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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嘴起先有些慌张;现在完全镇定下来了。他说;你少装蒜;不是你;我姐能躲着不回家?
姚亚男的父亲吼起来;再胡说我把你交到派出所。
李大嘴撇撇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姐怎么就看上了你?
姚亚男的父亲叫;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想下车;可往四周扫了扫;反往里坐了坐。
李大嘴说;把我姐交出来。
姚亚男的父亲骂了声疯子;你认错人了。
李大嘴说;不想把我姐交出来;那就交俩钱吧。
(三十)姚亚男的父亲厌恶地抽出两张票子;丢到车外。李大嘴捡钱的工夫;轿车嗖地射出去。
我问;怎么样?这招还灵吧?李大嘴拭拭汗;再有一会儿;我就撑不住了。我说;这也挺好;证明你姐姐就是让他包了;不然;他给钱干吗?李大嘴兴奋地说;咱们有了活银行啦。李大嘴给了我一张;我弹了弹;声音砰砰的。
如果那天没发卷子;如果姚亚男不显摆;我不会拿出那张新票子;后边的事也许是另外一个样子。可那天恰好发了单元测试卷;姚亚男一个97分;一个98分;而我一个54分;一个45分。鸟窝狠狠挖苦了我一顿;同时;大大表扬了姚亚男一番。姚亚男傲着脸;一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我被姚亚男的神情惹火了;鸟窝不在时;我掏出那一张钱;在她面前弹着。姚亚男白了我一眼。我问;认识吗?
姚亚男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说;你知道这是谁给的?姚亚男甩出一句;讨厌。
我说;这是你爹给的;你信不信?姚亚男怔怔地盯了我半天;猛地站起身;你再起哄;我告老师了。我嘿嘿一笑;你告去呀;你就不怕把爹一块儿告了?姚亚男红着脸走出教室。过了一会儿;鸟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她身后是姚亚男。鸟窝大声说;站起来;刘小好……你算没治了;你的钱哪儿来的?我说;姚亚男她爹给的。鸟窝冷笑一声;将我拎出教室。
那天;有两个民警走进我们学校。据说前不久;有两名学生撬开了一家小卖铺;偷了不少东西;还偷了几百块钱。派出所挨学校调查;寻找线索;两个民警跟校长说明了情况;让学校配合;拉出有劣迹的学生名单。我便是那时被鸟窝拽到校长室的。鸟窝青着脸说;校长;这个学生我是没辙了。就这样;我被两个民警擒住了。
民警要把我带回派出所;校长担心我真是小偷;传出去给学校造成负面影响;要求民警先问清楚了再说。我怕民警把我带走;我已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我没有隐瞒;如实说了。之后;李大嘴也被带到校长室。李大嘴和我的口供一样;两民警相视一眼;让校长把姚亚男的父亲叫来证实。电话是鸟窝打的;她说学校有事;让他来一趟。
(三十一)半个小时后;姚亚男的父亲走进校长室。看见我和李大嘴;他的目光奇怪地跳了一下。
民警就刚才的情况讯问。姚亚男的父亲摇摇头;没有啊;我和他俩不认识。
民警便狠狠地瞪着我和李大嘴。
李大嘴大声说;就是他给的。我补充了一句;他包了李大嘴的姐姐。李大嘴真是饭桶;不把前提说清楚;自然没人相信姚亚男的父亲给李大嘴钱。
姚亚男的父亲站起来;火味十足地说;校长;你们教出些什么学生。学校大概得过姚亚男父亲的赞助;姚亚男的父亲一发火;校长的屁股坐不住了;他围着姚亚男的父亲;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姚亚男的父亲拂袖而去。
那天晚上;我是被刘好从派出所领回去的。李大嘴则是被他姐姐带出来的。李大嘴姐姐终于露了面。第二天;我和李大嘴按时到了学校;而姚亚男却没来。不久;姚亚男转学了。姚亚男父亲包养李大嘴姐姐的事最终得到了证实;且被传开。李大嘴不在乎;可姚亚男在乎。没人愿意和我同桌;姚亚男的座位一直空着。不知怎么;看着那个空坐位;我竟有一种怅然的感觉。
那件事导致的第二个结果是李大嘴姐姐和姚亚男父亲分了手;李大嘴姐姐又回到了那两间阴暗的屋子里。李大嘴的姐姐足不出户;整日以泪洗面。据说;李大嘴的姐姐为此打过一场官司;可她败诉了。李大嘴说如果没没有那件事;他姐姐说不定就扶了正;而他也早就坐上了轿车;说来说去是我的主意惹出了祸。现在甭说坐小车了;工资也没人给发了。为此;李大嘴好长时间没和我来往。我觉得李大嘴不够义气;姚亚男的父亲是个软骨男人;别看他趾高气扬的;比刘好可差远了;离开这种男人;是李大嘴姐姐的福气。当然;李大嘴不这么认为;我也就没办法了。
那件事导致的第三个结果;是刘好狠狠揍了我一顿。这是我第一次挨刘好打;别说;疼了好几天呢。倒霉!
