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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治神笑道:“我既能留在此地,自然便有办法对付他,两位放心,只要时间不拖上十年八年,他还不会把我怎么样?”
燕驭骧插嘴道:“天帝心机深沉,还是多加小心为是!”
羿治神道:“这个不劳操心!”
说着,转身到暗室之中拿出两件东西,一件是宝剑,一件是一块铁牌,那铁牌上面只铸了一把刀,除此别无标记。
羿治神朝燕驭骧一指,道:“燕老弟既是两湖盟主,今后成就大事,自非有防身兵刃不可,这把剑便算老夫一点心意吧!”
燕驭骧惶然道:“在下何德何能,敢蒙如此错爱?”
章敬修笑道:“羿治神兄慧眼识人,燕小哥不必客套了!”
燕驭骧道:“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驭骧说罢,双手接过宝剑,微启剑刃,寒光毕露,端的是一把上好的宝剑,燕驭骧谢了又谢,方始佩在腰间。
羿治神忙把铁牌送了过去,道:“这块铁牌乃是我的信物,对于一般人物来说,它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丐帮朋友却大有用处!”
章敬修道:“昔年君山一役,谁不知羿治神曾帮了丐帮一个大忙,丐帮之人感激不已,但凡羿兄有所请托,丐帮无不全力以赴!”
羿治神道:“小弟但望两位此去一路顺风,早早约集天下好手前来消灭天帝,小弟之愿足矣!”
燕驭骧拱手道:“在下定不负所托!”
羿治神点了点头,只见他用手在墙上轻轻一敲,“砰”的一声,立刻掉下一块石头。
羿治神不断用手敲着,霎时掉下一大片石头,墙壁之上出现一个洞穴,羿治神道:“两位委屈一下,便请从此去吧!”
章敬修大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说罢,当先钻了进去!
燕驭骧拱了拱手,道:“老丈保重了!”
羿治神道:“老弟保重,早去早回!”
燕驭骧道:“有劳关怀!”说着,也钻了进去,不一会,地势渐高,路道也渐渐宽了起来,光线忽然明朗。一阵清风迎面吹入,章敬修大叫道:“出来啦!”说罢,一跃而出。
燕驭取稍后纵出,两人目光一扫,只见遍地树林,山风轻拂,似是在一座大山之中。
章敬修道:“羿兄真有一套,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前后而行,走过一遍平原,俱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章敬修道:“好歹总算出来了,燕小哥,你准备怎么着手?”
“在下准备去找神行丐,阁下行止如何?”
“要想剿灭天帝,绝非一人一物之力可以办到,在下也准备去邀约几位帮手,然后到两湖总舵来找小哥!”
“群策群力,如此甚妙!”
两人一面走一面谈,来到山下,然后问清路途,互道珍重而别。
燕驭骧走了一段路,这时已渐入官道,前行之中,只见数骑快马绝尘而过,马上坐的都是粗壮大汉,一望便知是武林人物。
燕驭骧心想:“莫非前面发生什么事不成?”
念头刚动,忽然又有数骑健马驰了过去。
燕驭骧心中微微一动,于是,加快步子向前去!
大约走了里许,只见一条小道,垂柳两行,景色甚是宜人。
燕驭骧正要跨步走入,身后又是数骑驰过,大约有八骑之多,心想:“若是把第一二两批的人加上去,那便有二三十人之多,有这多人在一起,应该是一个小小的约会了。”
心随念转,人已踏上小道,沿路前行,然而后面蹄声得得,一骑飞驰而来,燕驭骧回头一望,只见一匹胭红骏马如飞而至。
马上坐了一个女子,也是一身红衣,面貌姣好,转眼来到近处,燕驭骧身子刚刚一闪。
只听“呼”的一声,那女子连人带马竟从他头上飞掠而过,燕驭骧心想好俊的马,好俊的骑术!
那女人从他头上飞过,连头也不回顾一下,径自朝前走了。
燕驭骧摇摇头,暗想女人性子都是如此,若非她的骑术也好,我至少也要溅上一身的泥水。
走了不远,眼前是一座庄院,庄院四周都是垂柳,景色幽雅,大门当中有一块横匾,匾上大书:“白杨山庄。”
燕驭骧点点头,道:“不错,白杨山庄遍地白杨,当真切题极了。”
燕驭骧走了过去,两名大汉当门而立,他拱手道:“两位兄台请了!”
那两人一起还礼道:“请了!”
燕驭取道:“在下从此路过,但感口干舌燥,想到贵庄讨一杯水解渴,不知两位可否行个方便?”
左面大汉摇摇头,道:“兄台来得不凑巧,若在平时,莫说水,便是兄台住上十天半月,敝庄也不在乎,只是今日事情非比寻常,请恕难以应命!”
燕驭骧怔道:“听老兄说话口气,贵庄主从前好像十分好客对吗?”
左面大汉道:“不错!”
燕驭骧道:“那么今天为什么又不好客了呢?”
左面那人道:“敝庄今天有事……”
右面那人忽然叱道:“老夏,谁叫你多嘴!”
