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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萧美停止了哭泣,我让她坐到床上去,给她递去一杯茶。她捧着茶,喝了一口,然后低头沉默着,我坐在摇椅上,等着她,等着她把自己的思绪整理完成之后告诉我。
“寒,早上我去找阿笠的时候,看到他跟一个女的躺在床上。”她小声的说着。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哭泣?”我淡淡的说。
“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把自己都给了他,我那么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吗?我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而他,竟然继续跟那个女的在床上缠绵。”
“你爱他,但他已经不爱你,你的爱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为了不爱你的人哭,泪水有意义吗?一个不会珍惜女人眼泪的男人,值得你爱吗?值得你哭吗?你为他付出是你心甘情愿的,他没有义务一定要对你好,感觉跟幸福,有时就像赌注,要嘛你就赌,幸与不幸,都坦然接受,要嘛你就永远也不要赌,一个人,没有得也没有失。都是选择的问题,选择了,就不要后悔。”我喝着茶说。
“寒,难道你就不痛吗?我刚才在报亭看到海岩订婚的报道。”
“痛,已经过去了。而且,痛也是我选择的,所以,我不后悔。我也就没有权力去过度悲痛了。”
“也许你说得对,一直以来,你都能给悲痛的事情一个合理的解脱理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寒,对不起,因为爱,我对你做了自私的事情。”
“自私的事情?”我看着萧美说。
萧美放下手里的杯子,跟我说了一件我惊讶万分的事情。她说陈姨在过世之前,交代她要跟我说,我的父母在找我,叫我拿她给我的婴儿手镯去文氏集团跟他们相认。但是萧美却没有告诉我。她生日那天,阿笠因为生意的事情,欠了别人很多钱,他就打电话给萧美,叫萧美去冒认我,去跟我的父母相认。然后拿钱给他周转。萧美因为爱他,就向我借了手镯。
“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过的,帮了他之后,就把父母还给你。但是,阿笠说等我们结婚了之后再说出实情,我才没有说出来。”萧美眼泪挂着泪花,恳求我的原谅。
当我听到她讲述整件事情时,我的心又开始痛了,怎么跟我一起长大的人,竟然欺骗我,我可以不要父母,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心里,但,我把萧美看得那么重要,当成亲人一般,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用欺骗的方式来伤害我。
我捂着胸口,因为疼痛。看着萧美,我的眼泪不断的往外涌,止不住。
“寒,你不要这样,你打我,打我。不然骂我也行,求你,就是不要沉默。”萧美拉着我,恳求着。
这时,有人在敲门,我起身开门,是依兰,见到我,她说,寒,我被抛弃了。
第四十章 酒吧里的女人
看到依兰时,她的眼睛布满了红丝。我问她,你是不是昨晚整晚都没有睡,她点头,眼里的泪水随即涌出,滴落到地上,化作一朵朵美丽的花朵。看到她这样,我马上伸手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泪,女人的眼泪,是多么珍贵,每一颗都应该珍惜。
边帮她擦泪,边拉她进来,但是她却抱着我。哭着,我依然安静的等待哭者的内心的平静。习惯了,从小到大,我已经有经验了。伤心的人,总是在找寻适合的肩膀,可以让他们的眼泪有寄托的地方,有“家”。
女孩谈恋爱,也是因为她喜欢的人,能给她们一个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让她们依靠一辈子。但世界上,爱情那么多,真正能不受伤害,直抵幸福地的有几段爱情呢?很少,很少。爱情总是让人那么伤,但千百年来,爱情一直都是生活中的主题之一,人们明知道它会有伤害,但还是执著的追求,去靠近。也许,人们为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为了有一个人让自己在人生的某段时间里不至于孤单,为了让自己生活得不要那么麻木,单一。即使是痛,那至少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所以,人才会伤了忘记,再接受,接受,伤了,忘记。不断的循环。这才让爱情不断的延续下来,才有了那么多的爱情故事世代流传。
那些曾经或现在在我肩膀上哭泣的人,我知道,他们一生需要和寻找的肩膀不会是我,他们只是在伤心的时候暂时需要一个肩膀,需要给自己流泪找个适合的境地。而我,刚好在了,也刚好适合他们此时的需要,所以,就成为他们暂时依靠的人。简单的巧合。
肩膀被依兰的泪水浸湿了,凉飕飕的。终于,她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拉她到椅子上坐下,感觉自己此时的肩膀沉重了许多,一边是萧美的眼泪,一边是依兰的,都凉飕飕的,都那样悲痛,让我的肩膀感觉灼痛。
坐下后,依兰才发现在她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个泪眼朦胧的人。我想开口向她介绍,她却叫出萧美的名字,我惊讶的看着她们。
“你们认识?”我坐直了身子问。
“恩,因为文杰。”依兰说。
“怎么又是文杰?我被打伤,推进江里差点淹死,都是他指使做的,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却要这样害我。”
“因为在那次舞会上,他发现你有可能是文企山的亲生女儿。再经过我的证实,他确认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怕你将来继承他的家产,而生为养子的他,却什么都得不到,才设计想除掉你。”依兰低着头说。“寒,对不起,你陷入危险,我也有责任。”
我坐在摇椅上,愣在那里。头好痛,原来那晚依兰问我身世的事情,是文杰叫她来证实我的身份的。为什么?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对我说那三个字,“对不起”,这三个字放在我跟萧美,海岩,依兰之间,觉得很可笑,更是可悲。我对他们的信任,就换来今天这三个字吗?
