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转了转脑子,笑着说:“两个小厮扛着不就能转了么?”
保绶听罢哈哈笑着,农家屋里这时匆匆走出来一妇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皱纹看上去很苍老很和蔼,那妇人也不说开栅栏门,只笑着问书容二人是不是买西瓜,书容笑着说是,那妇人便瞧瞧天,笑着道:“那两位等等,我去给两位拿两顶草帽来。”
书容与保绶遂也都抬头望望天,果然太阳已有热烈拥抱大地的冲动,接过妇人递过来的草帽,书容立时就往头上戴了,保绶也将那水草编制的宽檐冒戴在了头上,书容仰着头将保绶望着,书容觉得保绶的帽子比她的好看很多很多,遂央求和保绶换一顶,保绶笑着取下帽子给她,复又戴上书容那顶,然后书容又仰着头将他望着,结果长叹一声,不是帽子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啊,抬手将帽子戴上随了那妇人走。
那妇人是极和蔼的,一路上问他们是哪里人士,又说最近湖南这头不太平静,出来游玩要小心等等,保绶与书容在后头一一应着,待到了西瓜地里,妇人立在一处田埂上将四面八方都指了一遭,说这一大片都是她家的瓜,任凭他们吃,任凭他们选。书容笑着看向妇人的眼,如所有丰收后的农民一样,妇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保绶笑着点点头,说多谢,然后便与书容往瓜田里挑西瓜去,这瓜田里的西瓜藤蔓长得尤其茂盛,且还处处落着小西瓜,以至于书容不得不抬着脚步小心翼翼的寻好地方落脚,以免踩伤了哪根藤坏掉一串的瓜。为了身子平衡,书容两手伸展了在那里慢吞吞的走,抬起的脚需得数秒钟才能寻到一个能落的地儿放下,是以书容如今的身姿极像了一只展着翅膀戴着草帽的鹰,保绶在旁却走得颇是从容,两手往后负着,长长的腿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看得书容一阵星星眼,保绶偏头过来与书容笑笑,几缕阳光越过草帽打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俊美逼人,书容一个失神,脚下一歪,慌乱的哎呀一声准备与脚下的藤蔓来个亲密接触,还好保绶手一伸及时将书容拉住。
书容身子猛的一斜又猛的一正,当真是折腾死了书容那小细腰。保绶微微红着脸将书容的手放开,玩笑道:“看我一眼就能叫你这么失了神?”
书容的老脸也红上一红,双手扶着腰左右扭了扭,强词夺理道:“哪里看你,我在看西瓜呢!”
保绶挑眉而笑,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书容指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喊道:“那个那个,那个怎么样?”
保绶笑望一眼书容,迈步走过去,蹲下拿手将那西瓜敲了敲,然后仰头与书容笑道:“眼光不错!”
书容遂也笑着过去蹲下,两人手同时都往瓜蒂处伸去,十指所碰之处,书容觉得一阵酥麻。
保绶又一次微红了脸,望着书容笑笑,柔声说:“我来就好。”
书容遂赶紧的起了身,书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摘下帽子使劲儿的扇着风,面上却忍不住的抿嘴笑。
妇人跑过来接过保绶手里的瓜放进她的竹篓里,也拿手敲了敲,笑夸保绶好眼光,保绶笑笑,说是书容选的,那妇人又说书容好眼光,书容呵呵的笑着。
随后两人又挑了几个瓜,妇人一并扛着回农舍称重算钱,保绶上前几步接过妇人手里的竹篓,妇人笑笑说他是个好伙子,又含笑将书容望望,说书容好福气,妇人的错意说得两人都是一阵脸红,却谁也没去解释什么,保绶跟在妇人后头走,书容特意慢吞吞的落在了后面,学着保绶的样子两手后负,脚下的步子却有那么点调皮,左一下右一下的交叉着走,面上傻傻呆呆的笑着。
“走路认真点,别走丢了!”书容仰头望天兀自偷笑的时候前头保绶忽然停住等她,书容忙收起得瑟的表情,两手各将耳后的发丝撩一撩,轻咳一声快步上前与保绶一并抬了那竹篓。保绶忍着笑意将书容望一眼,没多说话,只跟着妇人走。
到了农舍称了重,保绶掏出一锭银子给那妇人,那妇人目瞪口呆的不敢接,说她整个家也不值这么多钱,找不零,两人遂都往自己身上摸了摸,保绶说他除了这锭银子外其余都是银票了,那妇人听了又是目瞪口呆一番,书容尴尬的笑笑,说她今日匆匆跟着二哥出来,身上也没带钱。保绶遂也笑笑,将那银锭递给妇人,道:“那就收下这个吧,不用找了。”
妇人越发的目瞪口呆,清醒过来后连连后退两步,说使不得使不得,又说这几个瓜就当她送给他们了,反正地里瓜儿多,若平白无故收下这么些钱,那是要折子孙福的。
保绶想了想,说:“这样吧,您往后每年都种些瓜,我们日后会再来买的,这银子就当先付的瓜钱。”
保绶这个理由寻得甚好,书容冲他竖竖大拇指,保绶笑笑,又示意那妇人接过银子,妇人犹豫一番后笑着收了,欢欢喜喜的说:“那我每年都种这么一大片,等着二位来买!”