老夏心中一紧,赶紧把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燕驭骧想了一想,又拱手道:“贵庄今日有什么事?不知兄台能否见告?”
左面那人道:“请兄台听在下之言,还是快走为妙,莫要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燕驭骧摇摇头,道:“此地除贵庄之外已别无人家,兄台叫在下到何处去寻水?兄台总不忍心见在下渴死吧?”
老夏道:“老蓝,给点水喝,省得他在这里烦扰了!”
老蓝想了一想,道:“好吧,你在这里瞧着他,我这便进去!”
老夏点了点头,老蓝便走了进去,就在这里,忽听蹄声又响起,出现的是四骑健马,马上四名武士,转眼来到庄门之外。
老夏身子一横,拱手道:“四位可有请帖?”
当先一名虬髯大汉从身上拿出一张请帖扬了一扬,道:“这不是吗?”
老夏一退,道:“对不起,打扰了!”
那四骑先后走了进去,可是当老夏回头来找燕驭骧之时,燕驭骧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久,老蓝走了出来,问道:“那人呢?”
老夏道:“刚才有四位英雄来到此地,我只不过和他们说了两句话,一回过头来,便不见他了!”
“不会让他混进去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走为进去,我焉有看不见的道理?”
“那么他又去了何处呢?”
“老蓝,你看看会不会是他等不及,自己到别处去了?”
老蓝“嗯”一声,骂道:“他妈的,也许有这种可能,不过这小子害老子空跑一趟,他妈的既然要走为什么又不说呢?”
心中一恨,愤然将一大壶水倾倒地下。
燕驭骧真的走了吗?不!要知他的身法太快,当老夏和那四名大汉说话完毕,那四名大汉带马走时,他早已一侧身,溜了进去!
那四名大汉虽看见了,但他们只道燕驭骧是白杨庄的人,所以谁也没有注意他。
客厅中,有的是燕驭骧早先所见,有的是燕驭骧根本没有见过,燕驭骧见那四名大汉朝一排椅子上坐去,他想也不想,便也跟着在后面坐了下去!
人一坐下,他便向四周打量起来。
这间客厅很大,大约可容纳一百多人,但此刻坐在客厅里的不过五十多人,这些人高高矮矮,一望便知是三山五岳的人马。
只听一人道:“庄主还没出来吗?”
另外一人道:“还没有,大概在和少林天柱大师商量事情!”
有人道:“天柱大师来了吗?那这件事便好办啦!”
一个麻脸汉子摇摇头,道:“只怕不见得!”
另外一个矮胖汉子道:“怎么不见得?少林望重一方,有他们门下的人出面,总强过我们多啦!”
那麻脸汉子冷笑道:“龙大侠,你可知道今夜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那被称为龙大侠的人道:“在下自接到程庄主‘绿林帖’之日起,便一路赶来,所以至今对程大侠相召之事尚莫名其妙!”
那麻脸汉子道:“天帝这个名字龙大侠该听过吧!”
龙大侠道:“当然,当然,听说此人无恶不作,专门找我们黑、白两道的麻烦,难不成今日便是他派人来生事的吗?”
那麻脸汉子道:“不错,此次他派了两名金衫使者来,这两人都是名震华北绿林的高手,所以程庄主才认为事态严重!”
“但不知来的是哪两个人?”
“千佛手麻国忠、四眼神叶进天!”
“原来是他们两个?想那麻国忠当年独斗华北七雄之时是何等英雄,如今竟然屈居天帝之下做起跑腿工作来!”
燕驭骧听得心中一动,忖道:“麻国忠和叶进天,他俩既是金衫使者,我那天在大闹之时,他两人也该在坐了,我还是改换一下容貌比较好!”
他找了些尘土和水,然后往面上抹去。他做好了这一步,便又偷看了一下,一切都无变化,只是大厅之中鸦雀无声,大家目光一起瞧那扇便门。
时间不久,一名老者和一名僧人走了出来,两人身后正跟着那名红衣少女,那红衣少女甚美,只是此刻面现愁容,好像有什么极大心事似的。
厅中响起如雷掌声,老者不住颌首为礼,然后在前席座位上坐了下去,僧人旁坐一边,红衣少女站在老者身后。
老者立身而起,道:“诸位英雄请了!”
众人俱道:“程庄主请了!”
老者又道:“日远约各位到此,实有一年极重要的事要和各位相商,万望各位坦诚提供意见!”
一人道:“程大侠相商之事可是与天帝有关吗?”
程庄主道:“不错!”
那麻脸汉子道:“此事我们俱已知悉,但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程庄主拱手道:“余万千大侠素有智多星之称,老夫倒想听听大驾高见?”
此人姓余名万千,万千者,脸上的麻子万点也。
余万千道:“不敢,不敢,庄主乃本地武林之首,但若庄主决定之事,我辈奉命唯谨就是了。”
程庄主摇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老朽怎敢夺诸位之志!还是请各位发表意见!”
余万千道:“天帝之意如何?”
程庄主道:“叫我们臣服于他!”
忽听一人哼道:“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