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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部位。
看见有外人到来,土著们惊喜莫名,摇头搔首,手舞足蹈,某些大胆者,甚至走上前方伏在地上,仰视着一众小战士。
白衣女子跟他们嘀咕几句,便对众人说,“跟我来。”
攀过一条连接山间木屋的回形土阶,众人又来到另一快空地,这里并无其他土著,只有一间类似庙宇的建筑,前方有一座三米高的木制十字架。
“请问姐姐怎么称呼,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吗?”凌若晨讪讪道。
“靳柔,嘁,你们不是说什么都要看到提拉受到惩戒吗?等下族长将会召唤蛰灵骨尊出来审判提拉,在这待着,别乱走”,靳柔余怒未消。
靳柔…靳柔…凌若晨心中默念女子的名字。
黑风索索,梵音萧萧,相较纳斯达格,锁灵谷的环境有种向往黑暗深渊的宁静。
十来分钟之后,五六个男性土著一边哼着古怪的歌谣,一边提着早被五花大绑的盗尸者提拉从另一边的土阶登上山坡,走到神殿的十字木架前。
他们把栓在木架上的麻绳解落,套在盗尸者的身上。任凭提拉如何挣扎,一帮人仗着一身蛮力,硬将提拉捆在十字架上。从提拉的态度看来,预示某种酷刑就要开始了。
吱呀一声,古老的神殿木方门打开,白图族的部落首领从里面走出。
“哥伦族长好”,靳柔斯文地向族长打招呼。
哥伦面如重枣,两眼大若铜铃,身形矫健,密眉浓须,长发紧紧扎起,与哥达的面容甚为相似。他一身黑鸦毛织羽状,代表着白图族中的领导地位与黑巫师的高贵身份。他额首回应靳柔的问好,遂用严峻的目光冷扫着绑在十字架上的提拉,用方言喃喃自语,当他察觉有几个外人站在旁边时,便一口气地吐出一大堆方言向靳柔发问。
好半晌后,这位地位尊崇的土著族长竟躬身抱拳行礼,吐出几句生硬的现代语,“原来几位是凯撒战能学院的战士啊,真是后生可畏,对于族人提拉给各位造成的不便,我代白图族向各位表达歉意,还请各位留步于此,见证骨尊对提拉的谴罚。”
看来这些土著并非蛮不讲理,而且人家以礼相待,一众人自不好怠慢,于是统统抱拳还礼。
还礼后,小奈儿理直气壮对哥伦说:“对于我们倒是小事一桩,但对于上苍天道,吞噬人尸乃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之事,还望族长严惩盗尸者,抚慰肉身被施加践踏的无辜死灵。”
“嘁”,一旁的靳柔蹩着奈儿,冷哼一声。
哥伦一脸悲凉:“一定,一定。自三百年前白图族的先人带领我们脱离血煞族,我辈一直以走进文明世界为目标,吃熟食,通现语,知礼仪,识经纶,谙世理,懂人生。这个伟大的梦想,是我们祖先用多少血泪,才在血煞族手中换取过来的啊!可惜我白图族人一贯以饮毛嗜血为生,三百年了,族人们连皆进熟食都未能做到,更有不少族人对人血气味不能自拔,屡屡违反族规,去盗尸而吃。今日我哥伦就再召唤出骨尊,好好惩治这个深陷于欲望之中的族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奈儿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既然人家那么说了,她亦收起心中忿恨,静观其变。
又有十几个巫师装束的族人走上神殿山坡,他们手中执一盛着灰色粉末的木瓢,当他们把十字架旁围成一圈的柴枝悉数点燃后,惩戒仪式马上开始。
圈形的火堆把山坡映得通红,柴枝置离十字架颇远,盗尸者提拉虽没被火焰灼烧到,但炽热高温依然侵蚀其身,透过熊熊火光,其脸上愧疚与害怕的神气表露无遗。
“提巴巴…索巴巴…提巴巴…索巴巴…”
仪式很是诡异,但见十数巫师单足翘立,翘起的左脚被挨旁边的同伴用单手拉着,一群人以这种古怪姿势于十字架火堆围成一圈,口吟方言咒语。
“提巴巴…索巴巴…提巴巴…索巴巴…”
朗诵的咒文越发急促,巫师们同时单脚跃跳起来,整个人圈徐徐转动。当每个巫师跃跳到提拉的正前方,便将木瓢的灰粉一粒不漏地洒向提拉。一圈过来,提拉已完全变了个模样,由健壮黝黑的土著变成的从烟灰坑中爬出来的土狗。
当最后一个巫师把灰屑洒落后,他们便放下同伴的左脚,犹自在原地俯倒,依旧喃喃不断。
这时,哥伦亦结奇怪手印,诵念咒文。
噼啦,噼啦
突然,提拉正前方的一块空地出现物体崩裂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里疏松的黑土已变成坚硬的岩层,而随着哥伦的念咒,石岩开始龟裂,下陷,裂缝间,绽放出冷厉的紫芒。
一只映着紫光的动物骷髅破岩而出,看上去有如一只站立的菱牛骸骨,但其脊椎,尾部皆生出大量骨刺,四肢均不呈蹄形,而是四把寒光闪烁的镰刀。菱牛目睹满身白灰的提拉,便缓缓地漂浮到其身边,伸出右镰于其脸上来回刮行。
提拉见到骨尊,仿佛要哭出来似的,不住虔诚点头低语,懊恼不已。
难道这只骨尊要将提拉五马分尸?
