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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鸽听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卢莜嘉面红耳赤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低头端起了杯子去装喝水。
杜月笙啪嗒的一声,打了下他的肩膀:“你拿我杯子干什么,难道我喝口王小姐倒的茶都不能够?”
对面王海鸽花枝乱颤着:“那我提要求了。”
卢莜嘉一板脸:“狠一点,不要怕他。给我出气。这兄长欺负兄弟的,太欺辱人了。”
杜月笙坐了下来:“你说就是。只要我能够办到的必定没有二话。莜嘉,来来,喝茶喝茶。莫辜负了王小姐的心意,这杯子索性也给了你吧。”
看着杜月笙把自己的杯子也推了卢莜嘉的面前,王海鸽咬着嘴唇作色道:“杜先生难道就不肯赏光喝上一口?我这里水可有的是,不要你们兄弟这么客气。”
看着王海鸽那副受了委屈,觉得被人轻视了后愤愤的样子。杜月笙只好拿了回头一饮而尽:“喝茶喝茶,王小姐你说要求啊。你一刻不说,我一刻不得安心的。莜嘉兄弟不是更急?”
王海鸽恩了下,看了看悠闲着靠在那里的杜月笙,又看了看一边一脸期待的卢莜嘉,想了下,忽然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来的?今天不是黄老板的共舞台开张么?”
“这个?”
杜月笙用胳膊动了动身边的卢莜嘉:“有个人拖了我来的,说一人不敢来见王小姐,所谓近情情怯吧。”
“你瞎说。”
看着异口同声,还同时红了脸的两个人,杜月笙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有灵犀嘛。看来莜嘉老弟能够抱得美人归了,这下不知道要让上海滩多少人跳黄浦江去了。”
“啐。”
王海鸽的俏脸烧透了似的,红成了一团,啐了杜月笙一口:“你们不许风言风语的。胡说八道呢。”
卢莜嘉在一边嘿嘿了下。王海鸽横了他一眼:“卢公子,您就别拿我们这些可怜人开心了。饿了吧?我去叫点酒菜来。”
“你真的想知道?”
“月生哥。”卢莜嘉急的忙拦住了杜月笙。刚刚站了起来的王海鸽见他们这份样子,不由的纳闷了,又坐了下来,奇怪的看着他们:“杜先生,怎么了?”
杜月笙拍了拍卢莜嘉的手:“往日里,我们兄弟也知道王小姐的风骨,这人吃人的上海滩,王小姐一个弱女子不容易。偏偏还是才女,让我敬佩。所以关照了兄弟照顾照顾你。”
“谢谢杜先生。”王海鸽客气了下,她也知道,一品香的老板每月有着供奉给杜月笙的人。
杜月笙索性把话挑明了:“今天下午,听了王小姐又来了这里。说真话,我们是真心敬佩王小姐。洁身自好不容易。共舞台那里没意思,我们也就来了。今天我看了王小姐谈吐,知道这传言不虚。不容易啊。”
看着杜月笙说的真诚,卢莜嘉也毫无饥色样子,王海鸽心里有了点感动:“卢公子,杜先生………”
“柳如是红拂女,出身也是风尘,戏文里说过便是梁红玉也是风尘出身,可是谁敢小看了这三个女子?”卢莜嘉在一边插嘴道。
杜月笙点点头:“今日本来也就是看看的,莜嘉和我那些兄弟把王小姐说的天上地下,月生是真心想见识见识。既然投缘,那么问个放肆的话。王小姐认为这邱成受和一品香的老板比起来,如何?”
王海鸽听到这里,忽然冷笑了起来:“杜先生,是一品香的老板请了你来的吧?我是个苦命人,担当不起杜先生卢公子大架……。”
“不,不,我先说下。把我杜月笙的话听完了再急也不迟。”杜月笙看她误会了似的,也不忙着辩解,看了下对面又问道:“里面难道有什么委屈是我不知道的?”
看杜月笙说了这个话,刚刚要解释的卢莜嘉也不说话了。王海鸽看了他们神态,想想也是,杜月笙这么个人物会为了个青楼的老板来拉人?还拖了卢莜嘉来?
王海鸽是个聪明的女子,电光火石里,从杜月笙的神态就知道了,自己误会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可是他欺负你的?”卢莜嘉焦急的问道。
王海鸽面上一红,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面前两个男人,不知道怎么的,那杜月笙明亮坦然的眼睛,和卢莜嘉关心的眼神,让她终于开了口说出了羞人的事情。
原来,前几日,一品香的老板总见了这王海鸽不肯下水,每日只是供着她,带来的客人虽然是豪客,可是不动真火谁丢大钱?还惹不少的事情。于是就干脆下了药酒水里,想联了一个纨绔破了她身子。
一人骑也是骑,万人骑也是骑。她这身材脸盘一旦放开了,那名声出来不是大洋滚滚了?
