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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比这难多了，哪就那么神了。”岳老将军哼了声，“电视拍得再好也还是假的，古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中哪来那么多英雄主义。”
这时候电视里正好演到了李云龙到田雨家求婚那一集，又问：“您当年娶我奶奶的时候也这么从心吗？”
老爷一听没听清，瞪着眼问：“啥？”
执素缩了缩脖子，胆怯了，赶紧讨好：“我说的是从心，就是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的意思。”
岳老将军想了想：“还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儿，嗨，我们这些解放军将领都没读过多少书，她们那些文工团员啊小护士啊的却很多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十有□都是瞧不上我们的。不过你爷爷当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干嘛就干嘛，从心，这词儿你哪里学的？还挺贴切。”
执素低下头硬憋着不敢笑出声，从心，从心就是“怂”啊！
又过了一会儿佟锡尧回来了，执素站起来艰难，就指挥着小展给他爸爸拿鞋。佟锡尧换了鞋，把儿子抱起来掂了掂：“这个学期长胖了不少嘛。”
佟旌展两只手揽住爸爸的脖子：“那是奶奶做的饭好吃。”
佟锡尧失笑：“小马屁精，说的跟以前饿着你了似的。”
佟旌展撇撇嘴：“其实我正经吃饭也不过就三年！妈妈和我们住在一起之前家里从来都不开火。”
佟锡尧哭笑不得的站在那儿，这小子是告状呢。看看老爷子又看看执素，执素看父子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冲小展招招手：“儿子，过来告诉妈妈，奶奶都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妈妈也学着做给你吃。”
佟旌展从佟锡尧怀里挣下来，跑到执素身边蹲下，头靠在她膝盖上：“不用，我跟奶奶学就行了，等我学会了放假的时候做给妹妹吃。”
执素眼眶一热，谁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的，这个儿子不知比多少闺女都贴心呢，捏了捏他的小脸：“那是你长大后的事了，现在还得是妈妈做饭给你吃，快站起来坐好，我也扶不动你。”
佟旌展坐好后还是紧紧靠着执素，执素把他的手握在手里，三年前她还能把他的手握在手心，现在却已经不能了，这孩子懂事，说出来的话贴心，做出来的事暖心。偏过头对佟锡尧说：“我肚子里这个要是能有小展一半懂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佟锡尧还没回答岳老将军就先嗤之以鼻：“就你这德性还想生出啥懂事的孩子来，到时候你女儿跟你小时候似的能闯祸，就叫你们两口子头疼去吧！”
执素脸一红，却也没话反驳，她小时候却是能闯祸，而且还天不怕地不怕，每次都是一堆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妈妈你不用担心。”佟旌展碰碰她，“我会好好教妹妹的，就算她闯了祸我也给她兜着，你就放心好了，我敢立军令状！”
佟老将军气的胡子颤了颤，指着佟锡尧就骂：“上梁不正下梁歪！还真跟你一个样！”
笑，当年小的时候佟锡尧可不就是护着执素，天捅漏了他都搬梯子上去给她补。
佟旌展眨眨眼，似乎明白了啥似的，一本正经的对佟老将军说：“爷爷你放心，妹妹是和我一个爸爸的亲妹妹，我分得清的！绝对不会像爸爸这样……”
佟锡尧连忙两步冲上来捂住他的嘴，再说下去可就不像话了，这话题好像跑偏了……
晚饭相当丰盛，小展、执素，包括佟锡尧都吃的满嘴油，吃完饭全家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执素问罗英：“妈，你们晚上怎么住呀？”
罗英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她：“军区张司令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听说你爷爷来了就给安排房子了，说什么都不让住外面，就在隔壁单元。我带着小展陪你爷爷过去住，你妈妈就在这边陪你。”
执素想了下觉得不妥当，罗英一个人带着老老小小的怎么可能照顾的过来，说：“我看不如这样，还让小展跟着我们，他的房间我一直都留着呢，您和我妈陪着爷爷过去住好了，这样找看起来方便点。”
“那怎么行，你现在月份大了，没个老人在身边哪能放心，小尧白天也这么累了，你晚上别有事没事就折腾他。”邱爱国说，“就按你婆婆说的办，你要是不想我在这边就换你婆婆陪着你。”
邱爱国从军近三十年，虽说是文职，说话做事却也是雷厉风行，她说了的话哪还有收回去的，执素扁扁嘴只能听着，再不乐意也只能偷偷掐佟锡尧。
佟锡尧倒是赞成他妈和岳母的建议，说起照顾孕妇，他还真是啥经验的没有，董竞竞生小展那会儿他还在特种部队，十个月里总共就见过三次。
晚上洗完澡已经九点半了，执素靠在床头上坐着，佟锡尧照常给她按摩双腿和脚。老人都说怀的是女孩子的话妈妈会比较笨重，执素可不就是个典型，可是她不光胖还肿，这可就难受了。
