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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心想五里就是二点五公里,也就是二千五百米。在学校的时候好象还曾跑过,不算远。
可是我行,月沣却仿佛不行。他走着走着脸越来越白。我忍不住问他,“你伤得很厉害吗?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
“不行。到了镇子再休息。”他话刚说完,嘴角便流下细细一股鲜血。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流血了流血了。你流血了。”我心里终于明白,他在谷中,大约与阿福交过手,虽然赢了,但受了伤,昨晚与灵虚子一战,再耗元气,今日又一人力战灵虚门四大护法,想必伤更重了。
“怎么办,怎么办,你流血了。”我又要哭了,不许哭,我死死咬着嘴唇,现在哭有什么用。
月沣用衣袖擦去血痕,我看到他的衣袖上沾染上一大片心惊的血迹。
“海潮,若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取了我的剑自己先去前面的长兴镇,我休息一会,随后就来。”我感到月沣的声音强压着痛苦。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
“我暂时调息一下。你留下来,我无法照顾你。”听他这样一说,心里释然,我若陪他一起,他无法集中精神调整内伤,反而更危险。“为什么要我取你的剑,你带着剑不是更安全吗?”我想若那两个灵虚门的人回来,月沣该如何抵御。
“你更需要它,它暂时能代我保护你。”
“梓祎,你还记得在鱼源镇答应过我的承诺。要全力保护我的安全,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中途抛下我……你还记得吗?”月沣听我唤他的字,眼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
“我记得,一直都记得。”
“好。我在镇上等你。”我取下他的剑,朝着他指的方向,提着小包和素心兰走去。长兴镇离此,并不太远,可我的感觉象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终于才到。我应该在哪等月古人呢,我拿着他的剑茫然站在镇口,长兴镇看似不大,路上行人不多。我真是昏了头,我拿着月沣的护身宝剑,把受伤的他一人留在路上,可是我陪着他又有何用。
对了,我心中一亮,找医生!找医生为月沣看伤,想到医生,我想起了安静,想到了安静给我的小木牌。我象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医馆,找了一会,发现在小镇一个僻静处有座小小院落,外面挂着牌子,上写着“小小医馆”,噫,这院落是小,偏又叫小小医馆,我从LV小包的夹层里翻出黑色小木牌,冲进小小医馆,因为走的太急,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胸口,我刹住脚步,却听道一个熟悉的声音:“海潮!”声音流露出无限惊奇和惊喜。我抬头一看,竟是安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在这样一个小镇,在最危急最无助的时候,遇到安静。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海潮,海潮,别哭,发生了什么事?”安静的问话让我立即恢复了理智,“月……月古人,他受伤了。”安静又是一惊,看到我手中的剑,忙拉着我,问道:“他现在何处?”
“在镇外。”我一急也说不清那是哪里。安静一刻也没耽搁,从院后找来了一架简陋的马车,安置好我,便驾着马车向镇外飞驰。凭着记忆,一路寻来,找到了我躲过的石头,但是找遍这四周,又来回找了一路,根本不见月沣,他失踪了。
婚礼
我站在路上想了又想,忽道:“刚才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有两具尸体,现在不见了。”安静在旁停下搜寻的脚步,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此刻我才想起,刚才只顾着告诉安静月古人受伤,原因还没来得及说,于是就将昨晚遇到灵虚子,今日再战灵虚门四大护法一事简要告诉安静。不过我去凌居谷,阿福为我解毒的事我没说。安静沉思片刻,道:“据我所知,灵虚门绝不会将门内人尸体留下,他们肯定来取过尸体。”
“月沣是不是遭他们毒手了?!”我一听安静的话,立时产生不祥之兆。
安静没有回答,只反复在周围查找翻看各种痕迹。过了一会,他缓缓地说:“也不一定,此处有大量杂乱脚印,还有马蹄印和车轮印,却没有打斗的痕迹。周围的树草也没有被割裂、震落的迹象……”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傻傻问安静,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安静温和我说:“傻妹妹,现在你跟我回医馆休息。”
到了医馆安顿好后,我默默坐在桌前,脑中空白一片。安静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海潮,你好象变了。”他的话让我吓了一跳,我看到他眼中的一份了然,惶恐感油然而生。我变了吗?
“是吗?前段时间我病了。”
“哦?”安静微一惊,将手搭在我的手腕处,号了一会脉。
“现在我好了。”安静点头。“恢复得不错。给你治病的医生挺高明。”我听他表扬阿福,心中一喜。
“安静,你说月沣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海潮,你现在需要休息。”安静说话的口气很肯定,我奇怪他为何如此肯定,不过他的话带给我一份安心。接着,安静取来一粒药丸让我服下。
“这是什么?”