书容点头笑笑,那妇人便欢喜的把瓜连同竹篓都给了保绶,保绶笑着接过,那妇人又笑着说叫他们等等,转身就往屋里去,很快又提出一篮子桃子和一篮子李子,说是要给书容保绶带走,两人一看这阵势就纷纷后退,这么多东西,骑着马儿怎么带回去啊,保绶忙说不必了,留着给娃娃们吃,里屋里玩耍的两小孩这时跑了出来,见着奶奶把他们最喜欢的果子给了别人,立时眼睛一红,一人抱了妇人一个大腿,哭着喊着说不给不给,书容觉着小朋友甚是可爱,两手捂着嘴咯咯直笑,保绶也笑着,叫妇人留给孩子们吃,不然只怕这几个西瓜孩子们也不肯卖给他们了,那妇人这才笑着作罢。
两人遂骑了马往回走,保绶一手拉缰绳一手提竹篓,那是相当的轻松,待两人寻到崇礼时崇礼已经跑马跑乏了,正侧趟在一处阴凉地儿,右手撑了脑袋,左手玩弄嘴里叼着的一根狗尾巴草,见着两人骑马缓缓走来忙一个跃身跳了起来,拿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再吐了留在嘴里的沫子,笑嗔两人道:“你们也玩得太尽兴了吧,好歹也该顾忌着点我这给你们把风放哨的!”
书容笑道:“二哥你把什么风放什么哨,我们不过是去玩玩,难不成还怕被人瞧见?”
崇礼听后将保绶望一眼,保绶冲他笑笑,他叹息一声,纵身上马,书容将二哥的这一眼与这一声叹息细细琢磨了番,琢磨着琢磨着便又偷偷的笑了,偏脸看看保绶,保绶也正望着她,又不慌不忙的将目光移开,微微眯了眼看着前方的太阳。
崇礼坐在马上,问保绶道:“五爷现在是要往哪里去?”
书容知道他是要走了,眼里忧伤一闪而过,望着保绶的侧脸。
“回客栈,收拾东西回京城。”
53书容生辰,叶赫氏携礼登门
早料到的事;所以并没有多么忧伤,书容望着保绶笑笑,保绶也抿抿嘴,问她今天是否开心,书容嘿嘿笑着说很开心;保绶便点点头;又与崇礼道:“那我们回去吧。”
崇礼点头;鞭子一扬便纵马先行;保绶朝书容做出个请的姿势;示意书容走他前头;书容笑笑,抽一马鞭就走,保绶望着书容驰马的背影;端坐在那里愣了几瞬,随后打马跟上。
至大街上,三人御住马,保绶把竹篓递给崇礼,叫他们别送,就此道别,崇礼点点头,转眼看书容,书容笑着给保绶做个揖,祝他一路顺风,保绶笑笑,也回一个揖,说保定再见。书容听了这话原本忧愁的心又多了份希冀与欢喜,点头说保定再见,保绶笑笑,又与崇礼作揖,随后调转马头,往客栈方向去。
书容坐在马背上,愣愣的望了保绶的背影数秒,深深的吸口气又深深的吐出,偏脸望着二哥笑道:“今日我很开心,得多谢二哥!”
崇礼挑挑眉,拍拍竹篓里的西瓜,道:“开心就好,那回家吃西瓜去!”
书容咯咯笑着,与崇礼一并回了家。
丁香已经在院门口探了好几次头了,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跑哪里去了,今天她生辰,这四奶奶并两位姨娘都在屋里等着她呢,她却是一整个上午都没了踪影。
待丁香第N次在院门口探头时终于看到了崇礼提着个竹篓与书容乐呵呵的往这头来,丁香一个欢喜,赶紧的迎了上去。
丁香礼都没来得及行便挽了书容的臂快步往院子里走,边走边哭丧着脸说:“姑娘你这一整个上午都哪里去了哟,叫淳妈妈管顾,今日这样的日子淳妈妈又怎么管顾得来,四奶奶并两位姨娘都在屋里等了姑娘一上午呢,都要把奴婢愁死了!”
书容听后微微讶异的笑了笑:“她们来等我做什么,往年我生辰,可不见她们这样的。”
丁香道:“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姑娘还是想着怎么应付四奶奶吧,四奶奶可是坐了一个上午,也抱怨了一个上午了!”
书容冷哼一声:“又不是我求着她来的,关我什么事儿。”
丁香没话说,崇礼却拉了书容道:“今日三妹可得好生应付,额娘定然是要问起三妹去了哪里的。”
书容仔细想了想,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又问丁香怎么两个姨娘碰面了,按照风俗,双身板是不能见面的,老话说会互相冲撞了,丁香听后扯了扯嘴:“奴婢也说呢,但四奶奶说无碍,说今日姑娘生辰,好日子,没这么多忌讳!”
书容听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没说话。
一进院子大门,叶赫氏便透过窗格瞅见了,扯着嘴皮笑了笑,与两位姨娘道:“这下可回来了!”松佳清雪忙起身迎了出去,崇礼姨娘也由平人扶着走至了门口。
书容招呼院子里两小厮过来,命把西瓜拿去吊入水井里镇一番,等会子切了来给大家吃,吩咐完后又与崇礼一并往正屋去,瞅见两位姨娘,书容忙笑道:“是我的过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