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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大网,现在你的敢死队已经被拿下啦!”
佟锡尧脸黑了,爷爷啊,你这是存心整死我吗?
里面邹淇又发话了:“这样吧,实在不唱歌也行,你把手机拿出来,刚才我发了个信息到你手机上,你大声读一遍就放你进门。”
佟锡尧的手机哪里在身上,一群小伙子赶紧手忙脚乱的帮着找手机,找到了果然上面有一条新信息,佟锡尧一看脸更黑了,这都是些啥跟啥呀?
“赶紧读啊,还有半小时,等下你还得进里面那道门呢,抓紧时间了!”邹淇听外面半天没声音都快笑岔气了,使劲忍着笑。
佟锡尧一听居然还有一道门,这会儿都折腾快二十分钟了,里面那道门还不知道多费劲呢,索性心一横从陈悭意手里接过手机:“从现在开始,我只疼岳执素一个,宠她,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她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她,不骂她,相信她,有人欺负她,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她,她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我也会哄着她开心,永远觉得她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她,在我的心里,只有她!”
读完了,门口站的年轻军官全都憋得脸通红想笑不敢笑,其他街坊早就笑瘫了,里面的伴娘和亲戚也笑岔了气。大门终于打开了,邱爱国迎门塞给佟锡尧一个红包,这是改口费——给一万零一,钱不多却吉利,取得是万里挑一的意头,为的是给大家瞅瞅丈母娘对这女婿多满意啊。
在众人的簇拥下佟锡尧终于披荆斩棘到了素素的卧室门口,这是第二道坎儿,一到门口几个年轻军官就乐了,门口就站了个小姑娘,个子小小的穿了个粉红色的外套,长得挺俊,唇红齿白的就跟年画上的小女孩儿似的,可是小小的往门口一站却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是佟副参谋长吧,你没见过我,我是素素在美国时候的闺蜜,我叫黛蓝。”小姑娘大大方方的冲佟锡尧伸出手,那叫一个大气。
佟锡尧啼笑皆非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一眼就看出这姑娘可不好打发,问:“我可以进去接素素了吗?”
黛蓝笑笑,一口纯正的京腔:“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姐儿几个敢把我一个人放着门口就肯定是看准了我不能那么容易放你们过去的。我刚听姐们儿说了,刚才在门口叫您唱歌您没唱,我也不难为您,您就在这儿先做一百个俯卧撑咱再说话儿!”
这不真不算难为他,别说一百,五百他也做得,可是做完了那就是一身汗还怎么结婚?
黛蓝又笑笑,这小姑娘也懂事儿:“您喊伴郎替也是行的,不过得加点难度了,刚刚您在大门口没给我们哪位伴娘面子,这会儿我们得把场子找回来,就让刚刚守大门那伴娘坐他背上就成,也是一百个俯卧撑!”
陈悭意那边已经把外套脱了,军衬袖子卷到胳膊肘儿,往地上那么一撑,邹淇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侧过来坐到了他背上。其实这也不算难为人,平时他们特种兵训练背上坐的都是战友,就邹淇这九十多斤当然不在话下。可是战友摔了就摔了,人家姑娘可不能摔啊!所以你还得稳。
一口气儿做完一百个的时候陈悭意的肩膀都酸了,身上坐着的那可是他媳妇儿啊,要是别的姑娘摔着了最多道个歉,摔着自己媳妇儿就不是道歉的事儿了,所以你说这小黛蓝也够精的,算的叫一个准,啥啥□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接着呢,我发您个鸡蛋,你就在这地上把它竖起来就可以接新娘子了。”黛蓝笑眯眯的瞅着他们。
这不难,佟锡尧从她手里接过鸡蛋就开始摇,摇散了蛋黄就能站住了。摇了一会儿一竖,倒了,又摇了一会儿再竖,又倒了,陈悭意接过来也摇了一气儿,又试又倒了!这是咋回事儿?
黛蓝笑的可开心了,看他们折腾了小十分钟才笑眯眯地说:“看了半天我可算看明白了,您这是想把蛋黄摇散是吧?别费劲了,鸡蛋是煮熟的。”
几个男人都懵了,刚才是谁觉得这小姑娘像个小天使的?这会儿咋看着头上长出角了呢?
“妹子我们是真没辙了,你看着时间都快到了,你要是真不放我们过去我们就只能得罪了。”佟锡尧身后一个年轻军官忍不了了,这小姑娘真是鬼精鬼精的,难怪刚才进大门儿的时候陈悭意那媳妇儿那么幸灾乐祸。
黛蓝也不看他,挑挑眉看了眼佟锡尧:“你们打算怎么不客气?”
佟锡尧也很不好意思,你说他一三十好几的人了哪能真跟个小丫头计较,可是没办法呀,媳妇儿在里面等着呢,不拉下脸也得拉,说:“他们的意思是把你扛下去。”
小姑娘也不生气,也不害羞,是大气,要换别的小姑娘这会儿听说要让一群大男人抬下去早就脸红了,不急不忙地说:“哎,这是何必呢,算了,您看好了我教您,您就这么往地上一磕不就站住了吗?”