“能让你安睡的药。”
“安眠药?”安静笑了。“不是。是不伤身体让人安睡的药。”我服下后,躺在床上安睡了一觉。药力很强,我连梦都未做。
醒来时已近掌灯时分,安静唤我吃饭。
吃完晚饭,我觉察到此间仿佛少了一人,便问道:“我的嫂子呢?”安静脸微微一红。“她前些天出门办事去了。”
“你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去?”
“我嫌麻烦,选东西买东西这种事我没耐心。”
“噫?!原来嫂子去逛街买东西啦,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她要买的东西太多,还要去京城一带”我吃惊原来古时逛街是从一座城市千里迢迢去另一座城市。“她明天就回来了。”
“安静,这个小小医馆是你们隐居的地方吧。”
“是,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们就不隐居了。”
“为什么?我不会说出去,再说我又能和谁说呢?”我嗔怒。
“嘿嘿”安静狡猾一笑。“不过隐不隐居也无所谓。”我望着安静眼眸深处有一丝喜悦一丝柔情在闪动,他与上次见面很不同呢。我笑问:“安静,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没告诉我?”安静脸又红了红,转移话题道:“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着人向四方城传递了消息。估计明后两天就会有回音。”我一听四方城,立刻想起月沣失踪一事,心情颓然阴暗下来。
“你说四方城的人能找到月沣吗?”
“放心,他们能。何况月隐剑还在你的手中。月沣就不会死。”
“剑在我手,月沣就不会死吗?”
安静悠然一笑“你没听过剑在人在,剑亡……”他下面的话没说,因为我的脸色已变。他扑嗤一笑。“逗你的,傻妹妹。”
“哼,嫂子不在,若她在,我要告状!”
“你以为她会帮你?”
“呃……”我一时语塞,我想凤若飞肯定不会帮我。她上次用刀逼过我。安静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海潮,上次若飞她并不真想杀你,只是……”“只是比划着玩,对不对?”安静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她若真想杀你,不会用刀。”
“我知道,是用毒。”
安静抓抓脑袋:“你知道?”
“月古人告诉我的。”安静嘿嘿讪笑两声。“安静,你是不是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对了,嫂子有没有做鱼给你吃。”
“没有,她不做。”安静神色透着无限温柔。
“海潮。”
“嗯?”
“我们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了。”
“真的!”我高兴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能再遇安静本就是非常开心的事,想不到他要结婚了,让我能在离开古代之前参加一场婚礼,更是空前开心啊。
“喂,你的婚礼是按古代还是现代办呢?”安静失笑“当然是按这里的仪式办。”
“可是我觉得按现代穿婚纱,戴上戒指,许下誓言更浪漫呢。不过反正我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古代的婚礼,参与一下肯定有趣。”安静见我开心的样子,他更开心了。“你嫂子就是去办这些东西去了。”
“早知道我就早点来,陪她一起去。”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想到陪别人置办婚礼,分享喜悦是一件快乐又幸福的事。我的同学和朋友只有利萍结婚了,偏她结婚又在国外,没参加成。现代女性很少能象古时妇女那样早婚,都将爱情和婚姻看得透透彻彻,分析得清清楚楚。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买东西。”
“那当然!”
“嘿嘿。以后等到你自己结婚,再去买个够吧。”
“我?”我忽然想起我现在是在古代,回到现代就算结婚,安静又岂能参加的了。刚才一时激动竟忘了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
“安静,你知道白马王子吗?”
“那不是你们小女孩都向往的梦。”
“是呀。你说凤姐姐梦中会不会有白马王子?”安静沉吟。“若有,不如你就扮成白马王子来娶她。多浪漫呀!”安静站起身来,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就你鬼点子多,我想想。”说着道了晚安,他似乎真去自己房中思考白马王子的事了。我坐在房里拿来月隐剑反复观看,这次真切近观,才发现剑鞘古朴凝练,有被岁月磨砺后舒服的质感。我拔剑,拔不出来。莫非只有你的主人才能拔出?我用力一拔,仍拔不出。看来剑也知道主人的心,月古人几次不肯让我看他的剑,现在虽然月沣不在,剑亦不肯出鞘。
月古人你到哪去了?你让我在长兴镇等着,你随后就来。倘若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你会来吗?这一夜,睡梦中情景交错,时空更迭,时而在大学校园里表演舞蹈,时而在桃花潭放歌,时而和爸妈一道吃饭,时而又在古代客栈独眠,还有山谷的月色和上海春天里盛开的花。
第二天晨起,在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