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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突破自己,将一个传奇的故事写得更加完整和逻辑。
人性没有绝对的好或者坏,优秀男人不光是中意了某个女人就忘了祖宗的情圣,无双的女子也有自己的担当和无奈。也许是完美的人物陷入了不完美的环境,才体现了那种纠结的矛盾。但没有故事的支撑,一切就会显得太过单薄,没有说服力。此文既然有了三国背景,某言还是想尽力写出该有的架构,所以还需要加油啊加油。
抱抱等待的亲们,感谢大家的陪伴和鼓励!爱乃们!
还有,回国日期日近,某言激动折腾,估计有一阵子要无心码字了,捂脸。
☆、方寸大乱
满殿惊愕。
倾瞳终于被那人的话劈回了神,瞥见余箫惊忧的神情,不禁啼笑皆非地挑眉,“凌王没有弄错吧。你勾结司马性德,私自拘禁了杜秋茗。今天又带了将军府的人,串通了梁国成篡位逼宫,你的项上人头还悬而未决呢,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寇天却胸有成竹地笑道:“你可不要冤枉人。先帝和长平王都是余战亲手杀死,本王被困宫中,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阻止?刚才的刺杀,你也亲眼所见。本王问心无愧,当然无须隐瞒;一定要冲出去的人,才是心怀鬼胎不敢见人的,不是么?”
倾瞳倒被噎得一怔,雾气眸波不过微漾,“那你也休想走!”
那个人当然不肯见她,他哪还有立场来见她?不过眼前之人,亦不能放过。
“好,本王就不走。不过……”寇天话锋一转:“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不敢见你?”
“不。”
她太冷定,定得根本找不出破绽。
寇天心里叹了口气,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望着她慢慢地一字一字道:“看来你还不晓得,杜魏风,死了。”
轰的一声晴天霹雳,陡然炸开了人的心肺,炸飞了人的魂魄。
“什么,小风他死了?”杜君鸿惊得几乎栽倒,“怎么会?”
余箫也受过杜魏风的恩情,扶住身边的杜君鸿忍不住失声,“杜侍卫武功高强,怎么可能……”
寇天暗自皱了皱眉——他对成为阶下囚没什么兴趣。此刻逼于无奈,他必须攻破对面女子那无懈可击的冷然,乱了他们的阵脚,才有机会冲出这座围得严丝合缝的皇城。
不过对面的女子听到消息,只是定在那里,没什么反应。莫非,是他高估了杜魏风的影响力?寇天继续道:“他的尸首停在北殿祭坛排首第三间……”
两潭秋水其实刚才就已经凝成了冰,一片烟气般的迷茫,这刻猝然碎成无数的冰晶,语声尖刺,“你敢咒他,我要你的命!箭阵!”
哗,无数的箭林森森指向了他们的方向。
寇天紧了紧拳,“你那么在意他,就不该放他一人在皇城抵挡追兵,他就不会被当成剑靶,死得……”
“住嘴!”倾瞳断喝一声,扭头,“看住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走!”
青影好像浪尖上灰亮的流芒,一闪而逝,头也不回地直奔北门而去。
杜君鸿还来不及开口,听到寇天清啸一字,“退。”
身边的余箫急忙喊道:“别让他们跑了,放箭!”
箭雨如蝗,穿射而至。
玄天墨刃在身前荡开无数火花,一片密集的叮叮作响,几乎挡住了所有的箭羽。火媚连带着司马府中的精锐趁势疾退,次序不乱。忽而听到司紫那厢传来一声闷呼,她捂住了左腿上没入的箭,雪白的柔荑间漫出汩汩艳色。
火媚飞身过去搀住她,气极低声,“还有空出神?为了那个男人,你也不要活了?走!”
