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尼姑又唱了:“……就死在閻王殿前,由他把那碓來舂,鋸來解,磨來挨,放在油鍋裏去炸。由他……”
安小佳問:“葉老師家的網線在哪里?”
安小佳問:“葉老師辦公室也通了網?”
安小佳問:“我現在去買火車票,最遠能逃到哪里?”
“哦?哦?”葉老師悠閒地說:“很有詩意嘛。”
門鈴丁冬響,葉臻笑眯眯跑去開門:“陶可!陶可!給你看個有趣的枺鳌!薄
門外站著的卻是安小佳,背著一把笤帚。
安小佳呵呵笑:“葉老師,最近身體好嗎?”
葉臻點點頭:“累您挂念,忠犬攻閣下。”
安小佳猛地一跌:這傢夥還是知道了!
“老師!” 安小佳突然撲倒在葉臻腳邊:“我是來負荊請罪的!!”
葉臻攤手:“我洠в性谝獍 !薄
“不!老師啊啊~~~” 安小佳扒著門框,哭天喊地:“我只是去找他說句話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班女生隨身帶照相機而且還不閃光的我只是摟著他脖子說話而已我平時就這麽和哥們說話的誰知她們怎麽會那麽想呢陶可只是像平常一樣揍我而已怎麽看也不是打情罵俏老師我冤枉啊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爲地天也你錯堪愚賢枉做天請老師爲我做主啊啊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
“不!我要說!” 安小佳涕淚橫流:“老師清如水明如鏡您不能讓小生做了屈死的鬼啊!”
葉臻歎口氣,把他身上的笤帚抽出來往後扔:“剛才你還不至於死,現在卻非死不可了。”
“洠уe,” 陶可黑著臉,高擎著塑膠笤帚站在他身後,冷冷地說。
……
安小佳的臁暝陲h升前問:“那句話是誰說的來著?‘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小尼姑,你怎麽不唱了?
“念幾聲南無佛,哆咀哆,薩嘛呵的般若波羅, 念幾聲彌陀……娑婆呵,噯!叫,叫一聲,洠魏危
胖子勸安小佳:“行了!就那麽一個小版,幾個女孩子湊一起樂呵樂呵,那個版主才上大二,你也別和小妹妹計較什麽肖像權了,別嚇著人家。”
小曹勸安小佳:“洠拢浉缍嫉眠^這道坎,這表明您老人家的帥已經脫離了小斜枷虼笮了。”
葉臻是學院派,他說:“賢侄,海迹俅ǎ腥菽舜蟆!薄
最後陶可勸安小佳:“算了吧,男人麽……”
安小佳癟癟嘴,猛撲上前,捏著陶可的臉邊搖晃邊大哭:“他們看完熱簦п彷p描淡寫替人開脫也就算了,你小子一被害者到底是什麽立場啊?!我今天不就是陪學妹吃了頓飯嗎?爲什麽會有那麽多小美眉圍著我指指戳戳罵‘負心人’啊?!爲什麽那幫傻丫頭一個個悲憤莫名說‘小攻變心了真是太虐了’啊?!”
但凡爲人師者,都有個缺點:護短。
陶可自從知道是自己學生幹的好事後,立刻掩了半邊嘴裝什麽也不知道。
他手舞足蹈要掙脫,安小佳卻越捏越緊,兩個人憋著一口怨氣互瞪數秒,便撲騰撲騰打起來了。
胖子在塵煙彌漫中高喊:“安小佳你別捏了,別把陶可的臉皮捏破了!都是自己弟兄,你還真下得了手!”
安小佳嚎:“胖子你還幫他!?小王八蛋天生蠻力,我都要被他踢死了!”
話音剛落陶可突然猛推一把,安小佳蹭蹭蹭退到床邊,一手捂胸,一手顫抖前指:“如……如來神掌!!”便“啊~~”一聲倒下不動了。
陶可喘著粗氣,伸出手來按摩火辣辣痛的臉。
“阿胖,” 安小佳突然死而復生,搓著手指淫笑:“你也捏捏,咱們家這孩子軟乎,手感不錯。”
“哦?!”胖子很興奮,瞬間移動:“陶可,你爹都捏過了,讓爲娘也捏一把吧!”
陶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胖子捂臉,像輕臁奈L般飄走。飄走又飄回來,貼在門背後噰歪歪說自己驚才絕豔明媚秀妍麗伲斐善沸缘锤哐艐胳o不幸失身于陶可如今花鈿委地無人收紅袖卻被前緣铡圃疲频锰湛刹坏貌粚Υ思讶耸┮岳先!
打完了,葉臻出現了。
安小佳問:“葉老師您來接孩子啦?”
葉臻蹲下,掏出筆來戳戳果然委地的胖子,評價“尚未氣絕”,便笑眯眯對陶可招手:“玩夠了嗎?來幫忙。”
陶可問:“什麽忙?”
葉臻不著痕迹地圈上他的腰,帶他下樓:“我剛寫完一篇枺鳎脳l目本來都抄在一張紙上,但早上我心不在焉把它給扔了。”
“扔了?”
“對,我一刻鍾前才想起來,真懊悔。”
“然後呢?”
“然後?” 葉臻說:“然後就是找你幫忙啊。”
“要我一本書一本書再幫你找齊!?” 陶可瞪眼:“我不幹!”
“不是,” 葉臻望著天說:“老實說,因爲寫的是應付文章,我不很上心,所以到底是從哪個學校、哪個圖書館、哪個書店或者哪個網站找來這些枺魑叶加洸磺辶耍褪菛|翻翻西翻翻覺得還行就順手用上了……”
陶可說:“忘性那麽大,還敢這麽敷衍。”
“就是就是,我錯了,” 葉臻故意把他摟緊一點吃豆腐:“但明天想把稿子給編輯,情況比較緊急,所以來求助於陶可。”
“你不是說忘記了嗎?”
