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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是谁?”
“废话!”我都说我儿子了,他娘还能是别人?!
“他…他爹是谁?”思良这一声问的都颤了。
陆修塞的满嘴是东西,实在说不出话来,忙伸了手以示孩子爹在这。思良都要哭了,忙去捂尹儿的眼睛,景睿的耳朵,“两位小主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今这么清净,前不久不是还听说有戏看?!”
“打板子你也爱看?”我瞪了他一眼,“赶明儿叫着你。”
话音刚落,内侍府的人悄然而至,手里端着后宫的侍寝牌子,问我要不要给皇上送去。
“这不是你们内侍府的事吗?怎么问了我来。”我瞟上一眼,一脸不屑。
“回娘娘。皇上规定了,打今起后宫都归了娘娘管,哪位娘娘侍寝也是由您安排。您也要管理妃嫔侍寝皇上的记录。”
我手一凉,他这是要逼我做一个称职的皇后?!我命内侍从把两个盘子放在跟前,接过写有各宫妃子信期和侍寝的记录簿子翻了翻。从装着绿牌的银盘子里,挑出几个处在信期的妃子的头牌放在一旁的铜盘子里。
眼神一瞟,看见众多头牌中那最独特也是最明显的一块……我伸手把它挑了出来,扔在另一边的铜盘子里。
“娘娘——”思良小心提醒着。
我向前推了推银盘子,吩咐内侍府的人道,“晚膳过后把这送去,让皇上自己挑吧。就说我也决定不了,怕轻了谁,重了谁的。”
内侍府的人接过银盘子,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陆修一眯眼看着我,“不错不错!他现在是什么都听你的啊!”
我没那闲心理他,只扔过去鸡毛掸子,“点心都堵不上你的嘴?”
临睡前,坐在窗前听流觞说着笑话,眼神落在敬事房送来的簿子上,我顺手拿起来翻到空白页准备补上一笔,随意问着,“今儿皇上又翻了贵妃的牌子?”
流觞一怔,小心翼翼地说:“晚膳后皇上翻了好几遍盘子,可最后谁也没翻,这会儿又回了南书房。”
我点点头,在今日侍寝名单上挑了一个圈。
流觞走上来,缓缓叹了口气,“今儿皇上陪妃逛了一天园子,想也累了。”
我摆了摆手,关于那个人的所有消息都不屑去打听,“你锁宫门吧,这也要歇了。”
流觞放下帐幕,移去灯罩灭了烛芯,悄步离去。我听见门关的声音,就着一片漆黑沉沉的闭了眼。猛然听见衣衫簌簌昨响的声音,睁了眼也是伸手不见五指,身边一阵凉意窜入,之后,便感觉带着凉气的身子覆了上来。
我挣扎了几下,竟没有作用,终是心一横,停止反抗,装死鱼一样,配合着他的敷衍了事。
“皇上今儿怎么没翻牌子?”我面无表情的出声。
“翻了……”他话音很轻,夹杂在粗重的喘息中,“来得晚了而已。”
我别过头去,小声嘀咕,“明明没有我的牌子。”
他反笑了,“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又不是信期,竟还偷偷撤走了牌子。”
我撇撇嘴,他似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我困的闭了眼,思维还清晰着。
“皇上一会儿还要回贵妃那吗?”我昏昏沉沉的说,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我根本不想留他。
他一愣,缓缓放开我,躺在我身侧,声音淡漠,“明儿叫醒我,不能误了早朝。”
我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了,闭了眼,迅速入梦。这一觉竟睡得很沉,一早流觞在门口低声喊起,我起身推推一旁的他,他猛的睁了眼,套上亵衣亵裤,翻身下了床,我伺候他穿上龙袍,他定定的望着我,只是不说话。
我一笑,“今晚你还是翻贵妃伺候着吧。”
“与我行夫妻之事就这么不堪吗?”他的话语没有责备,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自嘲。
“是我不习惯。”
说罢,仰头对上他的注视,波澜不惊的目光想要刺穿他的眼,我已经不习惯你在身边了,难道这还不懂吗?