“其实,他只要有心悔改就好,未必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看到骨尊狰狞的模样,小奈儿终于有点于心不忍,提拉虽然有罪,不过罪不至死啊。
“你以为惶惶苍天之下,你们便是万物的主宰,万事都应由你们定夺吗?提拉犯下白图族规,自当受此惩戒!给我安静地看着吧!”靳柔冷声道。
“噌~~~”“啊啊啊啊!!!”
一声利器削落物体的声音划过,紧接着提拉的惨叫声撼天彻地般响起。一众小战士望着场中境况,不由得瞪目乍舌。
骨尊于提拉头顶利索地挥舞左右双刃,只是没有一击落于提拉的皮肉之上,却是将其扎起的黑发不住削落,不到顷刻,提拉依然惨叫如雷,但头顶已经空空如也,变成一个女性土著专有的秃头形象。看到地上洒落的一堆黑发,骨尊似乎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双臂交叉起来连点几下头颅,继而钻回到地底。
“亲爱的战士们,依你所见,提拉已受到最苛刻的惩戒,往后三个月内,他将被禁锢于白图山上静思己过,不得外出,与女族人一同进行生产工事。现在务必请各位到一趟聚客堂,接受我族的宴请,以为各位朋友一番奔波劳碌。”哥伦对一众人道。
面对荒诞的惩戒,凌若晨与西门口显然没有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奈儿看上去的表情也十分古怪,只有莉雅娜保持着冷静,礼貌回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打扰一下各位了。”
踏过几个回形土阶,又经过一道麋香弥漫的木质长廊,一众小战士来到所谓的聚客堂,里面简陋非常,偌大的方形木屋内,除了墙边几幅手工织画与中央一个方形碳坑就并无他物。
哥伦盘坐在正中首席,靳柔于其左边,着手捣弄一些类似药物的浆料。哥伦邀请战士们坐在其右边,以示一行人的尊贵。
几个小家伙身子还没坐热,热情的土著们就捧着一个个脸盘大的木碟端到他们面前,几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来到聚客堂坐下,向他们舞弄古怪手势,似乎在介绍什么好东西。
四人右边的一位长老把木盘的盖子掀开,一阵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随即扑鼻而来。
木盘之上盛着几只荒山黑狗的大腿,显然未经烹调,甚至连体毛都未去除干净,鲜血淋漓,腥荤无比。再掀开另一个盘盖,又一只生鲜大口蝙蝠置于其上,可见其光滑的双翼拍动几下,显然刚死去不久。
那个满腔热情的长老,就举起一只血淋淋的狗腿,一口咬了下去!
霎时间,狗血与唾液长老的尖齿间四溅而出,令人不寒而栗。而那名长老居然对众人竖起大大的拇指,然后指着盘子中的生狗腿。
小家伙们你眼望我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凌若晨又对着卡奈儿使了几个眼色。
胖哥这次可机灵了,凌若晨眉头一挑,他便立刻使出一个肥罗汉滚地功,一个眨眼间滚到墙角,警惕地看着两兄妹。
以胖子的消化能力,几杯冰沙或许难不倒他,可着生狗腿,他是一口也吞不下去的。
于是水果村两兄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胖哥打闹起来。
“抱歉,他们还是有点孩子气”,怕是有损哥伦的族长尊严,莉雅娜试着帮同伴们完场。
“哪里,哪里。还怪我族长老偏好生吃,让几位受惊了”,哥伦边说边把炭坑中的木炭点燃起来,随即执起一只生狗腿于上面烘烤。
这个时候,满身伤痕的哥达冲进了聚客堂,他欢天喜地般跑到小家伙们身边,不停地扬着手中的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其实哥达的心地挺善良的,小奈儿不问缘由便把人家打的遍体鳞伤,心中蛮内疚的,她见哥达如此雀跃,便放弃与哥哥围攻胖子,坐回莉雅娜身边凝望着哥达。
“谷…种子…”
“唉,往年有谷农途经锁灵谷,赠送这孩子一包谷种,这孩子便异想天开地想在白图山种植稻穗,希望每一个族人都能吃上稻米。但便个锁灵谷满布孽海罂粟,黑土均受其毒性所害,哪能种出稻粮,就算真有稻米,也未必见族人会去吃啊,他们都偏好生肉的鲜味,整个白图山也只有我俩父子吃的烤肉腿了。”
还真是一个纯真的有梦之人,小奈儿越发内疚,于是双手举起,衍生阵阵金芒,准备为哥达释放治愈术了。
哥达慌忙地闪避到靳柔身后,他以为奈儿又要释放攻击魔法。
靳柔蹬了奈儿一下,又捣研了药料一会,遂将木瓢中的绿色药汁涂抹到哥达身上的伤疤上。
“炼药师?”奈儿一脸好奇地望着靳柔。
“要你管!?”
一众人也没计较靳柔的冷漠态度,他们打算晚饭过后便离开白图山,回去找贝琪了,只有凌若晨的内心忐忑不安,希望多了解靳柔,哪怕就那么一点点。
当哥伦自以为功德完满将那烤好的狗腿摆在战士们的面前,就更让他们无语了。只见整支肉腿被烤得干瘪瘪,表皮焦炭化,简直于火坑内的木炭无异,也难怪他们的族人不会吃。
胖哥摇头几下,凛声对哥伦道:“哥伦族长,请恕晚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