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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知道他是谁吗?”玉莹眨眨眼,一副等着他们猜的模样。
靳无痕和若飞同时皱皱眉,好奇心更大起来,
“是我们认识的人吗?”若飞问。
“当然,而且还很熟。”玉莹依旧卖着关子。就在这时,始终悄悄注视着门口的她,眼睛忽然一亮,即而整张脸都染上了幸福的光彩,大声道:
“他来了。”
靳无痕和若飞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立即的,笑容凝结在两人的脸上。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一年前在“怡心书苑”那晚,见到靳无痕和若飞在一起后便消失无踪的扬帆。
扬帆径直走进客厅,显然他没有料到靳无痕会真的在江南,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在见到靳无痕时整个人猛的僵住,眼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感,不信、惊诧、欣喜……直到坐在靳无痕身旁的若飞在他的视线中形成意识后,他的眼中流露的所有情感立即被心痛取代,他们——还在一起吗?狠闭了一下眼睛,将泛滥的痛楚压进心底,再睁开时,眼底已不再有任何情感,除了僵硬的背脊依然挺得直直的……
玉莹首先跳了起来,像是丝毫未察觉到厅内随着扬帆的到来而涌进的低气压似的,高兴的跑过去,仿佛不经意的,小手努力包住扬帆的大掌,却只能是环住了他的四根手指头,扬帆惊觉,手指轻抖了下,想要抽回,却被握得更紧,低头,他看到玉莹眼中的坚持,再看看若飞和靳无痕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在心里叹息,是了,就是这样了,还能期盼什么呢?
靳无痕和若飞也站起来,居然能看到扬帆,而且还是作为即将成为驸马的扬帆,扬帆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
靳无痕的心猛的一滞,整个大厅中,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随之而来的狂跳声,扬帆——一年来在她的心中常常是似近乎远的名字,想念吗?当再次看到他的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以为隐藏的很完美的思绪会在见到他的刹那分崩瓦解。但是,玉莹的手和他的紧握在了一起,令她倏地惊觉,是啊,一年前,她已拒绝了他,他没有理由还在为她而心痛了吧?而她的心痛呢?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她总算尝到了。心底划过苦笑,看来,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而这儿便是她最初期待的,不是吗?但为什么,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她会觉得无法呼吸呢?
“扬帆,咱们的运气真好,无痕和若飞居然在江南。”玉莹的个子比扬帆矮了一头,仰头望着扬帆,即使扬帆脸上的线条依然紧绷着,但她却仍是巧笑倩兮如沐浴在阳光下的幸运儿,也许,对于她来说,能和扬帆在一起,她便拥有了全世界了吧?
“扬帆,好久不见,听玉莹公主说你们即将大婚,恭喜你。”若飞首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向扬帆道贺。
“谢谢。”扬帆回道。
然后,扬帆看向靳无痕,一双炯炯有神的星目平静无波,道:
“靳城主,近来可好?”
“靳城主”?他居然用这三个字来称呼她,看来,是彻底想与她划清界限了吧。靳无痕轻扯唇角,她告诉自己不准心痛,
“托扬兄的福,小弟过得还不错。”
这时,玉莹扯扯扬帆的衣袖,道:
“扬帆,今晚我想住在别院。”
“可是驿馆都已经安排好了,况且你住在这儿,以你的身份恐怕会给这别院中的人带来不便。”扬帆的回答恭敬中带着疏离,却轻轻的,有着不容驳辨的味道。
玉莹皱眉想了想,点点头,道:
“好吧。”接着,她看向靳无痕,道:
“无痕,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明儿个一早,我想去‘宝光寺’上第一柱香,你能陪我吗?”
