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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沣见我终于肯收下花了,不由的微笑:“草木并非无情物,只要主人肯用心培育,精心爱护,它岂会不好?更如何会死去呢?”
“真的吗?”我想着从前我也没不用心啊,
“真的。”月沣的笑容明朗灿烂,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好吧。”
正打算把素心兰搬入房内,却被月沣拦住:“花重在吸取阳光雨露,天地灵气,暂不必搬入室内,只需放在阴凉角落就行了。”你不是不会养花吗?怎么这会又知道了?我依了月古人,霍无言帮我将素心兰安置在屋外一角。我左看右看,觉得这素心兰似要比昨日见到更美了些。
忽然想起与安静的相约,忙对月沣道:“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不等月古人有所反应,我便朝院外走去。
一出院门,即见梧桐树下一派适然的安静,穿着杏黄色长衫,头发依然随意系着散在肩上。安静目不转睛的看着我:“AWAY姑娘。”
我也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安神医。”安静哈哈一笑,道:“快别这样叫我,羞杀我也。走吧。”
“去何处?”
“吴江的桃花岸风景最美,也较繁华,先去那好吗?”
“好。”
桃花潭畔桃花岸,风光无限,景如其名,一座座风格各异的亭台楼阁点缀岸边。天气好,风物佳,我呼吸着柔和的空气,神清意爽。桃花岸人来人往,商铺鳞次栉比,竟还有些年轻情侣在岸边倾心交谈。(不知是不是情侣,算未婚男女青年)嘿嘿,第一次见到古人在外谈恋爱,我脱口一句:“桃花深处随梦源,疑是天上却人间”,安静一笑:“不说桃花几时去,只见小姑又红颜。”
我忽问道:“安静,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安静凝视着我:“FLY AWAY,你是谁,你又从哪里来?”
“你……”
“我从哪里来,你难道真的猜不出来吗?”
安静的秘密
我用手掩住即将飞出来的惊呼,声音略微颤抖:“你,难道是和我同一个来处。”
“你说呢?”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哪说起。之前我从未想过能在这儿遇到和我来自同一世界的人。虽然十诫婆婆说过一百年间,每二十年就有一位我们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但是,是二十年啊,二十年漫长时光横亘其间。眼前的安静,是早于我二十年来到这的那个人吗?
安静一直微笑望着我,眼里却涌动层层波澜。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安静忽然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难道你就叫安静。”我反问。
“安静是我唯一的名字。”
“欧阳海潮”
“欧阳海潮,好名字。”
“FLY AWAY也是好名字。”我们相视一笑。彼此所有的疑问,所有的过往,所有的秘密都在笑中释然。
“安静,你会唱国歌吗?”
“当然会。”
“你怎么对换现代时间和古代时辰?”
“算好列表记在纸上,背下来。熟了后看漏壶。”
“给我也列个表吧。”
“没问题。”
……
“你为什么成了神医,云之飘渺又在哪里?”
“云之飘渺是这里最厉害最有名的医生云大先生居住的地方,云大先生救了我一命,我现在是他的弟子。”
“你好象很有名。”
“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何况名气并不一定是好事。”
“安静,你结婚了吗?”安静听我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才发现他的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笑容让每条皱纹都蓄满了沧桑。
“走吧。我们去前面的店铺看看,我有几年没有这样轻闲了。”安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拉着我朝前走去。
前面正是一家卖首饰的铺子,外表颇具规模,便进去瞧。柜台上只摆些少量样品,伙计说可以按要求定制。他见我们穿着不俗,便请出了掌柜的来招呼。掌柜搬出一屉宝贝让我们挑,“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头饰。”掌柜又取出一个盒子,里面红绒小格里放着几枚制作精美的发簪和步摇。我一眼看中其中一个:银白色的簪身,雕着优雅的花纹,顶端镶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掌柜见我选中,忙笑着说:“姑娘好眼力,这支簪子是吴江最有名的张景顺张师傅亲手制成,这宝石是从波斯国进来的。”
“多少钱。”
“承惠整一千两。”我准备取钱包,这才记起身上没有钱,以往全是月沣付帐,霍无言安排一切,并不需要我用钱,我也没想过要问月古人要些钱来花。这这……怎么办。我的脸腾得一下红起来。
掌柜看我没有出声,以为我觉得价高。忙强调说:“姑娘,这簪子张师傅只做了独一件。看在姑娘第一次来的份上,九百两,不能再少了。”
安静见我仍没动静,以为我嫌贵,便道:“这簪子真不错,我买,送给你。”
“不,不用。”想拉安静离开,哪知安静已经取出钱袋,准备掏钱。我的脸更红了,恨不得钻到地下。
“这个……”安静翻了翻钱袋,忽然尴尬地说:“早晨换衣服,忘将银票取出来。”我一听心里窃喜。“这样吧,掌柜的,簪子你给我存起来。我先付定金,即刻便派人来取。”说罢安静预付了十两银子,又写了个封条。
从首饰铺出来,我的兴致被浇掉了大半,神情沮丧。我发现自己到目前为止,其实还是分文皆无,一无所有。完全丧失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钱,我一定还你。”
安静听我这么说,笑道:“海潮,你这么在乎?”
