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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一嘟,杨开阳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不再说话。梁矢玑给了季笋瑶一个谢了的眼神。“你见过的,我们七人组中唯一的女生小瑶,本名季笋瑶。”他对艾媺说,“她能在我们六个大男生当中安然无恙这么久,你知道为什么了吧?”他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杨开阳微笑道。
艾媺敬畏的点头。和杨开阳同班这么久,并且常看喻琦与他对峙的相互冷嘲热讽,她却从未看过他居于下风过,可是刚刚季笋瑶只用一句话而已就让他闭上嘴巴,这等功力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如果她再不了解为什么季笋瑶能在六个大男生当中如鱼得水,她就太笨了。
“这位老大是倪天枢,最够义气的朋友。然后最帅的混血儿简聿权,以及麦峪衡。”
“他是模特儿迈斯吗?”艾媺忍不住问。
“没错,那是我的艺名,不过在学校我叫麦峪衡。”麦峪衡露出做模特儿时So酷的微笑,对她说道。
“学校?”她不知道他还在读书。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北中的学生呀,我没说吗?”梁矢玑看了她一眼说。
“什么?”艾媺惊讶的瞠大双眼叫道。迈斯是北中的学生?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的话那学校的女学生不早就疯了才怪!
看出她眼中的疑问与不信,麦峪衡对她点点头,一方面证实梁矢玑说的话,一方面解答她的怀疑。“我到学校的时候是不会以这种面貌出现的,所以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是没有人知道模特儿迈斯就是我麦峪衡。”他一顿,“如果有机会我们在学校碰面的话,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了。”
看着他,艾媺似懂非懂的点头。
此时,罗致旋突然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好了,”他以惯有领导的方式开口说,“既然该到的都到了,该介绍的也都介绍完了,我们就言归正传吧。关于这些日子来,你们谁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或消息?”
他的话顿时带了一股严肃的旋风,刮得在场所有人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慢慢地变得严整,连一向嘻皮笑脸,没一刻正经的杨开?都正经了起来。
艾媺好奇的抬头看了梁矢玑一眼,只见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带着她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与他们讨论起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话题。
毕竟都是中国人,讲的都是中文。艾媺在静静地听他们说了一阵子之后,慢慢地抓到了他们讨论的主题与重点。
她的表情由茫然变成恍然大悟,从难以置信到激愤难抑、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与建议。她没注意到身旁的梁矢玑从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从头到尾都带着满满的爱意看着她,她也没注意到众人在她开口之后一一对梁矢玑投以微笑,只是专注的发表她的看法与想法,所以她一点不知道在他这一群死党中,她已受到了最热诚的欢迎,真真正正的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分子。
尾声
十年后
冬的气息无声无息的在窗户上留下了足迹,让明静的玻璃因悲伤而哭了起来,流下一道道让人望之心酸,忍不住想伸手替它拂去泪水。
艾媺在拉高套头毛衣的领子后,微缩着脖子走出办公大楼的大门。今年冬天的寒流来得可真快,不过十一月底才要转冬而已,竟就迫不及待地登陆,她还真是好在早把冬天的衣服整理出来了,要不然她现在不被冷死那才怪。
缩着脖子与向自己挥手的同事说再见,艾媺才转正脖子便被站在大楼正前方不远处,双手环抱着一大束鲜花,嘴角带着微微向上扬的微笑,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梁矢玑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顾不得周遭人对他们行的注目礼,尤其是办公室女性同仁那种讶异与羡慕的眼光,她迅速的走向他并在他来不及开口前抢先问道。
在他们交往这十年间,除了学生时代他们有着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外,从他毕业去尽义务服兵役,而她步入社会成为上班族后,他们的关系虽然一直是持续的,却从未在现有各自的生活中公开。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他们给双方的一种自由也是测试。
梁矢玑的女人缘从来不用多说,即使他不去招惑女生,自然有女生前来招惑他,关于这一点,艾媺从他们还是学生时代就已经知道,所以久了她也练就了一种能不气不怒、冷眼旁观的气度,反正不管她多气多怒,依然改变不了这种前仆后继的事实,与其作苦自己,她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也给了他能选择的自由——他梁矢玑公开是没有女朋友的。
她是一个很大方,且过分大方的女朋友。当她这个决定产生时,他异常愤怒也讽刺的说了这一句话,当时他的表情让她至今依然印象深刻。而且老实说,她当时真的有点儿窃喜,因为他会生气表示他在意她,不过她还是执意执行她的决定,并说明了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
别以为她是对他大方,人是自私的,她之所以还他自由,她理所当然也要拥有同样程度的自由,对外公开她没有男朋友。她还记得当她说出这么一段话时,他发了一场很大的脾气,甚至于在之后的一个星期内都不理她,吓得她以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真的被她玩完了,还好最后只是虚惊一场,并让她成功的以一个问题就让他接下了她的挑战——
难道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认为这世上有人可以比你更爱我,以至于让我选择他而离开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错误是谁造成的?
