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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艳姐姐。。。。。。”谈西施喃喃低唤,声音紧绷,“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流血?明明。。。。。。”
他叹了口气。
“西施,我们坐下来谈,好吗?”抬手想要碰她,却落了空。
谈西施猛地退开了几步,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居无言望着手,一会儿,才徐徐放下。
“这就是我今天打算要向你解释的事。”
心头有些惶惶然,谈西施并不愚蠢,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想解释的是什么事了。
虽然无稽,可。。。。。。却也隐隐知道,自己心底那无稽的揣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不想听,我。。。。。。”她摇着头,有踉跄的退了几步,直到背抵上墙。
“西施。。。。。。”
“我不想听,我不要。。。。。。”她不看他,只是拼命的摇头,喃喃的说着,逃避着那已经很明显的事实。
“我是男人,西施。”居无言直言,就像他说的,丢出一句话很简单,只需眨眼的时间。
“我不想知道!”她掩耳大喊,打颤的身子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情绪激动的将脸埋在膝上。
“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居无言慢慢的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我不是有心要欺骗你的,听我解释,好吗?”
她沉默,也不抬头看他,可是慢慢的将捣着耳朵的手拿开。
见状,居无言松了口气,离她一步距离,一样靠墙席地坐在她身旁。
“我从两岁开始,就被当成女孩养大。。。。。。”他开始说明扮女装的原由,那算命郎中是如何危言耸听,他爹娘又是如何以死相逼,一一解释清楚。
他不知道她听进多少,接受多少,或相信多少,因为她完全没有反应,一直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就算心头忐忑惶然,又怕她无法接受,他只静静地陪着她,并不催促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这个真相,这也就是他不想匆促说出真相的原因,只是,他原本打算以较婉转的方式告诉她,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让她发现!
“所以。。。。。。没有出阁的事,那只是让无艳姐姐消失,让。。。。。。居无言回来的计划?”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谈西施的声音才闷闷的响起。
他知道,她接受了真相,可,原不原谅他,还不知道。
“对。”他轻声回答。
“所以,昨夜你表哥是真的在闹着玩,他是在帮你做。。。。。。假的。。。。。。那个。。。。。。”她又闷闷的说。
“对,那时其实已经做好了,不过表哥察觉到你来,所以才又故意闹着玩。”
“刚刚。。。。。。”她声音微哑地开口。“那个蒙面男人…”
“是表哥。”居无言直接回复她的疑问,“你不用担心,陈孰和郭遥两人是擅自行动,陈知府并没有下这道命令,所以表哥只要制住他们,不让他们回去编排是非,刚刚的事就不会闹开。”
他表哥?为什么他表哥会。。。。。。
“对了,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本来也是打算今天见面跟你说的。。。。。。”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爹的病已经快痊愈了。。。。。。”
谈西施蒙蒂抬起头来望向他。
“我爹。。。。。。”为何他会知道爹病了,又快痊愈了?这些日子她几番前去想探望爹爹,都不被通融,无法见上一面。
“府衙里的人,包括知府府邸的的侍卫,除了陈知府和陈孰、郭遥之外,几乎都让表哥疏通过了,你爹在牢里他们会照顾,也偷偷请了大夫帮你爹看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马上回报给表哥,像刚刚的事,也是表哥接获密报才及时赶过来的。我知晓你多次去探望你爹都被拒绝,那是因为陈知府下令,他们不希望通融了你之后,被陈知府发现,横生枝节。”
“我懂,我懂。。。。。。”谈西施哽咽,不住的点头,只要爹爹平安就好。
“西施,现在状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接下来只要查到神尾山盗匪的贼窝,早陈知府一步抓到关键任务,手上握有诬陷的罪证之后,就能扳倒陈知府了。”
“可能。。。。。。这么简单吗?就算抓到那批盗贼,他们会愿意合作吗?”
“这个就更不用操心了,让人合作的办法多的是。”他会让那些盗贼用求的也会求他让他们合作。
她声音微梗,“可。。。。。。还有一个朱厉。。。。。。”
“别担心。”居无言将他之前分析给表哥听的,再次分析给她知道。“到时候,朱厉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为陈知府出头的。”
谈西施听了,怔怔的望着他。
“为什么你表哥会。。。。。。”一顿,觉得这个问题好多余。“是你请你表哥帮忙的?”当然是他,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胸口紧绷着,不知道此时的她该如何反应,她真的不知道。。。。。。
居无言淡淡一笑,没有说明是他动脑筋又花了大钱,因为他不只要利用这件事软化她的心。
“西施,我说这件事,不是为了邀功或让你有我在对你施恩的错觉,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心,你爹的事,我们会尽全力帮忙,但是你不要因此觉得自己该原谅我的隐瞒。”
“你不希望我原谅你吗?”谈西施又想哭了。
“我当然希望。”居无言叹气,“但是我希望你是打从心里原谅我,而不是因为任何原因不得不。”
她垂下头,眼泪落下,没入衣裳。
“你是。。。。。。什么时候请你表哥帮忙的?”
