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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和尚盯了杜魏风一眼,打个哈哈,“好好,喝酒时候不谈别的。”
别看他的脑袋上溜光得没有半根头发,心倒比头发丝还细些。这些年为莫怀臣打理的“漠阁”早成为了一个四通发达的庞大地下网,“漠阁”里面的杀手和情报,也是江湖上公认要价最高的。
杜魏风的功力之深的确令他骇然,不过他是死风老人的嫡传弟子,自己在他手上栽一次也不算十分丢脸的事。可是上次拼酒输给了倾瞳,他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想他鬼和尚平生唯好两样——杯中之物与天下绝学。有莫怀臣在前,他自然不敢自诩武功天下第一,酒量却还是自以为天下无敌的。不防那天被一个女子漫不经心地喝趴下了,却是掉了里子面子,死活也不能甘心。
这次她没拒绝拼酒的提议,他立马举杯,晃亮的醇酒几乎扑出了碗沿,“干!”
咕嘟咕嘟饮酒直如喝水。
“我想清净点,要喝酒就别多话。”
她也一饮而尽。
“痛……”鬼和尚喊到一半,收到倾瞳眼色,就吞了话,“嘿嘿,我们斯文喝着。”
“自然。”
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不知拼了多久,直到夏蝉鸣夜,幽月当天。
酒桌边的鬼和尚一手按着桌子有点摇摇晃晃,一只手兀自指着倾瞳,舌头发大,“我说你啊,别乱动,和尚我眼晕。”
倾瞳才搁了杯,玉指不紧不慢地将散在眼前的碎发拨开,神色平静,“你输了。”
“屁。洒家清醒着呢!”
“你清醒?”倾瞳瞧着他淡淡摇头,“我要是莫怀臣,就会给你吃一种药。用过药的人但凡沾一沾酒,就会狂吐失禁,四肢如绵,有如身中剧毒。”
“嘶……”鬼和尚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半迷糊地瞪大眼,全没察觉自己话中的破绽,“真是最毒妇人心!”
倾瞳不理他,“今天你输了,就要履行诺言。趁我还顾念着大家曾经一场豪兴的痛快,不对你出手,你也好自为之,以后别再缠着我。”
薄衫翩然而起,带起潺潺风流水纹,一张银票被放在桌上,“今晚我请!”
她与杜魏风两人离席而去,衣袂在夜色中好似翩然的翠青蝶翼。
“喂……”鬼和尚一时急了,“你先别走!”
他其实是为了她而来。
昨夜大人不知怎么居然带伤而归,要求一日内得到所有最新的情报。他奔得快断气,大人还是不满意,眉间那个“川”字始终纠结着。
柴青就更加首当其冲,一面那边的公主李娉不知为什么恹恹病倒了,再也没出门,天天汤药不断。一面还操心大人身体,又不敢明说,守着三顿药愁得恨不得揪头发。
大人既然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上心到与她大茗湖分开后,就命他们一路暗中维护她回禹华。在这儿见不到面,又时时处处要知晓她的消息,略查不妥就会明里暗里插手指点。
那么喜欢了,为什么不肯与她相好了了事?相见复相见,反而一次比一次寂寥缄默,只落得白衣渐渐沉若冰潭。
他是个直肠子,来的初衷本来就是干脆灌醉了她下点药扔进大人卧房。让他们索性男欢女爱干柴烈火,一晚上生米煮成熟饭算了,一切别的管他奶奶的熊。
不过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女人,却真是个千杯难醉的主儿。就见她轻盈回身,连晃都不曾晃一下,双眸如天外冥冥的寒星,“你还有什么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读文的亲,某言收到家中小编滴通知,本文在周五(7月2日)入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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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言是个纠结的强迫症码字修文的乌龟,此文却非常幸运,得到了圆梦出版的机会。因为照顾出版问题,文文后期可能更新会比较慢,望大家见谅。
总之,愿意陪伴某言继续走下去的亲,某言十分感谢。不得不转身的,也给个抱抱。有幸因为文字而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某言会记住珍惜!
☆、夜探生变
鬼和尚张张嘴,又缩了,“那个,没事,呵呵没事。”
拼酒,灌不醉她;打架,又放不倒杜魏风。看来今天只能回那个阎罗殿似地天宇阁继续憋气了。
倾瞳走了几步又停下,转来从身侧的荷包里取了一只小瓶放到桌上,“一日一粒,五日可化淤止血。”
冷然搁了东西就走,鬼和尚欲拽她的袖子,被杜魏风卷起剑柄拂到一旁。鬼和尚就故意苦哈哈地皱起脸,“你不去,谁能劝得动他吃药?”
“吃不吃随他!”
