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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该从何问起,只觉得有心无力。
“铭,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你会不顾考试跑来送我。”
“呵呵,咱们可是铁打的好兄弟啊,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我看着他,觉得他就快要掉眼泪了,我想,这还不至于吧,凌风这家伙是要唱哪出啊?
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撑眼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要是过去抱住他给他安慰,一定会被人误会成gay。
我说:“风,火车快到点了,咱们先进候车室吧。”
他点点头,没有出声,可能是怕眼泪趁机掉下来。
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泪流满面的他,所以我走在他的身后。
不过,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伤感?
当我们再次面对彼此的时候,他的眼泪已经风干了,这让我紧张的心才慢慢缓下来。
“铭,如果火车不晚点的话,再有五分钟,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你们了。”
“噢,你会怀念这里么?”
“呵呵,我不知道,也许会吧。不过,我一定会记得你的,一辈子。”
听他这么说,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是第一次听一个大男人非常认真地对我讲这么酸的话,我说:“你会记得我,那他们呢,你会忘记他们么?”
他略作沉思,道:“呵呵,铭,你真爱咬文嚼字,好吧,当我口误吧,我改,我一定会记得你们,一辈子。”
我这才放心了些。
“风,你真爱开玩笑。”
“呵呵,不会吧,大家都说我是个严谨的人呢。”
“人是个多面体,这也不足为怪啊。”
他望着远处的站台,看了好一会儿,我看不出他那是怎样一种眼神。
“风,以后换了号码,通知我一下。”
“嗯,一定。”
在这临别的最后几分钟,我觉得有好多话说的,而且在来的路上已经在心里打了草稿,可这时候,身临其境,我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跟他四目相对。
最后是他开了口:“铭,你有过真正的朋友么?”
我不知道他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何用意,但我知道我最好回答他:“有。”
他好像对我的不假思索感到怀疑,诡异地笑了笑。
“我们算是真正的朋友么?”
“当然,我们是好哥们儿。”
“呵呵,铭,为什么你每次都回答得这么干脆,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我一下子怔住了,难道我要先故作一番沉思,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含着眼泪咬牙切齿地告诉他:“风,请你相信,我们真的是好朋友!”
“嗯,好吧。算我错,不过我觉得你这样过于苛刻了。”
“铭,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些人,就算你从早到晚天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游戏一起哈皮一起哭泣住同一间屋子穿同一条裤子,你也不会觉得他是你苦苦寻觅的另一个自己……”
“那你觉得还缺少什么呢?”
“我不知道,用英文说,应该是feel。”
“你再这么说下去会让我觉得你这不只是在找朋友,而是在找女朋友!”
“嗯?你是说这个就是朋友跟女朋友的界限么?”
他这么一问,倒叫我犯难了,从逻辑上讲,我的回答应该是肯定的,可是我着实不知道朋友跟女朋友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我不知道,风,我觉得有些事情是没必要计较得那么清楚的,你不觉得这是在为难自己么?”
“铭,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没想到,只是貌似。”
“可是,风,这又能说什么呢,我们出身不同,经历不同,现状更不同,我们的想法又怎么可能相同呢?”
“铭,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么?”
“我常常会优柔寡断,我有时候表现得很怯懦,我……”
“不,铭,我说的不是这方面,你应该知道一个人最大的缺点往往也是他最大的优点吧,我觉得,你太理智了,你一直在拿理性去权衡和处理感性的事情,你崇拜逻辑,你信奉原则,所以,你经常会违心地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你觉得爱情的风险无法评估,你就觉得那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你就不敢对你喜欢的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呵呵,风,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可是,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若是既喜欢潘辰也喜欢沐雪,甚至我还喜欢陈夕和兰心,难道要我去跟她们一个个地说我爱你么!风,我跟你不同,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我爱你,可是我不行,甚至对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也不可以,我承认,我怕输,因为我一旦输了就一无所有了,而你照样可以面带微笑风风光光地招摇过市……”
“铭,那你告诉我,你是要光着一辈子了么?若不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对一个人说出我爱你?”
凌风说的对,如果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之前所有的辩护就将不攻自破,可是,无论哪种结果,都非我所愿。
“风,你为嘛这么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你不觉得这样很婆妈么?”
