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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理者,所以对他颇为礼貌与友善。但是我没有为迎接他而站起身来,因为在这里的基督教徒在相处时没有这样的习惯。他看到了我吃饭的方式,还看到了放在桌角的我身边必备的书籍、文具盒和其他来自欧洲的物品。由于他存心想闹事,他一边大喊着我侮辱了他,一边跑了出去。因为我手里拿着吃肉时要用的餐刀,他就说我是一个犯人。他所属的宗教派别在这里人多势众,他几乎把其教派在这里的所有的人都纠集了起来。在听到吵闹声之后,我很快就把所有欧洲带来的物品收了起来。我拿出了纸和笔,开始用中文写东西。此人过了一会儿就与另外两个人一起返回我所在的那幢房子,而被他带来的其他人则站在屋外。他像发狂者一样走上前来,并说道,如果人们不把我交出来去剥皮,他们将在此大肆烧杀。见状大为吃惊的基督教徒们冲到了我的房间门口。在大肆辱骂并亵渎神明之后,这些偶像崇拜者开始撞门。在这幢屋子里的基督教徒非常顽强,但挑衅者知道他们有大量的人就停在门口。这场斗争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房门亦曾被撞开了二到三次。那个家伙还不时地出来动员在屋外的那一群人。因为不甚清楚这一切会产生什么结果,我一边仔细地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李,一边祈求着来自上苍的救助。当偶像崇拜者们为去敲响警钟而暂时走开时,我派人去看看是否已经无路可逃。人们回答我说,已经完全被人包围,无路可逃了。但我还是一边让自己委身于上帝的安排,一边乔装打扮,准备出逃。因为我清楚地认识到,我不能够仅仅坐以待毙。此外,我也不能够让人在击溃了所有基督教徒之后再把我抓走。如果要被抓的话,我宁愿单独地被人所抓,而不愿由此导致一次如此之大的不幸。天主救助了我。我幸运地在没有被任何站岗放哨的人认出的情况下逃了出来。摆脱了部分恐惧心理的基督教徒为藏好或拿走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而甚感高兴。在上帝的安排下,直到此时,上百名他们的人才冲进了屋子。他们到处搜索,并为让自己的猎物逃走而感到恼怒。他们抢走了在那位基督教徒家中发现的物品,并把无法拿走的
物品砸得粉碎。上帝没有允许他们产生烧毁房屋的念头,因为如果他们要这样做的话,将不会遭到来自基督教徒方面的抵抗,后者由于已不再有值得捍卫的事物,已经逃之大吉了。人们在第二天前来我藏身的地方找我。但躲在藏身之地的我,当时几乎没有因自己已获得人身安全而减少那些对我以为被人抢走的装做弥撒用的全套器具的箱子以及来自欧洲的书籍的担心。
三个月前,上帝正好在我处于危险的时刻使我发现了一道可用来藏匿我的装做弥撒用的全套器具的箱子和我的书籍的壕沟护墙。这个箱子是个谨慎的基督教徒在有人设立关卡严格搜查前带给我的。
人们在整个帝国范围内大肆搜查的是一名著名的反叛分子。这名几年前出现,也许现在已不在人世的反叛分子曾经并且现在每天还在引起许多骚动。许多无辜的人因为有一点点可疑的迹象,就被逮捕、囚禁和审讯。只要有人在当地显得让人感到陌生,或者其举止、方式、语言等有点与众不同,就会遭到怀疑。只要有人以某种方式提起马朝柱(此为这次叛乱的首领的名字),就会使所有的人出现骚动,并把这种恐慌传播到周围的地区。看见马朝柱后未向官府告发,把马朝柱或者他的同伙留宿在自己家里,甚至连没有认出马朝柱,都将成为一项能使全家遭殃的罪名。由于我外表奇特,我曾经被作为马朝柱的同伙之一让人抓了二到三次。那些陪伴我的人都吓坏了,但幸运的是,这一切均未产生什么后果尽管这些搜捕上百次地使我们感到恐慌。
大人,以上就是我脑子里记得最清楚的事情的大体情况。虽然我们取得成功的速度并不神奇,在传教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什么光彩夺目的奇迹,但我仍然要感谢上帝,感谢他使我们的工作取得了成果,并使我们在工作中经受了一些在取得成果的过程中难以避免的小小的磨难。愿我们在上帝的保佑下,日复一日地取得更大的收获!
