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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来,索性在图上替他画了两条线。他高兴得一拍腿:“就是这个,这样就清楚了,我可抢了先了。”他这才抬头看我,眼光里面满是惊异,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真真是个小魔女,我说你念过书还看简单了你,你到底还会些什么,都一并显出来吧。”我赶紧把手乱摇:“不会了,别的都不会了,这也是那些信教的人教的。”了不得,刚才一时技痒,显摆了一下差点露馅了,呵呵,赶紧把什么都推到洋人洋教身上。应子见我只傻乎乎在那一个劲摇手不由得笑起来,伸手在我脑门上一敲:“看你那傻劲,想不到这小脑袋瓜还顶管用的呢。”我红着脸摸摸额头低声音抱怨:“那么大劲。”应子好心情地道:“下次轻些就是了,今儿我先去交差,呵呵,还是靠了你的帮助呢,等我得了头筹再来谢你。”哗,还有下次要敲,这下轮到我皱眉了。他走两步想想又补一句:“这几天都有差事在宫里,我总在这儿担搁一下,想可能会遇到你,果然今天就真遇到了,你明儿还来这吧;我等你。”
我心里面一跳一跳的,又惊慌又甜蜜。这算不算是约会啊。第二日我想了若干的理由不要去,可是我真的做完了份内的工作,也没有任何人再来差使我,不去都没有天理了,虽然天还细细地下着雪,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不愿意知道我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等我磨磨蹭蹭地走到,雪已停了。应子见我披蓑戴笠的差点没认出来,半晌才笑到:“好丑的刺猬,怎么弄得跟个渔婆子似的。”哪个女孩都不希望别人说自己不好看,特别是被喜欢的人说“丑了”更是忌讳,虽然知道他是无心的,本意也不是这样,但心里仍是一百个不舒服,我把斗笠扔一边气哼哼的不搭理他。他倒是很高兴,见我坐下,居然在桌上摆上了张楸木棋盘,我头大,谁要下围棋了?小时候哥哥倒是教过我下围棋,但基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见我迟疑,把黑子推给我:“你执黑吧。”我还是泼浪鼓般摇头,他笑了:“让你子总行了吧。”我见推不过,管他呢,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抓起一把棋子赶紧落子把几个重要的星都占住,然后笑“可是你说的让子啊。”他探头一看棋盘:“让到这程度?罢罢,是你赖了。”可是当他看见我勇往直前地往禁入点落子,不寻劫就回提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真不会下?”我扮个鬼脸:“原来会一点点,现在基本连那一点点都忘记了。”又乘机抹乱了棋盘笑:“我教你下五子棋吧。”本想这老的玩意儿玩不过你,新的总是我拿手,开始他不太熟悉我还高高兴兴地赢了几次,谁知道后来练会了,学生倒胜了师傅。我越急越是疏突,竟次次都输给他。实在灰心,把那象牙棋子一丢,不玩了。
他笑:“看你伶伶俐俐的,原以为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我的反骨给激起来,索性耍赖了:“虽说不上精通,但琴棋书画也都是能来的,我会听琴,看棋,写字画画嘛也算是会罢。”“哦,这也算琴棋书画?很能干嘛,那你画一个瞧瞧。”应子打趣我,只一拍手,居然有个太监拿出了笔墨纸砚来,天啊,文房四宝都是备好的,我下死眼瞅住那太监,恨得牙齿直痒痒,原来画过的都只是素描、色彩,工笔或是水墨上一点功夫没有,怎么画?哼,应子不过是想看我出丑,我偏不如他的意。想半天,呵呵,来个卡通的,几笔勾了个蓝精灵出来,黑脸上大大的白眼眶再加两个小黑眼珠,亦有七八分的可爱。:)想当年这可是我最爱的卡通形像。:)他奇道:“这是什么?”我童心大起:“这是只有三个苹果高的蓝精灵啊,他们住在森林里,有蓝爸爸、蓝妹妹、乐乐、健健、聪聪… …”然后碎碎给他讲蓝精灵的故事还高歌一曲:“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当我以左到不知道那边去的嗓音自我陶醉地唱道:“呕,可爱的蓝精灵,呕,可爱的蓝精灵。”时,估计应子也要呕了。他笑得直不起腰来,指着我差点岔过气去:“这就是你的宫商角徵羽?”我顺势拾起树枝丢他:“难得我心情那么好,友情赠唱一首,你还笑。”他只管笑没注意,一下子打在头上,只“哎呀”一声:“你居然丢我,你竟然敢拿树枝丢我?”他瞪眼看着我,十二万分的不能相信,眼珠了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似的。我愣一下,也不服气:“就许你敲我头,又没真丢痛你,至于嘛。”他反倒笑了:“好吧,好吧,丢就是了,恐怕天下也只有你才能这样
第十章 秋槐落叶深宫里