一群大男人脸都黑了,还带这样的啊,你又没说还能磕啊!
小丫头大大方方的笑眯眯的扫视了他们一圈儿——我也没说不能啊!
执素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早上,黛蓝笑眯眯的把卧室门敞开,门口熹微的晨光中佟锡尧穿着一身军装出现在她的卧室门口,她微笑,提着裙角奔到他怀里,佟锡尧张开双臂把她抱了个满怀,一刻即是永恒。
佟锡尧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出佟家小院,新嫁娘的脚是不能沾娘家土的。抱着他的小姑娘佟锡尧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如这一刻这般圆满,执素也是,被她最爱的那个人抱在怀里,稍稍仰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刮得泛着青的下巴线条就像刀削过一样刚毅,古希腊雕像里一样的鼻子,蕴满了笑意的眉梢唇角。这是她爱了十余年的男人,在她二十年的人生里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想着他,而如今她不仅知道了他也同样的想着她,还能够在阳光下被他抱在怀里结为连理,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
“佟锡尧。”她突然叫他。
“嗯?”他应声。
“我爱你。”
“嗯。”他就声调上变了变,执素该生气的,可是她没有,因为她就被他抱在怀里贴在胸前,他的心瞬间的狂跳她感觉到了,所以她笑了,把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肩胛上,笑的那么甜。
作者有话要说:黛蓝我对得起你吧~
☆、Chapter 21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章的时候麻烦亲爱的们打开播放器准备两首歌配合一下——《相思赋予谁》和《给你们》,到文中说的唱歌的地方再放哦~
饭店订的是北京饭店,车队延万泉河路一路向南,过普惠桥转上复兴路,进了复兴门上西长安街。一路上佟锡尧都紧紧握着执素的手,就这双小手啊,初见时他可以含在掌心,如今却变成了能够十指交握,然而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契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佟锡尧想啊想,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许是那年他还在特种部队那次,她一定要他带她去靶场,他犹豫了一下竟然就答应了,就那么偷偷把她藏在车里带了进去。后来大队长突然到靶场指导抓到了她,铁塔一样的大队长黑着脸瞅着她,可她那么小的个小姑娘就那么站在那里连头都没低过一下,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无畏,风吹云动天不动一般的淡定,直到现在佟锡尧想起来还觉得当时她美绝了,那是种与年龄无关的丽色。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深深爱上她的呢?也许就是两人重逢时吧,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苦,初见他时她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哭过了就哭过了,再多的苦她活生生的往肚子里咽,哭完之后依然无畏依然淡定。小展和别的孩子打架那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就那么挡在儿子身前向对方摆明了不道歉就绝不放过。这也是种大气,她根本不屑阴谋,就算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计较的不是结果而是个道理。
他的素素出现在人眼前的时候都是这样闪着夺目的光彩的,而光彩背后的阴影她却从不给人看。佟锡尧抬起她的手背轻抚着:“素素,这十年你怨过我吗?”他如何不知道中间的那十年阴影是他的错。
执素靠在他肩膀上先愣了下,怨过,如何能不怨他,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想着他妻贤子孝两全人,她如何能不怨呢?于是她点了头,鬓角的发丝在他的外套上轻轻摩挲,丝丝缕缕却都像磨在他心上,接着她却说:“可是佟锡尧,能有今天这一刻,无论过去受过多少罪我都觉得值。”
就这淡淡的一句,没有多少情愫却让佟锡尧心间又是一阵又疼又暖,这样的小丫头怎能不让他捧在手里仔细呵护一辈子。
“后悔吗?”他又问。
执素在他怀里一动,轻轻嗤笑出声,这叫她怎么说呢?她张口轻声吟唱:“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碎,应是佳人春梦里,忆不起,双蛾眉。翩跹霓裳烟波上,几时共饮长江水,而今夜雨十年灯,我犹在,顾念谁。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嗟呀呀昨日云髻青牡丹,独默默桃花又红人不归。你说相思赋予谁?(《相思赋予谁》)”
她的嗓音婉转悠长,就像是在平静的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然而他知道,十年已经是她人生的一半了,她用她一半的人生来眷顾他,相比之下他给的太少了,可是你若问她相思赋予谁?她早就答了——就算倾尽所有,就算十年孤寂,就算十次桃花又红人不归,不悔!
佟锡尧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并不善言辞,可是亏欠她的他今后会一一补上,这样的小姑娘你如果不竭尽全力疼爱你哪配为人?
婚礼的场面并不很大,只是包下了北京饭店的一个厅,可是这个厅外却是几可以说是重兵把守也不为过。执素穿着一件高腰垂坠的婚纱挽着岳祁缜的手跨进礼堂,鲜花装饰的红毯的尽头是一身陆军军官礼服的佟锡尧。她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往前走,直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