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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惶惶地惶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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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花开得正鼎盛,它们灿烂而轻浮地荡漾。香气铺天盖地,令人眼饧骨软神醉情迷。    
    我藏在花草中,望着远处那座熟悉的青砖房。这里是镇郊,很宁静。    
    那里面住着一个神秘的女子,她日夜被这花气浸染,脸庞千娇百媚。一次,我路过她的门前,她正巧出门泼水,我看了她一眼,从此念念不忘。    
    我想送给她一个信物,可是,我没有钱,我就捡破烂,什么酒瓶,废纸,草绳,塑料,碎铜烂铁……    
    我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件草绿色的裙子。    
    我把那裙子装进挎包里,背上,想送给我朝思暮想的女子。    
    现在,她出来了,坐在窗下的马扎上,望天。    
    我穿过摇曳的花草凝视她,觉得她长得全世界第一美。她的眼睛像这头上的天一样纤尘不染。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的来历。据我观察,她好像没有什么职业。    
    青砖房前面有一条乡间土道,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土道旁有一棵柳树,撒下浓荫一席,坐着两个闲散的老者,在无声地对弈。    
    我鼓了鼓勇气,把挎包往上提了提,朝她走过去。    
    可是,这时候,我看见土道上出现了一个胖子,他穿着一身西装,蹒跚地走进草房。一般说,胖子都是有钱人,果然,他的那身衣服一看就很值钱。    
    我停住了脚步。    
    那个女子甜甜地笑起来,站起身,迎上前去。    
    那个胖子也甜甜地笑。    
    他们就这样甜甜地走进了青砖房黑糊糊的门。    
    窗上的帘子慢慢拉上了。上面的龙凤伸腰亮翅,尽情飞舞。    
    我被隔到了局外,心中有点酸楚。    
    我跑过去,机灵地来到了房前,发现门已经闩死了。    
    我的心像罂粟一样扑朔迷离,蹲在窗下窃听,里面无声无息。    
    我只好又退回花地里,埋伏起来。    
    过了好半天,那个女子终于走出来了,但是不见那个胖子。    
    那女子又坐在了窗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继续悠悠地望天。    
    她穿一件红红的吊带裙,胸前马虎地敞着,露出嫩嫩的香肉。    
    有一只蝴蝶飞过,她站起来追赶,没捉住,又坐下来。    
    一阵大一点的风吹过,花软软地动起来,她的黑发软软地动起来,她那迷人的眼神软软地动起来……    
    ——远处又走来了一个男人。他长得人高马大,像个赳赳武夫。    
    那女子急忙站起身,一步三摇地迎上去,挽住了那个人的手臂,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青砖房。    
    我看着那窗帘龙飞凤舞,心里难过极了。    
    过了好长时间,那个女子走出来了,却不见那个武夫。    
    那女子又闲闲地坐在窗下的马扎上,双手支腮,望天。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毒辣似火。我一直藏在花草里,一动不敢动。    
    太阳偏西了,我看见土道上又有一个戴草帽的老头走过来,那女子站起身,迎上去,搀扶着他走进了青砖房……    
    那扇黑洞洞的门,好像是一张嘴。当那个女子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淡,我依然不见三个男人有哪个出来。    
    我悄悄退出了那片花地,来到了那两个下棋的老者身旁。他们专心致志,一个举棋不定,一个沉吟不语。    
    “爷爷,为什么总有男人走进那个青砖房?”    
    他们抬头看看我,冷冷地说:“那是窑子。”    
    我愣了半天才说:“可是,他们都没有出来……”    
    “那一定是有后门。”    
    我垂着脑袋走回镇里,伤心至极。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打折把挎包里的那条草绿色的裙子换成了钱,然后,我再次来到那座神秘的青砖房。    
    天一点点黑下来,我看见那青砖房里亮着幽幽的灯光。    
    我朝她走去。夜路坎坷,星河昏暗,我走得踉踉跄跄。    
    她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坠。她浓妆艳抹的脸在台灯的光晕中显得有点吓人。    
    宽大的床上花花绿绿的被褥散乱堆叠。    
    她在镜子中看见了我,停下手,回头问:“你干什么?”    
    我把钱往她面前一摔,说:“我要跟你睡觉。”    
    她笑了,竟然没有拒绝,爽快地说:“好吧。”    
    她一下就关了灯,把我搂到了床上。我闻到一股香艳的气息。    
    幔帐周全地垂下,围住一方温柔地富贵乡。    
    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房间内更加幽暗微茫。    
    她一件件脱了衣裳,平平地躺下来,一动不动。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    
    突然我停下了手,骤然感到了恐惧!    
    她的身体凉凉的,硬硬的,哪里是人!    
    我爬起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看她——竟是一具塑料模特儿。    
    塑料模特儿突然哑哑地说:“你看看,这个房子有后门吗?”    
    是啊,这个房子根本没有后门。    
    (……凡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个人即使再坏,却至少有一点自律——从来不嫖妓。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竟然与一个梦有关。)    
    


