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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回来了。”
“是,你看看可是这几味药?”李荣欣在桌子上打开几个纸包,摊开来让田心辨别。她的身边跟着一只腿上绑着绑带的雪灵雕。
这雪灵雕一下子吸引了扬帆的注意力,走过去想要摸摸它圆圆的小脑袋,不料,却被那小家伙高傲的躲开了,而且,眼中竟明显的可以看出不屑的架势,这让扬帆大大的意外,心想这定是个罕见的灵物,不免玩心大起。
拿出那味草药零食,放在嘴里有滋有味儿的嚼起来,故意不去看那雪灵雕渐渐聚汇到他身上的眼神,心中想着,看你还不上勾。
果然,不出一会儿,那雕儿就成了他手中的宠物了。扬帆淡笑的抚摸着雕儿雪似的绒毛,看着它将手中的草药一股脑的吞下,想不到它与他的口味竟然还满一至的。
正想着,却不料,脑袋已挨了田心一记,
“你自己吃也就算了,还教坏小雕儿。”实足的老子相,接着,田心又道:
“过来见过二小姐。”
“是。”
扬帆起身向李荣欣请安,李荣欣淡笑点头回应。
李荣欣走后,扬帆问道:
“这些药就是研制那续命丹丸的药引吗?”
“是啊。”田心将药拿去研磨。
“很普通嘛。”扬帆跟在田心身边这么久,对草药还是有些认识的。
“当然这些只是普通的药引,真正的炼丹灵药是刚刚的那只雪灵雕的血和这颗纳果尔琥珀石。”田心将纳果尔琥珀石拿给扬帆看,由于已磨了些石粉做研究,所以这颗石头已不完整了,但仍可看出它的瑰丽玄美,而且,拿在手心凉凉的,很舒服。
“究竟是为谁呀?刚刚的那位夫人吗?”扬帆问。
“不是她,是她的女……”“女儿”的“儿”字未说出口,田心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是她的孩子。”
“什么病?”
“是中了‘火寒掌’,一种十分毒辣的功夫……”田心说着“火寒掌”和续命丹丸的种种,扬帆默默的听着,手中把玩着纳果尔琥珀石,直到——
“……二小姐这次回来,告诉我说,六年前她从师姐那里求得了‘虚绝丹’,那么,按说那孩子吃了‘虚绝丹’之后,这六年来‘火寒掌’发作的痛苦可以降至最低的,那可是先师临终前交给师姐的世上唯一一颗解毒灵丹啊,可为什么一年前若飞还要问我为她减轻痛苦的方法呢?……”田心皱眉说着,这次若飞来去匆匆的,他都忘了问了,难道那“虚绝丹”的疗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吗?
“虚绝丹”?!这三个字重重的砸进了扬帆的脑海。他还记得靳无痕曾提到过六年前是以“虚绝丹”为他解毒的,那么,那粒稀罕的丹丸原是为谁准备的呢?——
“是谁?究竟是谁中了‘火寒掌’?”扬帆急切的问,不经意的,音量提高了八度,令正陷入沉思中的田心不觉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他希望是自己想错了,是自己神经质,她看起来是那么健康,她的功夫是顶尖儿的,还有谁能令她受伤呢?不会是她,绝不会是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脏会跳得如此快呢?
田心看着扬帆,第一次,他看到扬帆如此紧张,如此认真的表情。
接着,他开口了,当他说出“靳无痕”三个字时,扬帆整个人呆住了。第 24 章
“星月酒楼”。
靳无痕独自坐在二楼的雅间。
长长的睫毛半磕着,逐渐西斜的阳光射在她如玉的面颊上,在她的眼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她的视线无意识的落在窗外纷纷扰扰的街景上,只是静静的看着,偶尔会眨一下眼睛,似要借由眨眼来丢掉一些思绪,奈何,当眼睛再睁开时,那些思绪仍在,轻扯唇角,一抹苦笑轻轻划过……
帘漫一动,一个娇俏的身影进得雅间。
靳无痕回头,见柏云兮有些轻喘的站在门口,笑道:
“快来喝杯茶,怎走得如此急呢?”说着,为柏云兮倒了杯茶。
柏云兮立即冲过来一口饮进,但还觉得不满足似的,又倒了两杯凉茶送进胃中,才如遭大赦般,一屁股坐进椅中,埋怨道:
“江南这是什么鬼天气嘛,都已经深秋了,还这么热,越想快走,就越热,要是在北方,冷的地方都该穿裘袄了。”
靳无痕淡笑,不予至评,心里明白,看来这小丫头是想家了,毕竟已出来一年多了。
将折扇递给柏云兮解热的同时,靳无痕意外的发现,透过轻摆的珠帘,有几双眼睛正对她们行注目礼……
他们是谁?