“好。”靳无痕点头,试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的唇弯出弧度。
别院大门口,扬帆将玉莹扶入轿中,命令轿夫起轿,再对若飞和靳无痕一拱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们渐行渐远,只剩一幅遥远的画面的时候,默默的,若飞握住了靳无痕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冰凉,她抬眼看他,手没有抽回,他的眸子清澈如水,唇边有种温暖的笑。
——
远处的扬帆黯然的转过身子,在他忍不住回头看她的同时,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嫉妒和痛苦令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老太君的卧房中。
“痕儿,奶奶已经很老很老了,什么时候让奶奶看到你娶妻生子啊?再等下去,恐怕奶奶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靳老太君坐在摇椅中,花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却丝毫不减其贵气,靳无痕坐在她身旁,将脸埋入奶奶的怀中,不让奶奶看到她失落的倦容。
“奶奶,对不起。”
“傻孩子,奶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爹死得早,你又是靳家唯一的男孙,年纪轻轻就要管理‘傲天城’这么大的家业,辛苦你了,但自己的婚姻大事总要想一想啊?”老太君轻轻的顺着靳无痕如丝般的秀发,她的宝贝孙儿是多么英俊啊,想来应有好多女孩子喜欢着吧,那凝霜丫头对无痕的痴心任谁都看得出来,还有那个娇气的公主,虽然即将大婚,可对无痕也是喜欢的吧。
“奶奶,您放心,您一定会有一个又好又孝顺您的孙媳妇的,您一定会抱上曾孙子,还有曾孙女。”一行清泪滑下靳无痕的脸颊,滴在老太君的衣服上,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形成,也许,到了那地步,这样做会是最好的安排吧……第 22 章
清晨的“宝光寺”,钟声清远,鸟儿啁啾,万丈阳光铺射进来,撒在那株千年古树上,为叶上的露珠点缀出晶亮的虚幻色彩。
为了表示虔诚,天不亮,玉莹就找了靳无痕一起来到“宝光寺”。站在这株传说可以为爱情带来天长地久的千年古树前,玉莹的目光充满希冀,仰望着树枝的最高处。她的额头和鼻尖儿上,早已因徒步上山而冒出了点点细小的汗珠,全身沐浴在晨光下,仿若天然水晶般,格外的美丽。
她的双手捧着刻着她和扬帆的名字的“同心结”,微风吹来,枝上早黄的枯叶随风飘落,仿佛鼓励的舞蹈,在空中飞旋。
玉莹深吸一口气,迎着朝阳,对着心中的目标,将“同心结”使足力气抛上去……
火红的丝带绑住的火红的桃木刻成的“同心结”,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火红的抛物线……竟然真的挂在了那最高的树枝上……但是,当玉莹的唇还没有来得急弯出开心的弧度时,一阵风吹来,枝叶摆动,那只满载着希望的“同心结”竟毫不留恋的滑下枝头,掉落在泥土中,依然火红,但在满地的枯叶中却红得刺眼。
玉莹默默的走过去,拾起写着她和扬帆的名字的“同心结”,抬起头来看看树上挂满的,其他因时多日久而不再火红的“同心结”,却牢牢的在枝叶上随风轻摆,像是种讽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一遍一遍的抛,一次一次的失望,上天像是在与她开玩笑,就是不让她如愿,当每一次“同心结”由枝叶间滑下的时候,玉莹的脸上都会划过失落和恐惧,随着次数的不断递增,渴望幸福的光彩由她的脸上渐渐地失去了,全被焦躁和不安所取代,而,越是焦躁,越是不安,就越是抛不好……
站在一旁的靳无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约有二十遍之后,她拾起已被泥土沾得有些脏的“同心结”,她狠狠的握着,尖锐的桃木嵌入掌心的皮肉中,慢慢的泌出血丝——
仰首望着那些仿佛嘲讽着她的已褪了色的,象征着牢固爱情的别人的“同心结”,她的唇角竟划过一丝残忍的笑——
“来人——”玉莹大喝出声,语气中有着绝对的威严。
一个大内侍卫立即现身,恭立一旁,单膝跪地,道:“属下在。”
“把树上所有的‘同心结’统统摘下来扔掉。”
那个大内侍卫虽是一愣,但仍是大声道:“是。”
几个大内侍卫使出轻功摘着那些虽褪了色,却依然挂得牢固的“同心结”。看着那些代表爱情长久的“同心结”被毫不留情的扔到泥土中,玉莹的脸上竟闪着痴狂……
所有的“同心结”都被摘下后,玉莹似乎还不解恨似的,大喝着:
“把这棵不灵验的树砍了。”
“不要。”靳无痕喝止住欲动手的大内侍卫,走到玉莹面前,轻轻的,揽住她僵硬的肩头,拥住了她,口中柔柔的安慰着,
“别这样,玉莹,不要这样,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一定会……”
在靳无痕的怀里,玉莹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进靳无痕的衣襟,口中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喊着:
“无痕,我该怎么办,无痕,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大内侍卫悄悄的退了下去。
靳无痕拥着玉莹,任她尽情的发泄,玉莹的每一滴泪都像是有千斤重般压在她的心口。有情总比无情苦,最折磨人的情爱不过如此,而她,又在玉莹苦涩的爱情中扮演着何种角色呢?
当玉莹的情绪渐渐平息,她们坐在树旁的石凳上,玉莹陷入回忆中,静静的讲述着她和扬帆的种种——
“……八个月前,我在瑞王府的一次晚宴中见到了扬帆,他居然是一身小厮的打扮,这让我对于他在瑞王府的目的产生了怀疑,但我没有揭穿他,而我居然是女扮男装和公主的身份也让他吃惊不小。后来,我们约在府外相见,在晚宴中他便看出来我对瑞王爷其实十分厌恶,才在我软磨硬泡之下告诉了我他在瑞王府的目的。原来他竟是先帝时期功勋卓著的扬进大将军最小的儿子,扬进将军是以叛国罪被判满门抄斩,当时年仅十二岁的他是家人拼命保护之下才逃出去的唯一后人,在被官兵追杀的途中,误打误撞逃到‘离尘谷’,被田心暗中相救,才得以活了下来。其实,扬进将军的叛国罪都是当年瑞王爷为了巩固势力联合当时的宰相冯纪而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