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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当时你爸爸想来这儿发展,所以找人借钱买下了这个庄园。之后不久,他让工人动土的时候发现了藏在地底下的陵墓……”
裴琳说到这里,就止住了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虽然她已经从容霖口中得知,那个陵墓已经被容霖迁走了,但是她不想说那么多,因为说得越多,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心细如尘,她担心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之后,反而引起裴承宣的怀疑。那样一来,她不仅不能陷害莫离染,还会惹祸上身。
裴承宣的铁面无私,她比谁都清楚。如果让裴承宣知道她曾经找人暗杀过莫离染,还做了不少的坏事,估计到时候他会怒火攻心,一气之下直接将她一枪毙了!
“珩儿,庄园的秘密,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裴琳话题一转,很巧妙的将矛盾重心转移到了容玉珩身上——
容玉珩似乎早已经料到裴琳不会任由他独善其身,不管找什么理由都一定会将他拉下水,所以显得不慌不忙,悠然的说,“爸从来不跟我说这些。我和云卿也从来都不关心庄园的事。爸出差了的时候,我替他打理一下庄园,他在家的时候,我连去花圃看一下都懒得去,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秘密?”
一眼瞥向裴琳,容玉珩不紧不慢的说:“我倒是很好奇,二妈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事?而且你好像是当事人一样,知道得这么透彻,一点事儿都没有落下。”
“我妈没有生病以前,她的职业是历史学家。”裴承宣看着裴琳,他似乎听出来了容玉珩对裴琳的怀疑,所以一语挡过去,替裴琳辩白。
只不过,他心底依然有些怀疑,就算裴琳是一个历史学家,也不一定会对这些事了解得如此透彻。更重要的是,这些藩王的陵墓并没有记载在史册里,严格的算起来,这算是野史。裴琳这样一个正正规规的历史学家,为什么会对一段野史掌握得这么清晰?就连人家为什么卖掉庄园的理由和背景都了解得透彻——
看了眼裴琳和莫离染,裴承宣感到深深的悲凉。他不想怀疑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妻子是个盗墓贼,他的母亲也不一定是个动机单纯的人。
莫离染听完了裴琳关于这段旧事的述说,心里冷笑一声,想着,接下来又该将账算到她头上了吧?
“承宣说得没错,我曾经是个历史学家,研究所里有一个项目是关于青铜器的,而青铜器最鼎盛的朝代就是周朝,汉代,我为了得到更多的关于青铜器的记载,就翻阅了很多的野史,想查找一些线索,挖掘出一些别人没有发现的陵墓。”
裴琳侧眸看着容玉珩,温柔的微笑,说:“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关于容家庄园的事,所以就私下里打听过,这才会对容家的西汉陵墓十分的了解。”
“哦?是么,”容玉珩耸耸肩淡然的一笑,“没想到二妈还会对青铜器感兴趣,那么如此说来,对我们容家的陵墓感兴趣的人不只是莫儿,还有二妈你了?所以说,即使有人因为陵墓的事做下了什么坏事儿,到时候嫌疑人也不止一个莫儿,还有二妈你——”
“……”裴琳稍微的一怔,她因为自己找了个青铜器这么好的借口,就可以摆脱这件事,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被容玉珩这臭小子给绕了进来!!
不止容玉珩听出来了裴琳的意图,裴承宣也听出来了。他清楚的知道,裴琳说了这么多,一定是想诬陷莫离染一个什么罪名。
可是即使知道裴琳的意图,他也不能像容玉珩那样直接的将裴琳拉下水,用这样的方式来袒护莫离染。
莫离染是他的妻子,没错,可是裴琳何尝不是他的母亲,何尝不是他最亲近的人?难道如今要他为了一个莫离染,伤害自己的母亲么?
他只能沉默着,看着事态发展——
而莫离染,对于容玉珩的袒护,她由衷的感谢,对于裴承宣的沉默,她表示理解。毕竟裴琳是生了他的母亲,是给了他生命的人——
“你爸的死,跟这个女人有关。”
裴琳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样子了,即使容玉珩这个时候将她拉下水,她也必须冒险将这件事诬陷在莫离染身上。她这是在赌,她赌裴承宣对她这个母亲的绝对信任!
裴承宣震惊,容玉珩错愕,一时都没有吭声,等着裴琳接下来的话——
莫离染惊愕的看着裴琳,她知道裴琳不会给她什么好事儿,可是没想到裴琳竟然将容霖的死推在了她头上!!
“不是我!”
“哼,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能说不是你么?”
