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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尽力气只能接近一小步,彷佛过了几世纪,她才抱住他。是个小男孩,好可爱、好可爱,可是很不高兴。
她听见他喊她妈妈。
她问他为什麽不高兴?
他告诉她,他不要叫楚恨,也不要做男生,他要做女生,叫柯羽柔,长大後要嫁给乔其。
柯羽柔┅┅她赞美这个名字很好听。
羽柔高兴地说:“妈妈,明年你一定要把我生出来喔!我要嫁给乔其,他上辈子欠我一份爱,我要他还我┅┅”
羽柔要姓柯┅┅不行啊!她想告诉羽柔,但羽柔消失了。
楚若再度听见柯漠的声音,虽然怕他,但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给她安定、安心的感觉。
“柯漠,住手!”何明冲上前去制止柯漠。“虽然她一切正常,但她刚动过手术,人很虚弱。”
随侍的刘管家真庆幸有医生在场,否则谁也不敢阻止柯先生。奇怪,柯先生平时为人很好,很少看他发脾气,为什麽独独对躺在床上的楚小姐这麽恶劣?她是这麽的美啊,即使在病中,依然美丽如仙女。
柯漠的音量提高了,“她醒着,你没看见她的眼睛张开了吗?”
“没有。”何明说。
刘管家也在他们身後兀自摇头,美丽的楚小姐一直苍白、脆弱地躺在那 ,哪 有醒来过?
“她需要静养,而不是像你这样,好像要杀了她!”何明又说。
刘管家又在他们身後直点头,默默为楚若抱不平。
“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柯漠面露愧色,但也有一丝生气,他真的看见她睁开眼睛,可是其他人不相信,宁愿相信楚若的美丽。
“我知道。”何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太紧张,心情放轻松点,我相信她很快就会醒来。”
柯漠矢口否认,“我才没有为她紧张。”
何明和刘管家都会心微笑。柯漠虽然言行举止不体贴了些,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平日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他,对楚若所表现的紧张可不只有一点点。
“我得走了。”何明收拾医药箱,向柯漠告辞。“好好照顾她。”
“我会日夜守护在她身边。”柯漠爬上床抱住楚若,她柔软的身子立刻紧偎着他,他的欲望反射性地勃起。他苦笑着摇头,内心充满矛盾。
楚若拿掉他的孩子时,他很恨她。但见到楚爱後,所有的恨都消失了。
他或许不再恨她了,但永远无法原谅她愚昧地拿掉他的孩子,和隐瞒楚爱十二年之久的狠心。
一抹冷笑爬上他的脸庞,使他的英俊变成致命的危险。他不会宽待、轻饶她,她必须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用她的一生来陪葬。
楚若感觉到室内再度恢复平静,一股强大的力量攫住她,是一个男人温暖的胸膛,和一双有力的大手。
渐渐地,她的呼吸平稳,安逸地沉入梦乡。
柯漠轻轻放开沉睡中的楚若,悄悄离开了房间。
※※※
稍晚,楚若在睡梦中惊醒,她梦见楚爱不见了。
“楚小姐,你终於醒来了!”两位佣人立刻驱前,中年的佣人帮楚若擦掉额上的冷汗,年轻的帮她盖被。
“请问你们是┅┅”楚若纳闷地看着她们,又看看四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置身何处。
年轻、活泼的佣人自我介绍,“我叫陈小兰,今年十七岁,高中夜间部三年级,你可以叫我小兰。她是我妈妈,你可以叫她陈妈。”
陈妈微笑地解释:“刘管家吩咐我,你坐月子的这段期间由我负责照顾。”
“这 是┅┅”
刘妈笑眯了眼,“这 是柯家啊!”
“柯家┅┅”楚若觉得全身酸疼无比,她动了一下,小肮间传来的微痛令她清醒。“你们说的是柯漠?!”
“嗯,柯先生才刚离开,听说公司有急事。”
楚若急着下床,她不要待在他家。
“不行啊,你刚小产就昏迷了三天,身体这麽虚弱怎麽可以下床呢?”陈妈按住她,不让她下床。
“我昏迷三天?!”楚若吓了一大跳,她三天没回家了,楚爱一定急疯了。
“对。”陈妈为她盖上被子,坚持地说:“小产就像十月怀胎一样,需要好好坐月子、休养身子。”
“不行,我要回家。”楚若虚弱地要求。
小兰突然看见站在房门口的柯漠,立刻用着崇敬的话气大声说:“柯先生,你回来了。”
“小兰,你跟我到厨房把鸡汤热一热。”陈妈和小兰有礼地向主人告退後,走出房间。
待佣人一走,柯漠关上房门,噙着讽刺的微笑走向她。“很高兴你肯醒了,怎麽,昏迷的游戏玩腻了?”