“對,” 葉臻笑:“但幸好我記得把它扔哪兒了啊。”
陶可一副見鬼模樣:“叫我去掏垃圾桶?!”
葉臻安慰他:“不止你,還有我。”
陶可嚷嚷不去不去,還是被葉臻半拉半抱著拖到辦公樓樓道拐角處。只見三隻垃圾桶一字兒排開,陶可問:“哪一個?”
葉臻理所當然地搖頭說:“我怎麽能記得”,便卷起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開始工作。
陶可暗罵一句,上前幫忙。
時間已經頗晚,除了他們,整棟樓空無一人。
而教學區的垃圾桶就這一點好,至多有些瓜皮果殼包裝紙,真掏起來倒不嫌太髒。葉臻還掏出點樂趣來,不時發現令人驚奇之物。
“妙哉,”他壞笑著把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陶可:“英語作文,此匿名壯士僅得三分。”
陶可斜一眼,挺驚奇:“這不就是我們剛考的那一份?!”
他接過,湊到燈下定睛一看,斷定:“安小佳的。”
葉臻問:“你怎麽知道?”
陶可說:“這種匪夷所思的作文分數,這種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的行文方式,這種花裏胡哨扭曲糾結的書寫手法,這種千奇百怪難以言傳的拼寫錯铡有完全不知所謂的標點和分段,除了安小佳,別無他人。”
陶可忍笑作嚴謹狀:“這人不是忘了寫名字,而是根本不敢寫,寫了怕是會挨雷劈。”
葉臻把安小佳的作文折好要塞進陶可口袋:“奇文共欣賞,爲師贈你。”
陶可笑著往後退:“我不要!我不要!這上面有安小佳的裕洌隽艘葬嵋剂惴值摹!薄
誰知一退卻壞了事。
這所大學年代比較久遠,以至於學校建築本身就是要重點保護的文物,木伲Y構的數量可觀。這種房子最怕什麽?火啊。只要稍微想象一下火燒連營是什麽情形,就明白該校管理層一見“熱得快”這種事物就雙目充血了。
陶可一退,後腦勺正撞在火警按鈕上。需要指出的是,該激進學校爲了方便群校员阍诘谝粫r間得知火情,把按鈕上那層薄玻璃都敲掉了。
於是警鈴大作。
陶可僵在按鈕上,瞪大眼睛看葉臻,頭腦暫時空白。
葉臻楞了楞,猛的抱起身前垃圾桶喊聲“撤”就往樓上跑,陶可回神,也抱起一隻不明所以地跟著他跑。
到了二樓,葉臻突然又放下桶往回跑。
陶可輕喊:“你幹嗎?”
他也不回答,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安小佳的考卷,扔進剩下的垃圾桶後飛快地跨步上來,穿過走廊打開自己的辦公室,把桶和陶可一股腦兒塞了進去,接著自己也進門,落鎖,靠在門後笑。
遠遠聽到淩亂的腳步聲和吆喝聲靠來。
陶可喘著:“縱火……”
葉臻表現地很正直,說:“校工工作辛苦,叫他們白跑一趟,與心何忍?”
陶可罵:“行了!你那點壞心眼我還不知道?!”
他剛站直,葉臻連忙把他按下:“噓,別起來,這窗口低,樓下站遠了就能看見。別開燈,別出聲。”
底樓的咋呼聲越來越大,看門的保安操著雄渾的嗓音在罵:“哪個死人燒的垃圾啊!被老子逮到不揍死你才有鬼!”
葉臻捂著嘴咕咕笑,扒在窗口偷看,陶可也湊過去。只見那只火桶已經被腥撕狭μ叩綐峭猓W亮的火星、紙張的灰燼飄得滿天滿地。
有人高喊著:“去接盆水來!快去接盆水來!”
一片簦Ш搴寰跋蟆!
陶可也想笑,一扭頭卻笑不出來了,唇上多了一樣枺鳎馈彩谴健!
仿佛從天而降一道雷劈傻了陶可,然後葉臻樂見其成。
一個溫柔的吻,據說就如一場馈J的夢。文學博士馬戰輝(洠уe,這是胖兄完全被遺忘的真名)這樣充滿感情地寫道:桃花落,閑池閣,梨花影,月西斜,杏色明,雨空庭,薔薇風細一簾香……
“我有迷魂招不得,”葉臻說:“魂兮,歸來。”
陶可終於驚醒,早已經躺在地板上,葉臻坐在邊上笑。
陶可眨眨眼,再眨眨眼,說:“髒死了,剛掏完垃圾就來親我。”
“冤枉,” 葉臻說:“我是用手掏的垃圾,自始自終洠в玫阶欤於加脕砦悄懔恕!薄
陶可伸手:“親一次十塊錢。”
葉臻從皮夾裏抽出一搭鈔票:“上回半夜裏親你還洠Ыo錢,順便買斷接吻權到我死那一天。”
陶可說:“明天起要漲價了。”
葉臻說:“目前親我一次是一百塊,話說回來你還欠我九十。”
“那我今天就漲兩百。”
葉臻撲哧笑了,用手肘碰碰他:“喂,臉紅成那樣還不給我乖乖的,怎麽話這麽多。”
“我憤怒了,” 冒熱氣的熟番茄陶可說:“你不是說不碰我嗎?”
“誰說的?” 葉臻指自己:“我?爸爸我這麽有見地的人怎麽會說出那種僞科學的話來?只要是一對一,不管是脫離性的愛還是脫離愛的性,都是不完美的,不提倡。”
“劈死你……” 陶可咬著依然滾燙的下唇把頭扭向一邊。
“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