寇天的眉头微微一动,抵挡着箭矢移身过去,“锦在西门接应,我在此处断后。”
“可是……”
“还不走?”寇天的面色十分难看,“就算要大开杀戒,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否则,别说杜倾瞳不会善罢甘休,他更可能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蠢事。因为那个女人方才为了另一个男人飞奔而去的一刻,他几乎想冲动地追上去,然后强行把她绑走。
她如他所愿大失方寸,却为何令他更觉得挫败——哪怕是他赢了,还是无比的挫败。
倾瞳全然不知背后那个男人的纠结,飞掠的身形疾如风,豆青披风鼓动在风中,好像起伏波动的强烈不安。
不可能,决不可能。
杜魏风不会死,他答应过她,要活着等她回来。他从不撒谎食言,而且自小到大都舍不得她气恼着急,所以,他当然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骗她。她要自己去看,亲眼验证那是间空房;若是杜魏风被关在那里,她就把他带回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诅咒他的那个浑蛋碎尸万段。
“嘭——”
倾瞳双手用力推开那两扇虚掩的雕花门。白光打在巨大的佛像上,莲花宝座光华烁烁,慈眉善目的观音大士,眼角流过一抹悲天悯人的清光。
半缕佛光,洒在那个靠着佛案卧着的男人身上——他的身形山岳般伟岸,此刻却静悄悄的。二十多支横七竖八的箭羽穿透了他的身体,玄衣撕裂,修长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浅然垂首所以看不清面目,只有乌黑的发丝在光中闪着暗暗的一层美丽光泽。
倾瞳如飞的脚步忽然在地上生了根,不敢动一动,仿佛跨进殿门,就会跨进一个可怕的梦魇。倾瞳屏住了呼吸,噎了一下才倚着门轻轻唤一声:“师兄……”
里面的人没有说话,还是低垂着头。
倾瞳又十分有耐心地唤了一声,好像怕声音重了会惊醒了熟睡的男子,“魏风,我回来了。你醒一醒。”
他依旧没有动。
“要一直装睡么?我可进来了。”倾瞳使劲牵着嘴角,脚步轻巧无声,踱进来单膝靠在那张五彩染血的蒲团上,手指靠上他的脉搏。
心平气和的,她看到了他的脸——那般异样的苍白,紧闭的眼睑,紧抿的唇角,黑羽般的眼睫安顺地伏在眼窝,而且,没有呼吸。
一咬牙,舌尖散开一股浓烈的腥甜。倾瞳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手稍微有些僵硬,三伏的天气,和这佛堂一样的阴凉。倾瞳就将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面颊,努力温暖着他的体温,“杜魏风,你嫌我回来晚了,所以不要理我了?”
缓慢的指尖滑过杜魏风俊逸的轮廓,温柔一牵,为他把碎发拨回耳后,婉转低喃,“师兄,我发誓,我真的尽量快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的头发乱了就不帅气了。嗯,这样好多了。”她不小心触到他身上的箭羽,见杜魏风的身体微微一颤,就慌张地凝视,“弄疼你了?这些讨厌的东西很不舒服吧,我帮你拔掉它们,好不好?”
她取出随身的匕首,犹豫了片刻,捉牢一根染血的箭羽,在贴身处迅捷削断,纤手在他背后顺势一带,完整地拔出了一根断箭。杜魏风的身体便顺着她的力道倾倒,撞得倾瞳连带跌坐在一旁的青石上,然后在她怀中安卧。胸口的血液早已不再流淌,他不再抵抗她的亲近,放任自己倒在心爱女子的怀中。
佛光慈悲而清冷,倾瞳的眼波震动了一刻,又归于安宁。她不停手地专注地拔着箭——大夫的身手一向果断敏捷,所以到了后来驾轻就熟,杜魏风只是沉沉躺在她的肩头,身体不再抽动。
近在咫尺的面容十分宁静,带着若有似无的一缕微笑,好像沉浸在一个酣甜的梦里。
倾瞳仿佛听不到外头嘈杂的厮杀之声,只是对杜魏风一人低低诉说:“余承天,余战,还有余非,争名逐利的余家人,今天一次都死了个干净。爹爹脱险了,二姐被人点了穴道昏迷,如今也平安了,就是大姐,我还没有找到。我还了余箫一个公道,把皇位给了他。然后,我来找你了……”她拔出了最后一根箭羽,视线凝在他染血的唇边,笑容终于变成透明的雾气,迎着阳光,盈盈乌珠与纸一般的面色对比强烈,黑得有些惨烈的意味,在两汪清水中转着转着,却没有泪波溢出,“喂,我讲得口都干了,你再不喜欢说话,也该给我一点反应吧。”
杜魏风当然没有回答。哪怕他还有半丝的知觉,都会拼着命地睁开眼睛,因为他绝对舍不得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子露出那样的神情——表面的镇定脆得好似一层薄冰,被任何东西轻轻一触,就会彻底崩溃,碎入万劫不复的悲哀之中。
杜倾瞳得不到答案,就解下披风盖在杜魏风伤痕累累的身上。杜魏风太修长,她的披风只能挡住他的上半身,露出的长腿交叠着,好像下一刻就能沉默地跃起……
痴心地望着望着,倾瞳不禁摇了杜魏风一下,“魏风……”又摇了一下,“魏风……”她的手攀上他冰冷的面颊。突然,有水珠滴答,敲打在他的剑眉,随后是鼻翼,眼窝,唇角,纷纷不住下坠,她为他擦拭着,那如雨的水滴却执意洗净他染血的面颊,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淡红色的血泪。
睁大的眸中似乎要淌下鲜血,干裂的唇嘶哑着不住地重复,“魏风……魏风……杜魏风……是你答应了我,我才会放开你自私地独自离宫。如果你骗我,杜魏风,那这就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恶劣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瞳儿……小风……”门口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平定了那边混乱的杜君鸿匆忙赶来,后头跟着一队御林军。看到眼前的情景,杜君鸿心头不禁疾紧,踉跄一步赶了进来。
目光掠过斑驳的断箭,手指触到杜魏风的脉搏,面容化为深深的悲戚,好似一瞬苍老了数年,杜君鸿颤抖着按住了倾瞳的手,哽咽不能成言,“都是为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