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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略显土气的妻子现在一下子变得高贵得像个公主。更让他心动的是,人家还从国外给他带回来了一笔很可观的资金。他知道陈英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也知道陈英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按照两人原定计划,再有一个多月,陈英的硕士学位一拿到手,他俩就可以完婚了。但是,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他要断绝与陈英的关系,与他的妻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天,他烦躁透顶,带着满腔的怒气,欲与陈英做最后的一搏。陈英正在窗台上擦玻璃,一见到冯良便激动地跳下了窗台。这时,擦窗的抹布从陈英的手中坠入楼下。触景生情,冯良脑中立刻闪出了一个罪恶的念头。
冯良趁势假心假意地将陈英拥入怀里,接着,两人上了床。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此时,陈英已经完全沉浸在爱的海洋之中。突然,冯良顺手抓起身边那件柔软的内衣,衬垫在陈英洁白如雪颈部,用罪恶的双手用力扼住陈英的喉头,接着又将陈英头部猛力向墙上撞去。陈英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被冯良扔出了窗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滴躺在树叶上的血痕要了他的命。
女法医手记
第二十三章色痣引来的杀身之祸小青年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陌生的杀手。
昨天晚上在香河宾馆游泳池,他们初次相识。俩人越聊越近乎,最后,小青年跟随着陌生人住到了陌生人包住的豪华房间里。夜半三更,睡梦中的小青年突然头部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小青年实在不解:陌生人为什么要杀死他?那天是个星期日。还在睡梦中,我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我极不情愿地拿起话筒:“谁呀,这么早?”“韩嵋,不好意思,打扰了。能不能马上过来一趟?”大力的声音近乎讨好。与以往总是与死尸打交道不同,这回除了一个死人以外,等待我的还有一个浑身是血到处是伤的大活人。不用说,这是一起斗殴事件,最后的结果是造成了一死一伤。我认真地倾听了这个浑身是血到处是伤的小青年陈述的打斗历程。离奇的是,小青年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陌生的杀手。昨天晚上在香河宾馆游泳池,他们初次相识。当时,小青年穿着泳裤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稍作休息,陌生人身披毛巾被,上前与小青年搭话。俩人越聊越近乎,最后的结果是,小青年跟随着陌生人住到了陌生人包住的豪华房间里。夜半三更,睡梦中的小青年突然头部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当他极为困难地将双眼睁大时,发现陌生人正手持一把斧头,呆立在他的身边,那样子看起来像是疯了!出于生存本能的自卫反应,小青年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与陌生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最终的结果是,小青年头上、身上、手上、胳膊上到处都是砍伤。陌生人身上的伤倒是不多,但在这不多的损伤中有一处是绝对致命的严重颅脑损伤。陌生人为什么要杀死小青年?小青年莫名其妙,十分的委屈和不解。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小青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找死呀,糊里糊涂地就敢跟着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走,还住在一起,不是同性恋才怪呢!哼,就为了这么不到一夜的“好事”,就被人家摧残成这副模样!这还算轻的呢,后面指不定还有多少倒霉的事等着呢!受审、赔偿,没准还得蹲大狱呢!可陌生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刚刚结识的同性恋对象杀死呢?
这,我可搞不清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妄想狂?性虐待狂?变态杀人狂?我再次走进解剖室,这次,我要按常规对尸体进行系统的解剖检验了。前面,我的工作程序是先认真倾听伤者陈述的事件经过;再仔细对伤者进行活体损伤的检验;最后再对死者的尸体进行生前损伤的检验。其主要目的是验证活者口供是否真实。
也就是说对尸体的首次尸检只是单纯地检验尸体上存在着的外伤情况,而没有对尸体进行系统的全面的解剖检验。所以,我把走出迷宫的希望寄托在与死者这次全面的“会晤”上。在进行尸表检验时,我按部就班地从上到下边观察边对着录音机作录音记录:“……右下肢腹股沟下一公分处有一5 ×6 公分的紫色痣……”
念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足足有十秒钟。“嗨,有了!”
我一下子冲出了解剖室。“哎,小伙子,快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大腿根!”
