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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去找那位师傅学涅泥人。还记得盒子有一张纸条:喜怒哀乐,做自在的你。
泥人也转世了吗?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严泽是你吗?难以抑制的记忆之潮,让她不能自己------
回到冥河谷的时候,潮笙还处在混沌状态。清乐以为她累了。
“小主人,谷主在书房等你。”管家近前说道。
“知道了。”潮笙蔫蔫得应道。
“可是不舒服?”墨荆河找过来了。
“有点累。美人爹,我去休息了。”潮笙有气无力的。
“疯玩了一天,不累才怪呢。”墨荆河看女儿的小样儿。又气又心疼。清乐给他发了传音符,告知去向。他到没多担心。也知道潮笙与别人在一起。只是在清乐承认错误,说没有看好潮笙险些出事的时候,墨荆河按耐不住了。又怕稍稍缓和的气氛被破坏了,便等到女儿回来再说。可是看到女儿,哪里还忍心说教。
上前抱起潮笙,叹了口气。
潮笙此时已没心思纠结美人爹的怀抱。乖巧的埋头在美人爹的怀里,任由被带到哪里。
墨荆河只以为她累了。哪里知道女儿的伤心事。
回到潮笙房里,墨荆河又守了一会儿,见潮笙睡着了。才离开。
潮笙在墨荆河离开后,睁开了眼睛。
想着唤踏雪。
“主人,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小黑狗委屈的说道。
“怎么会呢。踏雪最好了。”潮笙掌握了这种方法和踏雪交谈。
“是踏雪误会了,以为主人不想提起紫熙上神,不高兴了呢。”
“踏雪,那位紫熙上神叫什么名字?”潮笙问道。她现在想寻求一些信息。有没有可能紫熙上神与上一世的他是同一个人呢。
“就叫做紫熙上神啊,没听过其他的名字。”踏雪想了想说道。
“紫熙上神可会捏泥人?”
“不会吧。踏雪不确定。”踏雪回答。不明白主人为何这样问。
“那我在北溟之时叫什么名字?”潮笙又问道。
“紫熙上神叫主人冉冉。”踏雪答得很快。
潮笙心中一动。美人爹说她叫墨冉,那么,就有可能和冉冉是同一个人。那就是说美人爹也有可能是北溟时候的人。
这里面到底与她经历的两世有何关联呢?她有种直觉,无形之中,仿佛经历的一切都被人有意的操纵着。前世里,她经历过后,基本平顺的时候却突然重生。近前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她不得不怀疑------
“北溟可有墨荆河这个人?”
“不知晓。北溟是上界一个地域的名字。具体在哪里踏雪也不清楚。不过,紫熙上神找到了主人,如果主人想知道什么就问他好了。”潮笙不这么认为。严泽表现出来的不是与她相识已久,且爱慕已久的样子。难道他也没有那段记忆?潮笙判断着。又觉着哪里不对。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头疼不已。
她不是纠结前世不放,而是一旦她的猜测正确,那么操纵的那人就相当的可怕了,他是敌是友?有何目的?谁又是那个操纵的人呢?
仿佛苍茫与渺小之间的无可比拟。潮笙此刻无比的崇尚强大。看来美人爹的建议可以考虑,她不必待在修真界学习,回去学未尝不可。有空间在,也许会事半功倍。
“踏雪,空间内可有什么适合我的功法?”先不管练到什么程度,当是有备无患吧。
“功法很多的。主人要到灵泉洗过之后才能确定练哪一种合适。这点主人放心,踏雪明白的。”
好在有一项是明白的。潮笙本来没那么高的期望。看来踏雪对别的事不上心,练功的事在行。
小泥人,紫熙上神,美人爹爹,还有那个无形的手------都放一旁吧。
潮笙情绪稳定下来,心思冷静了。
她如今好像变得胆子小了,身子也娇了。因为回到了蜜罐里。调整期也已经过去。她完全的适应了现在的自己。可是一旦她失去了安全感,便犹如惊鸟,就像那一世,父亲突然离世,天塌下来的家。让她一时间挣扎不堪。痛苦不已。动荡的枝头,条件反射一样,她怎么会安心。
此刻,她不确定是否发现了新的危机,但是她敏感哪里出了问题,真的只是巧合吗?------但愿是她多心。
“好,踏雪把所有能练的功法都帮我找齐,到时候再挑选-----另外,紫熙上神的事,先不要提起了。即便是你出了空间见到他,也莫要相认。这其中有些问题。尚未解释的通。可记住了?”紫熙上神,被称为神级的,应该是厉害了吧。而他却失去记忆。这又是一个疑点。所以不能让踏雪冒然说出来。
“踏雪听主人的。”踏雪不傻,细细的想了想,在北溟,紫熙上神是怎么与主人相处的。心里也有了想法。
“踏雪想起来了,那时候紫熙上神不是这么对待主人的。踏雪上神是不是也不记得主人了?这可不好!”踏雪一心希望主人与紫熙上神相认。没想到会这样。
