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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为何将那锦侧妃关进不归岛,那不是先帝时候就禁止人上去的?”静乐太后身旁一个明显发福的老妇人问。
“那个地方曾经住过明玥硕,先帝将那女人当宝贝一样藏着,今儿,我就要让那女人的女儿也上去尝尝那滋味。先帝早已不在,禁令早就该打破了。”静乐太后手里拿着一本簿子,上面写着查案的最新进展。她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看着上面每一个字。
老妇人静默不言语。
先帝时期,明玥硕离开后他还派专门的宫女常驻在岛上打扫里面的一桌一椅,就像明玥硕还在时那样。先帝有时还会上去小坐一会儿,回来时脸色颓唐,面若覆霜。
先帝殡天后,太后就召回了那名宫女并将她处死。从此,小岛上便再无人气。太后心里的怨恨已积得太深太深。
老妇人轻轻摇头,眼里焦急:“太后,皇子如今解毒无方,您或许该试一试那个办法,拖越久,皇子便越危险。眼前不是急着找到下毒之人,而是要救皇子啊,太后……”
太后听到这,停下手里的动作。
祭祖那日之后,柳新柔前来求见,说是傅云锦的血能治她的病,求恩准将傅云锦做她的药人。但皇儿不同意,她自己也不愿意。找了个理由说铭康暂时离不开傅云锦,将她打发了回去。在那之前,容晔也几次三番来说过,都被挡了回去。也许傅云锦的血真能救人?
“哀家只有这一个孙子,万一对铭康反而有害,那哀家不是害了铭康?”静乐太后说出疑虑。她未见过那起死回生的药草,也未听说有那样的先例,这个险,她冒不得。
“母后,铭康情况不乐观,还是将傅云锦先接出来试试吧。”上官容琰大步走来,“儿臣可以作证,傅云锦的血的确能解百毒。”
他对老妇人使了个眼色,老妇人瞧见眼色恭敬福身,出去后紧紧关上大门。
“皇儿此话怎讲?”
“母后,老三在西川时,曾中剧毒,唐王亲口对我说他必死无疑的。可是他竟然或者回来了。后来我曾秘密调查,的确,傅云锦的血有奇效。”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跟太后说了一遍。
“原是这样……”太后手指摩挲着簿子边缘,“那就按皇儿的想法做,事不宜迟!”
……
傅云锦睁开眼时,四周一片黑寂,屋顶的破洞里闪着些星光。星星闪烁,像是美人眸子般,她好像看到了她娘亲的眼睛,旁边是阿爹的眼睛,他们都在看着她,娘亲,阿爹……
她费力抬起手想要触摸那闪烁晶亮的眼,奈何只到一半就垂落下来。她的喉咙火烧一般得疼,声音都发不出,嘴唇像是黏上了,用尽力气只张开条缝隙。
耳边好像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吵,她好累,头好痛……昏昏沉沉她又睡了过去……15867921
第九十一章 心死缘灭
更新时间:2013…7…5 19:29:48 本章字数:3422
当傅云锦再次挣开眼时,入眼的不是那残破的屋顶,而是一顶白纱帐子,上面墨竹展开,生机勃勃。她又回到了辰曦宫?
手边传来刺痛感,傅云锦抬手一看,手腕上缠着白纱布,上面有滩血迹。她想了想,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是已经取了她的血去救铭康。
可他们时怎么知道她的血能救铭康呢?她被关押起来时,并未来得及说起啊。
傅云锦正感疑惑,上官容琰的声音传来:“你醒了?”他的脸上明显有倦意,显然,铭康的事情让他疲累不已。“你病得厉害,铭康的毒不能再拖了,是以朕命人先取了你的血去救他。还好,铭康救过来了。”
他捉起傅云锦的手,手指轻轻在那道伤痕上摩挲,“还好有你……”
傅云锦抽回自己的手,觉得对皇帝不敬,又低低说了句“有些冷……”发出的声音干涩,像石头磨在沙子上。
上官容琰手指搓了下,清了下嗓子道:“事情有了些眉目,你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了。那个,对不起……”这件事情,可以重创老三,但是牵扯到她,他心里就发疼。
当她从岛上接回时,他看到她死了一般青白的脸,摸着她身上冰冷的温度,心像停滞了一样。他以为他再看不到她眼里那温柔的笑意,再听不见她春风一样和煦的声音。他后悔没有相信她,后悔没有阻止母后的所作所为。
他从母后身边那老侍从口里知道,傅云锦的母亲就是母后故事中所说的年轻女子。母后要泄恨,他当时急于找解药,并为阻止母后的行为。
“妾身身染寒疾,你们如何将我的血喂给铭康?”傅云锦关心的是这个。至于莫须有的罪名,她不是第一次承受。有罪无罪不是她的嘴能辩白。
说到这个,上官容琰面露难色,看了几眼傅云锦才道:“御医想了个法子。他们在你手腕上割了个口子,然后……然后将水蛭附上,利用水蛭身体将血加以过滤……”
上官容琰未再说下去。他是亲眼看着那过程的,恶心至极,那绝对是一种酷刑。还有那时,他看到了她手腕上那道道疤痕,应该是救老三时留下的吧,他心里发堵。