还好,从小被人在班里养训着的她,识得这些手段,嗅出了酒里的淡淡药味,没有喝了下去。不过她也是个内刚的人,顿时作色赶了那个人走。又当场和一品香的老板翻了脸。
马祥生和李福全他们都是苦人出身,对王海鸽平日里照顾不少。一品香的老板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了。而且万一事情传了出来。自己对她这名扬沪上的红人动这个下作手脚,那一品香也就不要开了。也不会有客人来了。
虽然逃了一劫,可是这风月场子里,这些喝着女人血肉的青皮们,多的是下作手段,龌龊伎俩。今天既然撕破了脸皮,日后必定还会找个机会下手的。
所以王海鸽才收拾了东西,找了姐妹,也是沪上名妓张素云,然后来了这里的。
说完了心里的委屈,王海鸽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红颜自古多薄命!你不容易啊!”
听完了这个事情。杜月笙叹息了下,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卢莜嘉,卢莜嘉已经赤红了眼睛:“老子一枪崩了他!”
杜月笙摇摇头:“不,依我看,这是个好事。”
第十九回 … ~过河拆桥~
杜月笙没等他们说什么就问道:“王小姐,我问你,你可对自己有个什么打算?”
“以色事人,这上海滩上,能够有什么打算?”王海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美人如玉,灯下的哀婉,让一边的卢莜嘉心疼无比。
卢莜嘉可怜巴巴的看着杜月笙:“月生哥,你点子多,你什么主意你就说吧。”
杜月笙点点头,恩了下:“还是莜嘉知道我,毕竟是兄弟,呵呵。这么着吧,王小姐,我想请了你帮我管家院子可行?”
“我?”王海鸽以为杜月笙是想要她做个老鸨。
这老鸨哪里是人人可做的?不过这江湖上的三教九流的纠纷,只要是杜月笙开的,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这风月场里,人来人去,自己这……。。
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心,到底,杜月笙的名声是黑道的名声。今日看了这谈吐的确不凡。可是谁知道他到底意思是什么?
男人对女人,无事陷殷勤,图个什么?自己一介风尘中人,会劳动杜月笙卢莜嘉两个人今天丢了黄金荣的共舞台,来这里就请自己这么简单?
王海鸽犹豫了,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若要女人,我杜月笙是不会这样的,何况莜嘉是我结拜兄弟,他喜欢的是你。这成或不成,也是两相情愿的事情,莜嘉用强我都不答应的。当然,我兄弟不是欺凌女子的人。”
杜月笙知道王海鸽的担心。他是什么阅历?这小儿女的忐忑期待,卢莜嘉的百抓饶心,他全看的清楚。索性就点明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能够撇清了自己。为何不说?
王海鸽听了这杜月笙当面点着卢莜嘉的心思。又说的坦荡无比,心里一松,却不好意思起来。面对杜月笙的说话谈吐,王海鸽哪里还能够把他当一般的寻欢客人?小女儿不由的跺脚扭了起来。
娇憨的神态让杜月笙看了大笑:“莜嘉你怎么也也脸红了。哈哈。”
“月生哥你少胡说。我哪里会那样的。”
杜月笙瞠目结舌:“什么?你不喜欢王小姐?”
“你,你……”卢莜嘉气急败坏,他知道杜月笙是存心的。他明明说的是,刚刚杜月笙说用强的事情。
看他那副猴急样子。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市井豪强一个是将门子弟。却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的,王海鸽心里发笑,却不由的一暖。
看遍了那些男人的眼光。却没有这样清澈如水的,就是那卢莜嘉,也是一片赤忱。王海鸽终于放心了。
杜月笙逗弄了下自己兄弟,又把头转向了王海鸽:“你莫放心上。你是扬州瘦马出身,那些幸苦我也知道。就不想想自己的姐妹么?这样吧。我先和你说清了。我那地方,分了上院下院。你就管了只谈风月不谈床第的上院吧。也省的那些龌龊生意坏了你的清名。下院我自然有人去打理。”
“真的?”王海鸽听到这里是再无怀疑。能够不问那些生意,却弄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哪里有不要的?
这样的青楼古来有之。秦淮河畔,烟花地里,从来有着这些卖艺不卖身的名伶往事。只是孤苦女子名头再大,却抵挡不住妓院老板和龌龊客人的卑鄙手段。越是名头大的女人,男人总越想征服在身下婉转呻吟。
那些女人便是聪明伶俐,美貌绝世,也离不了苦海。
不过,如今的上海滩。面前的杜月笙,他说这个话。那是不一样的!王海鸽简直是欣喜如狂了。
杜月笙淡淡的正接着呢:“莜嘉下院你要管不?”
卢莜嘉堂堂督军公子去拉皮条做大茶壶?就是卢莜嘉自己也气的笑了起来,兄弟两个转眼闹成了一团。
王海鸽在一边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也没了顾忌,趴在腿上只是咯咯个不停。
闹了半天。
卢莜嘉忽然想起来了:“月生哥,你哪里的院子?”
“一品香啊。正好帮了我的管事经理,王小姐王经理出了这口气!”杜月笙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然后眉毛一挑反问卢莜嘉:“那地方整理整理不是好么?又出气又赚钱,还能够帮我兄弟送份大礼给那佳人。这样的好事,你说堂堂杜月笙会不做?”
“月生哥就是月生哥!”卢莜嘉伸出了大拇指赞道。
“莫和我来这套。我又不是王小姐。”杜月笙掏出了香烟,请示似的对着王海鸽一晃,摆起了兄长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