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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到底喜不喜欢嘛?”书容在崇孝面前,竟然不知不觉的撒起了娇。
崇孝扑哧笑了,拿过书容手上的就往自己手上套了,“当然喜欢了,别说我妹妹把这东西做得如此漂亮,就是个丑八怪,大哥也是非常喜欢的!”
书容得意的点点头,往崇孝旁边的凳子上坐了,又将崇礼写的信告知了崇孝,崇孝得知乌苏氏怀孕了,欢喜得直叫好,书容瞅崇孝那神情,偷偷的抿了嘴笑,又道:“二哥都要做阿玛了,大哥你这儿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
崇孝听了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诶了一声道:“姻缘姻缘,所谓的姻缘也是一种缘分,二弟的缘分早早的到了,大哥我的缘分却是还不知所踪,所以此事急不得。倒是三妹你,大哥早早的就想问你一件事了,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你可要如实告知大哥。”
书容料想大哥要问的只怕是五爷的事,果不其然,崇孝开口就来:“三妹是不是与保绶郡王情投意合?”
对于崇孝的直白,书容在心里汗了汗,又赶紧的打着哈哈道:“哪里的事?大哥净知多想!”
崇孝道:“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但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细细琢磨一番,不得不让我担心!”
书容拧着眉不解,保绶与自己相交的日子大哥并不在,他所说的前前后后的事又是何事?
“我在京城,虽然也结交了些皇亲国戚,但保绶郡王,却一直不曾有机会见上一面,那日监丞大人忽然告知说郡王前来探视,唬得我一阵好吓,后来才得知,原是拖的妹妹的福,郡王才特特来与我认识。”
书容呵呵笑着没说话,这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又听得崇孝继续道:“若说郡王与妹妹只一般的交情,来与我认识一番倒也说得过去,只随后,郡王管着国子监修缮一事,隔三差五便与我相邀共饮,且每每必谈及三妹,这便是叫我好生担忧,却又不能说他一二。”
书容继续呵呵的笑两声了事,这事儿五爷在信中向她提及过,崇孝接着道:“此番妹妹北上,郡王特特驾临国子监,欲与我一道往保定来探视妹妹,我因课业太紧,抽不得身,便没有应他,只以为没我同行,他也不便前往保定,怎知他却丝毫没有顾忌,打算一人独往,还好圣上忽然下旨,拖得他不得不留在京城,他待妹妹如此,怎能叫大哥不担心,妹妹你且说,大哥担心的事,是真是假?”
这下书容打哈哈糊弄不成了,便笑着反问他:“依大哥看,这事儿是真是假?”
崇孝无奈的望书容一眼:“你这么避着我的话,我想认为它是假的都不成!”
书容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崇孝叹息一声,说:“三妹你素来聪明,怎看不透这里头的事情?咱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郡王是什么样的出身?你这飞蛾扑火的,就不想想后果么?”
书容自然看得清这里头的后果,只是情来则来了,她若苦苦回避,只怕到头来陷得越深,倒不如顺其自然,分分合合,尽看天意。不想与崇孝再纠结这事儿,书容赶紧笑着移开了话题说:“听闻京郊的潭拓寺香火盛,求神闻佛极为灵验,我想去替小侄子求个长命锁,大哥陪我一块儿去吧?”
崇孝望着书容叹息一声,又道:“什么潭拓寺,京郊的寺庙不少,偏没听说过一个潭拓寺。”
书容呃了一声,想着潭拓寺可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的,这会子怎么可能没有?莫非此时它有另一个名字,遂问大哥:“那兴许是我记错了,听说京西的郊外有个寺庙,历史悠久得很,大哥知道是什么寺庙么?”
崇孝道:“你说的应是岫云寺。岫云寺位于京城西郊,建于西晋,听闻是很灵验。”
书容喜,说就是这个岫云寺了,央求崇孝明日陪她去一趟,崇孝偏头望望外面的雪,说:“我陪你去自然是不打紧,反正明后两日休假,只是你这身子怕是受不住这京城的冷,洛阳大病一场,如今可复原了?”
书容说早就好了,拽着崇孝的袖子死缠烂打硬是逼着崇孝应下她,崇孝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又道:“如今是在舅舅家,你要去岫云寺,得和两位舅母说一声,她们应允你了,我才能带你去。”
书容喜,说没问题。
72潭拓寺外,谁家年少足风流
当日晚饭时书容便与舅舅舅母们提起;因书容毕竟不是自家孩子,这大雪天的往外头去;若是出个什么意外;那可是不好;于是四人你瞧瞧他,他瞧瞧她;然后以二舅舅为代表;说:“书容啦;你两位舅母近段身子都不是太好;可是陪不了你;下次再去吧。”
书容笑道:“无需劳烦两位舅母;我大哥陪我去就行了。”
二舅舅又道:“听闻你这次在洛阳大病了一场,身子只怕受不住。”
书容复又笑道:“身子早就好了;一路上吃了不少补品,补得我只想出去遛遛,消散消散身上多余的精力呢!”
士意士慕两位表哥听到这话,各自捂嘴笑了,书容看到二舅舅斜眼往两人身上瞪去,两位表哥立时正襟危坐着,如此,倒招得书容抿了嘴笑起来。
二舅舅瞪完两人又与书容道:“书容啊,不是舅舅不许你出去走动,只是这冰天雪地的,马车不好走。”
书容笑:“不坐马车?”
