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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玉莹坐在身边,先是一怔,后看到她仍是一身凤冠霞帔的模样,想起来昨天的那场婚礼并不是恶梦,而是真实的发生了,现在,玉莹已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如果昨晚他没有亲耳听到靳无痕和若飞的对话,他也许会逼迫自己接受玉莹,但是,他现在知道了,他的整颗心,每根神经都在为着靳无痕爱着他的事实而雀跃着。对玉莹,他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怎么回来的?”扬帆问。
“是侍卫发现你倒在大门外,抬你进来的。你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了,连睡在大街上都不知道。”玉莹回道。
扬帆皱皱眉头,是吗?那个偷袭他的人只为了将他送回家?但,现在先不管这些,有些话,他必须要和玉莹说明白,哪怕最后他得背上欺君犯上的罪名。
下床后,扬帆深吸一口气,对玉莹单膝跪地,道:
“玉莹,对不起,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要。”玉莹惊喝一声,才发觉自己过于激动,俯下身,边扶起扬帆边用缓和下来的语气道:
“现在先不要说,皇兄刚刚传旨来要你进宫,我见你睡得正香,不忍叫醒你,现在想来,皇兄一定等得着急了,你还是快快进宫面圣吧。”
“是吗?这么早,会有什么事呢?”扬帆不得不起身整理仪容,告诉自己,看来得等他回来再说了,毕竟,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见扬帆走远,玉莹脸上的笑容立即被心痛、隐恨与绝决所取代。扬帆,刚刚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多么爱靳无痕,而要我成全你们吗?你太天真了,我绝不会成全你们的,而且,从今以后,你再也看不到她了。第 30 章
“驸马府”中。
靳无痕与若飞由丫环引进客厅。
玉莹挥挥手让丫环退下后,立即跑过来,抱住靳无痕的腰,将脸贴着她胸膛,娇声道:
“无痕,我还怕你走掉了,一早便问了管家,才知道你和若飞住在‘迎春客栈’,为什么不住在府中?我早就为你们安排好了房间的。”
靳无痕无奈的将玉莹的手由她的腰上拿下来,扶住她的肩,笑道:
“都成了亲了,应该是大人了,怎么见了我还是一幅老样子。”
玉莹嘟着嘴,抬头看靳无痕,道:
“快说嘛,为何不肯住府里?”
若飞打趣的道:
“我们都知道扬帆的个性,一高兴,跟兄弟喝起酒来,没个节制的时候,当然就知趣的早点告退,免得打扰到玉莹公主和驸马爷的洞房花烛的话可就罪过啰。”
“若飞,你说的什么话嘛,让人家怪难为情的。”玉莹嗔着,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所有看到她这种表情的人不用深想,也知道她昨晚的洞房花烛夜过得有多甜蜜。
看着玉莹的反应,靳无痕有种压抑的感觉罩上胸口。
仍是放不下吗?她真想剖开胸口的那颗心,把扬帆占据的那一部分全部挖走,不再有一丝痕迹,那么,这时就不会心痛,她会像所有知心朋友一样给玉莹最真诚的祝福。
若飞皱皱眉,心里思忖着,难道说是扬帆酒后乱性?以他对扬帆的了解,清醒的扬帆是绝不会给玉莹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的。
“扬帆呢?不在府里吗?”若飞问。
“皇兄有事找他,他一早便入宫面圣去了。”
玉莹请靳无痕和若飞落坐后,叫丫环们送上甜点和茶水。
亲手为靳无痕挑了一块十分精致的糕点,玉莹道: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了,你们尝尝。”
靳无痕接过,对玉莹笑笑,吃了一小口,心情影响食欲,再精致的美食嚼在口中也没滋味了。
若飞对桂花糕没兴趣,喝了口茶,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
谈谈笑笑间,靳无痕终于吃掉了手中的桂花糕,玉莹的一番心意,即使再没味口,她也不想令她失望。
但,当她不经意的抬头,她却猛的看到了玉莹眼中一闪而逝的寒茫。
是她看走眼了吗?她问:
“你不是最爱吃桂花糕的吗?为什么不吃呢?”
一抹冷笑自玉莹粉嫩的唇边划过,她缓缓的,一字一字的道:
“加了料的,我自己怎么会吃呢?”
