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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伤口要上药,否则冬天不容易好。”说是没事,可她的掌心却被山路上的荆棘和碎石蹭破了皮。
“回去我处理一下就好了。”沐颜点了点头,跟在轩辕冷身后,可惜刚迈开步子,却发现脚踝处一阵钻心的刺痛,看来刚刚滚下来的时候被扭伤,毕竟那时候她一来不能出手对付黑衣人,二来要不着痕迹的躲避开危险,所以情急之下滚落山坡的时候也没顾的上防护。
走了一小段路后,轩辕冷发觉背后的脚步越来越远,定住身子,回过头,却发现沐颜落后了好一段距离,纤瘦的身子正一跛一跛的艰难的走着,探询的视线落在她迈的吃力的脚上,她扭伤了脚!
隐忍着痛,沐颜一手擦着汗,脸色苍白的拖着痛脚走动着,忽然感觉眼前一片黑影压了过来,错愕的一抬头却对上轩辕冷阴寒的面容,“爷?”
“我背你回去。”冷冷的丢下话,轩辕冷将手中装着药草的篮子递到了沐颜的手里,随后背对着她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子微微的弯曲。
“什么?”错愕地看着半蹲的轩辕冷,沐颜错愕的甩了甩头,他要背她回去?
“快一点!”半晌没有动静,轩辕冷寒声催促,冰冷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不耐烦。
脚实在很痛,可她还可以忍受,却无法忤逆轩辕冷的命令,谁让他是王爷,而她只是个跟出来的小丫鬟,认命的努努嘴,沐颜趴在轩辕冷的背上,提着篮子的手也从他脖子前绕了过去。
再次的迈开脚步,轩辕冷只感觉背上的人轻的如同没有似的,她到底每天有没有吃饭,疑惑着,再一次的向着庵堂的方向走了回去。
直到听见了庵堂里的钟声,轩辕冷猛的惊醒,他竟然忘记了雅悠的安全,顾不得许多,身子一惊,轩辕冷迅速的放下背上的沐颜,“你自己走回来。”
顾不得她的安全,一个纵身轩辕冷快速的向着庵堂后的竹林快速的行去,他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想起雅悠可能再一次的遭受到伤害。
看着一瞬间就消失的人影,沐颜拎着篮子,拖着肿的不能动的脚,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庵堂走去,担忧的目光看了一眼远处,耳边钟声缓缓传过来,既然有钟声,应该没有出事。
“施主,我来帮你。”门口正打扫的慧觉看着一跛一跛而来的沐颜,快速的放下扫帚迎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大滴大滴落着冷汗的沐颜,“施主,剩下的交给慧觉吧,你快去休息。”
“不用,这些你不会。”轻笑着摇头,隐忍着脚上火辣辣的痛,沐颜半依靠在慧觉身上,“慧觉师傅,麻烦你帮我生火就可以了,这药要立刻炒干,否则药性就消失了。”
竹林里,看着轻声敲着木鱼的无尘,轩辕冷刚刚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了下来,幸好她没有出任何的意外,否则他纵然一死也不能原谅自己的大意。
不曾打扰清修的无尘,轩辕转身向着自己的厢房走了去,提起笔迅速的在纸上书写着,片刻后,一只雪白的羽鸽从幽静的庵堂里飞上了湛蓝的天际。
洗净,剁碎,烘干,直到忙到了夜色降临,沐颜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专注着处理着手中的药草。
向着厨房里走了过去,司徒绝依靠在门边,笑望着正在桌子前忙碌的身影,在她起身走动的瞬间,笑容一怔,才发觉她一身的狼狈,全身脏兮兮的不说,根本就一只脚在跳着走路。
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一旁柜子顶上的药杵,沐颜扶住拒子,摇晃的爬上了一旁的凳子,踮起脚要拿柜子顶上的药杵。
可惜一脚肿的厉害,身姿一个摇晃,沐颜啊的一声惨叫起来,纤瘦的身影瞬间向着一旁倒了去。
“你在搞什么?脚怎么了?”白色的身影一闪,司徒绝快速的接过倒下来的纤瘦身影,刚刚笑容遍布的脸上此刻多了份深沉,难道轩辕又刁难她了?
没有预期的疼痛,沐颜茫然的睁开眼,对上司徒绝冰冷冷的目光,瞬间松了一口气,挣扎的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指着柜子顶上的药杵,“正好,帮我拿下来。”
“你脚怎么了?”轻轻一跳,司徒绝将她摇的东西拿了过来,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腿上,短短几日,她怎么就弄的这样的狼狈?
“没事,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扭了一下。”沐颜单脚跳回了桌边,将烘干的药放进了药杵里,一下接着一下的捣碎,回头疑惑的看向司徒绝,“你怎么来了?”
从山坡上滚了下来,难怪她全身脏乱不堪,脚是扭伤了,那就不是轩辕刁难的,等等,司徒绝一怔,再次看向一旁的沐颜,她身上衣服没有换,这么说她根本没有处理脚上的伤口。
听着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捣药声,司徒绝只感觉心绪烦躁的,一把夺过她手里当然药罐,冷声道:“你不知道先处理了自已身上的伤,然后再捣药吗?”
