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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有您早年风范,必将青出于蓝,祈瑞定帮您完成遗愿。
第六层出了响动,进而连着几层受到影响。上官铭康身子不支,祭拜时昏倒在了地上,祭祀礼未完成,不能随便送下去紧急医治,众人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上官铭康昏沉时嘴里只模糊念叨:“金阿木,金阿木”。六层塔处的众人皆不知这金阿木到底是何物,连带着听到响动下来查看的上官容琰及静乐太后几人一起面面相觑。
终于有个老仆明白过来:“是不是锦夫人?”
在民间,母子间亲切礼称母亲为“阿母”,上官铭康向往母爱,一直将傅云锦当成了母亲,想来是病糊涂了,直接唤成了“锦阿母。”听铃铜举累。
一旁苏平压低着嗓音对上官容琰道:“锦夫人细心,她身边一定备着急用药丸,奴才这就将药丸取来给皇子服下。”
上官容琰鼻尖微动,抬手阻止苏平:“你直接去将夫人请上来便是。”
众人听闻,脸色大变,苏平垂着的头一僵,这六层塔,岂是让人随便进入的?但皇帝谕旨,他小小一个奴才,岂可质疑?他弯腰道:“是,万岁。”
傅云锦不懂内里乾坤,听完苏平传带的口谕,不明所以。铭康来时身体已经大有起色,怎么就突然晕了,心里着急,但还是有顾虑。这一层层安排都有着规矩,她不知就这么上去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上官容晔下来拦住傅云锦,温和对着苏平道:“公公且慢。六层是帝王妃子的地方,祖制不可逾,本王贱内,与本王同上四层都不可,怎能逾矩。皇上心急皇子体病,可祖制不可违,今日来这帝庙之人众多,若传扬出去,不会宣扬成皇上视祖制为无物?天下百姓都看着,请公公回话,让皇上三思。”
苏平听完上官容晔的话,觉得言之有理,方才他下来时,只转身一瞥的功夫,就见着太后面色绷紧,大为不悦,皇贵妃脸色更是冷得冻霜一样,他弯腰作揖:“王爷所言甚是,奴才晓得了。”
傅云锦掏出怀里藏着的药瓶交给苏平:“公公,这是御医配置的药丸,可做紧急用。”
苏平瞧了她一眼道:“老奴果然没猜错,夫人心细如尘,肯定备药。老奴这就给皇子服下去。”他对着上官容晔夫妇点头回身上去禀报。
上官容晔眸色沉如浓墨。他与皇兄是同一血脉,当然有类似的喜好。他们生在皇家,在最黑暗最冷漠的地方长大,高处不胜寒,向往光明跟温暖,傅云锦就是晨曦中的那道光芒,冲破黑暗,给予温暖。
史书上记载,在大盛朝时代,曾有位帝王强娶了一位王爷的侧妃,皇兄此举,昭然若揭。五层即是帝与王的分界线,云锦若是跨越了那界限,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云锦现在是王之妻,理应在属于她的位置,自己若然松口答应她上去,定会有被人趁机弹劾他有不臣之心,此是祸事之二。
与其如此,不如抗旨不尊,随机应变。
上官容晔看向傅云锦紧盯着她的眼眸,她的眼如一汪碧波,能让人沉陷。
傅云锦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奈何想说出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想问,“你何时来接我回去?”,想问一句“磐石是否无转移?”出口的话在舌尖一打卷儿:“我很好,别担心……”
她的鼻子发酸,说出的话带着鼻音,她觉得自己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渴望家人,渴望他的抚慰。
上官容晔纤长的指遮在傅云锦的眼睛上,她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疼,想就那样不管不顾地搂进怀中。可有无数眼睛盯着他们,稍有举动便有可能被传入皇兄耳内,他怎么能铤而走险,将她置于危险境地?
