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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眼睛不觉一红,接着说道:“小妹妹,银燕就是明翠姐姐呀。她……她让坏人给抓走了呀!”
小女孩一听,猛然将拉着兰儿的手一摔,焦急的问道:“姐姐,是不是一个骑着秃鹰的怪老头子抓跑的,你说,是不是呀!”
好大的力气,兰儿被小女孩一摔,几乎立足不住,给倒了下去,刚才身形稳住,点了一点头,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只听得那少女孩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呀!敢抓我明翠姐姐,玲玲不拧下他的脑袋,当皮球踢,那才怪呢。”
话只说到一半,立见她小脑袋一晃,兰儿只感到红光一闪,人就走得不知去向了。当她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声音已经远隔在十里之外啦!这份快捷,虽然还比不上柳玉琪,但与燕白玉可就在伯仲之间,难分上下罗,这就怪不得兰儿被她逗了半天,还看不到影子呢。
当然,兰儿心里那份难过,就不用提了。但,更大的疑团,却稍稍冲淡了她那份难过心情,使得她怔怔地望着那女孩逝去的方向,呆地出神。
是谁?这么大点年龄,就具有这高的身手。
她与银燕,是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在这儿出现的。
一个一个的疑问,直困惑得兰儿脑袋发胀,饶是她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个名J6玲玲的小女孩,绝不会是敌人那一面的。否则,她绝不会不认识吸血天魔和那一头秃鹰,想到这里,兰儿心里算是稍稍放宽了一点。
突然,她想到那小女孩一听银燕被擒的消息以后,马上一晃出走,当然是去追救她罗。可是,吸血天魔趁看秃鹰,已经走了不知多久,大凉山峰峦重叠,她到那里去找呢?心里不禁暗道:“小孩子究竟是小孩子,也不问清楚一下就走!真是糟糕!”
不过,小女孩已经走了,兰儿虽然知道吸血天魔把银燕掳回阴风教的总坛,也无法通知她了,同时,说实话阴风教总坛的所在地,仙愁崖鬼隐洞在那个方向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只好将脚一跺,也跟着朝小女孩逝去的那个方向追去,希望与小女孩会合在一起,好商量如何去救银燕。
经过一阵急赶,还是没有看到那小女孩的影子,天色却已经晚了,只好找到一家山居人家借宿,把仙愁崖的方向打听清楚以后,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由于阴风教正在召集各地高手,集中总坛听命,一切活动,都暂时停顿,兰儿人又机警,在路上倒没有和阴风教的教徒,发生什么纠葛。
直到今天晚上,兰儿因为快要接近阴风教的下院凉山禅寺,深恐让阴风教发现自己的行踪,特地在山野无人之处,找到一个干净隐蔽的岩洞,略事休息,准备在夜晚的时候,到凉山禅寺踩采踩探,看看那小女孩是否已经到达,却没有想到,就在她朝凉山禅寺奔驰过来的途中,恰巧和那逃命的毒爪阴魔碰上。
兰儿自然不肯将他放过,一上来就把银铃抖出,对毒爪阴魔展开凌厉的攻势,准备将他擒住,审问银燕主仆的下落。
毒爪阴魔早先在峡谷一战,如果不是太过于轻视兰儿,把“毒爪功”用真力将兰儿圈住,绝不致一下就被兰儿震得昏死过去,现在他已经知道厉害,处处只求自保,兰儿虽然高他一筹,一时半刻之内,还是无法将他收拾下来,但因有银铃助阵,毒爪阴魔心神受扰,二父上手后,却使得他再也找不到空隙,抽身逃跑。因此,只激得老魔哇哇乱叫,狼狈不堪。
眼看再过一阵时间,就可以将毒爪阴魔擒住的时候,突然听到柳玉琪从凉山禅寺这边发出一声长啸。
兰儿对于他的啸声,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突然听到,心中那份喜悦,可想而知,手匠下也就不自禁的缓了一缓。
毒爪阴魔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真是所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个兰儿,已经叫他吃不消了,如果让柳玉琪赶到,那还能有自己的命在。当然立即引身暴退,亡命似的向密林里面逃去!
兰儿深怕追他的时候,漏过了与柳玉琪会面的机会,只好停足不追,恨恨地朝着毒爪阴魔逃走的身影骂了几句。
啸声一顿,柳玉琪在毒爪阴魔逃走后的一眨眼间,就出现在兰儿的面前。
兰儿自从龙潭与柳玉琪他们分手以后,一两个月来,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曲三垣一下,登时像黄河决了堤一般,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
只见她嘴里高喊一声:“柳哥哥!你把我找得好苦呀!”人立即像小鸟一样,飞扑了过来,喜极而泣,满肚子的话,竟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伏在柳玉琪的肩头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柳玉琪以为她刚才和人动手,吃了人家的苦头。因此,马上将她搂住,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地安慰她说道:“兰妹妹,你们不是到峨嵋去了吗?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大凉山来啦,刚才和你动手的是谁,是不是他欺侮了你?如果欺侮了你,哥哥马上替你去抓他回来,让你出气好吗?”
