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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生感到奇怪,这路逃荒人—进偏关之后,怎么在街上就见不着他们的人影?莫非他们会飞?
于是,这个直接受山西军阀阎锡山副官梨少佐指挥的暗探便带着任拐子等地痞在街上寻找着,他们从街的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又钻进两条胡同寻找。这座小镇被他们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从外地流入此镇的逃荒人。
董建生紧皱眉头,他在一阵木愣之后,带着牟二少爷找来两匹大马,骑上朝镇西通往柳林的方向追去。
两匹大马在通往镇西的土路上一阵狂奔,追出五十余华里,却未见这路逃荒人,于是二人又策马往回赶。
当二人赶拢偏关时,天已漆黑。牟二少爷便带董建生到他家歇息。
酒足饭饱之后,牟二少爷飘飘然起来。为执行董建生的特殊任务,他已有五天未碰水仙和月菊的身子了。他一想到水仙那丰满的身段和月菊那粉白桃红的脸腮,心里便起了痒痒。
他向坐在炕沿边剔牙的董建生说道:“这几天我们在山上累了,今晚上我去找两个娘们来好好乐—乐。”
董建生一听,心中甚是欢喜,他即刻脸上堆笑,眼皮眯成一条缝,急忙说道:
“那好,我可得要清水货。”
“刘兄,这儿只有这么大,要想弄到清水货,确实不易。只有南边有个凤姑,这姑娘倒是长相俊俏,只有十六岁,可她父亲耿老大看管得严,一到晚上,任何人也进不了那土墙院子。”牟二少爷说。
“哈哈哈……牟老弟,你脑壳就不开窍,你先去给那耿老大说一下,就说是阎司令手下的人要见他的女儿,她自个儿来了这就好说,要是不来的话,我亲自去请她。”
牟二少爷心想,那凤姑是他相中的美人儿,哪能先让这董建生下手。他有些后悔不该说出凤姑,但这话已说出去了,只得绕个圈儿,随便说是凤姑走亲戚去了,或者是她已得了水肿病,黄猫烂脸不成人样就可蒙骗过去。把水仙和月菊找来,陪他玩一个通宵罢了。
“我马上就去凤姑家。只要她人在家,就一定把她给你弄来。”牟二少爷说。
董建生心情急迫,捏着牙签的手一挥:“快去。”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淫荡的欲火,站起来,在房间里转着圈儿 。
牟二少爷一出家门,窜到街上,就直奔西边那幢农舍——水仙的家。
小镇上行人稀疏,狭长的街道两旁几间烧腊铺门前亮着灯,店堂里有少许几个食客围在桌边喝酒,拉着家常。牟二少爷一个人急匆匆地在街上走着,他打算先去水仙家中,同她亲昵一会儿后,再去叫上月菊,让月菊和水仙陪董建生,自己再窜去耿老大家,同凤姑……
一想到这儿,牟二少爷便加快了脚步,仅一袋烟的功夫,就来到了水仙家。
水仙家里的人一见这惹不起的恶霸又窜到家中来了,便躲开了,牟二少爷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在屋中到处找水仙。然而水仙确实是不在;水仙的母亲说,水仙已有两天没回家了。
水仙在哪儿?牟二少爷窜到街上。
夜幕下的偏关小镇一片沉寂。仅街上南端的一家兼营旅栈的酒馆里有猜拳行令的喧闹声,那是陈老板的酒馆。牟二少爷便向那里走去。
他—进酒馆,陈老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牟二少爷,里面请。”陈老板热情地把他接到店堂里边,摆好茶杯,急忙沏茶。此时他的神情紧张起来,这牟二少爷的包娟水仙和月菊正在楼上同嫖客调情,要是被发现,这场由醋意引发的争斗必然爆发,届时,他的桌椅板凳,以及他的杯盘碗盏……一想到这儿,他手中的茶壶便不听使唤,滚烫的开水不由自主地冲到牟二少爷的腿上。
“你妈那巴子!”牟二少爷忽地一下跳起来 ,桌子哐地一下被掀翻在地。几个喝酒的食客惊呆了,店堂里桌椅凳子一片乱响。
牟二少爷一脚踢倒板凳,指着陈老板的鼻子骂道:“**你娘个奶奶,你他妈没长眼睛?”
陈老板惊愕着,开水烫着了牟二少爷,酿成了一桩大祸,他瑟瑟发抖,浑身哆嗦。
牟二少爷抓起一条凳子,朝陈老板砸来。他认为不这佯做,就不能解恨。
木楞楞的陈老板猛然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急忙躲闪。飞来的凳子“轰”地一声砸在柜台上,“哗啦”一声,柜台上的五六只泡有大枣、枸杞、乌鞘蛇、菜花蛇的酒坛子碎片横飞,大枣、枸杞溅落在地……,
店堂里乱了起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
牟二少爷接连掀翻了三张桌子,正动手提凳子砸橱柜时,陈老板扑过去,抱住牟二少爷的手,绝望地哀嚎道:
“少爷,我求求你啊……”
牟二少爷手中的凳子被陈老板抱住,他愤怒地一拧眉毛,飞起一脚,朝陈老板的下腹踢去。
陈老板倒在地上,抱着下腹缩成——团,随即是“哎哟,妈呀……”一阵惨叫。
楼下店堂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使正在楼上一间屋中赤身裸体搂着水仙的黑鹰猛然一惊,他立即翻身从炕上爬起,穿上衣裤。从枕边掏出驳壳枪提在手中,密切注视着楼下的动静。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水仙、月菊惊慌起来,二人胡乱地从炕头抓过衣服穿在身上,惊魂不定地躲在屋角。
“轰隆”一声,楼下店堂里的橱柜似乎被掀翻在地。
黑鹰判断出,楼下店堂里发生了骚乱,估计有人冲进堂店。
“快跑!”黑鹰担心两个妓女在楼上会遇到不测,便向她们把头一摆。
楼下砸东西的响声停止了,仅听见有人在抽泣。
两个妓女便蹑手蹑脚悄悄地顺楼梯朝楼下走去。
突然,楼下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叫:
“两个婊子,敢背着老子跑到这儿!楼上是什么人?”
