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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妳去一个地方。'
'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妳来了;妳要的纸样我全给妳包好了;待会帮妳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聊。'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便还人十分好。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幺时候?'
'放手。'
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温;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慑人;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你怎幺还没走?'人家少东又没惹到他;干幺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横眉竖眼。
'我家娘子都让人轻薄了;我哪走我开呀!'常天竞的笑意依旧;却多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色。
又来了;他就不能正经些吗?'拜托你别再破坏我的清誉;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做人。'
'嫁给我不就成了;为夫的任妳差遣。'婚事成了定局;谁也没法说她闲话。
趁吴祥安没注意时;常天竞露出异于平时的冷厉睨视少东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他会让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辈子与乞丐为伍。
'等哪天常家没落了再说;我很忙;没空陪闲少四处晃荡;你别再跟着我。'年关将近;她又可海捞一票。
符呀春联最好卖了;不及早准备怕来不及;每到年前商家总会趁机哄抬纸张价格;她必须多囤积一些以免买贵了。
'娘子不付帐吗?'没那幺好的交情吧!那个没胆的家伙凭什幺让她另眼相待;好声好气。
'不是你会付……'一说出口;她顿时愕然地瞠大惊悚的双目。
在不知不觉中;她习惯有个人跟在身后付帐;浑然忘却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不过常天竞倒是很开心;挤眉弄眼地牵起她的手;一锭银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东家的脑门;他咚地一声往后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幺会辜负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连上苍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动。'看什幺看;想吓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这幺扫过去;一旁听见他话的百姓赶紧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觉麻木的吴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叹他是上天派给她的劫数。'常大少;常闲人;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
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她已经有点累了;老是被他耍着玩实在叫人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等他玩厌了;不然还能怎样。
总不能举家搬迁吧!娘的倚春楼可搬不走。
'妳没发觉我正认真的看着妳吗?'温柔的望着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时真时假的笑脸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没那幺容易上当。'
报应呀!报应;玩多了总会出事。常天竞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没伤害过妳。'
'哼!难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传出去的?'她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会查明真相;还小娘子一个公道。'不过流言成真也不错;至少他赚到个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个谱;知道是谁策画了一切;纵容是伤害的开端;他也应该负起部份责任。
'凭你?'她耻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
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 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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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少多给他一点关爱的眼神。
'蠢到极点。'
'喔!好多了;还是自个兄弟够义气;多骂我几句。'因为他欠骂。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几乎要将他丢到后山喂熊。
'别客气了;你这个独行侠一向急公好义;救危扶弱;兄弟我铭感五内;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兹报答。'常盼盼。
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为什幺不避?'展无痕不解;凭他的身手;世上没几人伤得了他。
抓了抓头;常天竞难为情的望向身侧的'理由'。'会伤到她。'
'你玩真的?'就为了她甘受毒针封喉。
要不是内力深厚及时封住毒血逆流;九条命也不够他用。
'什幺真的假的;十几年兄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个女人跟在我身边。'为什幺没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光是府里的三尊菩萨就够他头大的;他视女人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绝不陷自己于女祸之中;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尽往倚春楼闻香。
众所皆知他这闲少最厌恶女人;坐怀不乱地出入烟柳之地只为揪回好色的爹;没染上半丝脂粉味。
外人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他也认了;因为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安儿的出现。
一开始他是抱持着有趣的心态逗逗她;像是逗弄邻家的小猫;不时抚抚牠的毛;搔搔牠的小肚子;看牠舔足抹脸的可爱模样。
相处久了他的心态变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后又想逗弄她;然后瞧她直跳脚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来。'展无痕冷血说出眼见之实。
双肩一垮;常天竞变得沮丧不已。'你说话一定要这幺伤人吗?我对她比亲娘还好。'
怎幺会看不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不然怎幺会有人想杀她好试探他的虚实。
'老话一句;看不出来。'他只看见一只很黏人的老狗抢着付帐。
'你眼睛瞎了呀!没瞧见她睡在我床上。'他气愤的压低声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咕噜几句的常天竞没好气的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吗?'
'可以'他将伤药往他背上一贴;痛得他龇牙咧嘴。'别挑我路过时受伤。'
'你知道了。'还是瞒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个原因呢?'这些伤根本不必发生。
他故作洒脱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杀生。'
'换个让我觉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杀过的人绝不亚于他。
'剑魔。'
展无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点难以置信。'他们还不死心?'
'剑魔虽死;但他的剑和剑谱仍在;很难不引人觊觎。'神情沉重的一说;他为护剑心力交瘁。
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怎能涉及情爱;他把持自己不往情关掉;以为能终此一生绝情弃爱;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千算万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让他遇上必须守护的人;他不活长一点都不行;平白地将她让给其它人他会死不瞑目。
为了她;他得保存实力不与对方正面冲突;假意落败好保她周全;剑不在手他无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毁了他多年的伪装。
他的武功的确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晓生的武林谱上他排名第三;上头还有两人胜过他;一是已逝的剑魔;一是行踪不定的无名老人。
展无痕斥了句;'你真该死。'拥有武林两大至宝;他不死也难。
'说句我不知道的话。'起码给些同情。
'我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使她毫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常天竞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汤药。'别太笃定;兄弟;凡事总有意外。'
'这是最后一次。'他斩钉截铁地回以绝情。
'好吧;顶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过时受伤;我会直接把人丢给你。'让他开剑试锋。
'你说什幺?'目光如箭的一射;展无痕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磨成的无赖会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竞轻抚酣睡佳人的娇容;不理会他的愤恨。'兄弟有仗义之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伤是故意凑上前让人一试;而且不伤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连伤七条人命;毫不留情让自己卷戊一桩阴谋中。
知交满天下;真心仅一人也了无遗憾。
面冷心热的人注定要吃亏;刚直的不知变通;因此才值得深交。
'我、不、是、你、兄、弟。'后悔出手相救的展无痕狠厉地眼睇向他。
'呵……你就是太认真了;偶尔学学我当个闲人;别老是以苍生兴亡为己任的耗损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那是你有三个能干的娘撑住一片天;否则你这闲少也当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过有时候也挺烦的。'常天竞笑了笑;谑眸中隐含精光。'对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谁?'
话上于一半;猜得挺含糊的;就怕一丈差三尺;失之交臂。
'别告诉我你心里无谱;我不打算替你收尸。'展无痕冷嗤一声;冷然的面孔出现一丝不齿。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
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