刘好在家里歇了几天;那几日;一直是陈红做饭。一大早;陈红从姨姐家赶来;路上她买两个烧饼;进屋给刘好熬一锅小米粥。待刘好吃完;她就去了菜市场。中午又匆匆赶来;手里拎几样菜。别看陈红灯草样;做饭却很利索。刘好一向是侍候人的;何曾受过如此礼遇?他让陈红别跑了;可陈红说这年头难得刘好这样的好人;她要回报他。
(三十二)陈红和刘好熟惯了;半开玩笑地说;你别怕;我不会粘上你。她这么一说;刘好就不敢撵她了。其实;刘好已经能出车了;他一出车;陈红就不会来了。刘好嘴上那么说;心里却盼望陈红能天天来。刘好不敢对陈红有什么奢望;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它膨胀着;如一枚硕大的气球;若不是刘好抓着椅子;肯定就被拽起来了。陈红是个迷人的少妇;刘好无法抗拒。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刘好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那天中午;陈红炒了一盘鲜藕;。没等刘好动筷子;陈红夹了一条;伸到刘好嘴边;你尝尝;这是我最拿手的菜。刘好像是被烫了似了;抽搐了一下。陈红的眸子里有一层柔柔的、亮亮的东西;有一刹那;刘好觉得自己被化掉了。陈红娇啧;张嘴呀。刘好张开嘴;却连筷子一块咬住了。陈红抽了几下没抽出来;脸就红了。
刘好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低下头。刘好暗想;陈红果真喜欢他吗?如果那样……刘好想把自己活蹦乱跳的念头摁下去;可越摁它蹦得越高。刘好没有什么鲁莽行为;在陈红面前他还是拘束的。
刘好出车那天;提出请陈红吃顿饭。陈红说;饭就免了吧;你客气什么呀。刘好执意要请;一来刘好确实感激她;二来刘好有不可告人的企图;想进一步和陈红套套近乎。此时的刘好晕晕乎乎;完全跟着感觉走了。陈红拗不过;说饭就不吃了;让刘好陪她玩一天。
陈红要去水母宫。
水母宫是燕北市的天然公园;一直冷冷清清;近几年随着旅游热的不断升温;水母宫的香火突然旺起来;倒成了一个热闹的地方。一进水母宫便可看见吉鸿昌纪念馆和冯玉祥故居;刘好提议进去看看;陈红没兴趣;拉着他直奔水母庙。陈红朝拜水母娘娘时;刘好站在外面等她。刘好陪贺文兰来过一次;当时也是贺文兰进去朝拜;他在外面等。据说;水母娘娘只有女人求才灵验。贺文兰问他有什么愿望;刘好想了想说;咱俩一直好下去。可水母娘娘也没拦住贺文兰;贺文兰说走就走了。
刘好想;要么就是贺文兰根本没说;要么就是水母根本不灵验;要么那时候贺文兰已有了弃他而去的念头;只是最后一个假设;刘好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
中午时分;刘好和陈红爬到了一个大象形的山岭上。
(三十三)陈红把带来的面包和啤酒打开;和刘好对饮起来。陈红喝酒的样子很豪爽;见刘好看她;就说她是被逼出来的;她一口气喝过半斤二锅头。当然;我醉了;她说;吐得到处都是。陈红没说是谁逼出来的;刘好也没问。
刘哥;你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陈红问;她很自然地将刘大哥改成了刘哥。
刘好说买一辆出租车。陈红问;就这么简单?刘好顿了一下;说;我一直想……可是……刘好瞄了陈红一眼;把目光移开。陈红笑了笑;问;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刘好望着她。陈红的眼里游弋着一朵湿漉漉的忧郁。陈红说;我想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刘好没有接茬;他摸不准陈红的意思。靠得住不光是人品;也是经济实力。
一个穷光蛋;人品再好;又怎么靠得住呢?陈红说;我的要求不过分吧?刘好说;当然。陈红微微笑了笑;却甩出几盏泪花;要求越简单;越不尽如人意。
刘好不知怎么安慰陈红;他抓起几粒石子;狠狠地搓着;似乎要捏成粉末;可搓了半天;石粒还是石粒;倒是他的手被硌得到处是没有血色的小坑。陈红抹抹眼;你看;咱俩不是玩来了吗?怎么尽说些丧气话;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爱哭。见刘好无言;陈红提起话头;哎?你相过几次亲?刘好挺难为情;嘿嘿干笑了几声。
陈红拉长了调子说;你说说嘛;人家想听。陈红的声调里夹着撒娇的成分。刘好一听这声音;骨头就酥了。刘好说;没几次。陈红不悦;没几次是几次;你把我当外人啊。刘好忙说;没有没有;也就两三次吧。陈红说;说给我听听;万一我嫁不出去;也去试试。
刘好就结结巴巴讲第一次相亲的经过。陈红露出狡黠而调皮的眼神;刘好知道上了她的当;她的不悦是装出来的。只有亲近的人才闹别扭。刘好心里美滋滋的。
水母宫之行;刘好和陈红走得更近了。刘好从陈红的眼睛里掏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但两人没有说破;仿佛那是一道堤坝;一旦破口;汹涌而出的洪水便会将两人淹没。
那天;刘好和陈红吃完饭;陈红收拾饭桌时;突然摇晃了一下。陈红贫血;坐久了一站便头晕眼花。刘好怕她跌倒;忙扶住她。可陈红却往他身上倒去;刘好只得抱住她。陈红呻吟了一声;用手勾住刘好的脖子。刘好认为这是暗示;他突然控制不住了;抱着陈红走进了卧室。
陈红灿红着脸坐起来时;说;你这坏家伙。慌忙之中;刘好冒出一句;那钱我不要了。陈红的脸一下变白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刘好;我不是卖身。刘好奔到门口;拦腰抱住陈红;连声说;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陈红掐了一下;刘好没松手;陈红转身扑进刘好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刘好说;我该死;你打我吧。陈红说;你还没挨够啊。脸色不那么难看了。刘好长出一口气;汗滴如雨。陈红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