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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难道欧阳在这种危急关头迷路了?欧阳的额上几乎冒出冷汗,他刚要开口问询。
一个壮年农民,正在给猪群主持公道,声称一头大猪吃得太多,要它到后面排队,二秒钟后,他已经被那大公猪追得哇哇叫。
欧阳骇笑,这里倒是一片国泰民安呢。
眼见那人要被猪追上,欧阳不知该不该上去帮个忙,一想到自己一身功夫竟要去与一只猪对决,就不禁迟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中年人,已被该只猪一鼻子拱飞,然后落到欧阳面前。
欧阳正要伸手相扶,却发现此人已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不太优美的转身动作。
在半空中转身,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然后,那人站到了欧阳面前,笑眯眯地:“欧阳小友,别来无恙啊。”
欧阳喜差点没吓一跟头,然后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韦帅望韦掌门。
欧阳喜大惊失色道:“你你你,你竟把冷家搞成这个样子,冷家人没意见吗?”
帅望笑道:“没意见的可以帮帮我种种地锄锄草,有意见的就帮我挑挑粪喂喂猪,慢慢的,就都没意见了。”
欧阳虽然眼前面前一派生机盎然,也不禁要为冷家过去的威严宁静哀悼,可怜,旧时王榭落入寻常百姓手中,竟是如是结果。
帅望见欧阳半晌无语,只得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欧阳这才回过味来:“啊,韦掌门,欧阳特来请罪。”
帅望听见欧阳说得象戏文一样,不禁失笑:“你所犯何罪,从实道来。”
欧阳肃然道:“请韦掌门随我来看。”
撩开马车的帘子,帅望看到一个白衣人躺在车子里,那张笑脸立刻冻僵:“谁伤的他?”
欧阳低下头:“是我!”
帅望侧过身来看欧阳:“你?”上上下下打量几个来回,意思是,从哪能看出来你有这样的本事啊?
欧阳道:“说来话长;韦掌门先看看他的伤势吧。”
帅望上前探视,道:“欧阳,他伤不致命,是你的运气。”
欧阳恭恭敬敬地答:“是!”
帅望一招手,那几个农民手脚利落地上前来将雪玑抬了进去,帅望道:“欧阳,你闯了大祸,雪玑的父母与慕容氏一门岂能容你,连我,都不能放你全身而退。”
欧阳道:“掌门怎么说,欧阳领罪。”
帅望问:“即有今日,何必当初?”
欧阳道:“小念派他去捉拿我兄弟,我不得不出手。”
帅望愣了:“你的兄弟?你的哪个兄弟?你的意思是……!”
欧阳出一口气,帅望不知道,那太好了,如果帅望知道那就惨了。欧阳道:“我还有哪个兄弟,安志与尹军。”
帅望呆呆地看着欧阳,从表面上看来,帅望此时的样子很象傻子,不过他已经从这个消息开始推测:小念要捉拿安志与尹军,一定是鸟皇那里出了毛病,鸟皇的儿子是太子,鸟皇怎么会出毛病?难道她已经等不及要自己做女皇了?安志与尹军向是鸟皇心腹,小念即对他们下手,他们断不会束手就擒,象岳飞那样精忠报国的人,北国还没培养出来。安志与尹军带兵反了,完了,外敌刚去,内战又起,小念这下子可成了千古罪人!
欧阳道:“韦掌门?”
韦帅望回过神来:“欧阳,事情到什么地步了?”
欧阳道:“鸟皇已被软禁,玉玺成了人质,姚一鸣弃官而逃,安志与尹军已带兵北下。”
韦帅望沉呤:“那么,你既然带雪玑来此,想必有自己的想法。欧阳,你想我做什么?”
欧阳道:“即使安志与尹军最后兵变成功,我不认为可以保得鸟皇与她的儿子万无一失,而且,我不认为鸟皇希望与自己的丈夫兵戎相见。”
帅望点点头,据他对鸟皇的了解,他也不认为鸟皇是个那样狠辣的人,但多年的共同生活,夫妻之间的磨擦会导致什么样的怨恨,外人怕也难感知。
欧阳道:“我同安志尹军谈过,如果鸟皇的生命安全可得保障,他们愿意退兵并解甲归田。”
帅望沉默一会儿:“事情是怎么开始的?”
欧阳道:“依依中毒,小念认为是鸟皇下的毒。”
帅望问:“依依还活着?”
欧阳点头:“活着。”
帅望问:“鸟皇下毒,依依还能活着?”
欧阳苦笑:“鸟皇办事慎密稳妥,坚决果断,她有杀人之心,一个宫中妃嫔,断无幸免之理。可是小念,皇帝陛下,显然另有打算,借题发挥,根本对事情真相不感兴趣,他所想的,只是除掉所有制肘。”
帅望沉默,事实证明如果小念决定除掉隐患,帅望也无法阻止,他可以阻止一次,不能阻止一百次。不过,小念此次的行动,怕是有点莽撞,此时做大了的鸟皇,不是当年的魔教旧部可比,那时张文因顾忌帅望而不敢反抗,同时对自己老友之子也没有防备,可是鸟皇是深知小念为人的,早十年这个可怕的女人似已预见到这样的结果,她准备充分,应对从容,她甚至不用说一个字,她的兄弟知道整件事该如何处理。帅望觉得这样流畅的行动,一举一动,有理有力有节,简直似演练过一样。
真的较量起来,小念的胜算不大。
好在,他们不是亡命之徒,如果真如他们所言,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想赢得更多时间的话。
如果他们所想的不过是稳住小念与冷家,然后得到整个王国呢?