倾瞳扭头而去,魏风静静陪在身畔。长街漫漫,夜风将一缕柔丝卷上他的脸颊,勾一下,复又一下。鼻翼间徘徊着似有若无的幽香,杜魏风不过无声地吸了口气。
小瞳的香气,会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她牵肠挂肚的那个男人,注定令她重重的纠结。
不过只要是她的愿望,他一定守护到底。
终究在一片沉默中平安而归。
“小瞳,你早些休息。”
“嗯,你呢?”
“我还有点事,去去就回。”杜魏风才欲转身,却被倾瞳在院中拖住了衣袖,“师兄,别费心了,你去找他也于事无补。鬼和尚没有醉死,自然会把药带到的。至少目前,静观其变才是恰当之举。”
杜魏风的一双星目却直接而认真,“你能静下来?”
倾瞳咬了咬唇,语气恢复了那个决断无双的杜家三女,“我必须做到!”
杜魏风撼动不了她的坚决,不禁皱了眉,“小瞳……”
“你最近也累坏了,去睡吧。我自己的事,自然自己会处理。”
杜魏风目送她进了屋,才心事重重地返回房间。遇到丫头七七正单脚踏出他的门槛,见他回来了就讨好地笑道:“总算回来啦,七七才把水放好了,魏风大哥可以沐浴。”
“谢谢!”他点点头回身关门,把七七几分垂涎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慢慢解开一身玄衣,宽肩猿腰,匀称的身体曲线在微弱的火光中流泻着惊人的健康美感。只有笔直的小腿边爬着一道蜿蜒的伤口,稍微破坏了那份完美。
杜魏风裸身浸入那温暖的水中,水波便柔情扑到他在胸前起伏荡漾。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触到那道微痒的伤口,就微微走了神——那是他八岁那年跳下池塘救落入水中的倾瞳,被一块石尖划破留下的。当年,那个五岁多的女孩成日趴在他休养的床边,鼓着蜜桃般的腮帮子,“魏风魏风”叫个不停。
魏风,你喜欢不喜欢鸡腿?我偷来的!
魏风,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魏风,你会不会糊风筝?我那一只断了线飞跑了。
魏风,你好厉害,教我游水吧,我喜欢鱼儿。
魏风,有你陪我去雪山真好,这个毛套我们一起用,裹着手就不冷了!
魏风……
大人起初不赞同她胡乱将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他却渐渐欢喜上她呼唤自己的那份率直——毫无疑虑的感情与信赖,令他无法冷然以对。原本万念俱灰破了个大洞的胸口,也被她重新填满了某种崭新的光芒。
杜倾瞳于他,不仅是家人、朋友、妹妹,更是他永久的光源。一旦失去了,他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他一直如此认定。
可是如今情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陷入危险的棋局。帮不了,护不住,如此令人烦恼。
不知不觉水已半凉,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魏风,你睡了么?我进来了!”
“喂……你别……”阻止还来不及出口,外头的女子居然就莽莽撞撞推门而入,杜魏风惊得掌风回扫,立时震灭了屋内的烛火,“别进来!”
倾瞳当即窥见了屋内情形,臊得立马回身:“我什么也没瞧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
杜魏风越发俊面做烧,飞快地披衣出来,潦草身体还半湿着,干咳了一声才冲她的背影问:“这么急,有事?”
“你好了?”倾瞳回首睨他,乌珠定了定,却含了一丝促狭,“魏风,你生得实在太俊!”
暧昧的月光下,他的面容带着润泽的水汽,长长的湿发柔和了他稍硬的轮廓,杜魏风害羞的模样,好看得足以颠倒众生。
“……”
“不闹你了。我来,是因为有人进去我房间找过东西。”
杜魏风心神一凛,“会否七七她们收拾了屋子?”
“七七她们很守规矩,绝不会去碰我上锁的箱子。”
“锁开了?”
“嗯。”倾瞳颔首,还是轻盈立在门边,在优柔的夜气间摊了摊手,“问题在于,我的东西,毒药,解药,医书,面具,一样都不曾少。所以我来看看,你这边是否有什么动静。”
杜魏风的房间原本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桌一把椅子,半个装饰也无。闻言却急匆匆移步,从衣橱中捧出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他背对着倾瞳取出钥匙打开来,不禁咬牙道:“有人来过。”
“你的宝贝匣子也被撬开了?里头是什么东西?”
倾瞳才好奇探头,他却已经把匣子紧紧阖上锁好了,蹙了眉,“搜我们的房间,又没拿走任何东西,是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倾瞳才说到一半,七七拎着一壶沸水从影子里头晃进了人的视线,瞧见人就招呼道:“大半夜了,我来收拾。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