈,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留下。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每晚都失眠,除了昏迷的那一天一夜。每天除了吃药,就是坐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有人来看望我,跟他们笑说几句,就无言了。在那段时间里,我真的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的呆着。
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我对韩说,我想出院,想回到我的出租屋里。他说还是再住几天,再观察一下。我只是平静的看着窗外,对他说,韩,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我会死的。说完,我们都沉默。一会后,他说我去办出院手续,转身走出了病房。
对于韩的理解,我真的很感激。他不知道,他的理解,跟不需要我解释,是在给我另一种生。我是一个需要自由空气,才能存活的人。他,能理解,并给予。跟海岩在一起时,有很多的不愉快,就因为我跟海岩是两个生活在不同极端的人。每次遇到事情,我都会到阳光咖啡屋,坐在里面,喝着热乎乎的咖啡,对韩述说心里的感受。他总是安静的端坐在我对面,听着。没有任何问题。他是我永远的听众,也是我心里话的“家”。因为我心里的话,都是他在安静收集着。
小时候,是萧美在听我说,萧美走后,是一棵树在听我说,来到N城,有个阳光得如同他经营的咖啡屋一样温暖的男子在听我说。仿佛我是为他来N城的,他也是因为我在才N城等待的一般。
在等待韩的时候,刚好隔壁床的阿姨在看报纸,我向她借来了报纸。看着,等韩。接过阿姨的报纸,我坐在床上看了起来。整张报纸里,包含了苦与乐。有人诞生,有人死亡。看着这些,心里异常的平静,看完就直接翻过去了。不是别人的苦乐跟我没有关系,我才如此冷漠。
关于别人的死。今天,我们看着别人死去,总有一天,别人会看着我们死去,那是不可抗拒的宿命。人,总是要死。早晚的事,避免不了,只能接受。至于幸福的接受,或是不情愿的接受,那就是你的选择。死去的人,之所以让在世的人伤痛,那是因为不习惯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主要是为了那份空荡荡的不习惯的感觉才悲伤。只是人总是无法认清罢了。慢慢的,习惯了逝去的那份空荡荡,也就不悲,不念,不痛了。
苦与乐,生与死。都只是人生里的一个插曲。它们不可能永远存在,也不可能永远不来。来了走,走了来。聚了散,散了聚。都是短暂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一时的苦,一时的乐,或悲,或喜。过了就算了。
人生的最大快乐,最终幸福,是因为忘记得多,记得的少。无论是喜是悲,过去了,就忘了。人生永远只能往前走,不能倒退回去。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回望过去?把精力都用在走好以后的人生路不是更好吗?
曾经的乐,有可能成为今天的苦的催化剂,就像今天你失恋了,过去的两人之间的甜蜜回忆,你记得了,只会让当下更苦而已。曾经的苦,也有可能成为你今天的喜,就像今天的你成功了,过去所经历的痛苦,只会为你今天的成就添喜。
苦,乐怎样,生,死又怎样。坦然,释怀。
报纸翻到今日头条。一对俊男,美女,订婚,在昨天。怎么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是阿建和他公司老板的女儿,现在是海岩和蒋靖。感觉好讽刺,怎么我得知这样的事情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感觉一样,但,心里的痛不一样,因为人对我的意义不同。
合上报纸,递还给隔壁的阿姨。给大家发了信息,告知他们我今天出院。发完信息,韩,刚好进来,手续都办好了。他放下手里的单据,帮我整理东西。东西不多,就一个小包裹。
收拾完之后,韩扶着我,走出医院。
“医生说你脚上的伤,要多走走,有助于康复,但不能走太快。”我们边往医院的大门走去,他边说。
“恩,知道了。”
走出院门,左边有一个报亭。经过报亭的时候,韩的脚步加快了。我想,他早就知道海岩订婚的事情,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报亭上面都挂满了关于海岩订婚的报道,有名化妆品公司的总裁跟商界名人的女儿订婚,多大的新闻。
韩不想告诉我,我也就装不知道了。
在门口,韩叫我站在那里等他,他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韩,刚离开。海岩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下车后,向我走来。
“寒,你要出院了吗?我刚想进去看你,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最近比较忙,现在才来看望你,对不起。”他走到我身边,不敢正眼看我,眼神总是飘忽着。