靳无痕不动声色,默默的观察那几人的动静。
那些珠帘之间的间隔不小,目的只是将雅间与大间做一个标志性的隔断而已,所以,对于他们的相互观察是毫无大碍的。
“爷,这两天我守在‘欣园’,卢继原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办?”柏云兮担忧的问。
对于这个问题靳无痕早就想到过,所以只是淡淡一笑,道:
“无所谓,他能够出现自然是好,如果不出现也没有办法,也许,事态的发展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坏呢?不要太担心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嘛,万一他将您的事大肆宣扬,或者……”
靳无痕打断柏云兮的话,道:
“我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并不怕他将那件事传扬出去,最后的结果,大不了就是退隐江湖啰。”
“爷?!”柏云兮看她,眸光中渐渐地有丝了悟。是的,她早该知道,爷是早有退隐之心的。可是,一切会像爷说得那么简单吗?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沉重、这么乱呢?
靳无痕看出她的顾虑,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要她安下心来的笑容。
——
一股杀气直向靳无痕逼来,让她不觉一震,向那一方看去,仍是那三个人,一个主子模样的男人带着两个侍从,坐在离她们约有五丈远的圆桌旁,状似随意的喝着酒,吃着小菜,却丝毫没有放松过对她们这一方的侧目。
这三人均是长得十分壮硕,一见便知不是南方人。正对着雅间的那个主子的头上戴着个斗笠,遮住了半边脸。就是他,在靳无痕的手刚放到柏云兮的手上时,透过斗笠对她射来了一对要杀人的寒茫,直逼到靳无痕识相的将手拿回,那两道似要射穿她的眼光才有所收敛。
靳无痕纳闷的看看柏云兮,柏云兮是背对着门口坐着,正吃着酒楼的伙计刚刚送上来的莲子银耳粥,显然还不晓得有人对她如此关注。
剑眉一挑,靳无痕嘴角含笑,为柏云兮温柔拭去粘在唇边的银耳,柏云兮抬头对她谢意的一笑……
果然,那个男人的反射神经还不是一般的快,立即的,靳无痕觉得,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么,她现在的身上一定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眼角余光瞥见那男人正被其两个属下全力镇压住不让他发作的画面,靳无痕在心里几乎笑到抽筋,于是,接下来,她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将挡住眼睛的留海儿为柏云兮顺到耳后……
将糕点掰成小块儿亲手喂到柏云兮的口中……
细心的轻轻用折扇为柏云兮扇凉……
柏云兮虽然觉得今天的主子未免太过于热情了,但仍是没说什么,心想,可能是一年不见,爷太想她的缘故吧,这么想着,心里美滋滋的。
吃完后,柏云兮一抹嘴,立即站起来,对靳无痕道:
“爷,我在西域的时候,学过一种按摩法对解除疲劳很有效的,而且很舒服。”
于是,柏云兮对靳无痕做起按摩来——
揉揉肩,拍拍背,捏捏胳膊,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挺舒服的,但靳无痕却无法放松精神,毕竟一直被那两道欲将她千刀万剐的寒茫逼着,能安下心来享受才怪。
这时,有个救命稻草来了。
若飞一掀帘漫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个大纸鸢,细看之下,竟是只大雁。说了声要放纸鸢,便拉着靳无痕走出了雅间。
靳无痕在经过那个气得要发疯的斗笠男的身旁时,明显感觉到这主仆三人间的紧张气氛。要不是那两个仆人一边一个将那主子强架住,那斗笠男早就跳起来了。
不过,在楼梯口处,靳无痕仍是没有躲过一次偷袭,一根筷子直射向她的左肩,她一个闪身,接住了,没有回头,轻轻一个弹指,筷子飞回了它来的方向,横插入那三人桌子上的筷子桶中,无声无息。几人的波涛暗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若飞和柏云兮,他们走在前面,对于靳无痕的举动亦是没有察觉。
那戴斗笠的男子一怔,头微微抬起,露出了他一双浅棕色的眼瞳。
到得一处林中的空地,拉住若飞要放纸鸢的手,在若飞诧异的眼神询问中,靳无痕扬声道:
“这位朋友,跟了我们一路,也该现身一见了。”
下一刻,树后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那个斗笠男。树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被撂倒的仆人,想来他的坚持终于惹怒了主子,让他提前会周公去了,而另一个仆人,在靳无痕要柏云兮去买一只龙的纸鸢时,尾随其后走了。
那男子将斗笠一摘,随手一扔,露出他真实的面孔,不必自报家门,所有人一看,便知他是个异族人。
他有着一双浅棕色的眼瞳,眼窝儿很深,鼻梁也很高,一头黑红色的头发,还打着自然卷,左耳戴着大金圈耳环,在夕阳下闪着光。
这男子一身的贵族气,看来出身不凡。
“朋友,究竟所谓何事呢?”
“你和云兮是什么关系?”此人的汉语不是很标准,总体来说舌头显得有些硬,但也算听得明白。
“你看到了,她是我的近身侍婢。”
“好,我问你要了她如何?”
“你说要就要啊,岂会那么容易。”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这男子将背后背着的大刀一下子抽出,脸上明显写着,反正刚刚就在不爽,早就想打你了。
就见他这把大刀足有五尺长,刀头处有两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