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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她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装出一副肚子疼的模样。
守在门口的家丁见她醒了,想起老爷特别交代过,住在这里的姑娘是很重要的客人,昨晚还有一个连老爷看到他都毕恭毕敬的男子留在了这里,想必这姑娘的身份也不一般,所以自然不敢怠慢,“姑娘,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想去茅房。”云燕捂住肚子,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两个家丁互相对望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房里不是有马桶吗?”
云燕单眯着一只眼,呲牙咧嘴,“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有个习惯,只有蹲茅坑才会有感觉。”
两个家丁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从来都是他们这些下人不得已,才去蹲那个臭死人的茅房,这好端端的大家闺秀,居然喜欢蹲茅坑?他们心里暗觉好笑。
“两位大哥,我肚子实在很痛,痛得死了,茅房在哪里?麻烦带个路吧。”云燕看到他们哭笑不得的表情,一边强忍着笑,一边更加夸张卖力地演着。
“好啦好啦,姑娘请跟我来。”其中一个家丁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捂着肚子哼哼哈哈,一边却暗自窃笑。
“到了。”家丁带她到了茅房,远远地向她努了努嘴。
“谢谢大哥!大哥你心肠真好,会有好报的。”云燕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什么恭维的话都说得出口。
“行了,您快去快回吧,我在这儿等着。”
云燕一路又捂着肚子,进了茅房,关门之前,还不忘回头一本正经地警告一句,“不许偷看!”
家丁撇了撇嘴,这姑娘长得虽然标致,但老爷重要的客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看啊。
然而,奇怪的是,云燕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家丁开始等得不耐烦了,大概一炷香过去了,家丁终于忍不住,捂着鼻子走到茅房外叫了一声,“姑娘,您好了没有?”
没有回应。
“姑娘?”
仍旧没有回应。
家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她大病初愈,体力不支,昏倒在了茅坑里?想到这里,他吓了一跳,万一这重要的贵宾有个什么闪失,老爷还不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大着胆子去推茅房的门,一边嘴里还碎碎念着,“姑娘,小的不是有心冒犯的,只是想确认你好不好,小的这就进来了……”
当空荡荡的茅房展露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像是见鬼似的,脸色刷地惨白如纸,一颗心沉到了地底。这姑娘敢情不是昏倒在了茅房里,而是掉进茅坑不见了!这可不是扒了他的皮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他吓得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一边扯着嗓子嚎,“不好了!姑娘掉进茅坑不见了!”
等这个家丁走远了,云燕才从茅房的房梁上笨拙地爬了下来。她拿下鼻孔里塞着的两团手纸,闻了闻自己身上的一股骚臭味儿,老大不高兴地撅着嘴,“真是笨死了,这么久才进来,害得我差点被熏死。”
不过,就算浑身又脏又臭,好歹她终于摆脱了盯梢。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大幅度地弯起嘴角,乌眸晶莹透亮。
作者有话要说: 自古以来,借如厕遁走的梗就屡试不爽╮(╯_╰)╭
☆、第五十一回 难逃掌心
宋瑄心情大好,下了早朝,便一刻不停地跟着林幕一起来到将军府。还未到府门口,就有林幕的家丁骑着快马来报,“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林幕神色一肃,看了身后宋瑄的皇驾一眼,厉声斥责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没看到皇上在这儿吗?”
那家丁这才注意到宋瑄的明黄华盖,吓得赶紧磕头行礼。
“免了,你刚才说什么不好了?”宋瑄隔着帘子问道。其实这话本来应该由林幕来问,毕竟家丁来报的也许是林幕的家事,但是因为心中挂念着云燕,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他贵为皇上,这么问一个下臣的家丁,倒显得有几分沉不住气了。
那家丁愣了一下,才打着哆嗦回道,“回皇上……那个六天前住进来的老爷的客人……刚才,刚才不见了。”
“什么?!”林幕一听,脸色刷白,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抓着那个家丁的衣领吼他,“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是叫你们看好她的吗?”
“就,就在一个时辰前……那位姑娘借口要上茅房,忽然就在茅房里不见了。我们想她重病在身,应该走不远,没想到已经在府里找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找到。眼看着老爷您就要回来了……是小的看管不周,请老爷饶命,饶命啊!”
