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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吗?如果将他永远囚禁在这里,看不到他所爱的女人,他宁愿选择死。
他喜欢坐在这湖边,看着如镜的湖水,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六年以前的那个夏天的清晨,水中靳无痕的美让他那么的心动,她只是轻轻张开眼睛的一瞬间,便注定了他永远的爱恋痴狂。
渐渐地,水中浮现出了靳无痕的影子,有喜悦的,有悲伤的,有无情的,有专注的,有英姿飒爽的,有柔情似水的……每一种都能够撩拨他的心弦,让他痴迷的想了又想,看了又看,看来酒对他真的很好,他喝了一整个下午,终于看到了他想看的。
“无痕,与我共饮,可好?”
扬帆低低的出声,将酒壶中的酒倒入湖中,却意外的将靳无痕的影子击碎了……
“不要——”扬帆大急,几乎是想也没想的,一头扎进湖中。
“啊——”有人惊叫了起来,“驸马落水了……”
玉莹冲过来,沿途大喊着,“来人呀,快救人……”
宫女、太监,所有的人都乱作一团,有几个大内侍卫闻声跑过来,急急跳进湖中……
玉莹站在湖边,盯着湖水,咬紧下唇,沁出血丝,已是不知,但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反反复复的打捞中,仍是不见扬帆的身影……
扬帆,不要,别这样对我,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不要……
孤独娇小的身影,在瑟瑟的寒风中凄然挺立,夕阳依然红似血。
官道上。
罗肃和薛川耀骑马在前方领路。
马车中。
靳无痕坐在舒适的软垫中,与齐凝霜面对面。
她的身子已不适合在马上奔波,所以在马车上她也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多休息,比如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
昨天,她和柏云兮去了“离尘谷”辞行。
起初,大家都不同意她在这关键时刻北上,因为炼制续命丹丸已有些眉目,而且她现在的身子的确很虚弱,并不适宜远行。奈何,大家都拗不过她,李荣欣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了。
若飞送靳无痕出“离尘谷”。
山涧旁,若飞的身形更显清瘦,连日来,他都是没日没夜的和田心一起研制续命丹丸,又由于靳无痕的嘱托,要他在这个时候多陪陪老太君,所以,他这几日几乎是忙得分身乏术。 而现在,他嘱咐的话语比李荣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记得多休息,不可以逞强,好吗?”若飞握着靳无痕的手说。
“好。”靳无痕笑着回道。
“要记得每天按时吃药,好吗?”
“好。”
“要记着,生命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好吗?”
“好。”
“两个月之内,我一定会将续命丹丸送去‘傲天城’的,相信我,好吗?”
“好。”
“让我抱一抱你,好吗?”
“好。”直觉的,靳无痕点头,可又忽然的定住,抬眼看若飞,对方的眼中正闪动着慧黠与计谋得逞的得意,无奈轻喊,“若飞—”
同时的,若飞拥住了她,他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她也没有挣扎着要离开,他只是轻轻的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膛。
急速而有力的心跳,已传达了他此刻千万般的不舍。
后来,若飞将一叠银票交给了靳无痕,告诉她是老太君的心意,希望她能够挽回“傲天城”,毕竟这产业也凝聚了她唯一的儿子的心血。若飞说,老太君虽然还在为她的欺瞒而生气,却依然在乎着她这个关爱了多年的孙子,只是老人家嘴哽而已,这让靳无痕的心中多少有些安慰第 40 章
“表……无痕……无痕……”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通过耳膜传达至脑中枢,也终令靳无痕悠悠转醒,一睁眼,竟是齐凝霜脸庞大特写,令靳无痕毫无思想准备的向后猛地一靠,后脑勺正撞在马车窗梭上,力道不小,
“嘭—”的一声,让她立马再清醒不过,手抚着撞疼的部位,不无轻责的道:
“凝霜,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虽然近看你还是很美,但不要这么突然,好吗?”
“呃……”齐凝霜的脸“唰”地通红,立时舌头打结,“对……对不起……”
靳无痕也惊觉自己失言了,毕竟她还从没有和这个小表妹开过玩笑,这么纤纤弱弱的一个女子,让她有点无所适从,语气忙缓下来,道:“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齐凝霜抬头看窗外,靳无痕才发觉马车居然停了,怎么回事?
窗外。
罗肃与薛川耀在马上,分两边护住马车,手放在兵器上,随时有作战的准备。
有十几名彪形大汉将马车团团围住,却并不急于动手,只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一个着绛紫色长衫的二十八、九岁的英挺汉子由前方策马走来,他是他们的头,不必刻意说明,一股王者之风已表露无遗。
只见那汉子将手一抬,所有属下都向后退了数步,让出足够大的空间。
到得罗肃面前,那汉子一拱手,道:
“想毕这位就是‘傲天城’的罗肃罗堂主了,在下洛霆坤,幸会。”
罗肃亦拱手还礼,道:“原来是‘陆野帮’洛帮主,久闻大名。”
“‘陆野帮’早在七年前已被靳无痕一举歼灭,从此后再无洛帮主,洛霆坤现如今只是一个生意人。”
“好,那么洛老板今日如此阵仗,所为何事呢?”
