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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不在意!!” 安小佳吼道:“人人都翹!怎麽就我要平白無辜丟分!一分啊!一分搞不好獎學金就降等了!那老師他奶奶的是誰啊?”
“誰?就是那個很搶眼的海歸啊,挺好看的那個,叫……叫……葉什麽來著,哦,葉臻!他點名時慢悠悠連喊三聲‘安小佳’,然後笑得那叫一個奸啊……”
安小佳猛然扯開書包掏出選修課表,上面赫然寫著:十二月,周三六、七節,外國法制簡史,葉臻。
“安小佳?喂?喂?安小佳?喂?”
安小佳已經聽不見了……
安小佳魂歸離恨天。
晚九點,葉臻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誰去幫我買包煙?”
陶可一腳把燕楊踢下沙發:“燕楊說他想去!”
燕楊揉著屁股無奈苦笑:“是,是,師公,我好想去。”
“乖,” 葉臻坐在電腦前飛快地打字:“鞋櫃抽屜裏有零錢。”
“哦……” 燕楊慢騰騰穿鞋,邊穿還邊對陶可做鬼臉:“臭陶可!”
陶可趴在沙發上,毫不猶豫做回去,小聲笑駡:“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師!”
正擠眉弄眼著,門鈴響了,燕楊不假思索去開,卻被猛然撞入的一大團黑影彈出老遠。
那黑影帶著罡風直撲沙發,一把緊抱住陶可,鬼哭狼嚎:“陶可!小陶可!陶小可!你要爲我做主啊!!!”
燕楊終於扶著門站穩,傻楞著只知道瞪眼。
“安……小佳?” 陶可終於看清了來人。
安小佳把嗓子扯成破鑼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陶可!我的好兄弟!我的乖兒子!現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看在咱們倆這麽多年的份上,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啊!”
陶可扭頭冷冷道:“燕楊,你安師兄又忘了吃藥了,你把他送回去栓好。稍微注意點,小心傷人。”
葉臻倚在書房門口,邊擦眼鏡邊微笑:“不用送了,就地正法。”
安小佳雙眼放光,一個猛子紮在那人腳下:“師叔~~~~~!”
葉臻戴上眼鏡,對陶可說:“去廚房把菜刀拿來。”
安小佳撒潑打滾:“師叔!師叔!師叔饒命啊!”
葉臻說:“深夜闖進我的家,抱我的男人,管我的兒子喊兒子,你的行爲不像是想活啊……燕楊!”
燕楊敬禮:“到!”
“準備蛇皮袋。”
“是!” 燕楊笑眯眯翻櫃子,陶可則陰森森地把門關上。
安小佳背後寒毛直豎:“喂!你們不是想來真的吧?!”
葉臻笑著問:“你說呢?”
安小佳火速倒爬數米,畏縮在沙發後拼命敚值溃骸拔义e了!那一分我不要了!師叔!兒子還給你!”
陶可問:“什麽一分?”
葉臻正色道:“要也不給你,教育腐敗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腐敗,這一分給了你就是與公正背道而弛,必定將誘發更大規模和深度的腐敗,最終導致社會動蕩和其他社會危機,不堪設想。”
陶可懶洋洋坐回沙發上: “給他算了,一聽你的論述就知道原先肯定是芝麻綠豆大的事。”
安小佳又撲回陶可身上:“陶可!我洠Э村e,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葉臻眼皮跳了兩下,問燕楊:“刀磨好了洠в校俊薄
燕楊帶著明媚的笑容站在他身後:“就等著師公您用呢。”
安小佳嚇得頭皮一麻,趕忙縮回原處,猥瑣求饒。
陶可看看那二位,再看看安小佳,覺得兩邊都欠抽,乾脆一心一意看熱簦В凑还苁悄倪吰圬摿四倪叄难Y都舒服的很。
葉臻使個眼色:“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燕楊立刻會意,把零錢遞給安小佳:“下樓出小區,往枺拙陀斜憷辍!薄
葉臻笑:“我比較喜歡口味淡一點的煙。”
安小佳哆嗦著接過錢:“好……好卑鄙!”
葉臻說:“哪里哪里,是你來的時機太好。”
燕楊乖巧地跟在安小佳身後,站在門口目送他下樓,笑容絕對不懷好意:“謝謝你啊安師兄!安師兄小心腳下!”
葉臻揉揉燕楊的頭:“不錯,開始得我真傳了。”
燕楊說:“師公,今天輪到我搞衛生,可是我地還洠稀!薄
葉臻說:“洠шP係,等煙回來自有人拖。”
燕楊說:“師公,我也洠赐搿!薄
葉臻說:“別擔心,等煙回來自有人洗。”
“衣服在洗衣機裏還洠Я馈!薄
“等煙回來自有人晾……”
陶可往他們頭上一人砸了一個抱枕,氣咻咻瞪起眼。
葉臻推著燕楊一塊躲進書房:“先避避,你師太發威了。”
十分鐘後安小佳回來,哭訴不止,陶可冷冷哼一聲便把他的眼淚嚇回去了,不但嚇回去,甚至覺得還是葉臻親切些。
葉臻高高興興點煙,打字,翻書,直到安小佳滿頭大汗向他彙報:“葉老師,活我都幹完了,那一分也該還給我了吧?”
葉臻說:“你還不死心?”
安小佳說:“當然!”
葉臻翹起二郎腿看著天花板,安小佳幾乎都能覺察到壞主意在這位仁兄腦中成型。
“好吧,” 葉臻對他微笑:“給你啊。”
安小佳問:“您老有什麽能利用我的地方?”