真不知道该感谢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脏和比一般人大的胆子——竟敢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做了个这么大胆的决策,或者他自大的自信心?因为在经过这些年“自由”的测试,他们俩牵手的对象依然是对方,没有换人。他确实做到了答应给她的自由,从未在她公司同仁前出现;而她虽然偶尔会在梦中惊醒害怕明天他会突然翻脸不认她,却也未曾干涉过他的生活步调与交友情形。
可是他现在突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手里还捧了这么大一束花?难道他是嫌自己的长相还不够迷人、不够引人注目,所以非可拿束花来助阵?他疯了!
“交往十年快乐!”一古脑儿的将花束往她怀里送,他倾身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后,微笑道。
所有的质疑与一点点愤怒——事实上在面对他那张笑脸和胸前这么一大束花,要她对他生气实在是还有点难——在听到他所说的话之后完全遗忘,艾媺惊讶的看着他问:“十年?今天?”
对她的惊讶,梁矢玑早已见怪不怪了,这十年来这些特殊的日子,例如正式交往纪念日、第一次发生亲蜜关系、第一次对对方说我爱你、双方的生日……她没有一年会记得,所以做男朋友的他也只有辛苦一点了。
他对她点点头。
“我咧——对不起、对不起,”她猛然朝他弯腰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只是我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一下子就……”
“我又没怪你。”梁矢玑阻止了她的道歉,一下顺手的接过那束对她而言算是过重的花束,另一手则占有性的圈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向自己。“想吃什么?我们庆祝一下。”他半低头问。
“嗯……”梁矢玑的眼珠子突然转了几下,“为了补偿我的忘记,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好不好?”
“咦,这个有意思。”梁矢玑的眉头挑得满高的。“你打算做什么?”他问。
她仰脸朝他一笑,然后说:“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火锅也能算是天机喔?”到了她的住处,当她献宝似的从冰箱里拿出一堆火锅料时,梁矢玑顿时忍不住发难道。
“你有意见?”艾媺一脸太后状的斜睨着他。
“呃,不敢。”
他一脸正襟危坐、太后万岁的表情让艾媺忍不住喷笑出来。“你不觉得在寒流来袭的时候,来一袭火锅是一种极幸福的享受吗?”她笑着问。
“我觉得在寒流来袭时围炉的确是一种享受,不过不必自己动手做会更好一些。”他一本正经的说。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在我踏进这温暖的屋里之后,你别想再叫我回到冷风中,所以只有麻烦你将就了。”
“有点委屈。”
“嗯?要怎么你才会觉得不委屈?我都没要你动手帮忙耶!”
“亲我一下。”
“什么?”
“你亲我一下,我就会觉得不委屈了。”
瞪着他,艾媺以一脸你现在到底几岁的表情无声的问,不过她依然停下手边的事,倾身在他唇上一吻。这一接触到他的唇,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梁矢玑强壮的双臂在一瞬间圈住她的腰身,顿时将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使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相贴在一起,也让她感受到他勃起的欲望。
“火锅……”艾媺在他热吻之下勉强出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梁矢玑装作没听到,他猛烈的热吻她。跟她认识十年,交往十年,就连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也都有九年了,然而他对她始终就是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