“生意人自然是谈生意事,靳无痕可在这马车之中?洛某有事相谈。”
“既然是谈生意,明日到‘傲天城’相谈可好?”
洛霆坤微微一笑,道:
“与辽人作买卖,还是莫要在‘傲天城’的好,以免出了什么纰漏,还当靳城主通敌卖国呢。”
“哦?!”罗肃皱眉。
这时,靳无痕一敲窗梭,引起罗肃的注意,告诉他,她会下车。
下一刻,靳无痕下了马车,其余所有人也都下了马。
“洛老板,好久不见了。”靳无痕对洛霆坤一拱手,扬声道。
洛霆坤一见靳无痕,不觉心下一震,好你个靳无痕,七年前屡次败于你手,本已算是输得心服口服,但近日才知你竟是名女子,怎不叫他心中隐恨,但,为什么,看她这样纤瘦的身形,这么苍白的面容,竟让他心升怜惜?而她现在的表情,竟还是一副欠揍的公子哥相,让他忍不住的看了又看。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再次相见的一瞬间,他已将心中那抹不快一扫而光了,输给一个这样的女子,不丢脸。
终于回到了“傲天城”,这座属于她的城堡,在寒冬的萧瑟中依然挺立的宛如昂藏的巨龙。
守卫、仆役、佣人站成人墙来迎接主子,他们心目中唯一的主子。
当靳无痕下了马车,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除了吃惊于她的中性装扮外,更多的是敬畏和倾慕,还有燃起希望的决心,每一个人都相信,“傲天城”不会因一时的疏忽而落寞,绝对会因他们英明的主子的领导而迅速重新成为北方霸主。
靳无痕也用笑容告诉她每一个忠心的下属,她绝不会要他们失望。
下雪了,靳无痕活动一下脖颈,从办公桌后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雪花便如帘幕般在眼前静静飘落。
洛霆坤的计划很不错,借助她在生意场上的人络收购对辽人来说是奢侈品的瓷、玉器和丝织品,以低价买入,他做中间人,由高价卖出给辽贵族,他赚中间价,也使“傲天城”从中获利。洛霆坤也从辽廉价购得优质马匹、牛羊,卖给“傲天城”,再由其转手。其实这些都是官府严令禁止的贸易活动,但,无法,正常贸易的话,以“傲天城”现有的资本,就连官府的抽税都交不起。做生意,如果完全守法,恐怕短期内是绝赚不了大钱的,奈何她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可拖。
当然,这种买卖并不是长久之计,明年开了春,冻土一松,她会要人开垦一座煤矿,还好陈总管忘了将那座荒山卖出,让她有信心得以以此矿再次发迹。
她回到“傲天城”后,首先命人和那些债主说好,明年秋天以前一定还钱,且利息比常时要高,许是相信她的为人,许是想看热闹,更或许是畏于她在江湖上的地位,倒真没有几人来讨债了,这让她省却了不少麻烦。
一个月来,“傲天城”的生活如常,但在外界看来却是入不敷出的,她希望这一假像能够持续到明年春天,那么,便不会有官府的人注意到她的偏门生意了。
只是,这个洛霆坤为何会选择与她合作?她不认为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找到更佳的合作伙伴,就算他自己一路包揽恐怕也不是难事,他是在有意帮她,还是有着什么别的企图,甚至于只是相中了“傲天城”的地理位置和影响力?
甩甩头,太复杂的事,一时想不通的事,她严令自己不要想,轻轻吁出一口气,再望了望那雪帘,也许,她该出去透透气。
“落兰—”靳无痕叫着她的贴身侍婢,柏云兮不在身边时,这个叫落兰的女孩儿接替她的工作。
“是。”落兰应着。
“去请凝霜来,咱们去‘云雾轩’。”
“‘云雾轩’?”一听这三个字,落兰即刻来了精神,“是要去泡温泉吗?”入冬以来,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她每年最想做的快乐的事,就是在冬日里,特别是下雪天泡温泉了。
“是。”靳无痕轻笑应着。
落兰立即跑跑跳跳的去请齐凝霜了,齐凝霜这些日子以来,也够累的了,一个大家闺秀,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工作,如今她却在为刘总管当助手,整理和管理账簿,努力做到令刘总管满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后来,她们几人在门口遇上了罗肃和薛川耀,他们两个刚跑了个生意回来,正是满身疲惫。主子休息,不可能还让下属拼命的道理,于是,一行五人向“云雾轩”策马行去。而且,薛川耀和落兰这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还在时常为若飞冷战,以免若飞那家伙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