“好。”他的声音无力,却也在克制着某些感情。
我目送那身影越来越远,赶在迎上来的流觞前先发了话,“沐浴更衣,传唤各宫卯时候在畅春阁,一个不许少,一个不许迟。顺便提醒一下,各宫最好都带着算盘,我不负责提供。”
阳光大好,决定不做轿子,一路走到西宫畅春阁。一路赏赏花,看看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在故意拖拉,后宫的惯例,身份尊贵的人从来不准时!路经朝阳殿,不是我可刻意看他,真的是顺路,远远的望着殿内高高在上的他正凝神听殿下的大臣议政。
“皇上,大理国请求与我朝联盟,下个月大理使臣就会到达谈论合盟以及联姻的事宜,为显示我朝的友好,是不是应该大办宴席。今年商运亨通,较之往年气象蓬勃,也让使臣看看我大朝的威严,再者……”
陆离扬扬眉头,是不经意的抬了头,正与我的目光对上。眼中没有惊疑,也没有笑,只是
淡淡的温和的目光看着我,我们之间隔着一排排朝臣^看见他眼中淡淡的光彩,我看着他不曾从我脸上移开的淡定目光,忽然间觉得,我们之间的相隔竟是千山万水。
“皇上——”小四踱到他耳边轻声提醒着。
他忙回过身来,望着堂下的朝臣:“宴席自是不能失了威严,铺张便免了。眼下便是年底,让百姓温饱过年才是重要……”
此时我已经转了身子,离开了殿门。
等走到畅春阁,已是卯时三刻,规规矩矩跪了一地的女眷,没一个敢在我迈殿时抬头打量。好在跪姿都不错,猛然看上去算赏心悦目。也有零星跪不好的,估计是前几日用刑所致,我就不计较了。
准了她们通通起身上座,吩咐着宫人伺候茶点,自己坐在正殿之上,看着领头坐着的静贵妃。
“妹妹,伤养的可好?”我偏头“好心”问道。
静贵妃微微一笑,咬牙道,“多谢姐姐关心。”
“今儿诏大家来没有什么大事,恐怕大家也知道如今侍寝的名单已由内侍府全权交给我安排。我呢,也向大家寻个意见。
你们都想一个月服侍皇上几次啊?”
下面喝茶的突然呛住,吃点心噎着了,犯困偷偷迷糊的也惊醒了。个个目光如炬,刷刷的投向殿上。这可是女人间的大事,绝对的大事,入宫为妃做嫔,不就是为了承蒙圣恩。这种关键时候,台下的人连我话里一个语气词都不肯放过。更甚者,已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往上记着,是怕我日后不认帐吗?!
我把手中的茶递给候在一边的流觞,轻轻一咳,台下一片寂静。
“我看……我们还是用银子说话吧。这每个月全当三十个夜晚算,标价一夜一千三百两,夜数无上限买卖。当然你要是一下掏几十万两,一个月用不完,还可预订下月,日子随你挑。完全自愿,无先后顺序,先买先得!”
话音还未落,流觞手中的杯子径直落了下去,我瞪她一眼,咬牙轻言,“有什么意见你提,别摔我杯子。”
流觞也不拾,只凑我耳边道,“一千多两是不是卖的贱了点?”
“我按市价十两一斤鹿肉算的,亏不着他。”
“……”
胆子大的开始低声议论,还有商家出身的已经拿出小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了,也有人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以提问。”我加了一句道。
马上就有人响应,坐在后面的一个小女子大着胆子站起来,“小女是西琴馆八品才人,名徐凉。”
还懂得自报家门,她一出言,就博得我三四分好感。
“徐才人,你说吧。”人家好好说话,我也好好回应。
“我想出两千六百两,买两夜!”
徐凉语出惊人,没想这么快就有人开始报价,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挥手,流觞忙拿出小本记下。
“徐才人连升四级,封四品贵嫔。”这一次,我的话让还没合拢嘴的人又一次失态。连刚刚坐下的徐凉都不由自主抬头看我,二千六百两恐怕升一级都不够,却是连送四级!两夜宠幸,还附送了贵嫔的品阶,真是天大的便宜。众人看着徐凉的眼神有欣羡,有好奇,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流觞忙站出来解释道,“皇贵妃一早有言,前三名参与者,视情况升品阶。”
理所当然一片骚动,已经有人按奈不住举着算盘要出价,我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缓道,“众位姊妹交上来的银两,四六分。四分入国库,六分入我东宫的银库。我东宫的银子一贯用来置备后宫所需,姐妹们今日掏钱也是为日后买福利。更有幸运的人,能因此育下龙子,那便是后半生最大的保证!一千三百两的底价真的是实惠,绝对的物美价廉!”
一时间,算盘声报价声选日声充斥在畅春阁。我心里暗道,这一个个底子都不薄,出价竟是争先往上涨。熙攘的人群中渐渐显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她走出人群,跪在殿下,声音有些微薄,“娘娘,臣妾出身卑微,
想买一夜,
我端量了她,年岁小,衣着朴素,眼神坚定,似乎承恩获幸,步步高升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你叫什么名字?”
“左尚儿。”
“准賖!”
左尚儿脸上没有欣喜,只是淡淡谢恩,缓步退下。
手边的茶换过一盏又一盏,不仅一个月的簿子填满了,连后两个月的簿子都预订了。流觞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哗哗”数着银票。我偏头看了一眼稳坐不动的傅静,只笑笑,“静贵妃不参与吗?”
“臣妾没有那个闲钱。”她规规矩矩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