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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微笑的看看屋子中诸人,转身跟在嬷嬷们身后出了门去。
外婆与大舅母也是激动不已,满眼慈爱的看着大表姐,大舅母上前拉起大表姐的手出声问道:“宁儿这几日过的可好?”
“多谢母亲记挂,宁儿一切都好,只是每日里见不到祖母与母亲,有时候会惶恐几分。”将头靠在自己母亲身上,双手紧紧抱着大舅母的大表姐语气软软地说道。
大舅母听后勉强一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嫁入天家不比普通人家,现在还没成婚,以后进了皇子府,终年不得出府门,要见上一面更是难,若是八皇子得登大……那时候更是难上加难!”
听大舅母话没敢将话直接说透,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别的话来,外婆轻咳一声打断母女之间的对话道:“好了,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安慰自己闺女,平时的机灵劲到哪儿去了?我们平时也多有进宫请安的时候,只可怜这孩子以后得面对多少争斗,那些可都得都靠你自己去做的。现在嬷嬷们教的规矩你要好好学,这些以后可都是用来保你平安的,千万别抱着怨恨之心”。
听到自己祖母深情意切说后,又看看老人眼中强掩的担忧,大表姐起身轻轻一拜道:“孙女谨记祖母教导,以后自会多加用心。”
众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大姨娘的声音,只听大姨娘笑着道:“宋嬷嬷何必如此客气,我这打小就疼的侄女,规矩学的可还让嬷嬷满意?”那嬷嬷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回道:“府上小姐本就知书达礼,奴婢倒没费多少心思,还谢定国夫人体贴奴婢。”
话音刚落,就见那嬷嬷领几个丫鬟带着几个小圆塌走了进来,众人端坐一会,说了几句面上的客气话后,看那嬷嬷再也没走了的意思,也就起身告退了。
出了房门,大姨娘慢慢落在身后又将一个小包裹塞进那嬷嬷手里才追赶起前面众人,一阵冷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起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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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宴席也就散的时候,第二天日头还没出地平线,所有人就忙着装车打包,整整三十几辆马车的长队,加上风府的二百护卫队,浩浩荡荡离开了这京城卫府。
队伍最前面是大姨丈、爹爹、大舅父几人骑马打头,所有女眷端坐车内,车队行到护城河时停下来,女眷下车与大舅父几人话叙离别,大姨娘与娘亲两人从拜别外婆时就开始泪流满面,眼看过了京城护城河就算真正离开家门了,眼泪更是滂沱而下,大舅父见到两妹妹如此,也是难过的别过头去,苦笑着让两位妹夫一定要好生生对待自己的妹妹,这样老太爷与老太君也是感激不尽,说的两位大男人满脸不自在起来。
正要踏上马车,就见远处一快马奔来,行近才看到是我们的大表哥卫新城,拉住昂头嘶鸣的坐骑之后,一个翻身跳下马,单膝跪地拜道:“侄儿见过两位姑丈与姑母,祖母在两位姑母走后于府中哭晕过去,清醒之后特命侄儿给两位姑母送来用孔雀毛制成的五彩披风两件,祖母说这是皇家御赐之物,一直留着舍不得穿,今两位姑母要在天寒地冻时节赶路,穿了路上或许会暖和些。”说完将装有披风的盒子高高举起。
听完新城表哥的话后,看着那华丽五彩的披风,想起自己此次离京又要过几年才能与母亲见上一面,大姨娘与娘亲哭的更盛起来,老爹满脸心疼的神色,想上前扶我那美人娘,却又有这许多外人在,自己身边的大连襟也是站一边没任何动作,只好边忍着心疼边打眼色给自己的儿子们。
我走到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娘亲身边,拉起她的手,用尽浑身力气捏了捏娘亲的手,娘亲看到我满脸担忧之色,蹲身抱着我又哭起来。风无崖更是比我先跑到自己母亲身边,抱着母亲轻声安慰起来。两位平时行事高华,气质文雅的贵夫人如今也不管自己形象如何,抱着面前弱小的身躯尽情哭泣起来。
大舅父拿起新城表哥手中的五彩披风,轻轻为自己的两位妹妹披上,眼带泪光地说:“都不要哭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两位妹夫与妹妹这就上路吧,到家后就来信报个平安,也让两位双亲早日安心下来。”
话不多说,一行人虽然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缓缓离开了这大齐最繁华之地京城。悲伤的气氛一直到离开京城十里之外还是无法散去。