一旁的老僧又开始闭眼念经“唵嘛呢叭咪吽”,“叮”一下钟响如醍醐灌浆一样令上官容晔清醒过来,他闭了闭眼,眼内清明而又冷漠,薄唇微动:“你过得好就行了,本王最近事多,以后再提将你接回王府的事情。新柔现在很不好,本王暂时还顾不上你。”
楼梯角落隐着的灰色僧袍一闪而逝,上官容晔抬手搭在傅云锦的肩膀,用力抓了一下,松手转身而去。
傅云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肩膀上,他留下的那种被紧紧抓着感觉慢慢消散,她抬手抓住自己的肩膀,不想让那种被牢牢抓紧的感觉消散,他总是留给她一个背影,抓不住,放不下……
帝庙祖祭完毕,接下来是用斋饭,申时要洗斋浴,净杂念,于酉时时莲花池放生,戌时放完天灯才算是整个祭祖结束。此时已是暮色时分,枯藤老树昏鸦,血色残阳西下。
三层老僧在走下白塔,缓步走向其中一座浮屠塔。这座浮屠塔要比其他塔要老旧斑驳,大门紧锁,风雨侵蚀下,门锁生锈,门下角有老鼠洞。老僧手里陡然多处一把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塔内结满蜘蛛网,门开,风灌入,蛛网震动,上面的蜘蛛顺着蛛丝快速爬动。
浮屠塔内供奉着一座座灵牌,蒙了厚厚的灰尘,有的已经倒在供案上,有的被老鼠啃咬过,边上一圈碎木屑,仅剩安然直立的几座上面的油漆大多掉落,模模糊糊可辨出“盛”、“废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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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锦之源
更新时间:2013…7…2 19:41:03 本章字数:3428
老僧并不擦拭那些灰尘扶正灵牌,甚至看都未看一眼,直接朝浮屠塔墙角落而去。角落里面堆放了很多杂物,里面除了积灰,还成了老鼠窝,轻轻一翻动,老鼠“吱吱”作乱。
僧不灰至一。老僧从堆压的杂物下面抽出一个丈长方匣子,用袖子轻轻擦拭,静静打量许久,用手反复摸着匣子,而后才小心翼翼抽出匣盖子。匣子里并非有什么珍贵物品,只是一副卷轴还有一枚印章。
他慢慢打开卷轴,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跃然纸上,她在纷飞花树下对他微笑。画上女子乃是大盛时代废帝时期的第一美人,于皇后,展颜一笑倾人城。
“祖姑姑……老秋今天见到与您一模一样的人,老秋几乎以为她是您的转世……”老僧热泪盈眶。
白塔山三层守僧人法号忘嗔,原名于秋,其祖先乃是大盛王朝末代时期的一名权臣,末代皇帝的皇后于皇后是那权臣的妹妹。大盛朝覆亡后,降将被俘,于家被悉数关押,流放边地。
数代以后,于家后人辗转回到帝京,偶然机会,于家人得知北雁帝庙供奉着前朝废帝灵位,前方百计想要混入其中。在于秋还是顽童的时候,他就被送入国安寺庙出家,因为国安寺的僧侣将来有机会可以进入帝庙侍奉帝灵。
于秋是幸运的,他不但进入了帝庙,甚至发现了这座被人遗忘的供着大盛历代帝王的浮屠塔,而今,在他大半世过去时,还能遇到祖姑姑的后人。传说非假,当年宫变之时,有皇族宁氏子孙逃出,那么今日他所见,是不是可以如那传唱大江南北的歌谣一样,传国玉玺即将出世,宁氏是否可以卷土重来?15523021
……
傅云锦因要照顾病情反复的上官铭康,是以不能去洗斋浴,她有些遗憾,听说温泉池水养生,她生福福时没有坐好月子,落下了些病根,一到阴雨天气或者天寒时节腰腿就发寒发酸。听老人们说,这个病治不好,除非再生一个,好好将养才有可能治好。她不知今生有没有可能再生一个,原本她该有的,想到这,她鼻子又开始酸涩起来,心里揪痛。
上官铭康傅云锦伤心的脸以为自己害的锦婶婶不能出去洗温泉,锦婶婶才这样伤心,心里过意不去,伸出发烫的小手拉着傅云锦的衣袖道:“锦婶婶,别难过了。待会儿的放生会可有趣了,我……我休息下睡一觉就跟你一起去放乌龟。”
傅云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沉浸在悲伤中,忘了铭康是个敏感的孩子,她对着铭康笑了笑说:“锦婶婶没事,不是因为这个……”
她伸出手拿下捂在上官铭康额头上的冷巾,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已经退下来了。
坐在床侧的小福福有样学样,伸着胖乎乎的小手也去摸上官铭康的额头,被上官铭康截下,他捏捏福福的小手,笑嘻嘻道:“福妹妹手脏,叫锦婶婶洗洗?”
福福摊开双手左看右看,揪着眼睛向傅云锦看,“娘亲,哥哥说脏……”
站在门外本打算来看看上官铭康的李萱羽听着里面温馨话语,银牙暗咬,今日,他居然在昏睡中叫傅云锦为“阿母”,那她那些日子的百般讨好算是什么!皇上竟然要叫她上六层,那不是与她同级了么!
她做错了,不该用她来对付柳新柔的,走那一步,走的像是要引火烧身了。若是皇上真把她从上官容晔那抢过来,让她做了妃子,她还有何立足之地?后位未到手她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她要如何才能扭转这样的被动局面,尽早戴上后冠?
眼神一凛,她改变主意,径直向温泉池走去,既然孩子心不在她这里,她把心思花在那孩子身上也没用,她的红润唇角翘起,若是那个孩子没了会如何?
……
温泉边,黄白秋菊丛丛,大朵大朵,清新雅致,红叶染雾,攒成一片,像是天边火烧云一般。这个温泉池是王爷位份的专享浴池。
上官容晔并未下池子洗浴,而是站立在红枫林里,他的面前,一位穿着宽大仆从服饰的男人在说话,上官容晔静听不语,但无疑,那男人的话令他眉头打了几个皱褶。
男人虽带着冠帽,但细看之下他的鬓边并无头发,宽大帽沿被刻意拉下,若是凑进看,会被他惊吓到。因为他的右边半边脸满是焦痕,僵硬的皮肤使他的右嘴角向上提起,人不人,鬼不鬼。
再仔细看,那人是佝偻着背的,并且半边身子僵硬,只是被宽大的衣服遮掩起来,远看与常人无异。此人正是他秘密安排在此处的那位先帝时期的公公——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