我故意说得很幽默,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危局。
凌风果然上当了,表情不再那么庄重,抿抿嘴唇,笑笑说:“呵呵,也不知怎地,每次跟你聊,总是一不小心就触及到了这么深刻的话题,这儿有酒的话,我一定自罚一瓶。”
我也附和道:“呵呵,你也真是的,临走的时候,还把气氛搞得这么庄重,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我才会陪你在这儿装深沉。”
“你这么说,我完全赞同,不过,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装得下去啊。”
“唉,你这话说的可不友善啊,听来像是我很会演戏。”
“哎呀,哥们儿可真没这意思,也不敢啊。”
我看到前方已经开始检票了,便不再跟他在这儿无聊的扯淡了,我说:“现在要检票进站了,待会儿一定会更挤的,就我这身板,还不给挤成饼子了,所以我就不留这儿目送你了,还请见谅啊。”
他“切”了我一下,推搡着我说:“你快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哥们儿不黏你。”
于是,我就穿过汹涌的人流,出了候车室,外面的空气真好,我深吸一口气,顿觉浑身舒畅。
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火车站这个地方,因为每次站在宽敞的大厅里,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周围来来往往,我都会觉得眼花缭乱头昏脑胀,然后傻乎乎地站在那儿像个疯子一样浮想联翩。我加快脚步,终于在五分钟之内左转右拐出了火车站,外面眼界更开阔,一个人立于天地之间,毫无存在感,连那些平时觉得很高大很磅礴的大巴士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儿
我步行到地铁站,经过五次换乘,终于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公交站,幸运的是,我刚到站台就看到一辆路过我们学校的公车,奇怪的是上面一个乘客也没有,准确地说,连售票员也没有,只有一个司机,那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其实我完全可用老女人这三个字简洁地概括的,因为她长得奇丑无比,那副尊容绝对是举世无双,一头灰白发,一身灰白衣服,一双灰白鞋,额头上嵌着深深的皱纹,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皮,还是个唇裂,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上了车,因为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换句话说,这是末班车!妈的!
直到车子启动的时候,还是只有我一个乘客,她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露出两排屎黄色的牙齿,我觉得她从来没刷过牙,要不是还没吃晚饭呢,我一定会吐的。
奇怪的是,一路上也看不到平日里惯有的霓虹高照车水马龙的景象,这让我更加毛骨悚然,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可是这根本无济于事,我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音乐上,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电影《末班车》里的惊悚镜头,而且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理所当然,我有惊无险地下了车,不过说也奇怪,我一个大学生,一个无神论者,明明知道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为嘛刚刚一直觉得心里发毛呢?莫不是真像风说的那样,我是一个怯懦的人?
我下车后,在街摊上随便买了点吃的,尽管一直以来都对接谈的卫生状况不怎么放心,但还是会偶尔冒一下险,不为别的,只为个省事儿。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往学校走去,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熟悉的人,这让我有点小窃喜,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走着路吃东西是件很不光彩的事。走到学校门口时,东西也吃完了,我取出纸巾擦了嘴,然后随食品袋一块儿丢进了垃圾桶,那时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在那儿翻垃圾桶呢,好像是在找饮料瓶子,他衣服陈旧不堪,带了一双破手套,我嗅到一股很刺鼻的气味,应该是从垃圾桶里传出来的,那老人对我视而不见,依旧忙着捡垃圾桶里的饮料瓶,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那表情不是庄重而是沧桑,我曾经以为像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每个人都丰衣足食幸福安康,可是,这一刻,我的想法彻底改变了,无论到了哪里,都会遇上一群跟幸福无关的人。我很快离开了那里,因为我觉得我在那里停留越久,就越感到难受,我帮不了他,我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我抬头望了一眼星空,亮堂得很,我微微一笑,顿觉人生美好。
我踏着方正的步子上了宿舍楼,推门一看,他们三个都在玩电脑呢,书桌都特凌乱,我想,他们一定是考完试回来发泄了一番,这也情有可原,自从进入考试月,大家整天都在埋头苦读,记得有一天晚上小三为了记单词熬夜到三点呢,要知道他平时玩游戏最晚也不过两点(这个主要是因为到那时候他的笔记本就没电了),而且,这些天,我们出去疯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快憋出病来了,现在考试终于告罄了,大家没有出去“花天酒地”刷夜K歌已经算是很安分了!
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