直到第二天从投宿客栈早起后,娘亲满面笑容的从房中走出,先是安慰了自己姐姐一番,又安排人张罗大伙早餐等事宜,还为自己昨天出阁的表现而向姐夫道歉(我为我那帅老爹高超的安慰法子赞叹不已),大姨丈笑说母女离别悲伤之情可以理解,没什么好责怪的。
一路回行,因大雪早已停止,早晨路面经过一夜冰冻之后马车可以飞快奔驰,但到了中午太阳高照,雪渐融将融之时,路就变的异常泥泞难走,有几辆马车甚至还陷入泥坑之中坏了轮子。实在无法,姨丈与父亲商量过后,只有每日早起抓紧时间赶路,到晌午雪化之时就找地方休憩。
紧赶慢赶,十几日后终于赶到青州城,告别风无崖一家,我们一家又继续向山州城出发。
【第三卷 学而时习之】
第一章 陪嫁丫头
本来只需一天的路程,硬是走到第二天中午才赶到山州城。远远的就看到管家常宽带了两三个府里的小厮等候在城门前,见到车队缓缓走近,就小步跑上前来请安。父亲掀开车帘笑着说不必客气了,一路赶回来,人疲马倦,若没重要事情还是待回府休整之后再禀告也不迟。
终于到家了,百年的老围墙,百年的黑色老木门,整个院子都散发着历史的沉香,看了那么多大宅大院,还是自己家这种古朴情怀最让人欢喜,不奢华不辉煌,却别有一番清幽在心头。
第二天全府的丫头小厮们全部聚集到正厅前,几个小管事向娘亲禀告了各自负责事物的情况,然后管家常宽综合之后,抽出一些自觉重要的和需要主子亲自决定的事报了上来,譬如什么孙家最近结了亲,需要送什么礼,什么按照往年惯例提前备下了一些年货,其他就等夫人回来后再行决定如何采买。
美人娘听完汇报又细细考较一番,才起身给所有仆人们训起话来,重点讲述此次由于从京城拜寿回来已经是接近年关,所有物价都已经是翻了倍的,多亏总管常宽提前置办了大部分年货,剩下的一些虽然也都是必须之物,到底算的上省了许多花费,又问城外庄中佃户的年奉问题,得回报说已经于前天送来了,娘亲点点头。随即打赏总管常宽几吊子铜钱,其他几个管事的也都因办事尽心或多或少得了点小奖赏。
从“无柳镇”带回的两兄妹两人一直站在角落中一言不发,惶恐的看着满屋陌生人,娘亲将他们二人叫到面前,细细打量一番后对管家常宽介绍道:“这两孩子是咱们老爷偶尔救来的,没个亲人也没个去处的,我已经问过他们两人,都同意签死契,这做哥哥的我看着有几分稳重,就把他配给二少爷做个小厮吧;这妹妹嘛,你家绿衣在京城这段日子倒也教了她很多规矩,我看她长的也算清秀,人又乖巧,你就先安排她给相思做个小丫头看看,以后豆蔻多照看些,这孩子毕竟也就才刚满八岁,伺候小姐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指点一下。”常管家与豆蔻分别出身说知道了。得了这两件看起来还不错的差使,比较懂事的志满拉着妹妹秀蔓的手上前跪地谢恩,边上也有那家生小丫头撅起小嘴。
美人娘笑的极是温柔的看着两孩又说:“我也是见你们可怜,自小又吃了许多苦头,所以给你们两个安排个轻松点的差使,你们自己也得注意着点,如果到时候教坏了少爷小姐的,我也就顾及不到你们的可怜之处了。”看兄妹两人又是恭敬的磕了个头之后才继续笑着说:“好了,以后都算是府里的人了,用不着磕这么多头,把自己该守的礼节都学会守好就可以了。常总管一会给他们安排下住处,顺便给两人换身衣服。”最后又让常总管尽快安排人到裁缝铺中取回各位主子的新年衣裳,外加府里丫头小厮们春节也得换身新衣裳,就从府库中拿出往年的布料,每人都做上一身喜庆喜庆,所有人都叩头谢恩。
父亲看娘亲训完话后看着自己,就端起茶杯滤了滤那漂浮的茶叶沫,加了一句:“一切听从夫人安排即可!”
第一次府中大会结束后,我带着豆蔻和刚被分到我身边的秀蔓回了自己单独居住的院子,豆蔻按总管吩咐让秀蔓住到以前就一直伺候我的一个小丫头怡卉同住一房,又忙着和她说起这小院的规矩,我无心听她们嘀咕,早早就回房去陪被我差不多已经遗忘了的天天,安慰它幼小受伤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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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志满与秀蔓在管家安排下正式签订卖身死契,两人才真正被当做常府人看待,府中除了几个家生小丫头一开始对他们稍加为难之外,其他人看他两人倒也勤快乖巧,早早就接受了他们。
几日后清晨起床带着豆蔻与秀蔓去向娘亲请安,走到父母房前时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叹息,我止步让跟随的人别出声,就听屋内响起娘亲的声音道:“这次到京中拜寿花费巨大,想这个年咱就简便点过算了,但又怕让族里与近邻说些闲话。”
娘亲说完就听老爹接道:“什么闲话不闲话的?本来祖上留下那些产业也足够我们花销的,委实因为夫不善经营,才累的夫人如此思量。当年开设书院也是因看到众多才子因家境贫寒而不能实现自身抱负,而一时难忍,时至今日虽成全了一个好名声,却也是每年都耗费诸多财物。我们做事无愧与心管他人何妨,这些夫人自可按府中财物酌情安排。”
原来家中并不如我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