“你!……”林幕气结地瞪着他,一松手,他就摔倒在地上,被林幕狠踹了一脚,他又连滚带爬地匍匐在林幕脚边,不停地磕头。
林幕哪有功夫理他,立刻来到宋瑄的轿前,躬身行大礼,颤着声音道,“请皇上恕罪,是卑职看管不力,不过姑娘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应该走不了多远,卑职一定尽快把她找回来。”
轿中却是一片死寂,宋瑄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然而宋瑄越是不说话,反而比说话更加来的让人胆寒心惊,这四周的气场冷如冰霜,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林幕的心也像是被一张网紧紧地勒着,透不过一丝气来。
这在这个时候,一个戴着风雪帽,帽檐低低压住大半张脸的大叔,推着一辆平板车,从将军府的偏门慢悠悠地出来。平板车上放着两只大木桶,阵阵泔脚的恶臭从木桶中飘来。这个男人就这样目不斜视地推着平板车,和宋瑄一行的马队擦肩而过。
等到平板车走远了,宋瑄忽然悠悠地开口唤道,“林卿……”
“臣在。”林幕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等下朕给你演个的大变活人的戏法如何?”宋瑄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林幕虽然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在他今天犯了弥天大错之后,这位冷面皇帝没有怪责于他,总算能让他松一口大气。他拱手行礼,恭维道,“臣自然愿意大饱眼福。”
云燕一直等到平板车在石板路上颠簸的声音停止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打开木桶盖子。她心里有些奇怪,收泔脚的大叔不是答应她只要一到安全的地方,就让她出来,怎么左等右等都不见动静?这木桶平日里就是用来收泔脚的,又脏又臭,实在憋不住了,她偷偷掀开一条缝,只向外张望了一眼,立刻吓得又缩了回去。
完了,完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瑄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从木桶外传来,“怎么,你难道打算把自己熏死在里面吗?”
“哼,出来就出来。”她嘴里自暴自弃地咕哝着,既然已经被抓了现行,再怎么藏也只是自欺欺人,她也不想再在这臭桶里多呆一刻,干脆大大方方地从木桶里爬了出来。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场的人除了宋瑄和向若谦外,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其余的人从衣着判断就只能是家丁侍卫一流了。被宋瑄抓到,她虽然懊恼,但不觉得意外,毕竟宋瑄比自己聪明太多了。但左看右看,这灰突突的围墙看起来很是眼熟,她撇了撇嘴,怎么搞了半天,她又回到了林府的高墙之内,早知道她何苦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宋瑄看着她蓬头垢面,浑身又脏又臭,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不禁失笑,“林卿,你看朕说什么来着?你这个女儿,的确是与众不同啊。”
中年男子低眉顺目地拱了拱手,“是,小女让皇上见笑了,臣一定会严加管教的。”
“那倒不用,”这个在臣下面前平时不苟言笑的皇帝,此时却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看起来心情大好,“朕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承蒙皇上厚爱,是小女的福气,宁儿,还不快来拜见皇上。”那男人说着,和颜悦色地向云燕招了招手。
等一下,等一下,他刚才叫自己什么?宁儿?谁是宁儿啊?为什么他们说的话,云燕一句都听不懂,她做了孤儿这么多年,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大一个爹啊?云燕一时之间没有反应,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林幕见她没动静,快步走向她,干脆将她拉了道宋瑄跟前,催她跪下,“还愣着干嘛,快给皇上磕头。”一面赔笑着向皇上解释,“小女一定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太紧张了,给吓傻了。”
“喂,你搞错了,我不是……”云燕哪里肯屈从,挣脱开林幕,就要发作。
宋瑄却适时地制止了他,对着云燕体贴笑道,“罢了,这是在林府,还没进宫呢,不需要这么多规矩,别吓着她了。”
听到宋瑄说到进宫,云燕才渐渐明白过来,宋瑄和这中年大叔众目睽睽之下究竟唱得是哪一出。昨晚宋瑄跟她说,要和她成婚,但是宋瑄要娶的,肯定不能是云燕郡主。所以宋瑄安排她住在林府,目的就是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云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林大将军的女儿。
云燕抽动嘴角,在心里苦笑。宋瑄到底是宋瑄,他要做的事,必定会做到,他要的人,也必定要得到。不管是以前的太子,还是现在的皇帝,他从来就是这样不可一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果然,宋瑄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昂着头,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但他眼里的狡黠,还是出卖了他,“你叫林宁是吧,朕有一份见面礼给你。——若谦,宣旨吧。”
一直跟在宋瑄身后的向若谦听命上前一步,和宋瑄此刻的好心情相比,向若谦的脸色却是肃然,漆黑的眼底却带着一抹深刻的无奈和痛惜,忍不住看了云燕一眼。
院子里的人即刻跪满了一地,云燕却傲然地迎视着宋瑄,眼里翻腾着桀骜和不满,僵立在原地不动。
宋瑄在她灼灼目光的逼视下,眼里的笑意渐渐隐没,脸色一层一层地阴了下来。
林幕就跪在她身边,眼瞅着宋瑄乌云密布的脸色,吓得心吊到了嗓子眼,连拖带拽地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