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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坐着的那人却立时黑了脸,这是什么疑问?难道自己会跑到草丛里专门捉条蚯蚓回来吓她吗?还用这么精致的礼盒?哼,小肥鸟太小看人了!
看了他的反应,她捂嘴偷笑了下,然后施施然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铂金项链,在晕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最别致的还要数那挂坠,一颗圆嘟嘟的紫葡萄,还缀着片翠绿的叶子,显得格外清新。
“这,葡萄?”她不解地问。一般人送不都送个四叶草啊桃子心啊小星星啊什么的,他送自己个葡萄项链,这算什么事?慢着,莫不是……
木青羽突然想起那天在厨房的主权之争,面上一红,嚅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却被对方抢了话头,“唔,那天抢了你那么多颗葡萄,还给你一颗。”说着笑眯眯地将项链取了出来,绕到她身后为她戴上。
她低下头,露出一截腻白的脖颈,伸手摸了摸胸前那颗小葡萄,只觉得入手沁凉,圆圆润润的极为可爱,心里便多了些喜欢。
“谢谢。”抬眼去看他,便见一双笑意深深的眼眸,心里一荡,便主动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右颊上印了个轻轻浅浅的吻。无关风月,无关物质,只有一个女人收到一个男人心意的感激。
“唔,就这么谢我?”钟骅嘴角微扬,伸手抚过那寸带着她气息的脸颊,佯作恶霸状。“老爷我可没这么好打发噢!”尾音拖得长长的,又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木青羽态度很是端正,主动配合老爷大人的即兴演出,惊恐万分地一手护胸一手推拒,“不,奴婢死也不会从的。”说完,还宁死不屈地扭过头去,默默酝酿得眼眶微湿,这才又回转过来,怒目而视着某地主老爷。
地主老爷哈哈一笑,拦腰抱起小婢女,然后往床上一扔。“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不从也得从!”说着,便嗷呜一声扑了上来。
木青羽心道,这家伙果然是红色电视剧看多了吧?怎么老的不学,偏偏要学那些大反角的对白台词呢?真是不明白啊!
关于这个问题,后来的后来,他和木青羽讨论之时,他归咎于他家老娘的熏陶教育方针不够明确,生生把一好苗子掰成了歪的。还有一个很严肃的原因就是,电视剧里的反角不知为何总是比善良的主角要风流倜傥的多。木青羽不信,让他举例。钟骅摸着下巴,想了好久,憋出一句“西游记?”木青羽:“……”
地主老爷逞凶了一次后,试图再次高举着大刀往小婢女身上砍去,结果被奋起反抗的小婢女狠狠咬了一口,只得罢手。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诚不欺我。”懒得继续角色扮演的木青羽翻着白眼总结道。
钟骅半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把玩着她的长发,随口接道:“老爷我可还没吃饱呢,如何思淫/欲了?”说着,用眼神示意了小灰狼的位置。
啧啧,这色中饿鬼的模样,真是无眼看。木青羽打了个滚,抱着被子翻过身去,只留给他一小片背上的春光。
钟骅这厢还没过足瘾呢,哪肯就此罢休,便整个人贴了过去,直哄着要她转过身来。“青,我就想看看你的小葡萄~”回想起刚刚那玉色肌肤上衬着的一抹烟紫,心里就痒痒的,恨不得扑上去吃掉那颗小葡萄。
咦,这地主老爷怎么又对这葡萄坠子起了兴致,她狐疑着转过身去,不到一秒便发现,自己上当了。只见那厮目光灼灼地看了自己一阵,便恶狠狠地重新扑了过来,只是目标并不在那葡萄,而是……
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濡湿和微痒的触觉,她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一时竟忘记推开那毛茸茸的脑袋,只任由他去了。恍恍惚惚间,似乎还听到他在说什么“下次再买个红豆坠子的”,正觉奇怪,却又很快无暇去思考了。
尽管忘了这个,她却没忘记第二天要跑去找白小妖炫耀一番。这就是女人的天性,但凡男人送了个什么,哪怕是土家酱香饼,也得显摆一番那热腾腾的爱心。
“唷,他给你买的?”白饶挑剔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还算有点眼光。”
木青羽自觉摸了摸小葡萄,奇怪问道:“不就是个普通坠子嘛,有什么稀奇的?”
“真是不识货,给你戴也是浪费。”白设计师伸手勾起坠子,摩挲了下,沉吟半晌说道:“没看错的话,这是蓝宝石吧?啧,真是下了重本啊,来来,给咱说说,你那个小男朋友是哪家的土豪?”眼中焕发出那八卦之光,直欲照向神州大地,煞是吓人。
木青羽愣了会,犹疑提问:“那个,蓝宝石不是蓝色的吗?我怎么看这个是紫色?”又低头确认了下,嘴里还嘟囔着“莫非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色盲?”
