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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宁。”敛住笑声,凤意秋看向宁绍岚的眼神中有不可错认的坚定,虽在病中又兼有身孕,却完全无损他散发出来的夺目傲然。
与凤意秋重逢的喜悦还没有令宁绍岚忘记她现在身处何地。
在确定了凤意秋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之后,她依依不舍地去了议事大帐参加这次的军事会议。
今次她与影子定下的诱敌深入之计看来已然初步取得了效果,源格非果然分出了两队先来探景云军营的虚实,在她精心布置下对景云女帝受伤一事信以为真,只要等这两小队回到皓泷军中,源格非应该就会引军来袭。
是跟他唱一处空城计好呢,还是调虎离山好呢……
不过宁绍岚的犹豫在景云的将领眼中简直不可理解。几百年没有战争的结果就是这些所谓的“武将”都是文官来临时凑数的,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要不是宁绍岚以前还算记住了三十六计,加上影子帮忙,只怕这场仗景云是必败无疑。
秉持着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一点的宁绍岚凭着她靠水洛笙和西照云两件事在朝中建立的铁血形象成功地将这些手下们的抗议压制在私人范围里,是以她一直以为这些人就算没有兵法知识好歹还算有点眼光,知道她那几千年勾心斗角总结出来的兵法是好物。
不管内幕如何,基本上这次的军事计划,就是宁绍岚所提出的那般。
如果一如所料的话,源格非的军队会在一个时辰内杀到。
凤意秋已经和药王一起被她安置到了绝对安全的地方,还有影子守着,该是不会出错。想到这里宁绍岚不由暗自庆幸药王在药里多加了安神的成分,不然以她这次在小秋眼中看到的决意,一定会完全不顾自己的状况跟她一起留下的。
这小小的手段,她使得心安理得。
正如小秋的心结是她的平安一般,她亦如是。而且在感情问题上,不论哪个世界,总算还都是女人比较有任性的权利吧,呵。
“陛下。”派出去的斥候在她面前跪下,准备说出的话也该一如她的猜测。
“皓泷挂出了免战牌。他们换了将军。”
意料之外的话让宁绍岚一惊,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到底是皓泷国太小看她还是说,这是他们诱敌深入的计策?
“换来的是谁?”
“皓泷的皇子,龙泰雅。”
比起镇守得云边关多年,曾经东征西讨身经百战的源格非,这个传闻中皓泷皇帝唯一的继承人实在只算的上是一个孩子而已。长于深宫之中妇人之手的皇子,宁绍岚浅笑,她手中胜利的筹码,似乎又多了几分。
刚换了将军的皓泷军,自然有一阵忙乱的时期,其间虽然免战牌高悬,宁绍岚不能光明正大地全军发动总攻,但还是可以派一两队小兵去试探一番他的虚实。
派出的两队人,最终只有一个回来。
而且他之所以被活着放回来,是为了传一个口信给宁绍岚:“既然景云动武在先,那皓泷自当奉陪,明日得云谷地,两军正式对垒。”
宁绍岚失笑,没想到皓泷的这位皇子倒还有点真手段,而且这说话的语气……“是皓泷皇子要你这么说的?”
“禀陛下,是那皇子身边的一位女子说的。”
“女子?”宁绍岚扬眉,皓泷与景云不同,是男人处处占上风的国家,与她以前所在世界的古代更加相似,况且军中向来有女子不得随军的规矩,这个出现在皓泷军营里,又有足够地位代替皇子发号施令的女人,到底有怎样的来历?更让她在意的是,这种说话的方式……呵,大概是最近与小秋重逢,喜悦冲昏了头了,那种事应该绝不会发生的。
斥退了那人之后,宁绍岚紧盯着沙盘出神。明日与皓泷两军交战可是要玩真的了,自己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所以现在半点马虎不得。她不可以拖延,一定要把这一战作为这次战事的决战,这样才能争取时间,好好地把小秋带回宫里待产。得云谷地通向皓泷的道路与通往景云的一样只有一条,她已从军中选了轻功最好的两队人绕过步莲山去那里埋下炸药,如果皓泷军想要后退,不过是死路一条。宁绍岚很清楚,也许同样的事情,对方也做了。
这一战不再是儿戏,谁都没有退路了。
她走到窗边,往外望去。
皓泷那边营帐的灯火,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第一次,宁绍岚体会到了身下女帝这个位置的责任,在她无所知觉的时候,已然沉重地压在了她的肩头。
帐子外面,传来不寻常细微动作声。
“谁?”宁绍岚扬声问道,同时手心已握住了一柄自袖内滑出的匕首。
“哎哟哎哟我的陛下,你的刀不要这么快好不好。”影子狼狈地偏头闪过宁绍岚激射而出的飞刀,鬓边几缕发丝还是被劲气来了个一刀两断。
“你出场方式的问题。”显然在这件事上宁绍岚毫无歉意,况且以影子的身手,自然应该轻松避过,今天会闪得这么乱七八糟,谁知道他又在唱哪一出,“为什么过来?”