我肆无忌惮地冲着小青年喊道。“韩嵋,悠着点,别把人家孩子给吓坏了!”大力有些不解地提醒着我。“嗨,怎么还傻愣着?快点,脱裤子!”我根本就没有耐心作任何的解释,只想尽快地验证一下我的判断。“哇塞,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巧合,要不怎么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看着小青年大腿根上的那块与死者颜色大小几乎完全相同的色痣,我觉得自己已经从迷宫里走了出来。果然,当天在公安部发出的通缉令中得知,死者是吉林某公司的一名携带1000万人民币潜逃的大贪污犯。现在,一切都应该明了了。这个贪污了1000万的公司财务主管,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在全国范围内被通缉。另外,他还知道,长在大腿上的那块特殊色痣一定会被警方作为个体识别的特征,而在他的档案资料中记载。所以,当他偶然发现或者可以说是刻意去寻找到了一个与他同样在大腿上长有一个色痣的青年时,他就精心地策划了一个圈套。他企图将这个初识之交干掉,砍去他的双手和脑袋,使法医难以对死者进行完整的尸体鉴定。他想象着,公安机关对这具尸体的指认,就只剩下了一般的描述和一个留在大腿上的特殊色痣。这往往足以使人们相信他本人已经被人暗杀了,1000万元也被杀手携走了。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改名换姓,另找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去过他那花天酒地的舒心日子了。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死在了他的谋杀对象的手上。
女法医手记
第二十四章夫妻间的肉搏我小学的同学,外号“鼻涕王”,大名李亮,那天开着奔驰320 ,油头粉面,西装革履地闯进了我们刑科所。原来,李亮的妹妹李芳突然失踪了。据李亮猜测,李芳很可能被丈夫王亚军杀害了。我立即给大力的BP机上发了短信息。四个小时以后,大力给我送来了李芳的尸体,并将现场法医的验尸报告交给了我。在现场为死者做尸表检验的肖法医在勘验报告中的“结论”
一栏里,清清楚楚地填上了“他杀致死”。“韩法医,您看,这凶手也够残忍的了。光头部就用利器砍了18刀。”肖法医指着尸体上的累累伤痕对我说。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盯着死者头部的那18处刀伤,随后慢慢地将头摇了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哎,怎么了,韩嵋,发什么愣呀?有什么想法,您倒是说话呀!”
大力一看我这副样子,有些急了。“不对,大力,肯定不对!”我十分肯定地说:“你们看,头部的这18处刀伤位置多集中呀,全都在头顶和前额这极小的范围内。这说明,造成这些损伤的时候,死者的头部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够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让凶手一个劲儿地用刀砍呢?”接着,我让肖法医和大力为尸体翻了个身,死者背面居然连一个刀伤都没有!如果顺着大力的思路,蓄意谋害妻子的王亚军在李芳熟睡之后,挥刀对妻子下了毒手。那么意识清楚的李芳在挨了第一刀之后就应立即下床奔逃,这是人类生存本能所决定的应激反应。如果这时王亚军紧追不舍,那么一个奔逃在前,一个挥刀在后,落在奔逃者身上的损伤应该具备两个条件:第一,损伤的部位应该很分散;第二,损伤的部位应更多地分布在死者的背后而不是胸前。再仔细检查,我发现李芳身上的刀伤一类为濒死期的损伤,一类为死后伤。经过开颅、剖胸、破腹三道工序后,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李芳的死因被我找到了。李芳的主动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长了个挺大的瘤,这东西就像颗定时炸弹, 平时不被任何人所察觉,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李芳死于主动脉瘤破裂。触发李芳主动脉瘤破裂的原因是什么呢,是王亚军挥刀行凶所致还是另有原因?我和肖法医一起对王亚军进行了活体检验,发现王亚军的手上、臂膀上有好几处擦伤和乌青的皮下出血斑块。
经过与那把在李芳身上砍了几十下的屠刀进行比对,我发现王亚军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痕都是被那把屠刀的刀口划破的。王亚军在此后的补充审讯中终于供出了事实的真相。妻子李芳最近在外边有了情人,越发地看不起他。那天居然手拿屠刀冲向楼上儿子明明的房间,叫嚷着王亚军再不答应与她离婚,她就杀死他们的儿子明明。王亚军知道坠入情网中的李芳干得出这种烂肠子的事儿来,于是不顾一切地拼命与李芳争夺屠刀。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终于屠刀被王亚军夺下,但同时精疲力竭的李芳也倒地身亡。吓昏了头的王亚军根本就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死的,他只知道妻子是在二人相互厮打中气绝身亡的。当时,王亚军惟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尸体藏起来。可这么长的尸体塞到哪儿呀?昏头昏脑之中,王亚军将妻子的尸体拖到床上,重新拾起丢在地上的屠刀,开始干一件对他来说十分棘手的事——把妻子的尸体肢解成可以盛在一个容器里的碎块。王亚军的手可以用来熟练地绘制建筑蓝图,但要用来肢解尸体,却不免显得太笨拙。折腾了半天,只剁下一小节拇指。他焦躁万分,于是开始挥刀在尸体上乱砍乱斩乱剁。他砍头、斩手、剁手臂……越来越多的血四处飞溅,却什么也没有砍下。他绝望了,干脆抬起尸体,挣扎着把她背到了地下室,再把尸体放在地下储藏室的一口箱子里,然后把箱盖紧紧地盖上。于是,李亮的妹妹李芳从此失踪了,直到警察把她的尸体从箱子里拖了出来。案子虽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