“哎哟,妈呀……”一个妓女在惨叫。
“不说,老子崩了你!”声音嘶哑凶恶。
“咚”的一声之后,又一个女人“啊”地一声尖利地惨叫,声音揪人心肺。
黑鹰窥见,楼下有一个凶恶的汉子,正对刚下楼的两个妓女施暴。那凶恶的汉子是谁?黑鹰打算下楼看个究竟。于是他提枪噔噔噔地走下楼梯,刚走到楼梯转角处,在黑咕隆咚中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显然那汉子正气冲冲地上楼了。
黑鹰立即闪到侧边,那上楼的汉子在一阵踉跄之后,扶住墙壁站定。
“叭!”地一声枪响,那靠在墙壁的汉子手中的枪响了。一颗子弹嗖地一声从黑鹰的耳边飞过。
“这是什么人?”黑鹰立即揿亮电筒,雪亮的手电光唰地—下落在汉子身上。此时,黑鹰发现,那汉子斜着眼,身穿马褂,手上提着一支驳壳枪,显然是当地的一个恶霸。从他眼神判定,他算不得一条汉子,仅仅是一条供人驱使的狗。
黑鹰紧张的神情即刻松懈下来,他把枪插进怀中。对付这样的人,已完全用不着他手中的枪。
牟二少爷见楼上的黑鹰下楼来了,估计这人是嫖客,在他被撞个满怀之后,就向黑鹰开了枪。
然而,那人并不慌张,居然用手中的电筒照他,这使他的醋意大发,他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瞬间,他握着枪柄的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拽住,枪口被迫向上。
“叭”地一声枪响;子弹朝天射出,几乎在枪响的刹那间,他手中的枪被人夺下。
牟二少爷便用脚反抗,当他的脚刚一抬起,就被那人揪住了脚腕,用力往上一提。
一股剧烈的、钻心的疼痛,使牟二少爷失去了重心,他的脚被人提起,头倒立在地上……
沉闷的枪声在酒馆骤然响起,打破了在小镇南端凤姑闺房中偷香窃玉的雪狼的迷梦,他猛然一怔,敏锐地作出了判断:
这吕梁山下的小镇没有国民党驻军,且离日战区甚远,夜半窜出枪声,必有不测。显然已危及到委座的绝密的小蚕计划的安全,且小蚕的特别绝密资料就隐藏在这小镇上,而且非常分散。
雪狼迅即翻身下炕。此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凤姑仍在昏迷中。雪狼穿上衣裤,一闪身飘进黑夜的帷幕中,朝枪声响起的地方冲去。
凤姑屋里的那盏昏暗的油灯仍然亮着,可灯油已经燃尽,跳跃的淡红色的火苗越来越小……
四十 猎鹰者收线吕梁山
四十猎鹰者收线吕梁山反叛
雪狼飞身闪出凤姑的闺房,窜出大院,钻进小巷,来到街上,朝四周望了望,若明若暗的星星闪烁下,小镇一团漆黑。
枪声从哪儿响起?雪狼的目光在狭长的街道两端扫视着。见南端街道上,晃动几条黑影;仿佛一闪而过,显然情况在那儿。
雪狼便朝那儿奔去。
酒馆里的枪声骤然响起,使分布在这小镇上栖息的执行小蚕计划的所有特别部队感到懵然。夜半枪响和他们本身担负的神圣的特殊使命,已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迟疑。他们迅即从屋中跃出,窥测这枪响的方位。从发现枪声来自小镇的南端,那儿—片闹嚷。便自动地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密切守卫搁放在住处的绝密资料,一部分人闪出屋中朝枪响处奔去。
最先赶到酒馆的贾剥皮,目光在这店堂内一扫视,见堂内的桌椅板凳已被砸烂,酒坛破碎,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显然这是地痞在这儿滋扰,没有任何武力指向小蚕绝密计划的迹象,他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即刻落地。他把枪插进怀中,从大门右侧闪身走进店堂。陈老板蜷缩在地上,有两个女人披头散发呆若木鸡般地躲在铺门边,零乱的长发飘散,遮住了脸。
贾剥皮冷峻的目光在这店堂内一扫之后,便朝楼上走去。莫非住在这楼上的黑鹰遭到不测?
走到楼梯转角处,他脚下便碰着一个东西,定睛细看,见是一具尸体。他抬头向上时,发现黑鹰叉开腿,如一尊铁塔站在楼梯上。
“出了什么事?”贾剥皮问黑鹰。
“没什么,一个地痞在这儿滋事。”黑鹰平静地说。
“你怎么开枪?”贾剥皮埋怨他不应当开枪,语气中夹着对他的责备。
“这毛贼那能够得上我的枪,仅我一抬手,这家伙就毙了命。”
贾剥皮揿亮电筒,照着脚边的尸体,见这具尸体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