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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剥皮一口咽下羊肉,碰了碰牧羊人的胳膊,斜了一眼站在中间那条黑红着脸的汉子问:“他是什么人?”
“是王爷的管司。”
“住在哪儿?”
“就在西边的大蒙古包内。”
“有马吗?”
“多着哩,至少有五十匹。”
贾剥皮站起来了。他手拿一块羊腿,边啃边对这管司说道:“管司,你看这咋办?我们远道而来,路过此地,借了你十来只羊吃了,是把银子还到你府上,还是就在这儿给你呢?”
贾剥皮的语气不阴不阳,使这位王爷的管司感到束手无策,他睁圆两只眼睛看着那大生意人般的贾剥皮,不说话。
贾剥皮一口咬下一块羊肉,拿着骨头,摇晃着身子,漫不经心,神情非常傲慢。
“我看这样,十只羊的银子我全给了,等会儿,我们送到府上,可我们不知道路,烦你管司同我们走一遭。”
管司心里憋着一团火,走出了帐篷。
约摸两个时辰过去,雪狼和他的弟兄吃饱喝足之后,走出帐篷,然而,那管司却在门口恭候,他等着这位老板给他们府里送钱哩。
雪狼率先走出帐篷。贾剥皮边走边剔牙,当他走到这管司面前时,他抛过去一口带血的唾沫。
雪狼和他的弟兄吃饱喝足之后,到帐篷外边歇息。
大腹便便的贾剥皮走到雪狼身边,掏出一支雪茄烟点燃,喷了口烟雾,指着帐篷边那匹牧羊马,低声说:
“我们需要坐骑。”
雪狼即刻明白过来,他看了看站在蒙古包外的管司,对贾剥皮说:“最好在天黑时分。”
贾剥皮会意地点了点头。他走到管司的身边,鄙夷地看着管司问:
“这儿距你们王府有多远?”
“没有多远,可能有六十余里地。”管司答。
“你能带我们去吧?”贾剥皮问。
“我不管你们去不去,我只管收银子,我们王爷的羊被你们吃了。”
“哪好吧,你带我们去吧,你骑马,我们走路,你如果不同我们一路,你休怪我们不付你们的银子。”贾剥皮说。
这个王爷的管司,显得很单纯,他似乎认为,这伙商人如果不到王府,他就收不到银子。因为,这牧羊人是赔偿不起的。然而他却未觉察出,雪狼这伙国民党的特别部队,岂能因为吞食了他的十几只羊,而专程将银子送到他的府上?这不过要他作为向导,劫取他王爷府上的马匹而已。
管司骑着马在前边带路,贾剥皮一行磨磨蹭蹭地跟在他的后边。
一行人直往西走,这一带已不是沙地了,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草丛中不时有蓝色的黄色的星星点点的花儿。雪狼朝四周望了望,发现西边有一排蒙古包。一个大的蒙古包的尖顶上似乎有一个金属的珠子,在阳光下闪亮发光,被几个小蒙古包簇拥着。估计那儿就是管司所说的王府。
“这儿距那儿还有多远?”雪狼问骑在马上的管司。
“还远着哩,至少有二十余华里。”管司答。
“这肉眼能看见,竟有那么远吗?”雪狼问。
“有时候,能看到的地点,还得走上一天。”管司解释道。
“这样远的路程,咱们不去了,叫你们王爷派人来取,我们在这儿恭候。”雪狼说。他是想叫贾剥皮带几个队员把马劫出来,以防止把绝密资料带到王府而出现闪失。
管司见雪狼停下脚步,他便勒住马的缰绳,侧过头来,发现这路商人已将皮口袋从肩上卸下,蹲在草地上歇息。心想,既然这些商人已不愿到府上,这又何必强求呢,只需把银子送上府就对了,才不管他们去多少人哩!于是他向贾剥皮说道:
“既然你们不愿去府上,也只好作罢。你这老板同我一路把银子送到府上不就行了。”
贾剥皮灵机一动,他已明白了雪狼的安排,只带几个特别部队劫马,其余在这儿等候,于是他说道:“我只身进你们王府,你能保障我不会有意外?为了郑重起见,我要带七八个弟兄护送我去你们王府。”于是,贾剥皮便带着黑鹰、猩猩、神父、胡彪等特别部队同管司朝王府的蒙古包走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片黑压压的马群从天边向王府的蒙古包左侧急剧流淌,一会儿便消失在蒙古包的后边。
显然马群已经进圈了。于是贾剥皮便加快了脚步。
黑鹰在前边迈着轻快的步伐,猩猩、神父的脚下像生了风。这些来自武林、民间的侠士,武艺高强,日行二百里不在话下,他们紧紧跟在管司的身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了王府的蒙古包,
贾剥皮怀揣着十余个光洋同管司走了进去。猩猩、黑鹰、神父等佯装在蒙古包外等候,胡彪却溜到蒙古包左侧的马圈外边。
胡彪透过木栅栏的粗大的缝隙,看到了里面有近百匹高头大马,其中一匹领头的马套着缰绳,马鬃上扎着红色的细线,显得特别高大、雄壮。他仔细观察着马栅栏,发现用皮套子套着一根木杠算是马栏的前门。如此简陋、粗糙的马圈,要想盗走这群马,简直是太容易不过的了。
他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便蹲在那儿的转角处等待着贾剥皮那边的动静。
蒙古包内,贾剥皮从怀中捧出十五个光洋,放在桌上,以示他的诚意。
“你那十五个光洋,值什么?不出一百五十个光洋,我叫你们所有的人都走不出内蒙。”圆头大脸的王爷说。
贾剥皮压住火气,他环视了这蒙古包,发现王爷身边仅有三个保镖,穿着独具特色的民族服装,看样子不像有枪。
于是,贾剥皮便从怀中掏出驳壳枪放在桌子上,以示威慑这位趾高气扬的王爷。其实,他心中有数,他这一招是闹着玩的,这个高级特工,他何须这种手段。
“叭”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嗖地一声朝他射来,贾剥皮把头一偏,迅即举枪还击,然而却未能击中那保镖。贾剥皮猛然一怔,这是怎么回事?他瞬间连击二发,仍然击不中那王爷身边的保镖。
贾剥皮发现,那保镖的一招一式,并非等闲之辈,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才有的。
可他们属那个派系?他注意观察时,其中有两个不像是蒙古人,他们的身材不高,皮肤较白,莫非这是日本的间谍?