面对这个常识白痴,白饶只得恨铁不成钢地给她科普了一通。听了半天,她这才明白,原来蓝宝不一定是蓝色,还可以有紫色、白色、绿色等等。“可是,为什么它们不叫紫宝石、白宝石、绿宝石呢?”好学的木宝宝举手提问。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度娘!”白饶抓狂遁走,还鄙视地留下了一句“光会吃,连个屁都不懂!”
木青羽感到十分受伤,难道自己真的那么笨吗?这些珠啊宝的明明就离自己的生活很远啊,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学去记呢?她委屈地跑去问杜以宁,对方却严肃地肯定了白小妖的意见,并以伟大人民教师的循循善诱姿态教育之。
“知识就是力量,懂吗?”
“懂,可是这个珠宝知识,能有什么力量?”
“咳,譬如说,你捡到一颗钻石,不会把它当做玻璃丢掉。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
无所事事八卦了一会,杜以宁看了下木青羽的脸色,貌似若无其事实则小心翼翼地提了句,“那个,张叔叔前几天找过我一次。”
“哪个张叔叔啊?你……”木青羽吊儿郎当地咬着根棒棒糖,正准备用“xxx能吃吗”的老梗来调侃对方,却突然顿住了。
一阵难堪的静寂,两人面上都很平静,只有滴答滴答的时钟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杜以宁心里懊悔,却只得硬着头皮打破僵局,摇了摇她的手,“木头,我错了,我下次不提他了。你别这样~”
深深吸了口气,木青羽轻笑了下,“瞧你这小样儿,怕我吃了你么?”转头看向窗外,问道:“他又想干什么?”
“没,就是问你近况。”杜以宁心里嘀咕,谁不记得你当年指着自家负心老爸破口大骂用扫把赶出家门的彪悍历史噢,这老虎屁股自己下次还是别摸了,太危险了。反正那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提起来反而让木头烦恼。
说起这个父亲,木青羽有些晃神,记忆里的印象已有些模糊不清了。从小到大,跟自己在一起的一直是妈妈。她们住在外婆家,家里有舅舅舅妈,大家都对自己很好很好,好到让她无暇去探索隔壁小孩嘴里的爸爸是什么。后来,她懂了,却是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有着鲜红嘴唇的女人在家门前辱骂自己的妈妈,说着小三贱人之类的恶毒词语,那时,在一旁懦弱地围观的那个人,就叫做爸爸。妈妈说,遇到那个人,是她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幸而上天给了她小羽,爱她护她让她好好长大,就是最好的赎罪。妈妈说,不要恨,人生最难得是宽容和淡忘。
她眼中水光一闪而过,眨眨眼却又消失不见了。侧过脸来,对杜以宁说:“就说,我很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管是面上和乐融融的,还是早已支离破碎的。不光她是如此,她家土豪先生也有了新烦恼。
这天下午,钟骅刚跟合作公司的商务代表签了份合同,此刻正无所事事地在办公室发呆,顺便思考今天晚饭要让小肥鸟做什么菜。突然便接到了他老妈的所谓亲情关怀电话。
“儿子啊,干嘛呢?”钟妈妈的例行开场白。
“上班啊,能干嘛?”钟骅的标准回答兼开场白。
“噢,这周末回家吃饭不?”钟妈语气忽而变为幽怨,控诉道:“你都一月多没回来了,是不是嫌妈烦了啊?”
闻言,钟骅马上否认,“哪敢啊,不是,必须不能嫌啊!您是谁啊,我嫌谁也不能嫌你,是不?”一边忽悠着,一边点头,老妈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兔崽子,就会油嘴滑舌!”钟妈喜滋滋地嗔了句,然后迅速转入正题。“儿子啊,那天我听你阿姨说,那个谁谁谁家女儿今年刚从英国回来,好像是金融专业的,要不……”
“额,这个,不用急吧?”
“什么不用急?你今年都快三十了,你大哥儿子都快能打酱油了,怎么不急?啊,我都急死了我?你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什么菱什么角的?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钟骅一脸无奈地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这个不靠谱老妈又在乱点鸳鸯谱兼扮演情感热线女主播了。话说回来,为什么她和小肥鸟都用这种奇怪的叫法喊刘菱这个名儿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唔,是该想想如何永绝后患了。不如……于是当机立断,截住了钟妈妈的话头,“妈,我这周末带个朋友回家吃饭。”心道,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趁早给他死了相亲那条心。
“啊?”只听得钟妈一声急呼,“是男是女?”
“……女的。”妈啊,您当自己儿子要出柜吗?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钟骅很是奇怪,半晌过后,他才知道,自家老妈这是欢喜过度呆滞了。
“好的好的!周六中午过来啊,我叫上你大哥一家子。嘿嘿~”
欢欢喜喜地放下电话,钟妈妈回头看了眼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正看报纸的钟爸爸,一巴掌拍向对方的二郎腿。
“钟老头!咱们的小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