葉臻贊許:“臁猓忍湛陕斆鞫嗔恕!薄
“您老直說。”
葉臻歪著頭:“那怎麽辦,我天生就不會直說。”
“喏,”他示意安小佳坐下,拉近凳子:“你知道中國的五倫是哪五倫吧?”
“你也別太小看我了!” 安小佳說:“我好歹也是個博士!”
“知道就好,” 葉臻掰著指頭:“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你知道朋友爲什麽也算一倫嗎?”
安小佳搖頭。
“因爲朋友是一個純情感的結合,有時候很多話,很多心臁系臒⿶馈⒖嗤础⒉话病阂郑喜豢蓪Ω改钢v,下不可對妻兒講,只有對朋友才能講。”
“嗯?” 安小佳看著他。
葉臻笑了:“你和胖子,是陶可的朋友。”
“所以如果陶可找你們說話,麻煩你們耐心地聽,然後勸慰他,鼓勵他,幫助他。因爲這些話,他不能對我講,也不能對燕楊講,更不能對他的父母親朋講……你眼睛不要瞪得像銅鈴,這是正常現象,再完美的情人都有力不所能及的地方,何況是我。放心吧,陶可是個悶罐子,真要說時也憋得差不多了。”
葉臻的眼眸永遠水般溫潤:“我就是怕他憋壞了。”
安小佳也笑了:“明白了。”
葉臻拍拍他的肩:“謝謝。”
安小佳站起來,突然說:“我倒覺得小陶可有點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葉臻仰著頭看他,咯咯笑:“怎麽你就偏不是陶可呢。”
“我現在特別嫉妒他,” 安小佳笑嘻嘻說:“葉老師乾脆我倆談戀愛吧。”
“哦哦哦,你果然有天賦!” 葉臻大笑,喊:“燕楊!”
燕楊正陪著陶可吃零食,含糊不清應道:“啊?”
“快來!” 葉臻指著安小佳說:“來幫我把這個直男掰彎嘍!”
陶可“噌”一聲站起來,黑著臉,僅用一隻小爪子就把某高大帥哥一路拖到門口扔了出去,然後沖葉臻他們揚揚拳頭。
葉臻立刻關上書房門,燕楊輕手輕腳坐回陶可身邊。
陶可白他一眼:“學壞了。”
燕楊吐吐舌頭。
“對了,” 陶可打個呵欠,問:“你學號幾號?”
燕楊歎口氣:“終於想起來問了……”
“怎麽了?”
燕楊左手比個“二”,右手比個“零”,輕笑:“二十,我就是老師大人欽點的那個跑5000米的二十號。”
“哎?” 陶可瞠目結舌:“啊??!!”
燕楊說:“你還好意思‘啊?’,法西斯。”
陶可跳起來:“我要去睡覺了。”
燕楊拉住他:“做了壞事就要走?”
陶可摸摸他的頭:“乖,老師困了,你也睡覺吧。”
燕楊眼裏俟庖婚W,突然對書房高喊:“師公!老師要我陪他睡覺!”
房門慢慢被拉開,葉臻微笑著探出頭來,用不容反抗的語氣說:“燕楊,你先去睡吧,我和陶可還有一些少兒不易的事要做。”
陶可抱著頭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呻吟:“我再也!再也!再也不理你們了!”
這當然是一句空話。
第三天陶可氣勢逼人地站在講臺上教訓學生:“別給我幻想臨陣脫逃,我不怕丟人,統統給我頂住,頂住,明白嗎?”
學生是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答道:“是~~~~~~”
陶可煽動:“有功者賞!”
有學生問:“賞什麽啊?”
陶可扭頭輕聲問身後的班長:“班費還剩多少?”
班長咬耳朵:“一分都不剩,上回出去玩用光了。”
陶可回頭朗聲說:“當然是賞錢,班費多的是。”
“哦~~~~~?!”學生來了興趣,趴在桌上的也擡起了頭。
陶可得意一笑:鐵打的學校,流水的窮學生,萬古維繫。
小班長縮在一邊拼命扯他的袖子,陶可理也不理,繼續放言:“第一名500,第二名300,第三名200,第四、五、六100;球隊得獎上場者平分。”
學生頓時激動萬分:“錢啊!錢啊!”
小班長簡直急得跳腳,陶可捏他一下,悄悄說:“洠拢罴疃眩憧纯此麄兡歉钡滦裕豢赡苣妹巍!薄
小班長張望一下,深覺有理,垂手默認。
陶可樂呵呵說:“走!上操場。”
操場上人氣頗旺,練習者卸唷L湛梢恍欣憷憧戳税胩祗w育尖子跑、跳、跨欄,齊齊歎了口氣,剛剛鼓起的那一絲勇氣又灰飛湮滅。
班主任陶可只好硬著頭皮頂住,開始檢閱他的隊伍。
男子籃球隊,5人,洠в刑嫜a;女子籃球隊,5人,有3個從洠^籃球;男排,6人,平均身高170;男足,11人,還好還好,隊長中學時打過校比賽;女排,無論怎麽湊都只有5個人……
“爲什麽?” 陶可問。
“老師!” 女排隊長氣呼呼說:“我們班一共才十個女生,全湊上了,大家還要跑步跳高呢,女生體力差,不能太累了!”
陶可指著女籃含糊說:“借一個吧,借一個吧……”
學生散去,陶可往操場中央的草坪上一躺:“唉~~~”
燕楊回到他身邊:“歎氣了,班上很蹩腳哦?”
陶可輕輕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
除去10號後勤,18個男生,三支男隊,很多人都被翻來覆去地用,惟獨洠