这女人的言下之意是责怪他擅离职守……影子无奈地一笑,“我为人所迫,来传一句话。”
“你被迫?”宁绍岚不信地挑眉,难道皓泷那边还有可以制住影子的高手?
“你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我传完话就走。”
宁绍岚示意他说下去。
“得云官道,十里亭,有人等你。”影子说完,马上不见了人影,看来今天迫他就范的那个高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么。
明月当空,佳人有约。
这么美好的约会,宁绍岚怎么会忍心不去呢,呵。
第十一章
十五
夜色已经很深。军营里的众人都知道了明天是决战的日子,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为明日储蓄体力。现下得云官道上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
倒是个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宁绍岚一边施施然走着,一边完全忽略了那个人如果可以制住影子的话,对付自己也不在话下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月下相邀的雅人,她心里早知道是谁了。
本来就不应该小觑他的,更不可能以为他在江湖中历练半年,会在还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标准的时候就自动乖乖回来。
月色下的十里亭,没了日间行人送别的凄凄切切,反是清清幽幽的,多了几分古朴雅致的意味。
亭中有张石桌,四张石凳,供行人话别歇脚时使用。
这时其中一张石凳上,坐了一个人。
月光洒在他一身白衣上,莹然生光。晚风拂过,衣袂凌风欲举,飘然若仙。
“唉。”宁绍岚轻叹,一边把手里一直拿着的织锦披风抖开,披到那人身上,一边道:“好小秋,我知错了。你也不用特别坐在这里吹风来伤我的心啊~”
“你可知你哪里错了?”那人正是凤意秋。他并没有抗拒女帝的服务,反是问道。
宁绍岚不敢耍花枪,老老实实地答:“第一,我不该用在药里下安神药物这一招试图困住你;第二,我不该在这件事上想把你摆在事外。”第一点,在她派出去的人传回的只字片语的讯息中,宁绍岚早已发现她家小秋这半年中最大的爱好和收获是什么,第二点,虽然知道事后他一定会很生气,但那已经是危险过去之后的事,不这么做她不能安心。
“原来你都明白。”凤意秋看向宁绍岚的眼神很是复杂,半载前离开宁绍岚后一本《毒经》让他发现自己在用毒上的天分并不比吟诗作赋、舞文弄墨差,宁绍岚在药中下的那一点安神药物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加之他通晓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两者相结合在他的多次试验下威力惊人,这才是他认为可以回到她身边最充分的理由,没想到,在到了最后关头,这女人还是试图把自己从她身边推开,难道她还是将自己看成是她的一个负累么?
宁绍岚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现在想的是什么,不过自己当初的确是这番打算,虽是出发点不同,一时跟他也说不清楚,况且……又是一阵晚风吹过,只穿了单衣的宁绍岚不由地鼻子发痒,转过身子就打出一个喷嚏来。
啊、天赐良机。
她连忙蹭过去凤意秋身边,顺手揽住了他的腰,撒娇道:“小秋,在这里说话很冷啦~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感觉到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凤意秋虽未放弃本意,却也瞬间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但该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给我答案。”如果现下不逼她说出来,以后一定会被她装疯卖傻的太极功夫给挡下,自己的心则再无解脱之时。
“朕以后,绝不会再放开你。”停止了小动物讨主人欢心般的动作,宁绍岚站在凤意秋身前道,语气很是严肃。她的眼神也告诉凤意秋,这次她所说的,绝非虚言。
宁绍岚玄色的衣袖被越刮越大的晚风吹得猎猎作响,终于这难得认真的表情和沉默的气氛在她的又一个喷嚏里结束。
“回去罢。”凤意秋最终松口。
宁绍岚如蒙大赦般走了过去,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往大帐的方向飞掠而去。
追求物质享受的女帝帐子里,自然早己燃上了暖炉薰香,一边特别从宫中搬来的大床更是极尽奢华,四垂的纱帐在本该威严肃穆的军帐中制造出一种萎靡的绮丽感。
宁绍岚把凤意秋轻轻地放在床上,两人目光胶着了片刻,女帝倾身就要印上她家男人的薄唇。
意图不轨的行为被他抓了现行,伸手阻住了女帝的动作。
“小秋~”宁绍岚不满地撇嘴,不死心地伸手又去解凤意秋的衣带。
结果又是未能得逞。
“明日是与皓泷的决战。”凤意秋话说得虽冷,脸上却隐现红晕,在帐内略形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更显肌肤玉般莹润,宁绍岚见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下……”她头一低,温热的唇就隔着衣物印了上去,见小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