“反正也不急在着一时了,再过一会就好了。”被他突然而来的怒气吓了一跳,沐颜困惑的开口,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反正都已经肿了,晚这一会也没多大的用处。
看着沐颜那无所谓的态度,司徒绝再一次的感觉到她简直有将他气死的本质,重重的将药罐放在一旁,一把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司徒绝忽然一个倾身,横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怒声吼道:“先给我回去上药,否则我就把这劳什子的药给倒了。”
“司徒绝,你发什么疯啊,快放我下来。”正是晚饭时候,经过饭堂的一众尼姑错愕地看着被抱起的沐颜。
“小师傅,她的厢房在哪边。”不理会她的挣扎,司徒绝手上加重了些力道,将她抱的更紧了些,向着一旁的小尼姑同道,看着她指的东边,径自的抱着沐颜走了过去,忽然回头道:“小师傅,麻烦你帮我烧盆热水送过来。”
动作粗鲁的踢开门,将抗议的沐颜直接丢在了床上,司徒绝挫败的瞪着眼,蹲下身子,快速的脱下她的鞋子。
“别动!”语气不善的开口,抬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不会照顾自己的沐颜,司徒绝脱下她的袜子,白皙的脚踝处却早已经红肿成一片,扭成这样,她居然还那里那里捣药!
“啊,痛痛痛,司徒绝你别用手碰啊。”他的手指按上了扭伤处,沐颜痛的直缩脚,可惜他一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玉足,让她根本不能退后半分。
“现在知道痛,当初扭到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火药味十足的开口,司徒绝斜睨了一眼心虚的沐颜,继续吼道:“扭成这样,你就等在床上呆上十天半个月吧。”
“哪有那么严重。”最大三五天不就好了,听到他夸张的说辞,沐颜毫不客气的回了句,忽然感觉脚上一阵钻心的痛,刹那间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放手,放手了,你弄痛我了。”
“不严重你叫什么?”冷哼着,司徒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曾放松力道,现在不按摩揉压,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真的消不了肿痛。
“痛那!”眼中泪水在打转,沐颜凄楚的哀号着,她知道他给她揉压好让血脉畅通,可她宁愿用药慢慢的敷,也不要忍受着一波高与一波的痛哭。
看着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面容,司徒绝心头一软,语气在瞬间缓和下来,柔声道:“忍着一点。”
“你别揉了。”在司徒绝放松警惕的瞬间,沐颜倏的缩回了脚,快速的缩进了被子里,挂着泪水的脸上戒备的瞪着罪魈祸首。
看着她那缩到床角的样子,司徒绝无奈的笑了起来,“好了,我不揉了,你不用怕成这样吧?”那挂着泪水的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施主,热水送来了。”门口响起女尼的平和嗓音。
司徒绝随即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热水和顺道带过来的消肿药,微笑的致谢着,再次走到了床边,对着依旧缩在被子里,防备他的沐颜开口道:“出来,用热毛巾敷一下,我给你上药。”
“看你平时很嚣张的嘛,怎么也怕痛?”调侃的笑着,司徒绝将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她的脚踝四周,一面叮嘱道:“你自己会医术,不用我说也知道,这几天脚不能动,否则很难消肿的,这几天乖乖给我待在床上,等脚好了,再出去,听到了没有?”
“司徒绝,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罗嗦?”扁扁嘴,上了药的脚踝处不再那么痛,沐颜又恢复了活力,笑着调侃着唠叨的司徒绝。
“我罗嗦?”上药的手一怔,俊美的脸上在错愕之后露出一抹自恋的笑容,朗声道:“要知道我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倾心爱慕,给你上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我罗嗦,想当初是谁扬言非我不嫁的。”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受不了的甩着头,沐颜讪笑着,忽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水凝他们留在城里了吗?”
“知道你这个小丫鬟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轻扬起嘴角,司徒绝笑着开口,抬手擦去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当手指碰触到她细致的肌肤时,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手指一颤,心中在瞬间荡漾起异样的心动感觉。
“手上有药,别弄我脸上来了。”大力的在脸上擦了两下,抹去残余的泪水,沐颜摇头笑着,“这么说是爷把你找来的了。”
“恩,那些杀手行踪诡秘,而且一旦任务失败,不是自尽就是被灭口,轩辕不放心雅悠的安全,所以我就过来了,小嫂子她们最迟明天就会到。”收敛下波动的心绪,司徒绝朗声的说着,将最后的药上好,“还没吃吧,我去端饭过来。”
她逃似的开口,司徒绝向着门口走了去,似乎不曾察觉到他的异常,沐颜穿好袜子,踉跄地走到了窗口,凭窗依靠着,思索着这所有的暗杀。
安置好司徒绝带来的一批高手,轩辕冷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沐颜那扭伤的脚,于是向着东边的厢房走了过去。
依靠在窗边,乌黑的发丝在幕黑的夜风小摇曳,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白皙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