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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盒打开,里面既不是温润的如意美玉,也不是宝石黄金,而是一个书画袖卷。贝贝心想着,太皇太后送礼也是投其所好,知晓她喜欢书画。轻轻的拿起袖卷,小心翼翼的展开。
粗略一看,这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画中的女子半躺着坐在凉亭内的贵妃椅上,穿着一身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蔷薇花,乌黑的秀发被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白玉簪固定,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只见她的双手搭在高高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微笑。
蝶飞花舞嫌春迟,
蔷薇借篱笼云烟。
万绿丛中俏争艳,
浓淡清幽惹人怜!
献于爱妻生辰,贝博韵于公元452年6月4日画!
这是前南诏国亡国之帝贝博韵,为他深爱的皇后蓝蔷薇生辰所画之作。
明媚的桃花眼,定格于画中女子清雅的面容,特别是她额上的蔷薇花印记,贝贝惊呆了,蔷薇皇后的长相,分明是自己的翻版!
心没有由来的抽痛,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纤长白皙的指尖细细的触摸着画中之人,她的生日是7月10日。6月初4是蔷薇皇后待产的前一个月,这绝对不是巧合!
昔日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无声的眼泪像小雨滴答,顺着白皙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画上。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女拌男装出现在世人面前!
为什么嬷嬷在无人之时,唤她公主而不是公子!
为什么万丹皇后一看见她就叫她蓝蔷薇,连华荣帝和幻城城主他们,看见自己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为什么哥哥都不让她插手家中生意,还收留那么多的南诏国民……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
上官——贝!
她,竟然是南诏皇室遗孤,这个信息来得太突然,把她打得措手不及。颤抖的双手握紧手里的画像,画里面的人蔷薇皇后,是她的母后!
“贝贝,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也可以画你喜欢的画,但是花城的城主之位非你莫属!”银树哥哥简洁而有力的几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花城是她的家。
哥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的身世,是怕她担心,还是无法接受她事实?
贝贝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一下子消化这一个事实,她想回花城,亲口问问哥哥和嬷嬷事情的真相。她怎么会出现在上官家。
“笃笃”的敲门声,楚沐推门进来,身后跟了两个提着食盒的御厨,“贝贝,吃晚饭了。”
“喔!”贝贝应了一声,不想让他看出端倪,速度低头用衣袖擦干眼泪,将画收进紫檀木盒。
两个御厨上完饭菜,楚沐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待御厨离开,他便走到圆桌边的椅子坐好,摆好碗筷,顺便拿起汤勺打汤水。
看着他英姿挺秀的身姿,贝贝默默的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结实的臂膀,“楚大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只要一会就好!”说完泪水就不争气的落下。
“你这是怎么了?”楚沐浑身一僵,吓了好大一跳,侧头正想看她。
“不准回头!不准说话!”贝贝恶霸的宣布。
“好!”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她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静静的小屋,只有她一人的低哑哭泣之声。
修长的手臂反手包裹着她的身体,把她环抱到怀里,让她稳稳当当的坐在他膝上。微微俯首凝视,看着她优美的颊线,那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的模样,就像一只易碎的陶瓷娃娃,让人好不心疼。
他的怀抱充满了包容,贝贝的双手自然的勾上他的颈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一动不动,发泄自己溃奔的情绪。
是不是方才踢门闯入小贝贝生气?还是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来宝心殿欺负她?好像又不是,那到底为什么会哭呢?真是把人给急死,贝贝不说,楚沐也不敢问。哎,太子爷当成他这样的,实在少见。
明亮的壁灯铺满一室,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叠,就像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就这样抱着她,怀里的小人儿停止了哭泣。楚沐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贝贝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收拢双臂站起,手脚早已酸麻。将她轻轻的放平在床上睡好,这才舒了一口气。
圆桌上的饭菜,早已没有余温。他现在也没有食欲,推门叮嘱了门口的护卫几句,便转身回到床前,侧身在她的身边躺下,半偏头看着她,如婴儿水嫩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晶莹泪珠,小巧的鼻子,饱满红润的樱嘴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如此别样的风情,不得不让人心生疼惜怜悯。
作为北岚的储君,三宫六院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些年来,他都是了然一身。不是他不愿意纳妃生子。而是没有中意的女子能与他携手同行。他与别人不同,不喜欢非所爱女子为他孕育子嗣。他喜欢跟贝贝在一起那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跟她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摆过太子的架势。如果可以,真希望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很乐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不会在意她的男子身份,更不惧怕任何人说他们是百合花。
可是,贝贝不一定愿意,她现在是一城之主,比昔日多了一份责任。她还喜欢画画,捕捉着每一处不同的风景,在她的画纸里淋漓尽致的展现出它们最美的一瞬。她还喜欢动物…这些都不是重点。最要命的是她已经有了西门公主,只管他叫大哥,对他并没有像对银树那么亲昵依赖,她只把他当做普通朋友而已……
楚沐正想得出神,床上的人儿又不安分起来,扭着小小的身子卷曲,吸着鼻子在轻轻的抽泣。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伤心,即便是在梦里,还在低低的哭泣!”