“最近,你当然会比较忙。”我指着左手边的报亭说。
“寒,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被别人绑架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爱上别人,想跟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对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是我认识的海岩吗?我认识的海岩是一个这样无情,不负责的人吗?你告诉我。”
“你被绑架的事情,我事后才听说的。对不起,寒,原谅我吧。如果没有蒋靖父亲的支持,我的公司早就倒闭了。我很无奈。”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一个跟我再也没有关系的人,对我说任何话都是空气。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侧头,不想看他。
“寒,你原谅我好吗?你要理解我。”
这时韩的车已经开出来了,停在我的面前,我转身上车。上车后,韩没有马上开车离开,因为海岩正站在车外,用手拍打着车窗。我对韩说,开车。他才缓缓的将车开离医院。从车子的镜子里,我看着海岩的身子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从今天起,我跟他的感情,也会这样,渐行渐远。
在车上,韩对我说,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只是摇头,没有眼泪。泪已经在几天前流干了,在我被推进江里时,我就早就把关于海岩的一切泪交于江水。
韩对我说,我总是装得很坚强,其实内心已经疼痛得伤痕累累。我的痛都不愿意轻易让谁看到,但,我总是相信,总有一天,我能遇到懂它们的人,不需我用语言去为他讲述,而是用心来体会我的内心。我想,我遇到了,他此时坐在我身边。
车子在咖啡屋门口停了下来。韩,放好车子后,他说要送我回去。我没有拒绝,只是点头。他牵着我,过马路。慢慢的,跟我并肩走进巷子里。在巷子里,遇到几位老人坐在家门口聊天,在我们走过之后,她们窃窃私语,猜测着我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我们都当作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韩,应该也听到了。夫妻?我有可能结婚吗?总觉得我是一个包袱,包袱只能一直在路上,然后慢慢的丢弃应该丢弃的东西,让自己心里的重量不断的减轻。不能有家,别人承受不了我的包袱,只能由我自己负责。
到了出租屋门口,我找出钥匙,开了门。我们一起进去,韩,把东西放下后,站在房子的中间,环望着我的房子。带点惊讶。他说,寒,我们房间的格调很像,很像啊。我说,你此时看到我房子的感觉,就跟我第一次看到你住的地方的感觉一样。不会是全部,但我想,应该非常相似。
韩,在我的房间里喝了杯茶之后,就离开了。他希望我好好的休息。在临走时,韩对我说,看到我生活的空间后,他更能真切的体会我坚持出院的原因了。我给了他一个微笑。他离开了。他,是第一个到我房子的男子,但我没有告诉他,第一个到我房子的男子对我有什么意义。经过海岩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去提什么意义了。
韩,走后,我拿出衣服,进到浴室冲凉。当水碰到我的时候,被推入江里,在江里挣扎的那些画面又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没有恐惧,只是不愿意再让自己重复那天的痛。
刚穿完衣服,手机响了起来,是萧美。她在电话那头哭得异常的伤心。问她什么哭,她都只用哭声回应。我没有再问,只是听着她的哭声源源不断的从电话里涌出。慢慢的,她的哭声小了,抽泣着说,她要过来找我。我说,好。一起挂了电话。我在出租屋等她,她则出发到我这里来。
在等萧美的空挡里,我泡了两杯茶,坐在摇椅上,合上眼。大概十多分钟后,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起身开门。萧美站在门外,眼角还挂着泪花。我伸手把她拉进来,关上门。
当我把门关好,一转身,萧美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眼泪一颗颗掉落了下来。我走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但擦干了,又有泪滑落。她的脸依然潮湿。突然,萧美把我抱住,放声大哭起来。我们两个人站在房子的中间,萧美的哭声在房间里久久的缭绕着,散不开。眼泪的咸涩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的眼泪滴到我的肩膀上,湿湿的,凉凉的。从小到大,我的肩膀,总是别人眼泪的家。收藏了太多泪,都分不清楚谁是谁的。
不知过了多久,萧美停止了哭泣,我让她坐到床上去,给她递去一杯茶。她捧着茶,喝了一口,然后低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