与我在同一个上帝的葡萄园工作的同事可能具有许多能够感化和宽慰其写信对象的特点,尤其是河弥德神父更是如此。该神父在以其热忱而值得合作的曹神父的帮助下,照料着除北京之外中国最美好、人数最多的基督教徒聚集区。我通过所做的旅行而知道的一切是,这些神父宽慰地看到以前所建立的,并相继由胥孟德(Labbe)、纽若翰(Neuviale)和石若翰(Roche)等神父所维持的虔诚和神圣的习俗还在延续。被他们的榜样所吸引的大量的偶像崇拜者每天都有人加入基督教。
大人,通过您主持的按手礼接受圣灵的蓝即蓝方济,中国神父。直隶人,幼赴法国学习,后被授司铎,与骆尼阁一起返华,1754年派赴湖广传教。——中译注(Lan)神父最近发生了一件其结局令人高兴的事情。他所在的那个地区的基督教徒们因为对大搞迷信活动的偶像崇拜者感到恼火,遂被后者指控说他们信奉的基督教是一种邪教。蓝神父本人被人指名道姓地告发。此事还被送到湖广主要城市之一的官员那里审理。在审理此案时,因为蓝神父能够说出他的父母以及籍贯(我们欧洲人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人们只把他当成了一名基督教徒,而没有把他作为传教士看待。判决结果对基督教徒颇为有利。中国官员禁止不信仰基督教的人再去骚扰基督教徒。这位官员还补充道,如果基督教是一种邪教的话,皇上就不会允许四座教堂在北京,即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存在了,也不会把这么多的荣誉赏赐给钦天监监正了,那几位钦天监监正就是基督教徒。蓝神父惟一害怕的就是看到人们摊开各种各样的刑具,因为通常在各种审判之前均先要给人上刑。我们非常感谢上帝使事情的结局变得如此有利。因为判决取决于某个人的公正或偏见,所以人们无论在看到输掉最好的诉讼还是赢得最坏的诉讼时均不会大惊小怪。如果这位神父知道我有幸给您写信的话,他一定会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大人,我请求您在您珍贵的记忆中,尤其是在祭坛上,为那些有幸向您致以无上尊敬的人保留一席之地。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二部分耶稣会传教士河弥德神父(1)
耶稣会传教士河弥德神父致布拉索神父的信件摘要
(1764年7月)因此您不再需要为了前来寻求种种考验而漂洋过海。我所能做的就是进入您的情感之中,并祝贺您分享了上帝的十字架。
基督教在此始终保持着同样的步调,因此,如果我没有不时地受到种种迫害的话,我将没有任何新的内容可写给您。在1762年,有一位士兵对他身为基督教徒的嫂子提出了诉讼,指控其嫂子夺走了他的财产,有五六名基督教徒亦卷入了此案当中。这位士兵在起诉时涉及到了宗教问题,并在其间散布了许多诽谤基督教的言辞,想借此既能使自己的理由更有说服力,同时又能削弱其对手理由的说服力。审理此案的官员没有上当,并判决基督教徒胜诉。但是在判决之后,这位官员下令,要人们在一份信徒的名单上签名。有二到三名基督教徒没有签名就溜走了。这份名单是当着那些未对此表示反对的其他基督教徒的面写的,正是这些人要求我按照这一教区的惯例对不敢签名者进行公开惩罚。两位未签名者因为得知人们已经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了罪人的名单上,立即恳求道,他们已经下决心去官员那儿改正错误。第一个出现的未签名者是一位年近七旬,名叫皮埃尔·李(Pierre Li)的老人。他前去求见了官员。由于起初没能见到官员,他宣称,如果官员不肯见他的话就绝不回去。衙门里的人因吃不消他的纠缠不休,遂放他进了衙门。老人立即就跪在官员面前,并对官员宣称,他原来没有上过任何基督教徒的名单,但他是基督教徒。不管人们把他的名字列在基督教徒的名单上,还是把它从中划掉,他都将永远做一名基督教徒。官员对他的勇敢颇感惊讶,就对他发出了最可怕的威胁,想以此来吓唬他,但没有得逞。在被人拷打后,他仍然坚强不屈。由于官员无法摆脱这位老人,衙役就把后者拖到了大门口,并以愤怒的语气对老人说道,他尽可以去敬拜他的上帝,但休想从档案里面拿出那份名单。第二个未签名者也进行了同样的抗议,但付出的代价要小一些。因为那位官员是一位有节制的人,他没有让那个人吃官司,仅仅是对其不予理睬。
我在1763年中便没有过去平静。两位假基督教徒甚至从新年伊始起就把我告到了负责行政区事宜的异教徒官员那里,想以此来妨碍我传教。此事没有引起什么后果,但到了这一年的年底,又发生了一件最初看上去将毁灭我负责的山区的传教事业的事情。当地的常任官员和负责军事的官员已经决定,某日他们将亲自率领大批人马最后消灭我那些可怜的基督教徒。您可以判断得出我的惊恐程度。我从各处寻找有勇气为阻止这次行动而前往衙门活动的基督教徒,但没有任何基督教徒敢承担这一任务。但是,在缺乏能胜任此事的人的时候,上帝没有抛弃我们。他首先让那位负责军事的官员生了一场病。虽然那位官员的病提前治愈了,但其医生对他宣称道,如果他在寒冷的季节率兵进山,他的病恐怕还会复发。此外,他的一位同样也不信仰基督教的士兵冒昧地劝他,说他犯不着投身于白费辛苦的事情,因为基督教徒并不是会进行抵抗的人,没有必要兴师动众地去对付他们。如果人们想彻底消灭基督教徒的话,只要派自己(此指那位士兵——译者)和另一个人去就足够了,自己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