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头微微凌乱的发丝,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恨不得将它抚平。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俯身低头,像蜻蜓点水般的轻柔细吻,落在她红润柔软的樱唇之上。
细碎的轻吻让床上的人儿好似得到了安抚,她停止了辗转反侧,又静静的睡去。
唇瓣还留有她香甜的味道,楚沐幽怨的目光盯着贝贝绝色的面容,心中怨道:坏东西,你倒是睡得香甜,倒是苦了我自己。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只紫檀木盒,不知皇祖母送了什么宝贝给贝贝,我也瞧瞧,明日见着她老人家,也好在一边夸赞一番。
“我还以为是珐琅如意呢,皇祖母真是体察细微,这是前南诏国南诏帝贝博韵的手笔,不愧是一幅好画,值得珍藏!”可是,当楚沐看到画中女子的时候,就像五雷轰顶,整个人都震住了。蔷薇皇后的气质,容貌,笑容和身边的某某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借着明亮的灯光,将贝贝和画中人细细的对比,除了额上没有那一朵蔷薇花印记,他实在找不出她们不一样的地方。
“不对!”终于有所发现,贝贝额上的肤色有指甲般大小与脸颊粉嫩的色泽不太一致,将画搁置一边,指尖轻轻挑开她额头刘海,看见她的额中居然涂抹有——隐曦花粉。隐曦花粉是一种特殊的粉末,专用遮瑕身上或是脸上的斑点伤痕,起到与肌肤一样的颜色,那若隐若现的淡紫色痕迹,从轮廓上就可以看出,那就是一朵漂亮的蔷薇花!
惊天秘密!
上官贝弟弟,想不到你竟然是堂堂南诏国皇室遗孤,如果南诏国还在,你也跟本太子一样位列九尊之上!
难怪会哭得如此伤心,在没有看这幅画之前,她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楚沐替她痛心之际,贝贝嘟哝着翻了个身,滚到床铺里面,面向墙壁,只留给他一个孤单的背影。
看着她卷曲着单薄的身子缩到床角,好似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忍不住挪动身子,从她身后把她重新圈到怀里拥紧,能和她如此亲密的贴近,心头竟涌上丝丝难以言喻的甜蜜。温热的大手自然的握紧她的手腕。
“轰隆隆!”又是晴天霹雳。
她她她的脉象分明是女脉之象!
难道是神明听到他的祷告,让他心想事成!
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楚沐极力的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禁想起第一次和贝贝见面,她不惜暴露自己会武,也不让他触碰。还有傍晚沐浴之时,她的黑脸小样。
上官贝弟弟呀,不对,是妹妹。楚沐在心里立刻纠正这个叫法。你瞒住世人的眼睛,连我你也提防着,看来你我之间,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
深邃如幽谭的黑眸温柔似水,属于她的淡淡馨香在鼻尖缠绕,低头看着少女娇俏的面容,俊美的脸颊线条异常的柔和。刚才是担心得没有睡意,现在是兴奋得睡不着,真是闹人心!第二节
贝贝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黄色的帐幔,枕边的紫檀木盒还在,环往四周,三间房子并不曾隔断。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转头便是窗户,窗外一片旖旎之景,花园,假山,小池,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谈话声也极轻。
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守候的两位年轻太监立刻将洗漱物品端进,只见肤色稍白的太监道:“上官城主,太子殿下上早朝去了,他让小的服侍你,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这是一个很醒目的小太监,不等她开口问楚大哥的去处,他就先向她汇报了。
“上官城主,太子殿下吩咐,等他下朝之后,会带采同帮的工匠们一起过来。请你用完早膳之后,稍等他片刻。”
“好的。”皇宫不是非一般的地方,可以让人随便踏入。有些地方是禁地,一只脚踩进去,怕是永远都出不来了。“对了,你们怎么称呼?”
另一个脸蛋圆润一点的太监抢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