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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固然是希望能把我们的仪式举行得十分热闹,是善意而的结果。可是静静地想一想,这是非常不对的。还是要先想到客户,应该邀客户来参加才对。可是我们竟自己举行这样的典礼,站在某种立场上是会产生误解的。我认为应尽量避免误解,使所做的事情和力量的发挥更顺畅一些。在这样的思想下做生意,才是真正的态度。
我一直抱着不仅对客户,就是对社会上的人们,也要周全到不必说一句解释或说明的工作态度。
二 拓展海外市场
松下的使命不仅限于日本国内,而且也要促进世界物质市场的繁荣;不仅要把幸福带给日本人,也要造福于人类。
于是,松下决定迈向世界。
不过,松下认为,仅仅如此是远远不够的。他的目标是“利用日本民族的优异性,去从事世界性的经济活动”。这就不仅要把产品推向世界,而且还要把国外的先进技术引进(也包括输出)来,进一步提高产品的质量,增加产品的种类,在国外设工厂,和国外的厂商合作,借鉴国外合理、先进的经营管理经验等等。
虽然有这些想法,但具体如何着手、推动,松下的心里并没有底。朝鲜战争爆发以后,日美关系发生微妙变化,互相依赖与合作加强。
对于美国经济的繁荣和企业界的兴盛,松下早耳闻目睹。在日本,美国注资或技术指导、经营的公司就有不少,这些公司的产品往往非日本自产品所能比拟,其管理经验和技术工艺也颇让人神往。有鉴于此,松下拟赴美国考察。
赴美考察的计划是1951年1月作出的,预定行期三个月。计划中确定的考察内容主要有三项:一是美国市场的情况,日本产品能在美国市场上销售多少;二是技术引进问题,即日本能从美国进口、引进些什么;三是美国公司的经营优长,即美国各大公司何以能年年赢利、而日本公司则连年亏损。松下的这些考察内容,有务实的,但更多是务虚的,也就是说,这次考察只是一般性考察,而非具体项目的考察。
松下是希望通过考察、在经营理念上提高一步。
在美国,许多事情都让松下感到新鲜有趣。因此在短短的三个月中,他不停地走,不停地看,不停地听,像海绵一般尽情地汲取那些新鲜的东西。
松下在美国的三个月,获得了许多有益的印象。首先让松下感受到的是,美国是一个自由、繁荣的国家。
在那里,在法律不限制的范围内,人们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行为。只不到200年历史的美国,没有太久的传统,因此诸事极少限制,或者说自由就是美国的传统,大家都把传统继承发扬到了极致。而且,那里的人们,都充满了自信。
松下与一出租司机交谈,他感到,虽然司机不是一个好的职业,但那位美国人并不因职业而自卑,反而是朝气蓬勃、乐观自信。
这样自由而自信的人民,不能不是快乐和幸福的。
美国的繁荣富裕也让松下吃惊。
无论在纽约还是洛杉矶,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宽阔的道路上豪华轿车往来穿梭。
就国民生活而言,别的国家还很少见的家用电器,在美国差不多已经全面普及。比如电视机,50年代初的美国就达到700万台,收音机则达1亿台。工人的工资和日本比起来,简直如同天上地下一般,美国一家真空管制造厂女工的工资,比日本的一个总经理还高。
为什么美国如此富裕、繁荣呢?松下幸之助绝不甘心于表面的了解。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他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效率和利益的确保。一家只有350名工人的收音机工厂,每月却能制造出15万台产品。
这种生产效率,在日本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美国商家从不隐晦利益,工厂主要确保利润,员工也要拿到足够的薪水。大家不是靠降低利益、勒紧裤带来支撑日子,而是多产多销、多赚多花,从而形成一种良性经环的状态。效率的问题比较浅显,容易理解,也是大家都重视和追求的。
重视正当利益这一点,许多人则有所误解、曲解。松下感到,美国人的做法深得人心,并发出颇多感慨:“现在的美国非常繁荣,每年都会拨出巨额的款项援助国外,日本也得到了这种惠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已经强盛了十几年,这种繁荣究竟来自何处呢?尽管各界有不同的看法,但我以为其中的一个基本因素,就是能彼此认识,确保正当利益。
