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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快,靳无痕等人未及防备,浑身虽不至淋透,也湿得七七八八了。
但亭中本就狭小,又有女眷在,靳无痕等人也不好进得内去,只得站在檐边将就将就了。
各自整理了一下仪表。
柏云兮取出手帕为靳无痕擦拭脸上的雨水。
陆仁佳立即投来怨羡的目光,面对靳无痕,却又不敢放肆,退至远处,默默生闷气去了。
靳无痕摇头,示意柏云兮不必再为她忙活,可云兮却像是故意气某人似的,又尽心尽责的为靳无痕整理起衣裳来。
靳无痕苦笑,见云兮一脸认真坚持的模样,只好任她在自己身上这儿整整,那儿理理了。
抬头,不意间,靳无痕意外捕捉到了罗肃眼中的奇异光茫。
一闪而过,但她仍是捕捉到了,是什么引起他闪过这样的眼神呢?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半个时辰便停了,四人骑马继续赶路。
可行不多时,却隐约听到了打斗、呼救之声……
靳无痕勒住缰绳,细听之下,辨出是来时方向,立即掉转马头,原路寻去,其他三人在后跟随。
亭外。
十几名以黑巾蒙面的大汉将刚刚避雨的主仆几人团团围住。
四个护卫已有两个倒地不起,其余两人只能死命护住小姐,两个小丫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被两个蒙面汉子扣住。
在众人还未注意到传来马蹄声时,那两个扣住小丫环的汉子突然哀嚎大叫起来,双眼凸瞪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两片树叶在两人左手背处——入肉半寸,血细细的,缓缓的由叶片与皮肤间渗出……
谁?
众人齐看向马蹄声处——
靳无痕勒住缰绳,来到近前,身后三骑尾随而至。
十几个蒙面大汉俱是一惊,他们没想到靳无痕几人会去而复返。
露出浅笑,靳无痕首先道:
“好热闹啊,敢问诸位在做什么?可否算上靳某一份?”
蒙面大汉们愣了片刻后,一人操着破锣嗓子喊道:
“他奶奶的,谁要你来多管闲事,识相的快滚。”一个白面书生而已。
“哪来的畜生,居然敢对我家公子不敬,找打。”柏云兮一声厉喝,翻身下马,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那蒙面汉子一见柏云兮下了马,一双浑浊贼眼上下打量了一翻,奸笑道:
“老子今天运气真好,又来个小美人儿,快快跟老子回去做压寨夫人吧,哈……”
众匪徒也附和着大笑,只有那两个被伤了手的匪徒没心思笑,区区两片叶子在他们手中已能成为如此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若是真要打将起来,后果又当如何呢?汗水渗出脸颊,除了疼,更有怕。
谁知这时,柏云兮还未待发作,陆仁佳竟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跳下马背,由于心急,跳下马背的脚步有些踉跄——
挡在柏云兮面前,口中还念念有词道:
“云兮姑娘,在下保护你。”
柏云兮一见他那副誓死如归的模样,真想把他丢到树枝上挂起来。
“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匪徒们可不会理会陆仁佳的大义凛然,彼此交换个眼神,一拥而上——
这时的陆仁佳可傻了眼,眼看着刀就要砍到他面门,他竟然连躲都不会,大睁着眼,直直愣在那里——
柏云兮见状,一拉他腰带,助他躲过一劫,随后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三下五除二将一帮劫匪打倒在地……
拍拍沾尘的双手,在陆仁佳眼前晃一晃,才算招回了他的魂。
陆仁佳和那美小姐的几个家丁将劫匪五花大绑后,被救的主仆几人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谢。
只见那美小姐飘飘一拜,道:
“奴家念秋多谢各位恩人,肯请各位恩人告知名讳,念秋也好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
柏云兮忙道:
“小姐无需多礼,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家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些劫匪就请小姐带去衙门报案吧。”
说完,不待念秋开口,柏云兮与陆仁佳便跳上马背追随靳无痕、罗肃一起扬鞭而去。
念秋眼见四人渐行渐远,原本娇俏的女儿态转为冰冷,嘴角亦浮起冷笑——
你已忘了我吗?而我却不可能忘记你啊。
指间轻散,鱼食缓缓泄入池中,惹得远处的金鲤排成长队纷纷游来讨食,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有的甚至一跃而起,奋而抢吃,好不热闹……
池边可人儿的笑颜像和煦的春风,像柳条上刚刚吐出的新绿,婉转而动人。
一席白色轻纱罩在淡粉色宫衣上随风轻摆,更显其与世无争的味道。
把最后剩的一点鱼食倾入水中,放下器皿,正准备起身时,忽听得贴身丫环娇菊的声音远远传来,娇菊一路小跑,未到近前,先喊道: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害我一番好找。”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齐凝霜问,声音如黄莺出谷。
终于跑到小姐跟前,还来不及咽口口水,娇菊便急着道:
“当然是好事啊,表少爷来了。”
“表少爷?”齐凝霜一时会意不过来,“哪个表少爷?”