都怪他,在北溟的时候只知道玩,不肯练功。等到后来肯练功了,却不见了主人,连个前因后果也不知道。
“踏雪别担心,事情也许不是那么复杂,只是我想得多了。慢慢再看看吧。在这里住几天,当陪陪美人爹。”
潮笙是真心想陪着墨荆河几天。
第二日一早,潮笙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早早的跑到墨荆河的住处。美人爹已经起来,屋里并无人。潮笙便出去找。一个杂役告诉她美人爹在后园。也就是这个院子的后面。潮笙没有来过。分花拂柳的找了过去。但见一片田地,种的应是草药灵药之类的东西。潮笙没认识多少。
此时的美人爹手拿药锄,正在那里忙碌,神情温和而专注。他那黑袍独尊客,孑然江湖行的一面哪里还有影子。此时的他就像是爱护心中的珍宝。晨曦中,青衣翩然,仿若仙去------
“冉冉,来,爹教你认识灵药。”
对这个称呼潮笙没有排斥。也许是上一世里,缺少父爱的原因,她见不得这种骨肉相连的情感。即便是没有记忆,她也不忍心伤害了。开始的偏见也在后续的发展里不复存在。潮笙相信墨荆河并不像传言中那样,万事皆有因。正邪亦看果。很难说的清楚。
“好啊,美人爹爹不嫌我笨就好。”潮笙答应着走过去。
“笨就笨吧,乌黑浊世,你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让你留在这里你还不愿,诚心气我。”墨荆河翻小肠了。
“嘿嘿,美人爹爹,就当是我还愿嘛,两世的养育恩情呢。您说是不是?”有时说一说还是必要的。
墨荆河听出现在女儿心里不是全然没有他,也觉得这话还算顺耳。
“恩,那就还吧,俗世几十年,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且了结了心愿也好。”
这个女儿固执的很,他也看出来了。越是不让她如何,她偏偏和你对头。
“美人爹最好了。”潮笙狗腿的说道。
“好在哪里?”
“通情达理,与人宽容嘛。”好像说错了。
“呵呵,这话怕只有我女儿会说了。”让冥河谷之外的人听到不知作何感想了。
“美人爹还是别笑了。”美人一笑的功力,潮笙自以为难以抵挡。
“为何?”
“美人一笑,日月齐辉,天地换色,女儿哪里抵挡得了啊。”
“贫嘴,找打!不准胡闹!”
“嘿嘿,女儿可是实话实说嘛。”
“好啦,过来。从这边开始认识。”
认识这些没有坏处。潮笙认真听了起来。墨荆河讲的详尽。潮笙记忆出奇的好。这些药类无疑都是娇贵的。从栽种到收取。非常讲究。什么人适合种什么药,什么时间摘取,什么人摘取,药效皆有不同等等,潮笙听着入神。这与在外公那里学到的有许多不同之处。地域,物种的差异,但是也有相通之处的。潮笙在心中默默记住了。
墨荆河很欣慰。女儿的学习态度好。是个好的开端。不禁对心里决定的想法有了期待。
一上午的时间在学习中度过,潮笙觉得这样和平相处不错。心里对墨荆河又改观了一些。
墨荆河见时间不早了。便叫女儿吃饭。他辟谷,女儿却不能饿着。
“美人爹爹不去吃饭?”
“爹辟谷,不需要吃饭的。”
“那多无趣,错过多少美食啊。”
“就知道吃,走吧,爹也去。”陪女儿要紧。
“民以食为天嘛!”
“你的道理多,想吃什么说与你慕容伯伯。”
“昨日吃得一种鱼,产自白溪的,有没有?”那种鱼很是美味。潮笙喜欢。便问道。
“和你---娘一样,馋猫一只。”那个娘字说的极轻,潮笙还是听见了。却不好问什么,只得装笨下去。
墨荆河也不解释。吃饭的餐厅就在墨荆河住处旁边,省了潮笙不少腿脚。不然她走起来费劲。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清乐等在那里。
多少年不吃饭的墨荆河坐下来陪着女儿吃饭。
慕容老管家见主子与小主人一同吃饭,很是高兴。吩咐厨房添了开胃的汤。
潮笙吃的欢快。见美人爹心情不错。
饭后,潮笙回房休息。墨荆河嘱咐身边的人,找来管家。
“熠伯,冉冉爱吃鱼,安排去白溪捉来备上。”
“是,不过,依我看,由小主人自行参与定会更高兴呢。”老慕容说道。
“这主意不错,就熠伯费心了。”
“应该的,熠伯指望的就是你们好!你去也好啊!”
那丫头可不一定希望他去的。唉------
忽又想起开口说过的那句话,冉冉,你娘也爱吃鱼----
墨荆河心中一片苦涩。
潮笙听说要去白溪捉鱼,心动了。想起小时候在老家捉鱼的情景,还有那次爬山艳红他们在水里畅快的情景,肆意飞扬,放松一下也好啊。
她不会抓,可以学嘛。
于是欣然前往。
白溪在冥河谷的西南方向,路途较远。走路不可能,马车路不通。潮笙不会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