那一份关切和体贴的感情,完全溢于言表,不禁使得兰儿心里感到甜甜的,好不受用,霎时之间,一两个月来,所受的一切痛苦委曲,登时一扫而空。马上破涕为笑,轻轻地娇瞠一声说道:“哼!凭这个魔崽子,也配欺侮我,还说呢!要不是你老远那么鬼叫一声,我早就把他给抓下来啦!你当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就那么好欺侮的!”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柳玉琪可闸小清楚兰儿究竟是怎么间事,不禁怔怔地望着兰儿,傻楞在当地说道:“兰妹妹,既然你不受人欺侮,干嘛要哭呀?”
兰儿用手指朝着他额上一点,笑着说道:“傻瓜,还不是看到了你呀!”
柳玉琪在别的地方虽然非常聪明,但对于女孩子这种心理上的变化,却捉摸不出来究竟是怎么间事,不由更加感到糊涂地问道:“看到了我?我并没有欺侮你呀!”
兰儿虽然和柳玉琪的名份已定,内心的感情,究竟还是不好意思很明白地说了出来,闻言不禁白了柳玉琪一眼,红着睑说道:“傻瓜,谁说你欺侮了我呀?人家是……”
说到是字,登时羞得把头埋进柳玉琪的怀里,抬不起来,那一份娇羞的神态,直看得柳玉琪心头猛然一荡,登时恍然大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他不禁用手将兰儿的下巴托起,无限爱怜地打趣她说道:“兰妹妹,人家是……是什么呀?”
兰儿羞上加羞,一张脸就红得像那醉人的海棠一样,轻轻地骂了一声说道:“你坏死了,我不来了!”
左手跟着举了起来,装着要打柳玉琪耳光的样子。可是,她的手才一抬,登时感到腰肢一紧,柳玉琪的两片嘴唇,却已经将她的小嘴堵住。兰儿左手,当时一软,不但没有打了下去,反而绕了柳玉琪的脖子,在他的背上,抚摸了起来。一对情侣,不知不觉地沉醉到爱河里去了。
好久,好久,两人这一次深吻,足足经过了半顿饭久,方才被一声夜枭的喊叫,从沉醉中惊醒过来。
柳玉琪这才想起银燕的事来,连忙间道:“兰妹妹,你不是和银燕在一道吗?怎的不见她呢?还有,刚才和你在这儿动手的,究竟是谁呀?l兰儿被他问得一楞,奇怪地反问道:“柳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同银燕姐蛆在一起呀?”
柳玉琪马上将他离开龙潭以后,缀着那些阴风教的高手,来到凉山禅寺,把阿秋救了下来的经过,很简要的向兰儿说了一遍。
兰儿哦了一声以后,马上很焦急地说道:“柳哥哥,这样说来,银燕姐姐岂不是已经遇害了,她也被吸血天魔给捉去了呀!”
柳玉琪只当银燕和兰儿一样,已经逃出了阴风教的魔掌,听到这么一说,不觉感到一怔,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呀?她的武功比你还高,怎么你逃脱了,她反而被擒住了呢?”
兰儿立即把她和银燕主仆碰面以后的这一段经过,说了出来,说到那个叫玲玲的小女孩,柳玉琪也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那小女孩是什么来路。不过,他们此时开心银燕的安危,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柳玉琪听完了这段经过以后,马上心里作了一个决定,立郎对兰儿说道:“兰妹妹!走!我们先到凉山禅寺去,你替我留下来照顾阿秋的伤势,我马上到阴风教的总坛去走一趟,如果银燕小姐没有遇害,也好马上将她救了出来。”
说完,也不等兰儿回话,就拉着她的手,飞也似的朝凉山禅寺这边跑来。
兰儿的轻功,比他差得太多,直被带得脚不沾地,几乎喘不过气来,这还是柳玉琪用真气贯注到她的身上,提了她一把,等于是托着她在跑路。否则,不把她带得累煞,那才怪呢!
兰儿把这一段经过,告诉阿秋以后,马上问道:“秋姐姐,那树林子里面的小女孩,一听到东方明翠的名字,就那么着急,她与你们主仆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呀?”
阿秋挖空了脑筋,也始终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来,当时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说道:“奇怪,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呀!听你所说,她临走的时候,脑袋一晃,就不见了,倒有点和我那老主人雪魄宫主所练的“瑜珈空动身印”相彷佛,据我所知,在天竺境内,空动身印练得最高深的,就数我那老主人了。可是,听你说的情形,那个玲玲的功夫,似乎比我那老主人还要来得高明,当然不会是我那老主人所收的弟子了。何况,我那老主人早就被郝春泰那狗贼给害了,那么,还会有谁能够教她练成这么好的空动身印呢?真是奇怪!”
两人研究了半天,还猜不出那个叫玲玲的小女孩,究竟是谁,也就只好算了。
第二天,两人遵照柳玉琪的吩咐,将那些归顺的小贼,全部遣散以后,两人就带着小雪,留在凉山禅寺里面,一面养伤,一面等着柳玉琪回来。
她们也不想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