二舅母笑着接话道:“轿辇就更不好走了,又慢又危险。”
此时崇孝回话道:“我与三妹骑马去就是了,三妹在宝庆可是把这马术学得精湛得很,舅舅舅母们大可不必为她担心,我与三妹都不是小孩了,万一出个什么事,也都知道如何应对。”
听了这话舅舅舅母们的脸上似有轻松之神色,二舅舅笑道:“就是担心你们出个什么意外,那行,既然这么想去,那明日你便领着你妹妹去一趟,记得早去早回。”
崇孝点头说是,书容也笑着说好,坐于对面的士意士慕二人听到这儿后互相望了一眼,然后齐齐起了身与长辈们说他们也想随着一块儿去,这话一出,立时就被两位舅母给否了,二舅母温温的与士意表哥说:“大冷天的,你与额娘在家烤火多好,下次天晴了咱再去,你表妹这不是少有机会来么,你可是机会多的是呢。”三舅母倒是言简意赅的很,瞪了士慕表哥一眼后道:“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坐下!”
然后两位表哥各自乖乖的坐了下来,书容低了低眼,又偏头与大哥浅浅一笑,书容想大哥住在国子监或许比住在这里要好过些,又问士衡士杰两位表兄要不要同去,士衡笑道:“那岫云寺我们早已去了多次,此番你与崇孝难得相见,好好的去玩一趟吧。”又与崇孝道:“表弟的文章想来已写得极好了,等晚上回来,我们兄弟几个来与你请教请教。”
崇孝赶紧的起了身作揖,说:“表哥言重了,表哥大才,不屑进国子监,又哪里是我能比的,等晚上,我去表哥房里讨教才是。”
士衡微微一笑,也向崇孝揖了揖,两位舅舅听了这话眼光都往士意士慕身上扫去,大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意,唬得两人赶紧的都把头埋了下去。
第二日,书容穿上昨晚上崇孝给她弄来的一套骑装,里头裹得厚厚的,外头披上那件黑色大氅,脚下瞪着马靴,一早就在大门口等着崇孝。因绿苔并不会骑马,是以没有跟着去,崇孝见书容没带丫头,自己便也把跟班留在了府里,两人打着马往西郊去。
崇孝熟路,行在前头,书容跟在后面。书容瞅着白茫茫的大地,不由想起宝庆大雪灾那年,那一天也是与大哥一块儿骑着马,四周衣衫褴褛的灾民黑压压的往自己身边聚来,心慌的当头是大哥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那种温暖是终身难忘的。“大哥!”书容朝着前头大喊一声,扬着鞭子狠狠一抽去追崇孝,崇孝听到叫喊减了马速,回头望着书容,只见书容迎着冷冽的晨风疾驰而来,躲在大氅帽檐下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既英姿飒爽,又似乎娇弱可怜,想起那保绶郡王,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两人并驾齐驱一段时间后,崇孝拿马鞭指着一坐巍巍巨峰喊道:“那是回龙峰,回龙峰过去就是岫云寺了!”
迎着风声,书容费力的听着大哥的话,然后点点头,再加快了马速,两人行至回龙峰下时,前头驶来另一匹马,书容微微纳闷,这一路走来,可是没有碰上一个路人,即便岫云寺香火再盛,今日这样的天,善男信女们也都选择待在了屋里,前头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一思量间马儿已驶近,竟是个翩翩少年郎,背上扛了弓与箭,左手提了个篓子,篓子里头似乎装了几只猎物。
这冰天雪地的,他这么一大早的就从山里打猎回来了,着实令书容生出些许敬意,想她的士意士慕两位表哥,这会子应还捂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吧。书容虽有些许敬佩那少年,但也只是随意想想而已,怎知旁边的大哥却慢慢减了速度,笑望着前头驶来的人,书容跟着望去,只见前头的人也拉了拉缰绳慢下来,书容遂也跟着减速,又听得大哥与那人笑道:“大冷天的,承修兄如此早就满载而归了,叫我好生佩服!”
说话间三人已驶近,只见那承修提着篓子一下就从马上蹦了下来,与崇孝揖了揖,又扫眼刚刚从马上跳下来的书容,抿着坏坏的笑与崇孝道:“崇孝兄好雅兴,一大早就领着美人来这郊外踏雪,当真是羡煞旁人呢!”
书容本对这英俊的少年有些赞赏之意,如今听了这话,立时反感起来,侧了脸望向一边,礼都懒得给他施。
崇孝见他误会,笑着说:“承修兄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这是舍妹,才从保定来的京城,我这领着她出来遛一遛呢!”崇孝说着又去望书容,给书容介绍道:“这是尚书大人家的三公子。”却见书容一直偏着脸不说话,便知道书容是为方才承修这话生气,遂也不好叫她给承修行礼,只与承修道:“舍妹在家娇生惯养的,礼节上还有待我多多□,承修兄莫怪。”
那承修坏笑坏笑的将书容的侧脸望着,又回过头与崇孝道:“不碍事儿,今日猎到不少,给你只大兔子。”说完就从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