执素看着他熟练的推拿，其实有这么一个念头已经在她心里转了很久了，忍不住说了出来：“佟锡尧，和我讲讲董竞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佟锡尧手上的动作一僵，他们之间是很少涉及这个话题的，定了定神：“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执素说：“你别多想，我只是看着小展就想起她来，小展这孩子这么贴心，肯定是像了他妈妈了。”
“这你还真说错了。”佟锡尧轻轻捏了她一下微微放下心来，“小展的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英姿飒爽，天不怕地不怕，就跟……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执素微微一愣，她只知道董竞竞和她长的像，却不知道原来还有……，问：“那……她知道吗？”
“她一直都知道，可是从来没说过，知道她死那天我才知道她原来……”佟锡尧表情微微黯淡了一些。
执素深深叹口气：“你知道吗，今天看到小展这么贴心，我真觉得好像我拥有的这些都是偷来的一样，这么好的孩子……”
佟锡尧眉心一跳，原来她想的是这，握了握她的手：“你又钻什么牛角尖，小展根本就记不得他妈妈了，你这话让小展听到的话他也会伤心的。”
执素点点头，自己还真是孕中多思了，回握他的手：“别多心，是我随口说说的，可别让小展知道。还有，你也尽量别在他面前表现的对宝宝太热情，我怕小展吃心。”
佟锡尧笑，往床头坐了坐把她拉在怀里：“不会的，你也看他今天有多护着你和宝宝了，只怕等生下来他会比谁都疼这个妹妹。对了，正好爷爷也过来了，他们商量孩子的名字了吗？”
执素笑：“他们在北京早就商量好了，爸爸说叫旌飒，我爷爷说叫旌柔，都说让你选呢。”
佟锡尧一听失笑，这可是个大难题啊，是得罪自己老爹呢？还是得罪老爷子呢？问执素：“你觉得哪个好？”
执素瞥他一眼，这是把皮球又踢给她了是吧：“我觉得还是爸爸取得有新意，可是女孩子的名字好像还是温柔点儿好。”
“那可难办喽，算了，现在也不急，不是还有两个月呢吗，慢慢想吧。”佟锡尧扶她躺好，又给她把凉被盖上，“睡吧，你总是熬夜的话等孩子生下来也会晚上不睡觉的。”
“嗯，你也早睡吧，别弄老抱着电脑忙半夜，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而且你那边亮着灯我也睡不踏实。”执素乖乖的侧过身子睡了。
第二天早上邱爱国和罗英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居然连包被都没有，新生儿的小衣服倒是堆了一柜子，把执素和佟锡尧狠狠数落了一顿。佟锡尧上班之后就带着执素一起去街上买东西了，执素原本不想去，可是邱爱国非说多运动运动生的时候比较容易，就连罗英也连连点头。
可是到了街上刚走了十来分钟执素就走不动了：“妈，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们去买吧，我坐在车里等你们就行了。”
罗英一看她果然连衣服都开始汗湿了，赶紧扶她到阴凉的地方坐下：“坐车里哪行，这大晌午的太阳一烤非得中暑不行，要不随便找个小店坐着等吧，让你妈妈陪着你，我快去快回，买了咱们赶紧回家。”
于是坐一坐的结果就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佟锡尧惊喜的发现，他家小姑娘的及腰长发变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一时惊得竟然半天没说出话来。
执素心里其实也舍不得，看他这副表情更不爽了，挑眉问他：“看啥看，有啥好看的，没见过吗？”
佟锡尧走到沙发上挨着她坐下，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粉白肉嘟嘟的小脸配上乌黑的齐耳短发，就跟那八十年代的时候家里摆的瓷娃娃存钱罐儿似的，好看的不得了，忍不住就伸手捏她的脸蛋儿：“是没见过啊，你从小就是扎辫子的，没想到短发也挺好看。”
执素听他这么一说才稍稍气顺了一点，威胁道：“敢说不好看我就趁你睡觉的时候给你剃个秃瓢儿！”
佟锡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尖：“就凭你？对了，怎么想起来把头发剪短的？”
执素脸一红，她还真没那本事，这几个月她才知道原来她只要稍微一动他都会醒，亏得原来还都觉得自己早起在他脸上动手动脚他不知道，看样子是全都现场直播了。不过他也够能装的，居然都没破功笑出来，说：“我妈说生了孩子之后得一个月不能洗头，短发方便点，而且月子过了还会掉头发，短发显得没那么恕！�
佟锡尧觉得有理，果然有老人在身边还真不一样，要不他哪能想得这么周全，着眼看着离生也不远了，要不是两边家里的老人来了发现少了这么多东西，恐怕等到真落生了非得手忙脚乱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从心，从心就是“怂”啊！有木有中枪的？？反正我刚听人说的时候是躺枪了~~~PS：吐下槽~早上六点起来早读跑操啥的实在是太坑爹了，我真觉得我上的不是大学是军校！！！今早下操回来看到个神吐槽——I don't need any sex； because my school fucks me 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