“当然,我和你并不算很熟,我怎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真这么想?那好吧。”
我还是没什么情绪,安静劝慰我说:“前面有茶楼,我们去喝茶听曲,好不好?开心点,钱是小事,快乐最重要。”见他这么说,我只好打起精神,和安静走进一座叫桃花饮的茶楼。里面茶客不多不少,有歌女拨弦哼唱小曲。听不真切,倒也颇有韵致。
我们到了二楼雅座,临窗坐下。我对茶没什么要求。安静便自行做主点了茶和茶点。
“云之飘渺在什么地方?离这远吗?”
“在大魏王朝的西南部,那儿有点类似我们四川一带,离此约有一千二百多里,路不太好走,慢的话要走两个月。”
“大魏王朝的皇帝叫什么名字?”
“海潮,记住,下次不能在公共场所这么无所忌惮问起和谈论皇帝”安静压低声音叮嘱我。
“现在的皇帝叫公上钰。”
“我记住了。”
“你来到大魏王朝多久了?”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安静刚要回答,忽然目光一紧,盯住了楼下某处,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楼外墙角有一段白色裙裾一闪而过。
过了良久,安静才将目光收回,眉头轻蹙,缓缓旋转着手中的茶杯。我在旁没有说话,我知道他的背后一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和故事。
“海潮,对不起,我有事要办,不能陪你游玩。先送你回去。以后再找你。”安静沉声说道。
“好。”
安静把我送到小院门外,便匆匆走了。单老伯为我开了门,院内空无一人。不知月沣和心烈他们在不在家。
我问单老伯:“月公子出门了吗?”
“你回来了。”月沣边说边从正屋的门内走出来。
我微弱一笑。“我回来了。”
“吃饭了吗?”月古人今天话很多啊,以往都只是点头而已。
“吃过了。”我没有胃口吃饭,只能慌称吃过了。走到屋角,去瞧摆在角落石墩上的素心兰。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充满了惆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我就象眼前这盆素心兰,无依无靠,不,我还不如它,它有自然雨露就能活着,甚至活得很好。我呢,我本是现代世界里一位人格和经济都独立的女子,现在却被迫成为古代里依附旁人生活的寄生者。
不知何时,月沣站在了我身边。
“你早上走的太急,银两都忘记带了。”月沣道。
“嗯。”我记起刚才在首饰铺的一幕,眼中升起一片雾蔼。月沣略吃一惊。轻声问道:“阿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走累了,请容我回房休息。”
“等一等,”月沣说着取出一个长锦盒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打开盒子一看,正是刚才我看中的簪子。我抬起头呆呆望着月沣。难道他刚才跟踪我和安静?!
“送给你。”月古人眼中闪动着几许期翼。
“你怎知我喜欢这枚发簪?”
“心烈一直跟着你们。”
“为什么?!”我的心里冒出一丛火苗。
“我答应过你,保护你的安全。”这……我一时语塞。
“我不能收。”
“为什么?”
“我……并没有帮你做过什么。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吃你的,用你的,花你的钱。所以我不能收。”
“不需要你做什么,这是我送给你的。”
“那我也不能收。”
“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不过是彼此认识的陌生人罢了,我怎能收陌生人送我的东西,并且它还很贵重。”不知我的话是否说得太重。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我感到屈辱: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月沣接过我递回去的盒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温和的也冷冷的。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回房去了。
一个下午我都没再出门,关在房间里发呆,又躺在床上睡了很久。安静也没再来找我。晚饭我吃的很少,瑞娘有些担心的端着剩饭出去。我恹恹的,提不起劲。翻开画着素描的本子,一张张翻看。然后取出炭条,在本子上画起了那盆素心兰。专心的画画让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画完后,意犹未尽,又在旁边提了首小诗,签上了一个“潮”字。
瑞娘这时进屋来点灯,我问她:“月公子他在干什么?”
瑞娘一愣:“公子下午就出门了,一直没回来。霍总管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