傅云锦看他说时的脸色就知道那过程必定难看,她闭了闭眼,幸好她没有看到,幸好她昏迷着。
“皇上从何得知妾身的血能救皇子?”傅云锦问出了她最后的疑问。
“啊……说到这个,起先是麟王,后来是麟王妃。他们前不久求见朕,提到你的血能救王妃心疾……”上官容琰突然住了口,小心看着傅云锦神色。
傅云锦闭眼:“皇上,妾身有些累,想睡了……”
上官容琰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才离去。
傅云锦等他离开又挣开了眼,眼底无波,沉得像浓墨……
下毒之人被查到,是原先照顾铭康的郭姓奶娘,因嫉妒傅云锦抢了她的位置,一时糊涂才下手做了祸事。
傅云锦被洗去嫌疑,麟王府也解了禁。可是刚撤了御林军,便有人禀报:麟王妃受了几日惊吓,已有小产迹象,此时已经休克。
与急报一起传来的,还有麟王妃的亲笔手书,上官容琰打开一看,上面字迹潦草,像是急促而就“琰哥哥,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琰哥哥,又是一声琰哥哥。上官容琰想起在麟王府赏花宴时,曾对他许诺只要她来找他,他一定会帮,他,永远会是她的坚实后盾。当时言语,只为取得她的信任,让她搅乱麟王府的后院,也为取得她父亲柳怀松的支持,不料现在却真有这么一天了。
所以说承诺不能轻易许下,因为随时会要你兑现。傅再曦面布。
上官容琰不想放傅云锦走,但柳新柔若死了,便是一尸两命,老三定会发狂。按老三种种表现,他心中挚爱的人应该是柳新柔,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要求将傅云锦接回去救柳新柔。
君子一言,不能无信。不然,柳氏家族必定倒戈……
上官容琰心里几番斗争最终下旨将锦夫人送回麟王府,他想,柳新柔顺利生下孩子后,他还能找个理由将傅云锦再弄回宫里去,却不知,这一去是不复返……
傅云锦身子未痊愈,刚进门槛便有人接过宫人抬着的轿子直送漪澜苑。
上官容晔已经等在那里,傅云锦心底哀凉,脸上再也没有久别后的欣喜。
雪缎帷帐里,躺着柳新柔,她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傅云锦走过去看了看她,走过来时脸上噙着笑,笑得心酸:“如果你取了我的血,我会死,你还会要我的血去救她吗?”
上官容晔眼睛赤红,残忍地说:“柔儿生死一线,现在莫说是要你的血,哪怕是要你的肉,你也只能割下!”
她依然噙着笑,笑得心里发疼:“给你我的血,你能放我们母女走吗?”
上官容晔面色一顿道:“只要柔儿能顺利生下孩子,你要的本王自会给你。”
一个眼色下去,身边两个下人上前捉起傅云锦的手腕,欲掀起她的衣袖。傅云锦挣脱,并无斥责。
她还是噙着笑,提起手臂,掀开衣袖,缓缓解开绑着的纱布。细瘦的手腕,苍白的皮肤,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手腕上面一道结了薄薄一层痂的伤痕,红红的,尤为显眼,旁边还有其他道道淡淡的疤痕。
她用眼神示意上官容晔:“请王爷亲自划下吧……”
哀凉的目光,旁人接触到都会闪躲开,只有上官容晔紧紧盯着她对视许久。
一旁妍雅举着托盘,手里发抖。托盘里,薄薄刀刃闪着寒光,朱红盒子里的水蛭缓慢扭动。
上官容晔拿起刀刃,衣袖里的手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她对他巧然一笑,看着他利刃划过,这一刀是他亲手割断他们之间的缘,心已死,缘已灭。
他拿起银筷子夹起扭动水蛭放在她淌血的手上,水蛭贪婪吸食她的血液,身体通红,这些吸血鬼,吸食的岂止是她的血液,亦是她的心神!旁人皆扭头不忍直视,只有她笑着看着,眼泪跌出眼眶,她的灵魂碎了……
雪缎床帏里,柳新柔的嘴角缓缓翘起……
这是难熬的一日,傅云锦将福福要回自己身边直搂着她哭。忍了许多年的眼泪在这一天决堤。她千辛万苦来找他,只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忍耐都付诸东流了,他依然只给肯她看一个背影……
福福被吓到,依在她怀里“哇哇”哭。傅云锦一边捏着衣袖擦拭孩子的脸,嘴里说着“不哭……不哭……”,自己的眼泪却哭湿了衣襟。
这一日,王府上下的人都没靠近过梨赏苑,因为里面的哭声太悲惨,他们心里也会触痛……
妙彤端着晚膳进来,看见母女两个蜷缩在床上。福福哭累已经睡着了,只有傅云锦眼圈红肿,直愣愣睁着眼睛动也不动。
妙彤见着傅云锦惨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锦侧妃来了以后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就连她自己也……
她放下托盘,拿出瓷碗盛出一碗米粥来,端着走过去低声道:“侧妃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