“就是无痕少爷,你的无痕表哥啊,小姐。”
“什么?”齐凝霜站起来,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问:
“你……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
“小姐,娇菊就算平日爱开个小玩笑,也不敢拿这件事来诓小姐呀,表少爷是真的来了,现在正在前厅陪老太君说话呢,老太君可开心了。”
听娇菊这么一说,齐凝霜总算相信了,掩不住脸上的喜悦,忙道:
“娇菊,快随我回房,为我打扮打扮,我要去前厅见表哥。”说着,就要跑回房间。
娇菊见状,一把拉住小姐,不急不徐的道:
“小姐,莫急,刚刚我听老太君说,先要表少爷回房沐浴休息,晚饭时再与大家正式见面。您知道的,表少爷可是老太君的心头肉,他一路的风尘仆仆、劳累奔波,老太君啊,心疼着呢,就怕他累坏了身子骨,连老太君自己都忍着一肚子的话不敢拉着表少爷长谈呢。”
“哦,”齐凝霜点点头,终于又坐了下来,可是一颗芳心仍是强而快的猛击着胸腔,为那天天等,时时盼的人儿啊。
一番长时间的洗尘晚宴过后,靳无痕扶老太君回房休息。老太君虽已年过七旬,头发花白,但身体却很硬朗,亦十分精神。看到孙儿更是喜上眉梢,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的话,最多的仍是希望靳无痕能够尽快为她娶个孙媳妇,也好让她老人家活着抱到曾孙子。每到这时,靳无痕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儿,来圆奶奶这个梦。
直待老太君睡着了,靳无痕才轻轻退出房来,柏云兮早已等在回廊之中,见靳无痕出来,轻问:
“老太君睡着了?”
“嗯。”靳无痕点点头,与柏云兮缓步回“听风阁”。
“给大夫人、二姨娘及凝霜的礼物都送去了吗?”
“送去了。二姨太和凝霜小姐都十分喜欢,连声道谢,只是去大夫人处送礼时,未见到大夫人。”
“哦?!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呢?”靳无痕皱眉。
“我猜,准没什么好事,爷您这次南下给了她个措手不及,您没瞧见刚刚在饭厅中,她虽极力的表现得很镇定,但仍是时不时的露出慌忧之色吗?现在恐怕在忙着隐藏罪证吧?”柏云兮揣测道。
“若她真的在忙着这些,倒真希望她能做到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她能从中得到教训,日后有所收敛,不再犯同样的错误。”靳无痕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仍是明白,希望渺茫。
柏云兮叹道:
“希望大夫人能够明白爷的一番苦心。”
静默了一会儿,云兮忽然道:
“爷?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觉得似乎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靳无痕问:
“什么事?”
“这个……我觉得……哎……”柏云兮吱呜了半天,仍是没说出来,一脸的为难相。
“喂,你是怎么啦?存心让我着急呀,有什么话快说啊。”
“好,我说。是关于凝霜小姐啦。”柏云兮终于下定决心道。
“凝霜?”
“正是。难道爷您没有觉着凝霜小姐倾心于你吗?”柏云兮说道。
靳无痕讶然,
“何以见得?”
柏云兮道:
“其实两年前我就有所觉,但当时只认为凝霜小姐年纪还小,也就没在意,但这次来,看到她看您的眼神……觉得您心里应该有个底,别耽误了人家才好。”
靳无痕在心中叹气,这事儿有点难办哪。
就在这时,一双带着忧怨的美眸在遥望着她们的身影,直至进入“听风阁”……
回过神来的齐凝霜悠悠一叹……
柳眉深锁,似有万般情愁。
惹得娇菊不忍的轻问:
“小姐为何叹气?”
齐凝霜道:
“好羡慕云兮,能够时时陪在表哥身边。”
娇菊点点头,道:
“说起来这个云兮侍候表少爷也已经好多年了哦,算起来年龄也不小了,我看啊,表少爷也不会留她太久的,迟早是要把她嫁出去的。”
“只怕表哥舍不得。云兮文能帮他理财,武能为他护驾,早已成了表哥的左膀右臂,更何况两人年多日久,又形影不离,恐怕早已是只羡鸳鸯了。”齐凝霜越说越是伤感。
娇菊却不以为然,道:
“就算他们情投意合又怎样?到最后表少爷也顶多纳她做个妾室罢了。”
“此话怎讲?”
“您想啊,老太君怎么会要一个侍婢做她的孙媳妇呢?要娶一定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才成啊。”
齐凝霜想了想,点点头,道:
“说的也是。”
“所以啰,改天请夫人跟老太君说说,老太君那么喜欢小姐,一定会同意的,只要老太君点了头,孝顺的表少爷绝不会说个‘不’字,更何况小姐您这么美,又琴棋书画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