这是非常正确的事情,事业从这个基点产生,终于造成了繁荣的社会。当然,作为企业家的松下幸之助,考察中更多注意的是经营管理方面的情况,关心的是这一方面的观念和方法。而这一次美国之行,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让松下最感兴趣的是美国产业界的专门化和集团化。除了相当规模的集团公司以外,大多数企业都是专门化的,只生产一种或几种产品,甚至是生产一种产品的一个或几个部件。至于具体工人的工作,就更是专门到了不能再作分割的地步。如此一来,无论工厂还是工人,大家都把财力、设备、人力集中于某一方面,当然就能做得既精又快。美国企业高效率的秘密,正在这里。
美国企业不采取所有产品都自己生产的方法,而是把某些部分委托给别人做。不论是产品或零部件的生产,还是诸如运输、包装一类的外围事情,甚至是决策、收款等等,都委托给别人去做。
美国的西亚斯巴罗克是一家拥有相当实力的巨型公司,但他们每年都要向日本购买价值5000美元的杂货。
凭该公司的实力,全部生产这些东西不是不可能,但他们不搞多角经营,只是生产他们拿手的产品。
G.E公司是美国最大的机电公司,从业人数达20万人。
松下以为,这样的世界性大公司,一定是从研究、企划到经营、销售的各个方面,都部门齐全,专家云集。事实却和松下的预料相距甚远。
这家公司要选择新的方向,投资建厂。
他们不是自己来考虑,而是把这一切交给了管理顾问公司,由他们来提供可行性报告和设计方案。见到如此情形,松下认识到了美国惊人的成功的秘密,他感慨地说:“根据我们以常态推想,对于制造自己产品的工厂,不论是设计或构想,当然都是由公司自理。
我现在才知道,某些部门是利用上述的机构以策万全的。这项事实,使我窥知到美国之所以有惊人成就的秘密。
“自己的公司当然有某种程度的设计能力。
然而,还有更擅长的专门公司。只要有公司接受这项工作,即毫不犹豫地托付重任,而且费用是比较昂贵的100万,还要先行支付。
他们就是如此彻底地工作。换句话说,是集合大众的智慧创造事业。十多年后,当松下电器的一家店铺开到纽约的时候,如法炮制了这种美国模式,这家店铺只有十四、五人,却与近2800家零售店有业务联系。
那么少的人如何能应付那么多的客户呢?委托别的专门公司。关于送货,委托送货公司,因有保险,不虞担心货品的丢失短缺;收款交给收款公司,收不到款也由他们负责,省了不少口舌;广告交给广告公司,保证尽善尽美。如此一来,店铺里剩下的事情不多了,人手也能应付裕如。这样一来,不仅事情办了,而且效率高,也节省费用。松下做过计算,在日本收款要比美国多付出60—70%的费用。
美国的许多具体事情,都让松下深深思考,常常获得观念上的升华。
在美国,电器用品非常昂贵,而且很不平衡,有的品牌竟然比另外的品牌高出三倍。实际上,这种产品内在的机械、零部件差不多,何以有如此大的价格差别呢?经过仔细观察,松下发现症结是设计。与日本的国民不同,美国人很能认识设计的价值,愿意为此而大掏腰包。回到日本以后,松下即着手从日本各大学寻找专门的系科,以成立自己公司内部的设计部门。
后在千叶大学找到这个专门的学科,松下想方设法把那里唯一的在职教授挖到了自己公司来。
现在的松下电器,在纽约的中央车站“泛美大厦”拥有一层办事机构。
这幢大厦共建有60层,是高度现代化的建筑。
它虽然叫“泛美大厦”,却不为“泛美航空公司”全部拥有。
该公司拥有15层以下的楼层,16层以上是全部用来出租的。
大厦并非“泛美”所建,他们不过是长期租用。
尽管如此,业主却能以他们的名称来为整幢大厦命名。
松下想,在日本,这样的建筑非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不可了。他由此认为,美国人的这种风度实在是了不起。
美国人的工资,也很让松下吃了一惊。那是他在拜访RCA公司的时候。对方的人员问他:“松下先生,你们国内的公司职员或公务员之间,薪资高低差额是多少呢?假设是在公司,刚从大学毕业来的人是12000元,那么,这个公司的经事长是多少呢?”
松下反问:“你们这里是多少呢?”“我们这里是相差53倍,但苏联比我们还要多,是300倍”。
对方的回答很让松下不可理解。在日本,大学毕业生和首相的工资差,也不过是15倍。对美苏收入差别如此之大,松下再三思之,虽未能得出一个合理的比率,但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有距离经开了,在高位的人干得才卖劲;在低位的欲提升,干得也才起劲。而且从实际情形来说,付出和贡献也应该有些比较大的区别。
总之,松下在美国,时时处处都能接触到新鲜的事物,受到或多或少的启发。
3月3日,他从纽约给公司僚属的信中谈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