楚若忆起他的粗暴,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假装没听见他的讽刺,强作勇敢地迎视他无情、冷漠的深眸。“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明天我就走。”
“没有我的准许,不准离开这 半步。”
“我有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自由?”他嗤笑一声,重重地坐上床沿,粗鲁地抬起她的下巴。“如果我有杀人的自由,我真想把你掐死,为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楚若因他的汜醒而脸色刷白,被单下的手紧紧抚着小肮。
柯漠假装没看见她空洞的双眼,继续绝情地说:“念在楚爱的份上,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知道楚爱了?”她全身虚软了下来,若不是他扣住她的下巴,她一定会再度昏迷。
“对。”柯漠甩开她的下巴,别开痛心的脸。“在十二年後,我竟然还要向自己的儿子自我介绍。”
楚若的手紧抓着被单,拒绝为他的话内疚。他们之间有太多恩怨,如果生命可以重来,她仍会选择躲他,而且是一辈子。
他已经知道楚爱,那┅┅她望进他冷酷的双眼,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强自镇定後保证似地说道:"我会带着楚爱立刻走出你的生命。“
“恐怕你得等一阵子才能见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什麽?!”
“我把他送出国了。”
楚若震惊地瞠大眼,“你把楚爱送出国?!”
“对。”
她虚弱地半倒在床上。“你怎麽可以┅┅”
柯漠攫住她纤细的肩膀,生气地用力摇晃。“除了把他送出国,我还有什麽办法?难道你宁愿他看见你残酷地杀死他的弟弟或妹妹吗?”
楚若双手捂住耳朵,整个人颤抖不已。最後,她把脸埋在手掌中哭泣,“你永远不了解,我有多麽後悔把孩子拿掉。”
“对,我永远不能了解,也永远不能原谅你。”柯漠放开她站起来,两手插在口袋 ,克制自己拥抱她的冲动。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恢复平静,一双被泪水刷得清澈的眸哀愁地望进他酷绝的黑眸,“把楚爱还给我,我会立刻走出你的生命。”
他冷笑一声,缓缓地告诉她:“我说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脆弱的泪直滴落床单,她忍住大哭的冲动,哽咽地问:“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楚爱,请不要狠心地拆散我和儿子。”
“我无意拆散你和楚爱。”
她惊奇地从掌中抬起头,“你到底想怎样?”
“老实说,我还没想好。”柯漠无奈地用手爬梳头发。“刘妈说你还要休养三个星期,在这段时间内,我会想好怎麽处置你,到时候再把楚爱接回来。”
“不!”她惊喘,“无论如何,我的生命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
“那就滚出去啊!我绝对可以保证,只要你离开我的房子一步,你将永远见不到楚爱。”柯漠吼完,转身走出房间。
过没多久,陈妈端了一碗热呼呼的烧酒鸡进来。“楚小姐,这是刚做的烧酒鸡,你刚小产,一定要补。”
“我不吃。”楚若担忧着楚爱,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
“这怎麽行?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你等它凉点再吃。我去帮你烧洗澡水。”陈妈看她一脸茫然,便解释给她听,“坐月子用到的水都一定要煮开,放心,陈妈会照顾你的。”
说完,陈妈小跑步地出去。当她再度回到楚若的房间时,带了另外两个佣人进来,他们把滚烫的热水搬进浴室,陈妈这才发现原封不动的鸡汤都冷了。
她耐心地微笑,“没关系,我再去把它热一热。”
“不用了。”楚若阻止她。
陈妈关心地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楚小姐,我看你满怀心事的样子,这样是不行的。像你这麽瘦弱,需要好好补一补的。”
楚若勉强露出笑容,“抱歉,我真的吃不下。”
“唉!那你先洗澡吧,洗个澡会舒服点。”
“嗯。”楚若柔顺地应声。
“楚小姐,我知道你因为小产而不愉快,但坐月子的女人心情要尽量放轻松呀!”陈妈看了眼她仍然深锁的眉,担忧地离开房间。
※※※
楚若听从陈妈的话洗完澡後,感觉舒服多了。就在她重新躺回床上没多久,房门被推开,柯漠怒气冲冲地端着鸡汤走进来。“听说你耍脾气,不喝补品?”
他来得正好,楚若坐起来,倔强地说:“我要见到楚爱,否则我就不吃东西。”她决定要以绝食来抗议。
他坐到床沿,舀起一汤匙的鸡汤,亲自喂她。“喝。”
“不要。”
在她开口时,他把鸡汤强行灌进她小嘴 。
“我要见楚爱。”她别开脸,坚决不喝第二口。
“我不是说过,三个礼拜後一定把楚爱带回来吗?”他捺着性子哄她,“而且我也急着想多亲近儿子。”
“楚爱从没有离家那麽远过,没有人照顾他,我担心他──”
“我妈妈会照顾他。”
“可是──”
柯漠无情地打断她的话,“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要听从我的话。”
“如果你真想折磨、惩罚我,你成功了。因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担心楚爱的安全。”
“住口!我才不相信你真的关心儿子。”
“我真的关心他!”
“你给我乖乖躺在床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