“玉莹—”若飞几乎是跳起来,喝问:
“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玉莹脸上的表情让靳无痕立刻记起在“宝光寺”的古树前,玉莹大喝着要所有人把树砍了的时候,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恨意,决绝且不留余地。
那时玉莹的恨就是在针对她,而她却还傻傻的以为是对那棵树,是抛不好“同心结”的挫败,或是对扬帆感情的不确定……
轻轻的逸出一丝苦笑,靳无痕问: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爱的男人心里想着谁都不知道的话,不是太可笑了吗?”玉莹的表情淡淡的,除了恨意,其余的表情都很淡。
“爱上扬帆是个错误的开始,皇兄的一道赐婚圣旨,让这个错误持续到无法挽回。本想着,不管他心里想着谁,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可是,人就是这样,无法忍住不去探究心爱人的秘密。于是,我想到一年前扬帆到处买醉的那件事,直觉的,我觉得他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便决定确定一下,并打听到你下了江南……在扬帆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了,我押对了宝,哼……”玉莹冷笑,继续道:
“我邀你去‘宝光寺’抛‘同心结’,就是想让你看一看,我和扬帆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没人能够拆散。可是,‘同心结’却偏偏落不到那最高点……于是,我哭着向你诉说我对扬帆的感情,其实我是在求你,堂堂一个大宋国的公主竟然低三下四的向自己的情敌博取同情……但是,你又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们在‘落雅楼’惜别,那样的依依不舍,究竟把我置于何地?这次邀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也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扬帆不离开我,我会忍下所有的嫉妒和怨恨,可是,扬帆昨晚喝得酩町大醉的去找你……我派人在暗中监视着,把他打晕了带回来……我知道,我再也留不住他了……靳无痕,只要没有你,只要没有你,他会继续留在我身边的,我的要求不多,只是想要他留在我身边而已。”
说到最后,玉莹几乎是气极败坏的,眼中还有一种肃杀之气。
靳无痕看着这样的玉莹,忽然觉得她既陌生又可悲,友情终敌不过爱情吗?为了爱情,她打算把她这个所谓的好朋友报复到何种程度?要杀了她吗?等死等了六年多,今天终于到这一天了吗?她却从没想过是这种死法啊。好想笑,可是,眼睛已寻不到焦距,耳朵也已听不到声音,甚至是自己的笑……
在若飞的一声惊呼中,靳无痕倒了下去,倒在若飞的怀里。她模糊的最后的思绪是——好温暖,希望死后去的地方也会这么温暖……
玉莹拍拍手作个指示的动作,不稍一会儿,两个男人随着一个小丫环进得厅来。
唯首的那个人是罗严,扫了一眼躺在若飞怀中的靳无痕,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茫。对玉莹拱手道:
“公主手段非凡,竟能不费一兵一卒将靳无痕撂倒,草民佩服。”
“哼,什么手段,只是充分利用了一下友情而已。” 玉莹冷笑,之后像是在自言自的道:
“她对我——毫无防备。”
一个轻微的响动,若飞也因毒发昏死过去。
罗严从若飞怀中抱起靳无痕,眼睛盯了靳无痕好一会儿,才在玉莹摆了摆手后,大步走出客厅。
玉莹没有回头,她忽然不想看着两个曾经的好朋友被她亲手去送死的画面,手握成拳,死死的撰着,所有的思绪却要她冷硬起来,她告诉自己,要报复靳无痕,发泄心中的恨意,没有第二次机会。
当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若飞猛的睁开眼睛,一抹冰冷的笑浮上他的唇,他知道,是那个老色鬼乔文跃已经迫不及待的赶来了,好,他就让他好好尝尝惹到他的下场。
下一瞬,乔文跃已经站到床前,粗重的呼吸表达着他此刻的兴奋,看着若飞俊美的容颜,他的手竟有些颤抖。罗严这小子还真是机灵,知道他对这若飞也是感兴趣的,虽然没有将靳无痕弄到手,让他有些失望,但他绝不介意先拥有这个货真价实的美男子。
可是,当乔文跃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粗糙的大掌刚要碰上若飞胸前的衣襟,却只觉得眼前一花,若飞的身形一动,他只感觉到全身一僵,便再也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中毒昏迷了吗?乔文跃一双浊黄小眼此时瞪得像斗鸡眼,看着若飞缓缓的由床上坐起来,而且还对着自己的手指很有成就感的道:
“看来先学点穴还真的选对了。”雁儿教得真好。
跳下床,将乔文跃很不客气的推了上去。看着他一身肥肉赤身露体一动不动的躺在眼前,若飞觉得既好笑又恶心。
怎么收拾他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随着若飞的手起剪落,床上的裸男一声闷哼,冷汗瞬间在脸上弥漫,要不是被若飞制住了哑穴,此时他恐怕早已是叫得如杀猪了。
两条蜿蜒小河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与下游的鼻涕、口水汇聚在一起,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小眼睛无语问苍天,他可怜的命根子啊,那两个笨蛋女人还没给他生个儿子出来呢,从此他乔家可就无后了……
若飞将剪子随手一扔,扔在乔文跃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他不想活下去的话,等穴道自行解开,也可以顺手自杀了,瞧他想得多周到。
转身再不想耽搁,走人也。
其实玉莹下的那点毒对若飞来说根本毫无力度,要知道,他可是作过笑娇儿的药人,什么剧烈的毒没尝过。当时装作昏迷,也只是在盘算着怎么救靳无痕,哪知他和靳无痕居然被分送两个地方,还好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