“你爹被带走那天。”
谈西施闭上眼,泪水掉得更凶。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在为她奔波,而且是默默的。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因为你会担心我受连累,而不愿我插手帮忙吧!”
她将头埋在膝上啜泣。他是这么的了解她。。。。。。
居无言听着她的啜泣,,心痛不已。
“西施,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若非承诺我爹娘绝不会透漏,我早在认识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她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原不原谅,因为她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完全没有。
他是不得已的啊,打两岁开始便是这样的装扮,他要欺的是索命鬼差,而不是。。。。。。
谈西施突地抬起头来,眼底满是惊惶的望着他。
居无言微怔,“怎么了?”
“你刚刚。。。。。。你刚刚是不是说,那个算命的说,满二十五岁之前不得让他人得知你的性别,否则。。。。。。否则会引来拘魂的鬼差,是不是?”她突然想到这点,惊慌的抓住他的双臂,“这。。。。。。这是真的吗?”
居无言心头一片柔软,明明因为得知真相受到的冲击尚未平复,却还是为他担心害怕,教他怎能不为她心折。
“他是这么说的,可。。。。。。”
“天啊!”谈西施慌了,“那你就不该告诉我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我当做不知道来得及吗?我。。。。。。”
“西施,别慌,那只是。。。。。。”
“我怎么可能不慌?如果你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么办?我。。。。。。你是无艳姐姐,是姑娘,是无艳姐姐!”她扑上前抱住他。“你是居无艳,无艳姐姐,天地神明都听见了,地府阎罗鬼差也听见了,你是无艳姐姐!”
“西施。。。。。。”居无言柔声轻唤,抬手环保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谈西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对不起。。。。。。”
“嘘,别哭,这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你说什么对不起呢?该道歉,该乞求原谅的是我呀!”居无言心疼,却又有些啼笑皆非。
“我没怪你,一点也没有啊!”
“真的吗?”他感到欣喜。
“真的,真的!可。。。。。。可是如果你因为。。。。。。”
“不会有事的。”居无言轻轻的推开她,温柔的为她拭去泪珠。“那个算命郎中只是为了糊口,才随口捏造那些说词,在好几年后,表哥因为气不过,有找到那个算命的,发现他刚好在对一对夫妻说同样的说词,只是这次是一个小女娃儿,要当成男孩养。表哥抓住他,逼问他,最后他承认那些都是骗人的。”
“嘎?”谈西施错愕。“可是。。。。。。你还是。。。。。。”
“那是因为我爹娘,他们宁可信其有,姨娘也一样,联合起来以死相逼,要我们一定要等到二十五岁。”
“所以。。。。。。真的不会有事?”他仍不放心的问。
“放心,不会有事的。”
突然一放松,谈西施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总算放下心来。
“那,西施,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怪我?”居无言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柔声问。
“我。。。。。。你。。。。。。”她微微红了脸,撇开脸,转过身背对他。所有的知觉都拼命在告诉她,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往常对无艳姐姐那种她以为搞不清楚的奇怪感觉,也因为“他是男人”的认知,全数都清明了起来。
原来那种感觉就是喜爱,不是姐妹,朋友间的喜欢,而是那种对恋人的喜欢。
在面对无艳姐姐时,她对自己的感情从没想过往这方面思考,因为女人对女人,不在她所知的范围里,只觉得自己对无艳姐姐的感觉是特别的,是有别于对亲爱的姐姐的。
然而,当无艳姐姐的身份转换成男人时,所有懵懂的感觉,那一瞬间清晰了起来,竟让她。。。。。。不知所措。
“西施?”居无言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唤。
“真的,我没有怪你。”她垂着头,低低的说:“你也是。。。。。。不得已的,我只是很。。。。。。惊讶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习惯,我不知道该怎么。。。。。。看你,你是我熟悉的无艳姐姐,可是又不是,我有点无所适从,而且我对你。。。。。。”谈西施瞬间闭嘴。她差点说漏了嘴,脱口而出自己的感情。
“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