帅望道:“你可以代表你的朋友们吗?”
欧阳点头:“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
帅望笑了:“欧阳,你即代表叛军前来谈判,就断不能用江湖上的行话给我保证。”
欧阳不明白,他听不懂,多年来与朋友们走不同的路,说不同的话,他听不懂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帅望笑道:“你需要向我证明,你可以代表你的朋友们,换句话说,你要证明你在他们中说话是算数的,不然,我同你谈,你什么都说好好好,回去之后,你的朋友根本不听你的,我同你谈什么?”
欧阳诧异:“你要我怎么证明?”
帅望道:“让你的朋友停在当地。”
欧阳呆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是代表他们来谈判的,我只想告诉掌门出了什么事,请韦掌门出面阻止。”
帅望问:“我能阻止十万大军进京吗?”
欧阳道:“你总比我有法子。”
帅望笑了:“欧阳,你比我想的还要狡猾。”
欧阳也笑了:“不,我是信任你,相信韦掌门出手,不会委屈任何人。”
帅望道:“这些年来,我失手的事也不少,只能说,我的出发点总是好的。”
欧阳笑着拜谢:“掌门心地仁厚,又有非凡智慧,欧阳相信事情一到掌门手里,一定会有个好结果。”
帅望笑道:“不必胡扯,我这就去京城。”
背后一声冷笑:“韦帅望你还是经不过三句好话。”
好精神利落的一个女子,年近五十,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旧时风华犹存,一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在冷家敢于张嘴讽刺韦掌门的人实在不少,可是这一位,不但韦帅望头痛,连欧阳见了也头痛如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冷雪玑那曾经美丽可怕现在依旧可怕的母亲冷兰。
欧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虽然知道韦帅望在此,他总不致丢命,但是,见到猛兽后退一步,好象是人类的本能。
冷兰怒问:“这些事我都不管,我只想请教,是谁伤了我儿子?”
欧阳再退一步。
帅望不得不笑道:“冷兰,别生气,这只是个误会。”
冷兰怒视韦帅望:“看你笑成这个样子,就是心里有鬼,快说,是谁干的?不然我连你的狗头一起切下来!”
韦帅望摸摸自己的狗头,问:“冬晨呢?你老公怎么没跟着你来?”
冷兰道:“他当然守着雪玑。”
韦帅望喃喃道:“一般好似应该母亲来做这种事,不是亲生的倒底不一样!”
冷兰一愣,然后道:“放屁,我不过出来找冷良,难道都守在他身边不去请医生?”
帅望笑道:“那你还不快去。”
冷兰还想开口,却被帅望用话挤住,只得恨道:“我先去找医生,韦帅望你不把伤我儿子的凶手交出来,我就拿你是问。”
帅望苦笑。
冷兰离去,欧阳吐舌头:“这样的年纪还是这种脾气。”
帅望叹息:“真不知道你怎么过下半辈子,怕是得天涯逃亡了。”
欧阳道:“情非得已。”
是啊,若由得他,他当然是愿意绕开雪玑那种可怕的人。不要提雪玑那庞大的亲友团,雪玑自己难道不可怕?
帅望道:“如果雪玑没什么事还好,有事的话,只怕我也只得请你留下点什么做纪念了。”
欧阳道:“如果韦掌门发话,欧阳一定照办。”
帅望苦笑,看他那样子,好象巴不得欧阳不照办才好。帅望不喜欢主持这种公道,本来就是双方打仗斗欧,受了伤再来找他评理,他实在评不出理来,干脆不理。
不得不理时,帅望是很痛苦的,就算他认为某人应该挨一刀了,他也不希望那一刀是自己砍的,韦帅望天生不是替天行道那块料,他即没正义敢,也无狠心辣手。
所以欧阳说:“只要掌门发话。”让韦帅望立时哑口无言。
韦帅望断然说不出来象:“把鼻子眼睛留下,你就可以走。”那种话,倒不是怕人家不理他,而是怕人家真的把鼻子眼睛留下,他会做噩梦。
帅望被欧阳整得说不出话来,当然只得把恭维话照单全收,然后进京一次,解决问题。
帅望站在当地沉思,欧阳等了一会儿,只得道:“掌门!”
帅望搔搔头:“这件事,应该同我老婆说一声。”
欧阳一愕,然后心里叫一声苦。他这一声苦未叫完,已有冷家人过来恭恭敬敬加一脸幸灾乐祸地:“掌门,夫人有请。”
帅望呆一下,不禁骂道:“谁他妈这么嘴欠啊!”
但也不敢惮搁,向欧阳苦笑道:“欧阳,这下子你怕是躲不过冷兰的暴打了,不知道你最近功夫有没有长进,要是技不如人,不如自废武功,跪下求饶的好。”
欧阳笑:“全赖掌门主持公道。”
帅望骂道:“我要能主持公道也是主持冷家的公道!”
欧阳笑而不言。韦帅望居然能遇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