这几日心情一片大好,又恢复我懒惰的本性,日日早起依旧磨蹭半天,雁儿实在等不得我,自去吃早饭了。我才要锁门出去,一个小太监跑来:“姐姐这才出来,再等着不回去师傅都要罚我了。”说罢递给我一个暗花墨绿锻面的扁盒子,又道:“我叫小灵子,就在良妃这儿当差,姐姐日后有什么事只管使我。”我还迷迷瞪瞪没搞清状况他早一溜烟跑了,果真灵活。打开盒子,内中却是一件莲青色羽纱面银灰狐狸皮里的鹤氅,我大惊,料是昨日应子见我无避雪之衣才赶着让人送来,果然盒子底下一张小小便笺,只书“应子”二字,回头再欲找那小太监早跑得没影了,怕那边误了时间,只好又往箱底一塞赶着往前边去了。
早饭自然是错过了,等我穿蓑戴笠地拖着扫帚来扫雪时,雁儿禁不住抱怨:“怎么这几日是天天往回补了,把前几日的折腾都填回来,只睡不够,早饭也不吃,看你有什么精神。”我满腹的心事,那分得出心思来和她斗嘴,只想着应子和那件羽锻鹤氅。好容易熬油般熬过这一天,晚饭更是赶命似的,胡乱扒拉三下两下便丢下水晶、雁儿赶着跑回去了。我趁此时无人把那件羽锻鹤氅又翻出来慢慢品味,抱着它贴在颊边,狐狸皮的革纹细细碎碎地扫在面上,痒痒的,这样贵重的衣饰以后也是没有机会穿的,仍不过是压箱底。但难为应子想得那样周全,我把头整个埋在鹤氅里,禁不住从心底漾出笑意来。似这雪天,我们那敢穿这样的氅子去扫雪啊,只怕不用帚,多走几圈,衣服都将雪扫尽了。:)不过是披了刺猬般的蓑衣,戴着又重又难看的斗笠,我们的工作服和主子的外出服是全然不同的。:(呆想一阵,怕水晶他们回来,赶紧又收拾好,可是平白又收应子的礼物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宁,无端地忐忑起来。
冬天本来暗得早,这日才交过申时,天已渐黑,我正打算会了雁儿去吃饭,偏上面又差我往德妃宫里送茶叶,小灵子还让我有什么事只管使他,我自己都是给人差来差去,怎么有资格去使唤别人。从德妃那儿出来,天已全然黑下来,晚饭时间想来是已错过了,反正都是冷冰冰的残羹剩炙等着我,索性慢慢地一路闲晃一路往前走,旧时不是提倡“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我现在不过是把它提前到饭前实施了,呵呵,只不过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功力大减,活不到那么长了,嘻,不过真要到九十九也不是靠这几步路走的,那得有大福份了。:)
出门没多远就看到前边人影一闪,仿佛是四阿哥,他是将来的万岁爷,我已得罪过他一次,真是悲惨。刚走到石楠丛那儿,就听到一个声音:“他又好这些奇巧的西洋玩意儿,显示着自己有学问,什么都知道,也有几个交好的洋人,趁着皇上正恼这些破坏国体的传教士,给他散布散布,只怕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又听见一阵阴冷的笑直教人寒毛倒竖,一个阴沉沉的声音问:“没人瞧见你来吧?”方才那个声音道:“四爷放心,这时候都吃饭去了,天又暗,隆大人都是安排好的。” 这胤禛和隆科多又不知道要算计谁了,这便是康老儿夸的“诚孝”“友爱”的儿子?让他也来听听,真是可怕。我原不是想偷听,偏是恰好路过,这时候出去反倒说不清了,只得站在原处,半日不敢动弹,过了许久,再听不到一点声音,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瞧,暗夜中并没有一个人影,想是走远了,我才敢挪动紧张得早已酸麻的双腿往回走。
这日我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快乐地劳动着,只见小灵子在那边廊下向我招手儿,我惶惶地假装扫地慢慢地磨过去悄声问:“又什么事?”他不言语,一个劲让我过去,只得跨过回廊,见紫藤架下立着的人影正是应子,他听见我脚步声转过头来嘻嘻问道:“喜欢吗?”我道:“跟阿哥的人出手果然不一样,你抢了银行啊,那样大方。”“银行?他是谁啊?很有钱吗?”又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犯得着去抢那个叫什么银行吗?”呵呵,真是笑倒我,可是这个“银行”如何同他解释,这才真算是没有“共同语言”。他见我笑更恼了:“那个银行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原本就认识吗?进宫之前?”我更笑了,但怕他着实恼了,也只忍着。又想起来告诉他:“别送那些礼物了,我也消受不起。”他笑:“不过是些小玩意,对了,上次说要给你瞧新鲜的西洋玩意儿… …。”不待他说完,我赶紧打断他:“快别提这些洋玩意儿了,那些个传教士不许教徒祭孔子和拜祖先,皇上正恼得很呢,都驱逐他们出境了,你一个小小侍从往那枪口上撞什么。”
应子一惊:“你在内庭中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愣,总不可能告诉他我原来看三百年后学者所著书上细细讲过,想起他上次提过一下,便期期艾艾道:“你上次带八音盒来时自己告诉我的啊。”,他凝神想一回:“不对,我并没告诉你那样细,你怎么知道的?”他一改往日看我柔和的眼神,严肃得怕人,我第一次发现应子身上竟有一种震憾人心的王者气势,在他目光之下,我只得将那日听到四阿哥所说之事一一招来顶缸。说:“你瞧大人物都给暗算了,你还不小心点。”他皱着眉,眼中似有些肃杀之气:“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