贾剥皮猛然一惊,他迅即举枪还击,一保镖被击中左手,手上的枪掉了。另两个保镖便疯狂地朝他跳跃闪射。贾剥皮手中的双枪左右开弓,顷刻间,蒙古包内枪弹横飞。
贪生怕死的王爷万般惊恐,急忙躲到桌下。
贾剥皮的判断是准确的,这两名身材不高的保镖确是日本间谍。当“9•;18”事变发生后,这两名叫次宁和太郎的日本特工,便受侵华日军总部的派遣,从抚顺出发,潜入到科尔沁一带沙地,广泛搜集这一地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情报。他们以重金收买了王爷,以王爷保镖的身份潜伏了下来。
当雪狼带着小蚕绝密行动队伍行进在沙地时,引起了这两个日本特别工的注意。
这是商队,还是一支武装?两个日本特工便骑马远远地观察着这队人马。望远镜下,发现这路行人肩上都扛着兽皮口袋,服饰各具特征。与其说这是一支武装,不如说是—个商队;与其说是一个商队,倒不如说是一路逃荒讨饭的人。
两个日本间谍策马回到王府。为弄清这路衣衫褴褛人的情况,便派管司寻觅这路人马的行踪。
挨到太阳从西边落下时,管司便带着贾剥皮及其随从来到王府的蒙古包前。两个日本间谍发现蒙古包外的猩猩、黑鹰、神父衣衫破烂,面目丑陋,体型单薄瘦弱,谅这些穷叫化子做不出来什么,于是便不屑一顾地跟着那有点像生意人派头的贾剥皮,进了蒙古包。
两个日本间谍见贾剥皮面前放着十五块白花花的光洋,便打算为王爷壮胆,趁机敲诈。然而未料到这贾剥皮却掏出了手枪……
于是两个日本保镖便急忙开枪射击,可是这贾剥皮枪法不凡,像是受过专门的特殊训练。
显然这是一股秘密的军事力量。两特工便使出绝技反击……
蒙古包内的枪声骤响,守候在外边的猩猩、黑鹰、神父等猛然警觉,提枪冲了进去。
贾剥皮与两名身着蒙古族服装的保镖抗衡着,双方枪口的火花闪烁跳跃,子弹嗖嗖横飞。猩猩见状,胸前的冲锋枪一阵“嗒嗒嗒”点射,一名保镖被击倒在地;另一名保镖即刻弹起,攀上支撑蒙古包的中柱,居高临下,向下射击。神父手中的飞刀唰地一声朝上飞去,飞刀切断了系在中柱上的绳索,巨大的蒙古包开始倾斜。
贾剥皮手中的驳壳枪朝上—抬,爬在中柱上的王爷保镖被击落下来。
轰的一声,蒙古包垮塌,帐篷压下来,一团漆黑。贾剥皮即刻拔出锋利的匕首,割开帐篷,冲了出去。黑鹰、猩猩冲进来了。然而神父却仍在已倒塌的帐篷中。贾剥皮万分焦急。帐篷内,枪声仍在响起。突然,帐篷的西北角上蹿出了火苗。紧接着浓烟腾空而起,火光中—条人影冲了出来。猩猩全身着火了,他在地上—个翻滚,扑灭了身上的火。
此时,胡彪听见枪响,一纵身跃进马圈,走到那匹头马的身边,解开缰绳,跨上那匹雄壮的头马,那头马似乎欺生,一阵嘶鸣,随即活蹦乱跳。胡彪紧紧抓住马鬃,两腿用力一夹,头马窜起来,前蹄踢断了护栏,极不情愿地跨出了圈外。马圈里一阵骚动。胡彪一勒缰绳,头马昂头一声长啸,随即迈开前蹄朝前冲去。
在头马的身后,数十匹马即刻像水流般地从马圈里淌出,跟在头马的身后,一阵狂奔。
雪狼带着特别部队,警惕地守在那儿。蒙古包内的枪声,使他感到非常惊奇,从枪声判定,双方使用的武器十分精良,他怀疑是遇上日本特工,他带着他的特别部队作好了战斗准备。一会儿,短促的枪声停了,接着蒙古包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天际。贾剥皮和黑鹰他们是否遇到了危险?正在他万分焦急时。从蒙古包方向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由近百匹马狂奔交织而成的巨大声浪令人不寒而栗。
雪狼循声看去,见胡彪骑着一匹大马,向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