“杰在舞会上,是怎么发现我才是文企山的亲生女儿的?”我问。
“你右手上的红色胎记。他曾经听文企山说过,他的女儿右手上有红色胎记。寒,原谅我吧。我也是因为爱文杰才会隐瞒你到现在。”依兰说。
“因为我有手镯,所以,他们没有看我右手有没有胎记。”萧美见我看着她,她解释说。
“文杰抛弃了你吗?”我问。
“恩,他认识我之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的。可这些都是谎言,我发现他身边的女人不止我一个,他还说我是他的唯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她的泪刷拉拉的流了出来。
看着我对面这两个泪流满面的女子,我感觉很茫然。她们都是因为爱才做出伤害我的事情。面对她们的道歉,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我痛的,是她们对我的欺骗跟隐瞒。可是,说到底,她们又有什么错呢?为了爱,她们尽力了,她们爱得都失去了自我,那么痛。错的是谁?是她们爱的男人吗?但在爱里,什么才是对,又什么才是错?要怎么去区分?
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份完整美满的爱,需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才能经营出来,一份残缺痛苦的爱,一定是其中有人变心,放手。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变心了,那么这样的爱也算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幸运,至少在那份爱里,没有人会受伤。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就因为它不能由一个人说了算,才会有那么多的变数,那么不稳定。
太过理智的爱,不纯粹,太过感性的爱,容易受伤。
对于她们的道歉,我能说什么呢?她们现在不是已经很痛苦了吗?罢了,我不想要求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坐在摇椅上,轻轻的摇着椅子,我们三人彼此沉默着。
“收起你们的眼泪,不要为不值得你们哭的人掉泪,为不值得的人哭,只能告诉他们你是失败者,得不到他们一点同情的。”我打破沉默说,如果我不开口,我们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她们在等我的原谅。
“寒。”她们两人同时叫我。
“所谓缘分,就是缘由天定,分由人为。你们已经尽力了,释怀吧,坦然的面对,好好过以后的日子。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正有一个爱你的男人在等待与你相遇,遇到真正属于你们的‘他’时,你们会重拾幸福的。那份幸福才是你们应该执著跟珍惜。以后要带着期待过日子,而不是沉浸在已经过去的悲痛中。”我对她们说。
“寒,谢谢你。你原谅我们了吗?”依兰看看萧美,再看看我问。
“如果我不原谅你们的话,我还会让你们继续呆在我的房子里吗?还会对你们说那么多话吗?”我对她们微笑着说。
“谢谢,谢谢你,寒。”她们两个人眼里含着泪说。
“寒,这个还给你。”萧美从她手上摘下手镯,走到我身边,摊开我的手,把手镯放到我的手上。“寒,拿着手镯去跟你的父母相认吧!并代我向他们说声对不起。”
“这事情再说吧。”我接过手镯之后,放到抽屉里。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森打来的。他跟我说,他已经查出文杰为什么要害我的原因了。我淡淡的说,森,我已经知道了,谢谢。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们去酒吧喝酒吧。过了今天,明天再开始我们新的人生。”依兰说。
我和萧美同意了依兰的建议。她们等我穿好衣服后,三人一起出门。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我们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萧美和依兰都兴奋的跟着车里的音响播放的歌,高声的唱着。我则沉默的坐在她们旁边,看着她们。她们的心还痛着,只是现在的泪是往心里流。对于她们,这样的表现已经好很多了,怎么能要求她们一时就把那些伤痛忘记呢?有些痛是一生都伴随着你的。
我们在一家叫ONE的酒吧门前下车。这是一家人气很旺的酒吧,装修跟音响都很棒。我们走进去,要经过一条通道,才能看到吧台。酒吧里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们三人走到吧台边坐了下来。在我们身后,是一个圆形的舞池,里面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