裴琳冷哼一声,然后回头悲恸的对站在身后很久的药剂师说,“这位大夫,请您告诉我的儿子和珩儿,容霖中的毒是怎么回事——”
药剂师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说话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才缓缓的看着莫离染说:“这位小姐,您还记得我吗?六天之前你曾经到药店里买过一支专杀老鼠的毒药——”
莫离染此时此刻已经猜出来裴琳当时之所以要她买灭鼠的药了,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就等着自己钻进套子里,成为瓮中之鳖……
清楚了裴琳的意图,她忽然觉得从脚底生出了一股恶寒,直窜脑海。她感到无助,裴琳精心部署好的一盘棋,估计自己是注定要成为被诬陷的那个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说什么还重要么?”莫离染冷笑着看向裴琳,连辩解都觉得吃力。
“那是因为人证物证都摆在你跟前,你无话可说了!”裴琳瞥了眼莫离染,然后看着药剂师,示意他继续说——
药剂师点点头,继续说:“这位小姐去买药的时候,我很谨慎的提醒了她好几次,灭鼠的药妖性很强,一点点药粉就可以毒死一个人,因此千万别让人接触到。她说家里的老鼠很多,一次性要了很多药,还是药性最强的一种。而那种药,跟容老爷中的毒是一样的成分——”
裴琳点头致谢,然后目送药剂师离开了。
容玉珩听见药剂师的话之后,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裴琳。他不相信莫离染会对容霖下毒手,那么唯一会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裴琳!!
如果让他找到了裴琳害死容霖的证据,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裴承宣震惊的看着莫离染,今天莫离染带给他的震撼已经太多了,他一时无法完全消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相信这个一再的欺骗自己的女人!
“凌玲珊,我已经让人搜过你的房间了,”裴琳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装满了药粉的灭鼠药,“这就是从你房间的柜子里搜出来的——”
莫离染淡淡的瞥向裴琳手里的那盒药,眉梢轻挑,“妈,是你让我买的药,是你告诉我,最近家里老鼠很多,就连花圃那边都是老鼠,所以让我带一点回来。”
“你太阴险了凌玲珊!”裴琳愤怒的看着莫离染,怒吼道:“你害死了老爷,现在还想将罪名硬塞在我头上是不是?你是承宣的妻子,你怎么忍心这样伤害他最爱的两个人!!”
“我怀着他的孩子,我是他的妻子,爸也是他的父亲——”莫离染冷笑着看着裴琳,反问道:“那么妈你呢,你怎么忍心伤害他最爱的三个人!!你害死了你孩子的父亲,如今还想还得我孩子的父亲不认我们母子俩吗……”
“凌!”
一直没说话的裴承宣冷漠的一个字打断了莫离染的话,就算他有些怀疑这件事是裴琳陷害莫离染的,他也不允许莫离染这样对裴琳说话!
他的母亲是一个患了绝症的人,他始终相信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不会对身边的人有任何的坏心!!
裴琳就是一个即将死亡的人!!
她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儿子娶了妻子有了孩子,就算不喜欢莫离染,她这个做奶奶的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跟莫离染计较,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她才会安心的离开人世间……
所以,即使他在怀疑裴琳的清白与否,他的心也在一次次的劝自己,不可以怀疑即将死亡的母亲……
“夫人,大少爷,二少爷……”
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大家一同扭头看过去,原来是付妈。她哆嗦着站在门口,飞快的看了眼莫离染,然后低着头说:“我有一件事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我觉得对不起老爷……说了之后我又怕……我又怕……”
付妈断断续续的说着,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害怕的偷偷瞄着莫离染——
看着她这个样子,莫离染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估计这个付妈也是被裴琳收买了的人吧?呵呵呵,她这个时候出现,绝对是帮助裴琳,来陷害她凌玲珊这个里外不是人的盗墓贼的……
裴承宣和裴琳同时开口,说:“有什么话你讲出来——”
容玉珩没有说话,只是余光将莫离染绝望无助的眼神看在眼中。他心疼她此刻的境遇,可是心疼的同时他也希望裴承宣越误会她越好……
“唉,我说!”
付妈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莫离染,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地说:“昨天晚上我熬好了药,准备向往常一样将药端上去给老爷。可是刚刚走到楼梯那儿的时候,少夫人忽然走出房间,说她睡不着,让我将药给她,她拿去服侍老爷喝下……”
“你撒谎!”莫离染头一次被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冤枉,头一次被这么多人联起手来陷害。一桩桩事件接二连三的压过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样的理由跟裴承宣和容玉珩解释——
不是她杀了他们的父亲,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少夫人,当时我说您怀孕了,应该好好休息,反正我伺候老爷伺候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