夜故事梦历三:2%

    我的太太出差了。    
    她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好像是地球的另一端,那个地名我学世界地理的时候都没听过。    
    她似乎走了很久。    
    我一直盼着她出差,好放纵几天,可是,现在我已经盼着她快点回来了。    
    这天傍晚,她突然回到家中,提前根本没打电话。    
    我打开门,看见她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她没胖也没瘦,穿的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只是买了一个旅行包,很大,我急忙接过来。    
    她打开那个旅行包,拿出很多那个地方的工艺品。还给我买了一件异域风格的大衣。    
    这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停电了。    
    我跟她亲热了一番,下厨做饭。吃完后,她去洗澡。    
    她去洗澡了。我坐在烛光中等候她出来。    
    水声“哗啦啦”响。    
    我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头。    
    有什么不对头呢?我仔细地回想。    
    这个人好像不是我太太。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    
    她长得跟我太太一模一样,还敲响了我家的门,而且还跟我亲热……应该是我太太啊。可是我怎么都驱除不了心中那丝怀疑的阴影。    
    她跟我太太好像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呢?    
    眼睛略微宽了些?不是。嘴略微大了些?不是。个子略微矮了些?不是……    
    但是,我敢断定,她跟我太太至少有2%的差异。这2%的差异都融化在了她的方方面面。比如相貌、表情、语调……等等,我很难说清。    
    她终于出来了。    
    我一直在观察她。我怀疑她乘坐的飞机失事了。    
    她坐在我对面,说:“你好像情绪不太好。”    
    “是吗?”    
    “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走的这段时间被哪个女孩勾去魂了?”    
    “我感觉你有点不像你了。”我突然说。    
    “是吗?”    
    她突然用手拿起自己的一只眼睛,往鼻子那儿移了移:“现在呢?”    
    我傻傻地看她。    
    她又把嘴朝两边拉了拉:“再看看!”    
    ——我蓦然发现,经过她用手工修改,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正是那个在她出差之后和我鬼混一夜第二天就死于煤气中毒的女子。    
    (这个梦是一个书法家赐予我的,因为他送给了我一幅作品,写的是——要想不知,除非不为。)    
    


夜故事梦历四:失忆

    梦是最诡秘的一个世界。它在现实的背面。    
    在梦中,我们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片薄薄的叶子,被激浪裹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方向。    
    梦是荒诞的。    
    朋友突然变成了仇人。    
    老婆突然变成了别人的。    
    一贫如洗转瞬变成腰缠万贯。    
    德高望重转瞬变成身败名裂。    
    绵羊突然变成恶狼。    
    兔子突然变成明星。    
    青春突然变成衰老。    
    灯红酒绿的城市转瞬变成荒凉的废墟。    
    没有翅膀却在天空上飘飞。    
    地球变成眼前的一粒灰……    
    看啊,跟现实多么相似啊。    
    我奔跑在一条凸凹不平的路上。人间很暗淡。    
    身后有一条恶狗在追我。它好像一直追在我身后,我不认识它,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像影子一样不肯放过我。    
    路边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好像我们开长途车时见过的那些在路边卖土特产的当地农民。    
    我拼命朝前跑。    
    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我记得十分清楚,她的脸上有一颗黑痣,在左嘴角上边。    
    她大声喊:“齐德东!”    
    “你叫谁?”    
    “叫你啊。”    
    “我姓周!”我感觉这个“齐”姓加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你就是齐德东。”    
    “你是谁?”    
    “我是你老婆啊!”    
    我愣住了。她虽然把我的姓说错了,但是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觉得她还是有点来头。    
    “我一直都在找你!你怎么连家都不要了呢?”    
    “你认错人了。”我说。回头看,那条恶狗已经不见了。    
    她拉起我的手抚摸着,眼泪落下来,一边叹气一边说:“你离家出走都三年了。你一定是得了失忆症。”    
    “你叫什么?”    
    “我叫齐红——你老婆!”    
    “咱家住在哪里?”    
    “咱家住在齐村啊。”    
    “咱家有……孩子吗?”    
    “河子,江子,海子,你都忘了?我一个人供不起他们上学,他们都在家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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